足足高了武賢一頭的劉晨居高臨下一拳轟來,旁邊有個女生不忍的別過頭去。
想象中的慘叫聲并沒有出現(xiàn)。
擂臺上是一副極不和諧的畫面,武賢修長的手掌就那么輕輕抓著劉晨的手腕,蠻牛一般的劉晨就這么被制住,沙包大的拳頭不得寸進。
手腕上巨力傳來,像是被鐵鉗牢牢夾住,任憑劉晨怎么用力依舊分毫不動。
“你太弱了?!蔽滟t搖搖頭,這小子不講武德還偷襲。
劉晨的方臉憋的通紅,見手抽不出,抬腿就是一膝照著武賢小腹撞來!
只見武賢右手一旋往前一送,下盤不穩(wěn)的劉晨整個人如同一塊抹布,就這么在空中轉著倒飛出去,狠狠摔在擂臺上半天爬不起來。
“這?”周圍一眾吃瓜群眾瞬間瞪大雙眼,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假的吧?兩百斤的人就這么讓扔出去了?”
“這小子還真是個高手!”
臺下目睹全程的黃庭直接傻了,這小子怎么這么強?要知道劉晨可是這里排前五的教練了,就這么敗了?
被人參扶起來的劉晨捂著發(fā)麻的手腕,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武賢,自己怎么就躺下了?
這小子什么來路,怎么這么強?怨恨的看了一眼臺下的黃庭,后者呆若木雞的表情又不像是合伙算計自己的樣子,今天算是栽了。
看著坐在臺上的劉晨,武賢嘆了口氣,就這水平還想拿捏自己呢。
擂臺上發(fā)生的一切瞬間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一群不明就里的吃瓜群眾呼啦一下把擂臺圍了起來。
“我去,這小子厲害啊,就這么一轉一甩,劉教練就飛啦?!?p> 一直在旁邊圍觀的大哥和周圍人比劃著,眼中帶著不可思議。
“這小伙子看起來瘦瘦的,結果還真有兩下子。”
看著周圍人指指點點的樣子,劉晨想要開溜,結果半天找不到空隙插出去。
很快這邊的吵鬧聲引來了經(jīng)理,黃建一臉疑惑地詢問著身旁的女會籍。
“怎么了?”
“劉教練讓臺上那個小伙放倒了?!?p> “放倒就放倒了唄,為什么會圍著么多人。”
“說是這個小伙要辦卡,但是有個條件就是得被放倒才算數(shù),劉教練就上去了,結果一個回合不到就讓放倒了?!迸赃呚撠熃哟呐畷膊磺宄降自趺椿厥?。
來砸場子的?
黃建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看著擠開人群準備離去的武賢,黃建眼睛一瞇。
砸了場子還想走?這傳出去他這個經(jīng)理也不要當了。
“帥哥,請留步?!秉S建兩步趕上前去伸手就要往武賢肩上搭。
“怎么了?”側身躲開黃建的手,武賢看著黃建,這是不讓自己走了?
“呵呵,別誤會,我聽說小兄弟是想找個水平高點的教練,我是這的經(jīng)理黃建,有什么需求可以和我提?!北婚W了一下的黃建更加確定武賢就是來砸場子的。
“算是吧?!蔽滟t不想多說話,轉身就走。
“兄弟,這樣不合適吧?!秉S建聲音一沉,“話還沒說清楚,就這么走了是不是有點太急了?!?p> 幾個彪形大漢攔在武賢面前,大有武賢再往前一步就開干的架勢。
“哦?”武賢眉毛一挑。
旁邊的吃瓜群眾也興奮起來了,看這架勢今天有好戲看啊。
“什么意思?”武賢轉身看向黃建,面色不悅。
“沒什么,就是想把話說清楚?!?p> 踢館這種事黃建見得多了,但是這么小年紀就敢來健康武館找茬的還是頭一次見。
“行吧,那你想怎么說?!币?guī)矩武賢知道,不就是再打幾場么,說著拉開圍繩就上了擂臺。
“道上規(guī)矩,只要你能把我這的教練全挑了,我立馬摘牌子?!秉S建就不信了,眼前這個少年就那么能打。
“啊?”武賢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把自己當踢館的了?
周圍的群眾也一下子熱鬧起來了,自己就是來走會兒跑步機,順便洗個澡,沒想到還能湊這么個熱鬧。
看著一臉認真的黃建,武賢有點犯難,再比幾場倒是沒什么,但這里畢竟是陳康的產(chǎn)業(yè)。
武賢對陳康的印象不錯,當時自己去登記的時候人家還幫了自己一把,可是今天要是真的把人家牌子摘了,那可就不地道了。
但是要讓自己認慫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們這里十七個武道教練,只要你能贏九個,就算你踢館成功了,也不要說我們車輪戰(zhàn),小兄弟既然能來踢館那想必是有思想準備的,
如果小兄弟要是現(xiàn)在不方便,那還請給大伙說說清楚,也不算我仗勢欺人?!?p> 說完摘牌子的話后,黃建也有點后悔了,自己也是一時腦熱,這萬一讓人贏了又該怎么收場。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自己這邊要是認慫了,可比讓人踢館成功還要難看,思來想去,這種情況還是用拖字訣的好。
“得趕緊給康哥打電話?!秉S建心中想著。
“害,”嘆了口氣,武賢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今天不是來踢館的?!?p> 聽到武賢松口,還不等黃建松口氣,就聽到少年清朗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但是,今天這一場我要是不接,也不是我的性格,不過正式動手前我有兩個要求,
一、我得打個電話,
二、每場比試中間休息五分鐘?!?p> 武賢也想托,眼前這個黃建是個沖動的,自己和他解釋也沒用,只能希望陳康能及時趕到吧。
“行,就依你?!甭牭竭@兩個要求,黃建徹底放下心來,剛才已經(jīng)讓人打過電話了,陳康半個小時內就能到。
武賢連打兩個電話,結果都沒接通。
見武賢收起電話,黃建催促道,“可以開始了嗎?”
“陳哥啊,到時候你可別怪我?!蔽滟t心中搖頭。
“來吧。”
一連四場,武賢都贏得干凈利索,上場的教練全都是一個回合就被放倒。
這讓旁邊的觀眾們直呼過癮。
“今天算是見到真人了,這小伙子的動作簡直漂亮,和我當年有一拼了。”旁邊一個禿頭大叔點評道,“就是力道還有點嫩?!?p> “老胡,你輕點吹,頭發(fā)都吹沒了?!?p> “去你的,不信的話等一會兒,我們兩個上去比劃比劃!”
“可以塞,隨時奉陪。”
聽著周圍人的話語,黃建面色愈發(fā)沉默,老板怎么還不到。
剛才還信心滿滿的教練們這會兒也都有些遲疑了,都是同事,誰是啥水平大家心里都清楚,這小子這么猛,自己上去也是白瞎。
幾個還沒上場的教練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全場唯一的源武者,但是不到最后一場,黃建是不可能讓他上臺的。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好在這小子下手不黑,全都是點到為止,都是打工人上去丟個面子無所謂,但真要拼命那可不行。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黃庭,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想要開溜心中卻還抱有一絲幻想,只能寄希望這個武賢敗了。
想到這里黃庭真想給自己兩下,非要把這人拉上來干啥。
就在第七場結束,眾人已經(jīng)開始起哄說要摘牌子的時候,陳康終于來了。
“怎么,我聽說有人要摘我的牌子?”遠遠地陳康大咧咧的聲音傳來。
黃建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了。
去接陳康的人,在電梯里已把經(jīng)過說了,陳康也很好奇是個什么樣的少年敢來踢自己的館。
聽到陳康的聲音,臺上的武賢也松了口氣。
看清臺上站著的竟然是武賢,陳康先是一愣,旋即一拍大腿,“我說弟弟啊,你今天可不厚道啊,來踢你哥哥的場子來了?”
跳下擂臺,武賢呵呵笑道,“陳哥,你可算來了?!?p> 聽到這話的黃建一愣,這話不是該自己說么。
“這里邊有誤會,你聽我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