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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模擬:我只想茍成武圣

第二章 退出師門

  “誰給你們的膽子故意遲到的?!”

  王鐵嵐是個年過70留著一撇胡子的老頭,因?yàn)轳劚成砀卟槐仍褐心贻p力壯的弟子。

  但是他此刻發(fā)威起來,卻是讓人心頭不由得一凜。

  他呵斥之下,其他弟子也埋怨地看了王玄等人一眼。

  顯然是覺得他們連累了自己等人,今日要多受一份氣。

  四人都低下頭,張全最終面部抽搐了一下,還是上前一步,躬身道:

  “師父,是我出的主意,我不想?yún)⑴c今日的比試,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p>  “好,好!當(dāng)真是不把為師放在眼里了!”王鐵嵐從牙縫里擠出兩聲好,冷聲喝道。

  “你們四人,從今天開始兩天不許吃飯,院子里所有的夜壺,之后的一周都由你們來傾倒!”他又呵斥道。

  這般懲罰,葛珠聽到了立刻就愁眉苦臉了起來。

  然而與他不同,王玄聽到王鐵嵐的處置,卻是心頭松了一口氣。

  如果僅僅是這等程度的懲罰,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等到王鐵嵐氣消了之后,他另尋個機(jī)會找個由頭,在私下里跟王鐵嵐說明要離開武館。

  到時候他估計頂多也就受一頓“不敬師長”的棍子,就能夠安然離開了。

  然而此刻,變故又生。

  姚炳權(quán)面色不變,開口道:“師父,我看那王玄、葛珠才剛?cè)腴T,只是有些被張全帶壞了,其實(shí)性情并不壞。這等小毛病,由我教導(dǎo)一下就好了。不如今天就由我來當(dāng)這二位師弟的對手吧。”

  他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漢子,面容也頗為陽剛,說話間卻是給人絲絲陰冷的感覺。

  王玄知曉他的惡毒心思,此刻再聽他這番話,早就心里發(fā)寒。

  旁邊的葛珠還以為自己是承了大師兄的情,心中本是感激。

  可是他聽到姚炳權(quán)那陰森的語氣卻也是本能的感到渾身不自在,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師父,你不要聽姚炳權(quán)瞎說。平日里比試起來他下手最是重。今日他與兩位師弟比試,說不定會中途沒個輕重,到時候怕是要?dú)Я藘晌粠煹芤惠呑??!睆埲嫔蛔?,急忙說了起來。

  本來聽了姚炳權(quán)的話語有些受用的王鐵嵐,面色又難看了起來:“胡鬧!權(quán)兒這孩子,我是從小看到大的,最是善良不過,怎么會像你說的那樣不知輕重故意下狠手?!?p>  他這番話一出,場上一直沉默的一眾弟子都有些面色古怪了起來。

  姚炳權(quán)的品行之惡劣,在座弟子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所以之前姚炳權(quán)要刻意針對王玄等人的時候,有人心中還在暗自欣喜。

  他們心道若是姚炳權(quán)以后都針對的是王玄等人,那他們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了。

  平日里在比試的時候挨打的可不僅僅是張全。

  姚炳權(quán)有時候打張全打得膩了,也會換其他弟子下手。

  幾乎每個入門弟子都吃過他的拳頭,早就已經(jīng)是苦不堪言。

  這個武館內(nèi),也就只有王鐵嵐對他頗為縱容,哪怕他犯下諸多惡行也依舊不聞不問。

  “全師弟既然這么說的話,想必是自覺比我更能教導(dǎo)二位師弟。都說士隔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那現(xiàn)在就讓我來領(lǐng)教一下全師弟的實(shí)力到底達(dá)到了何種地步吧。”

  說話間,姚炳權(quán)已經(jīng)是毫無征兆地一拳朝著張全打出。

  他這一拳打出,幾乎是滿座皆驚。

  王鐵嵐還在,場內(nèi)近百弟子也在。

  他此番悍然動手,當(dāng)真是目中無人了。

  張全哪里想得到這茬,只得匆忙抬手格擋。

  然而姚炳權(quán)的一拳重得遠(yuǎn)超他的想象,剛一接觸,他就心中叫苦,最終退后四步才穩(wěn)住身形。

  即便如此他還是面上泛紅,嘴里一股腥甜,手臂更是隱隱作痛,不知道是否骨裂。

  而王玄在此時看向王鐵嵐,王鐵嵐居然依舊是一副面不改色的冷漠模樣,顯然是準(zhǔn)備視而不見。

  姚炳權(quán)一拳擊退張全后,又將兇狠的目光投向了王玄。

  王玄感受到他銳利的目光,立刻感覺身體一陣發(fā)麻。

  姚炳權(quán)現(xiàn)在敢對張全突然下手,未必不敢以教訓(xùn)的名義也對王玄出手。

  即使他打得王玄半身不遂,也可以借口說是比武時他一時失手。

  像是王玄這樣沒什么背景的小人物,原本就拿姚炳權(quán)這樣的武館大師兄沒有辦法,更不要說是在殘疾之后了。

  拳館雖說不是幫派,但是說到底手中也是掌握著武力。

  像是鐵山拳這樣有著近百弟子的武館,已經(jīng)可以說是寧安城內(nèi)一股不小的勢力。

  尋常小民若是得罪了武館,怕是半夜都要睡不好覺的。

  但此番情況,確實(shí)是到了不得不得罪鐵山拳的時候了。

  王玄心中嘆息一聲,上前一步躬下身子開口說道。

  “師父,請恕罪,我今日想要退出鐵山拳門下?!?p>  姚炳權(quán)和張全本在對峙,此刻聽到他這番話卻都是吃了一驚。

  就連一直神情冷漠的王鐵嵐,也多瞧了他一眼。

  武館之內(nèi),雖說習(xí)武者以實(shí)力為尊。

  但難免也講究些師徒恩情,位次尊卑。

  此番王玄無故退出武館,以后想拜師其他武館,怕是難了。

  市井之人最是愛嚼舌根子,就算王玄事出有因,多半也會給他編排上諸如“背信棄義”一類的壞名聲。

  若是他以后一直在這小小的靜安城內(nèi)活動,怕是要因此受累一輩子。

  但王玄也沒有辦法,他此時出口當(dāng)真是無奈之舉。

  他原本的計劃是在私下里跟王鐵嵐商議退出師門之事。

  但眼下姚炳權(quán)步步緊逼,他怕此刻不說,就再也沒有機(jī)會說了。

  而聽到王玄想要退出師門的意思,姚炳權(quán)果然急了。

  他連之前陰損的模樣都不再裝了,直接開口爆喝道:“鐵山拳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要想走,先把這一身武功留下。”

  他手中力量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只要王鐵嵐有一絲默許的意思,他就會當(dāng)場出手,將王玄打廢,讓他下半輩子都沒法走路。

  “王玄才入門一月,能有什么武功,現(xiàn)在練的只不過是些肉體凡胎的力氣罷了?!?p>  張全往右一步攔在王玄身前,也怒吼道。

  兩人皆是面色猙獰,眼瞧著一言不合又要動手。

  “夠了。”最終還是王鐵嵐冷冷地開口,“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過我王鐵嵐也并非不要臉面之人,你要走我也不會強(qiáng)留你。

  但你記住,以后你逢人說起來,只許說‘是你被鐵山拳逐出了師門’而不可說什么‘你自愿退出’。

  要知道‘武道修行,勇者進(jìn),怯者退’。

  像你這樣連一場比試都心存膽怯之人,我王鐵嵐著實(shí)瞧不上。

  本就該把你逐出師門,現(xiàn)在你自己滾出師門倒是省得我費(fèi)心了。

  罷了,今天的事就到這里了,你趕緊收拾好東西滾吧!以后不要讓我看見你!”

  說完,他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謝師父。”王玄心中繃緊的弦一松。

  他是真心感謝王鐵嵐能夠放他離開,當(dāng)即又行了一禮說道。

  ……

  王玄的包袱不多,也就兩張干餅,幾件衣服。

  他收拾完東西便準(zhǔn)備直接離開。

  臨行前,只有張全來送他,馬勇不知去向。

  葛珠似乎被之前王鐵嵐那番“勇者進(jìn),怯者退”的話刺激到了,上前主動與姚炳權(quán)比試,果然被打成重傷,此刻正臥床不起。

  “兄弟,一路走好啊?!?p>  張全似乎為了送行,特地洗漱了一番。

  此刻他看起來雖然依舊算不上英俊,但居然平添了幾分貴氣。

  他看到夕陽下王玄背著包袱的身影,頓時一副不勝唏噓的模樣,開口說道。

  “我家里還算有點(diǎn)錢,這姚炳權(quán)平日里蠻橫,但還不敢直接對我下死手,但你就慘了,抱歉,我跟姚炳權(quán)的恩怨連累上你了?!?p>  他說話間,似乎對王玄頗多愧疚,他還以為王玄與姚炳權(quán)的恩怨由他而起。

  但王玄知道并非如此,只是他不方便解釋,只能選擇聽著。

  感慨一番后,張全又繼續(xù)說道:“不過我看這鐵山拳師傅鼠目寸光,大師兄驕傲自滿,怕是遲早要完,兄弟你現(xiàn)在離開了也不失為一個脫身的好機(jī)會?!?p>  不是遲早要完,是現(xiàn)在就要完蛋了,王玄心道。

  最后王玄開口說了一聲“保重”,在張全不解的目光中往他手里塞了一張紙條,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穿越一個多月,真正遇到的仗義之人只有張全一個。

  大師兄姚炳權(quán)性情惡劣,師父王鐵嵐固步自封。

  門內(nèi)諸弟子也是頗為冷漠,各人自掃門前雪,看到其他弟子倒霉多半是幸災(zāi)樂禍大過同情,只有張全是個難得的熱心腸。

  王玄之前看出來了,若不是張全與姚炳權(quán)對峙,王鐵嵐怕是真的會一聲不吭,任由他被姚炳權(quán)廢掉。

  現(xiàn)在他要離開了,王鐵嵐也絕口不提王玄在入門拜師時預(yù)支的三個多月的銀錢。

  他恐怕,真的只是王鐵嵐眼中的沙包和錢袋子。

  王玄本想做人留一線,給王鐵嵐留個“小心姚炳權(quán)和黑風(fēng)盜”的提醒。

  但他最終想想,只是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了。

  鐵山拳,死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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