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臣服！臣服！
皮草的事情不需要多考慮。
搞錢的路子已經厘清，就算老王不做，周黎安還是會找新的代理人負責，無非是過程繁瑣了一些。
未來的黃金才是大頭，畢竟金礦是埋在地下的，不需要找幌子解釋其合理性。
至少最后的2000張皮草交易，王德發(fā)是答應了的。
總價值840萬美金，是什么概念？
差160萬就能更新系統(tǒng)的2.0版本了，即便現在的1.0版本功能都還沒使用全面，但也不妨礙先好奇那么一下下。
現如今，只需要等待部族逐步擴張，然后一舉吞沒莫多克人部落，建國的第一步就算踏出去了。
而時至現在，周黎安激活系統(tǒng)也才一個月出頭的樣子，留給他的時間非常充裕。
回到家后，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發(fā)布招聘廣告的后臺消息。
這些天投來簡歷的人不少，卻沒一個是靠譜的。要么是根本無視了招聘條件的程序猿找工作，要么是網絡鍵盤俠應聘兼職……
前者直接被忽略。
但凡是后者，周黎安都沒有吝嗇給予一次機會，給他們一個題目嘗試寫作，最后的結果差得十萬八千里。
周黎安覺得自己寫都比那些人靠譜。
信仰的精神控制很重要，寧缺毋濫。所以只能慢慢等待有緣人上門，最后實在不行，那就主動出擊，去教會大學尋找人才。
說不定還能碰上同胞。
在美國讀神學的華人可不是少數，教會大學的獎學金豐厚，因為教會很明白培養(yǎng)一個華人牧師的潛在價值。
往往一個牧師赴美留學，甚至都能靠著學校的福利獎金，拖家?guī)Э诘囊泼瘛?p> 他們身在美國，卻在微信朋友圈、自媒體賬號上發(fā)布一些牧師傳教視頻……屢禁不止。
次日。
周黎安一早降臨部族。
雪女每天很早就起來了，每當他到來時，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樣子，而山谷后面的汗房，正飄蕩著一股熱氣。
對于個人衛(wèi)生的提升，她很有長進，因為大概看出來主人不喜歡臟兮兮的雪女。
“喏，刷牙?！敝芾璋材贸鲅浪⒑脱栏?，又見雪女茫然的樣子，補充道：“清潔牙齒的?！?p> 一邊說著，一邊比劃做了做樣子，最后實在不行，還是穿回去一次，拿了自己的牙刷給雪女示范了一次。
雪女這才懵懵懂懂的明白了，神情中是對新鮮事物的好奇。
等周黎安給她擠好牙膏，她就放在嘴里刷了起來。
大長老在此時走來，敬拜后稟報今天的部族工作安排。
昨天一整天修建了十多個帳篷、土屋，但這個數字遠遠不夠。
因為爬山此次的目標，是一次攻略下三個部族，每個部族的人口數量都在三四百人的樣子。
當然，部族的遷徙肯定會自帶帳篷，只不過圖石山谷的空間有些不足了。
土蛇兩部的歸順，讓圖石部的人口突破一千人。
假設繼續(xù)并入三個部族的一千人，山谷內現有的住所需要拆除，然后更密集的搭建起來。
周黎安放眼眺望山谷內，微微皺眉。
他知道，這個地方呆不久了。
圖石周邊的資源倒是什么都不缺，問題是山谷住不下那么多人，且更主要的是，人口過度密集，人是要排泄的，衛(wèi)生狀況非?？皯n。
疾病是原始部族最大的殺手。
攜帶大量的現代醫(yī)藥過來沒問題，但如果爆發(fā)大規(guī)模疾病，僅靠他一個人一個個去推注、喂藥，累死他都不夠。
所以，提前預防才是正解。
想到這里，他將衛(wèi)生與醫(yī)療項目列在了心中的規(guī)劃清單……等統(tǒng)一了莫多克人部落，所有子民的各類預防疫苗注射，就要提上日程了。
藥物、疫苗問題都很好解決，有錢就能搞定。
一萬多劑各類疫苗，分幾家醫(yī)藥公司下單，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
而合理采購渠道……
周黎安有幾個前輩學長，在非洲跟隨導師做醫(yī)療援助，并且注冊了無國界醫(yī)生資質。
大不了免費捐助他們一批疫苗，自己負責采購的話，多余的針劑就能被留下，總共也花不了幾個錢。（ps.有讀者寶貝問主角身上現代病菌的問題，開頭兩章就有寫系統(tǒng)是‘無菌穿越’，沒看到可能是看漏了，以后不再解釋啦。）
一百年發(fā)展期限，足夠讓周黎安趕在殖民者抵達前統(tǒng)治北美，并完成子民的健康醫(yī)療改造。
到了那時候……
就不是歐洲人來投放病毒了。
誰上岸誰死，僥幸活著回去的，還成為主要病菌源，那畫面太美，不敢看啊。
而事實上，當年殖民者初次打算建立殖民地以失敗告終，就是因為初到新大陸無法適應而產生疾病，病懨懨的一群人最后得到原住民救治，才得以僥幸存活，返回家鄉(xiāng)。
歐洲經過無數次瘟疫傳播，體質遠超北美原住民。等這些人卷土重來，就正式在美洲立足，帶來災厄。
可惜，同樣的事情，不會發(fā)生第二次。
——周黎安說的。
“拆除現有的住所，密集擴建吧，不要挖掘土屋了，直接搭建帳篷?！敝芾璋卜愿来箝L老道。
建造土屋費時費力，要不了多久還要拆除廢棄，意義已經不大了。
大長老立即安排人去做。
周黎安回頭，才想起要提醒雪女：“不用刷那么久，哦，對了，牙膏要吐……”
然而，此時的雪女正在舔舐著嘴唇邊的泡沫。
咕嘟。
她咽了下去，發(fā)出燦爛的笑容：“主人，好好吃呢?！?p> “真就不愧是你??！”周黎安氣得發(fā)抖，自己不就是少說了一句，你直接就吃了？
哦，回憶起小時候第一次刷牙，好像也會吃牙膏。
水果味的呢還是。
“下次記得吐出來，牙膏不能吃?！?p> 雪女歪著腦袋，無意識的賣萌：“主人，可是很好吃啊，甜甜的，吐出來太可惜啦?！?p> “牙膏和巧克力，你選一個，選了一個，另一個就永遠不能吃了！”
雪女聽到這話，嚇了一跳，連忙仔細思考起來，最后還嘖巴兩下嘴，回味過后才委委屈屈道：“那，那還是巧克力吧?！?p> 【一樣的，都是一樣的，都是跟尸體放在一起的?。⊙┡氊悾?！】
“你閉嘴！有幾個系統(tǒng)像你這么話多的？”
……
大多數原住民，并沒有任何可以計時的工具。
只有少部分大型部族會利用在土地上刻畫圖案，建造等距排列的木樁，起到類似日晷的作用。
更多的部族，只對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有一個大概的認知。
一個日升月落就是一天，又觀察從一個新月到另一個新月的周期為一個月。
甚至不少部族會更直接的使用婦女的姨媽周期，來計算一月的周期。
也因此，一直到殖民者的屠戮開始前，這片大陸還留存著不少母系氏族部落。
一年則以季節(jié)劃分，溫度是最好的評判標準，最后則是野牛的遷徙。
森林野牛與高原野牛大同小異，只是耐寒屬性的區(qū)別，夏季的高原野牛會來到山下吃鮮嫩的植被養(yǎng)膘。
而森林野牛為了避暑，則會自然尋求陰涼的地方生活一段時間。
人類一直在學著在觀察、適應自然，同時他們也是自然的一部分。
爬山所帶領的戰(zhàn)團已經行進了四天。
他們輕裝出發(fā)，除了水囊和足夠一天所需的干糧，后面的全靠狩獵完成補給，走到哪兒都不缺吃的。
爬山還讓人繼續(xù)沿途獵殺野牛，為吾主收獲更多的皮草，等返程時自然有奴隸為他們背負輜重。
均衡之下皆為子民。
但尚未臣服吾主者，依舊是奴隸。
目的地還遠，距離最近的攻略目標還需兩天才能抵達，在日落前，他們收集木柴，點燃篝火扎營。
在月色下，跳起舞蹈高歌，絲毫沒有一個將要打仗的樣子。
等歡愉的氛圍結束，臨睡前安排好守夜人，爬山帶領著眾人朝著家的方向，敬拜著均衡之主。
兩個日夜后。
傍晚。
眾人淌過溪流，又爬上山崖，終于看到了一個部族的聚落，在即將陷入黑暗的平原上，發(fā)出零星的火光。
所有人的表情都振奮了，他們蠢蠢欲動，想要讓手中的神兵染血，用生靈的哀嚎為神祇賜下的武器完成一次洗禮。
爬山很理智的訓誡了眾人：“勇士們，我們承載著重要的使命，這一次征戰(zhàn)必須要大勝而歸！”
“每一位勇士都是吾主之子民，我們是兄弟，是手足，我們應該為了吾主之榮耀而英勇犧牲，但也更應為吾主征戰(zhàn)大地！”
“這只是第一場戰(zhàn)斗，還有更多的敵人等著我們去征服！”
“所以，就地休息，在下一次太陽神照耀大地時，便正是吾主為我們下達的神諭；吾主之光輝灑下，勝利永遠屬于均衡??！”
“贊美吾主，贊美均衡！”
眾人跟著低聲默念，無不是萬分虔誠。
當星河散去，月影淡薄。
三百人勇士已然下山，摸向了山下平原的部族。
赤鹿部，一個以狩獵赤鹿而得名的中型部族，他們是平原上的精靈，驍勇善戰(zhàn)。
圖石部未能吞并山花、赤水兩部前，實力遠不如他們。
可如今，在這三百人眼中的赤鹿部，只不過如平原上的野牛，即便壯碩兇猛，也必將是他們的盤中餐。
赤鹿的巡邏隊正準備更替防線。
而在初晨第一抹陽光灑下大地上時，值守一夜的部族人卻看到地平線上反射出了一排排晶瑩的亮光，令他覺得刺目——
“那些是什么？”
隨著這人的開口，大家轉而望向了遠方，皆不自覺的瞇起了雙眼。
“看不清！”
“不像是赤鹿角，赤鹿角可不會反射出太陽的光。”
他們望著遠方出神，對于未知事物產生了天生的好奇。
可當那亮光靠近，亮光下逐漸升起了長矛的木桿，以及一張張冷酷的面孔，幾人驟然大驚——
“是敵人！”
“是敵人的入侵！”
“警報，快去警報??！”
因為沒有任何防御性的地緣優(yōu)勢，赤鹿部的行動反應速度出奇的快。
只當巡邏的人沖進部族，便有號角的聲音吹響，響徹平原。
赤鹿部被驚醒了。
無數的青壯從賬內沖了出來，拿起石斧、銅刀與盾牌，弓箭手取下箭筒懸掛腰間。
部族最雄壯的族長，目光冰冷的踏出，竟赤果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涂抹著一種經過過濾的熊脂，在光芒的映照下更顯得輝煌。
婦孺兒童并未懈怠，同樣拿起了趁手的武器，警惕的看著遠方。
整個列隊的過程，竟然不超過五分鐘。
他們聚集在部族外，與進犯的敵人展開了對峙。
爬山發(fā)出一聲高呼，便讓所有人停下了腳步，再往前就到了弓箭手的射程當中。
這并不是懼怕，因為他們每一位都是最好的射手，會予以對手猛烈的反擊。
當那位渾身涂滿熊脂的壯漢走了出來，爬山也踏前兩步，顯示與對方同等的身份地位。
對方率先怒喝，原住民語言的重音，自帶一種莫名的雄偉霸道——
“你們是什么人！大酋長部落禁止部族間的戰(zhàn)爭！”
“吾，赤鹿部的族長，平原上最偉大的獵鹿人，向你們發(fā)出警告，現在離去??！否則只有鮮血能平息赤鹿部族的怒火！”
爬山予以了一樣強硬的回復——
“吾，圖石部的族長，自然神域的締造者.諸神之長.世間萬物的執(zhí)掌者.掌控一切規(guī)則、法度的均衡之主麾下最卑微、虔誠的仆人，代吾主之神諭，散播均衡的榮光……”
“臣服！?。 ?p> “臣服均衡者，均衡之下，皆為吾主之子民！”
隨著他話音落下。
圖石三百勇士用長矛頓挫在大地，用獵刀撞擊盾牌，發(fā)出山呼海嘯：“臣服！臣服！臣服??！”
無上的戰(zhàn)意，點燃他們渾身熱血。
赤鹿部的人面色驚駭，他們從未見過這樣具有氣勢的勇士，如此整齊劃一，氣勢洶洶。
即便是酋長部落的近衛(wèi)，似乎也遠不如這些人兇悍威猛。
而他們從未聽過什么諸神之長，均衡之主。
更沒看到過那些人手中竟能反射寒光的刀刃武器。
議論聲不自覺在人群中彌漫開來，躁動不安……
“住嘴??！”
赤鹿族長怒喝，瞬間控制了心起波瀾的族人。
他舉起銅制戰(zhàn)刀，發(fā)出戰(zhàn)令：“消滅進犯的敵人，踏足赤鹿領地的罪人，不可饒恕！”
“殺——”
赤鹿族長帶頭發(fā)起了沖鋒。
無數勇士跟隨他向前突進，并拉動了長弓，射出凜冽的箭羽。
剎那間，無數弓箭形成箭雨，鋪天蓋地的落下。
與此同時。
圖石部的勇士也跟著動了。
他們同樣發(fā)射一輪弓箭，便高舉木盾防御，毫不畏懼的沖向敵人。
死亡，并不可怕。
在吾主的榮光照耀之下，人人皆可往生。
而不尊均衡者，將判處永恒的寂滅，不再輪回。
“為了吾主，為了均衡，為了征戰(zhàn)大地?。 ?p> “殺光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