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三人,正是那書生賈憲仁和那對“大頭蒜”——斜月宗少宗主荀命和縹緲宗少宗主姜司南。
不過這三人現(xiàn)今的狀態(tài),稍微有些奇妙,而奇妙的根源,便是一連昏迷了三天,至今仍是絲毫沒有醒轉(zhuǎn)跡象的荀命。
那一劍之后,姜司南便是帶著昏迷的荀命找到了當(dāng)時仍是沒有弄清楚情況的書生賈憲仁,一番思量后便是決定先帶著那個重傷昏迷的拖油瓶先找個城鎮(zhèn)歇息段時間,等他醒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至于是仗著境界屈打勒索,還是背后偷偷敲悶棍,則是得看這位少宗主的“為人”如何了。
不過這一切,都得等他醒過來,至于把他就這么“拋尸”野外,姜司南自認(rèn)是不敢的,天知道那個一眼就把自己的“龍汲水”嚇得差點飛不起來的女人,是不是這時候就在天上飄著冷冷地看著自己。
只要自己稍稍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要先一步被“拋尸野外”了。
仗著境界高偷窺這種破事,姜司南他自家?guī)煾妇褪撬锏囊唤^。
姜司南自認(rèn)自家山頭沒幾個小道姑的底衣顏色是自家臭老頭不知道的!
他甚至有些懷疑,鄰近幾個宗門的小道姑可能也逃不過他老人家的“法眼”。
對于“外人”甚是如此,那對姜司南這個親的不能再親的弟子,那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到大,就沒幾件糗事是自家?guī)煾覆恢赖模?p> 想到這里,姜司南的思緒便是不自覺地開始跑偏,突然開始思考起自己要是個不帶把的娘們,這么落到那臭老頭手里,大概沒個幾天就在山上找棵歪脖子樹,掛條白綾自己吊死了。
還好自己沒個師姐師妹什么的……
原本一開始,姜司南下了長劍后便是把荀命丟給了賈憲仁,準(zhǔn)備讓賈憲仁背著,他堂堂一個金丹劍修,能做這種掉價的事?再說了,又不是個胸脯豐碩的漂亮姐姐,我背他作甚?惡心!
賈憲仁看著那熟悉的白衣,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而后又是陷入了迷茫,一顆腦袋像是撥浪鼓似的看向姜司南然后又是看向了荀命,然后又是看向了姜司南又是看向了荀命,如此往復(fù)。
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些猜測,但卻仍然是不敢肯定,畢竟這樣的事情對賈憲仁這么一個出身山村的窮書生來說還是太多離奇,縱使先后在兩顆“大頭蒜”身邊已經(jīng)是看過了不少的仙人手筆,但仍是難以置信。
不過既是心有迷惑,他還是從姜司南的手中接過了荀命的手臂,然后在姜司南滿意的眼神中把他背在了身上。
不過很快,姜司南臉上的滿意便是被無奈與蛋疼所取代,因為兩人還沒走出去多遠(yuǎn),賈憲仁就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腳下生虛,就連臉色都已經(jīng)是開始微微發(fā)白了。
這眼看著弄不好就是一下子倒下去兩個??!
于是姜司南只好是從體虛書生的身上搶過了荀命,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讓書生在原地歇息了好一會兩人才是重新開始上路。
就這么走走停停了三天,他們才是終于來到了這座位于鎮(zhèn)東城南方的龍口城,要不是姜司南身為仙宗少宗主,身家還算是殷實,有著一枚內(nèi)部空間不小的方寸物戒指,里面存儲了些清水之類的必需物資,那他們在山野中的日子將更為艱難。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儲物法器中常備有鍋碗瓢盆和各類調(diào)味料,天底下也畢竟只有那么一個荀命。
于是在野外做炊,看到書生臉上那抹掩藏地極為拙劣的失落感時,姜司南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又好氣又好奇,想著這書生就才跟了那大頭蒜幾天?就開始嫌棄自己手上這“遠(yuǎn)近聞名”的“姜氏烤魚”了?!
當(dāng)然,也并不是每個山上修士都是有著荀命那樣的“閑情逸致”,姜司南嘴中的“遠(yuǎn)近聞名”實際上是更多的惡名,而那他自封的“姜氏烤魚”出名的原因,則是當(dāng)初他們宗門內(nèi)舉行山頭間的小聚會時,他一手自告奮勇的“姜氏烤魚”,差點沒給隔壁峰上的幾位不開眼的神仙姐姐給吃得昏死過去,而那幾位不開眼的神仙姐姐中,更是有一位從那之后再沒有碰過魚食,據(jù)傳她下山游歷時,對于水類妖怪,下手格外殘忍。
在那之后,練槍多于練劍的少宗主姜司南又是多出了一門“絕世”手藝,人稱“僵尸烤魚”。
不過好在此后,姜司南稍微還是有過一次痛定思痛,稍微修改了下之前那讓人聽了都要瞠目結(jié)舌的配方,再加上由于賈憲仁不是修士,只能用凡間的食材與配料,于是那有了重重限制的“僵尸烤魚”不僅沒有直接毒死書生,甚至味道都還算得上是中上。
但做人做事最經(jīng)不得比較,有了荀命這位在“食道”上不知壓了姜司南幾個大境界的“大修士”在先,那這還算中上的“姜氏烤魚”到了書生的嘴里,也便和“僵尸烤魚”沒了太多的區(qū)別。
于是就有了一條白衣被仍在一邊,然后一個書生,一個劍修在篝火旁一邊啃著烤魚,一邊大眼瞪小眼,眼里滿滿的都是話。
時間又是重新拉回城中。
兩人剛剛走進(jìn)城里,背著個“生死不知”的荀命的姜司南便是有些后悔了——應(yīng)該等到晚上偷偷摸摸進(jìn)來的!
這大白天的,老子一玉樹臨風(fēng)的公子哥,背個臭男人算是什么事兒!
那些漂亮姐姐們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一臉像是被奪去了清白的委屈與蛋疼的姜司南像是逃一般地帶著那個一邊跑還一邊大叫著“恩公你等等我啊”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姜司南的尷尬一樣的賈憲仁,好不容易才是拐進(jìn)了一家客棧,開了兩個房間。
只不過在開房間的時候,姜司南總是隱隱有種錯覺,好像那個老板娘在看了眼他背上那個沒有了“面皮”掩蓋面容的“大頭蒜”后,一雙眼睛便是猛地一亮,而后再看向他時的眼神中便是帶上了一絲的……異樣?
當(dāng)時姜司南匆匆忙忙只想趕緊到房間把背上那個除了亂砍妖就只會“睡覺”的荀大爺給放下,也便沒有多想,到了屋里把背上的荀命“甩”到了床上后,他才像是糟了雷劈一般地愣在了原地,臉色變得極為古怪。
他娘的,這個老板娘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