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就為這?
容湛滑動平板的手微頓,皺眉反問:“不然你覺得我拿回來是給誰的?”
蘇漾眉眼里淌過一絲緩和,拿起那個禮盒,打開蓋子,里面靜靜躺著條北極星項鏈,和上次他給她戴上的那條有些相似,但比那條更精致漂亮,尤其是上面那顆水藍(lán)鉆,十分璀璨耀眼。
清澈沉靜的眼眸微微轉(zhuǎn)動,看向那個正故作鎮(zhèn)定若無其事刷著平板的男人:“很好看,謝謝。”
男人修長的手指愉悅又輕快的敲擊了下平板的邊緣,依舊是那副怠慢冷淡的語氣,傲嬌的不肯抬眸,唇角卻不自覺往上揚:“嗯,不客氣?!?p> “禮尚往來,我也送你一個禮物?!碧K漾揚著眉尾,將項鏈放下,走到床沿邊坐下。
“禮物?”男人眼皮微顫,有了興趣,看向她。
蘇漾點頭:“嗯,你把手伸出來?!?p> 容湛遲疑了會,二話不說就把平板丟到一邊,聽話的把手伸了出去。
蘇漾微微揚著眉梢,從包里拿出那條快愁到發(fā)霉了的紅繩,繩子很普通,沒有什么特別點,甚至和他平日穿著的一身名牌相比,顯得平庸而廉價。
將其慢慢系于他的腕間,抬眸提醒道:“戴上后,不可輕易取下。”
“這就是你所說的禮物?”容湛蹙緊眉峰,深深的凝望著腕間那條紅繩,語氣里包含著不可置信。
他堂堂容家太子爺,掌管著整個北都的經(jīng)濟(jì)命脈,更是sph國際銀行的創(chuàng)始人,什么樣貴重的禮物沒見過,即便來坐金山銀山放他面前,他眼皮都不帶掀一下的。
被人送一根破繩子,他還真是頭一回。
這玩意也虧得她送得出來。
“嗯?!碧K漾輕聲應(yīng),端倪著他的神情:“你好像很嫌棄?”
“你覺得呢?”容湛沉著臉,那雙冷傲的眸底滿是瞧不上。
“它丑是丑了點,但是,這條紅繩是可以幫助恢復(fù)自身元氣的,像是護(hù)身符一樣?!碧K漾抿了抿唇,認(rèn)真回答:“算是……我對你的一種掛念吧!”
“掛念?”
他的語氣輕佻,余光下意識瞥了眼紅繩。
“畢竟,現(xiàn)在我們夫妻一體,我自然是想著你好的。”蘇漾思忱著,努力尋合適也合理的理由:“你那天晚上醒來,我現(xiàn)在都有‘福星’這個人設(shè)了,總不能沒幾天,你再暈倒,打我臉吧?!?p> 容湛嗤笑一聲,頗為不屑:“就為這?”
“讓你戴著你就戴著,總歸沒有壞處,而且,你有副好皮囊,這繩子你駕馭得住?!碧K漾起身,平淡的語氣里多了幾分命令式的生硬。
“容太太這是在夸我長得好看?”
“我先去洗澡了,記住,那繩子,不能取下來?!笨粗錆M戲謔的眼神,蘇漾直接忽略不計,著重囑咐了句,便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其實,在他的外貌上,她從未否認(rèn)過。
反而覺得,他是她見過所有男人里,長得最好看,氣質(zhì)也是最卓越優(yōu)秀的。
——
進(jìn)入五月中下旬,初夏的帷幕被和煦的微風(fēng)一點點拉開。
“漾姐,方導(dǎo)他們已經(jīng)在會議室了。”莊曈走進(jìn)預(yù)備間,輕聲喚道。
“嗯?!?p> 蘇漾收了手機(jī),起身,把手中的資料遞給她:“第一頁和第五頁還有第七頁那里都有誤點,你去和采訪部那邊溝通確認(rèn)一下,如果不實,那就劃掉?!?p> “好,我現(xiàn)在就去。”莊曈接過本子,笑著點了點頭,好心提醒道:“哦,對了……漾姐,《偶像降臨》這個欄目,林輕樂好像有意要接,剛剛我在電梯里還看到她了,她去的正好是17樓方導(dǎo)那一層?!?p> “林輕樂?”蘇漾眼眸微微瞇起,泛起絲絲深意,輕笑了聲:“那個喜歡翹節(jié)目又沒什么主持實力的臺長女兒?”
“對,就是她?!鼻f曈點頭如搗蒜。
“這么快就從國外回來了?千歲,可以啊?!?p> “啊,漾姐,你說什么?什么千歲?”莊曈聽得稀里糊涂,滿臉疑惑。
“沒什么。”蘇漾收起思緒,搖頭:“她什么時候回來的?”
“好像是近期剛回來沒幾天吧,去年《快樂1+1》那檔綜藝就是毀在她手里的,她現(xiàn)在還好意思伸手要節(jié)目,臉皮也是夠厚的,是覺得互聯(lián)網(wǎng)沒有記憶嗎?”
看著莊曈那憤憤不平的樣子,蘇漾拍了下她的肩膀,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心隔墻有耳,畢竟……她可是林臺的寶貝女兒?!?p> 莊曈立馬包緊嘴巴,左右看了看,點頭:“好……那我先去忙了,你快上去吧,免得節(jié)目被她搶走了?!?p> “放心,方導(dǎo)……是個有分寸的人?!碧K漾彎了彎唇,眼底流露出來的笑略顯深意,微微挑動著眉峰,自信且優(yōu)雅的邁著步伐出了預(yù)備間。
來到17樓,剛走至?xí)h室的門口,蘇漾就聽見里面有道甜美又霸道的聲音傳出。
“方叔叔,我爸發(fā)話了,讓你把《偶像降臨》這個節(jié)目交給我,你放心,我在國外進(jìn)修的這一年里,學(xué)到了很多,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p> 方導(dǎo)尷尬一笑,眼睛不自覺的看向旁邊兩位制作人,而那兩位制作人紛紛別開了臉。
方志衡吃味的動了動嘴,想著這位祖宗也不好得罪,但蘇漾那邊更不好得罪,畢竟這幾天,厲承年的事情在臺里傳得沸沸揚揚。
雖然沒有明著傳,但眾人也是心知肚明,能一次性把厲承年手里所有的節(jié)目撤了資,逼迫臺里換人,除了容家那位資本大佬外,怕是沒有人能做到了。
“是這樣的,輕樂啊,節(jié)目不是我不愿意給你啊,主要是……這節(jié)目我們準(zhǔn)備好幾個月了,而且,也定好主持人了,投資方那邊對我們選的主持人也很滿意,實在不是說換就能換的??!”
“定了?你騙誰呢?我爸都說你正在選主持人?!绷州p樂小嘴一撇,雙手抱胸,一副‘你休想糊弄’的表情。
“真的,這個節(jié)目第一期嘉賓都已經(jīng)談好了,月底就準(zhǔn)備開錄了?!?p> “你定的誰?。俊?p> 方志衡有些頭疼這個小祖宗,正想著怎么把她打發(fā)走時,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的蘇漾,仿若看到了救星般,兩眼放光的起身迎了過去。
“蘇老師,你來了,快進(jìn)來坐,快進(jìn)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