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囑咐，臨行前的摸底
兩場比賽下來，時間已經(jīng)來到十一點四十分。
眼見時間不早了，幸村清越和艾森等人說了聲，就帶著越前龍雅朝家走去。
“那件事你和老爺子說了沒有，他同意了嗎”越前龍雅走到幸村清越身旁問道，“還有老爺子找我找我干嘛”
“外公他同意我和你去歐洲?！?p> 還沒等越前龍雅展露笑容，幸村清越幽聲道“至于老爺子為什么找你~，應(yīng)該是因為你要拐走了他可愛的外孫所以要教訓(xùn)你一番?！?p> “什么？這不公平，你明明是自愿跟我走的，怎么能怪我呢”越前龍雅內(nèi)心喜悅瞬間煙消云散，立刻反駁道，突然龍雅意識到了什么。
扭頭一看，幸村清越正低頭苦忍著笑意?！澳阈∽泳尤换Ｎ遥 痹角褒堁叛凵褡兊梦ｋU，伸出雙手在清越的頭上怒搓起來。原本打了整場比賽也沒變化的發(fā)型，在龍雅邪惡的雙手下徹底凌亂。
“我只是說了其中一種可能而已”清越狡辯道，右手把龍雅的雙手拍開，整理起自己的秀發(fā)。
在清越家養(yǎng)傷的半個月里，越前龍雅不僅結(jié)交了幸村清越這個摯友，還從北原德勝的身上學到不少東西如一小部分的北原劍法、以及珍貴人生哲理，為越前龍雅塑造自身網(wǎng)球道路提供了莫大的幫助，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因此越前龍雅對北原德勝十分尊敬，簡直把他當親爺爺看待。
……
“外公，我把越前龍雅給你帶回來了。”一進門，幸村清越就朝屋里喊到。
先和在廚房里準備午飯的蕙子打了聲招呼，越前龍雅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放下球袋，走到客廳坐下翹起腳，拿起桌面上的橘子直接咬了一口。
“老爺子，你找我有啥事啊”
“整天吊兒郎當?shù)?，沒個正型?！北痹聞俸掼F不成鋼的說道，“你都要把我外孫拐跑了，我還不能找你??？”
越前龍雅吃橘子的動作一滯。還真為這事，越前龍雅連忙將剛剛的說辭再說了一遍。
“哼，說說你這次游歷有什么計劃”
“哦，說這個啊，我是這么想的。這次游歷我們下個月出發(fā)，一共去三個國家，英國，法蘭西還有德意志，每個國家停留半個月左右……”越前龍雅耐心的講解著。
“英國的著名網(wǎng)球圣地溫布爾登，還有網(wǎng)球強國big4之二，有意思?！毙掖迩逶介_始憧憬著此次的歐洲之旅，一邊想著一邊走回自己的房間，他很清楚老爺子肯定有話想單獨和龍雅說。
“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應(yīng)該來得及?！北痹聞偎懔怂愫炞C所需的時間心想道?？匆娗逶交亓朔块g，輕咳了兩聲，嚴肅的對龍雅說：“龍雅小子，你也知道清越今年才13歲，平日很少出遠門，不韻世事。要不是知道你小子，經(jīng)常四處游歷，江湖經(jīng)驗豐富，加上清越劍道已有所成就，我是絕對不可能同意這件事的。所以出門在外，還希望你能多擔待，多教教他為人處世的道理，不用讓他被人欺負了?！?p> 感受到北原德勝話中的擔憂和請求，越前龍雅把身體坐正，認真的點了點頭“放心吧老爺子，我會照顧好清越的”
“嗯~，好”得到龍雅肯定的回復(fù)后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后補充道，“還有，你小子也不能欺負他”
“我怎么欺負他？您剛才還說清越劍道有所成就呢，他欺負我還差不多”越前龍雅表示不服，連聲抱怨道，“真要打起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午飯做好了”蕙子在廚房喊到。
“好了，不說了吃飯吧”沒去理會龍雅的抱怨，北原德勝拄著拐杖站起身朝飯桌走去。
被老爺子無視的越前龍雅“憤怒”的把手上的橘子吃完，然后走上樓通知清越開飯。
……
午飯過后，清越等人正在客廳看著電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家常。
“龍雅，你這半個月打算住哪”北原德勝開口問道。
“昨天在附近租了間房?！?p> “退了吧，今晚搬過來住。蕙子，待會收拾下他之前住過的那間房?！闭f完，北原德勝直接拍板然后走回房間午睡，沒給龍雅拒絕的機會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辛苦了，蕙子阿姨。”
……
簡易球場上，幸村清越和越前龍雅拿著球拍各站一邊。
“讓我見識下你這半個月的進步吧，清越?！?p> 幸村清越?jīng)]有說話，左手輕輕按動網(wǎng)球，身上的氣勢洶涌而出朝著龍雅壓迫而去，他知道自己與龍雅的實力還有不小的差距所以一上來就用盡全力。
越前龍雅感受到幸村清越帶來的壓迫感，微微一笑，同樣釋放出自身的氣勢與清越分庭抗禮。
網(wǎng)球拋過頭頂，雙腳用力蹬地，起跳，引拍，整個動作如行云流水，標準又利落。
砰！
網(wǎng)球飛速穿越球場，狠狠的砸在發(fā)球線上揚起一陣塵埃。
一陣有條不紊的腳步聲響起，越前龍雅快速出現(xiàn)在網(wǎng)球前。手臂揮舞球拍，把球打到對角處。
踏踏踏
清越身形在球場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殘影，瞬間追上網(wǎng)球。帶著還未消失的驚人動能，球拍把網(wǎng)球甩回龍雅的底線。
網(wǎng)球越過球網(wǎng)，伴隨而來的是強烈的風壓。白色的球網(wǎng)被吹的搖晃不止。
越前龍雅也不甘落后，在球場上飛馳。
雙方所展示出來的速度、力量以及控球力遠超同齡人。
“15-0”
…
“30-30”
…
“1-0”
…
“1-1”
兩局下來，兩人的比分咬得十分緊張，寸步不讓。
“這一局，我拿下了”幸村清越輕聲說道，雙手緊握拍柄，腰部扭動手臂用力。網(wǎng)球如同墜落的隕石貫穿球場。
龍雅伸出球拍攔下了隕石，正欲發(fā)力，突然手臂一僵。球拍被網(wǎng)球擊落在地。
嗒嗒
“2-1”
“滅五感，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龍雅撿起球拍，感嘆道。
因為不是第一次接觸滅五感，越前龍雅并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因為失去觸覺而無法發(fā)球。
砰！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這一球的威力沒有出現(xiàn)絲毫減弱。
深知單單剝奪觸覺對越前龍雅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幸村清越?jīng)]有任何松懈，右腳用力點地，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沖向網(wǎng)球。
淡黃色的網(wǎng)球攜帶著不可思議的旋轉(zhuǎn)撞在白色的球拍上。球與拍一接觸就發(fā)生形變，并且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
“好重”幸村清越皺起眉頭，然后左手一同握住拍柄，球拍凌空一劃。
越前龍雅邁著富有節(jié)奏感的步伐，不慌不忙的來到落地處，擺起揮拍的姿勢?？粗W(wǎng)球從地上摩擦，眼前逐漸變得模糊，最后被黑暗吞噬。
“15-0”幸村清越輕聲道。
越前龍雅根據(jù)失去視覺前的記憶推斷出面前所在的方位，然后慢步走到右半場底線，掏出一顆網(wǎng)球，拋起，揮拍。一球發(fā)出，越前龍雅立刻豎起耳朵，靠聽力來判斷清越的回擊。
憑借匪夷所思的強大球感，越前龍雅的發(fā)球正好落在發(fā)球區(qū)內(nèi)，并且能通過聲音接住清越的回擊。
來來往往幾個回合后，幸村清越發(fā)現(xiàn)越前龍雅正在搶回自己的出界與視覺。于是再度發(fā)力，直接將剩余的聽、嗅、味三覺一并奪走。
越前龍雅完全失去回球的能力，整個人如同來到一個封閉的空間，一切皆無。
霎時間球場上呈現(xiàn)出詭異的一幕，一個人目光呆滯，經(jīng)驗豐富的緣故，他沒有隨意走動；而另一個人則是在小聲的倒數(shù)著。
五十秒后，“3-1”
由于情況特殊，幸村清越也沒想著換邊，在球框里拿起兩個網(wǎng)球，一個揣褲袋里，另一個拍了拍然后拋起，揮擊。
網(wǎng)球在球場上自由的飛躍，如入無人之境。
“15-0”
…
砰！
“30-0”
清越發(fā)現(xiàn)越前龍雅有了動靜，眼睛正逐漸恢復(fù)聚焦，“不好，他快回復(fù)了?！?p> 砰！
“40-0”
砰！
網(wǎng)球落地后驚起一片煙塵。
突然原本還呆滯在原地的越前龍雅開始跑動起來，藍色球拍揮動。網(wǎng)球剛一彈起就被以半截擊的方式回擊了回去。
時刻關(guān)注著龍雅動靜的幸村清越在他一開始位移就跑到了網(wǎng)前，一個反手，直接把球打在邊界上。
“4-1”幸村清越友情的提示到，“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恢復(fù)過來了?！?p> “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進步?！痹角褒堁耪{(diào)侃道。
恢復(fù)后的越前龍雅實力更加恐怖，強大而無形的精神力如洪水般向四面八方散去，形成無與倫比的精神氣場。
雖然幸村清越自信自己的精神力肯定比龍雅強，但是卻無法像他這般一下子釋放出這么強的力量。
砰！
“2-4”
……
“3-4”
……
“4-4”
場面呈現(xiàn)出一面倒的趨勢，原本還能與越前龍雅平分秋色的幸村清越瞬間被連扳三局。
左手按了按網(wǎng)球，清越面色凝重的思考著什么，最后下定決心，毅然的抬起頭。
越前龍雅雙腳與肩同寬，身體前傾，聚精會神的觀察著清越的舉動，隨時準備跑動。只見網(wǎng)球升過清越頭頂開始下落時，一只彩色的蝴蝶從遠處飛進龍雅的視線內(nèi)，紛紛起舞，越前龍雅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
嗒！
一顆淡黃色的網(wǎng)球撞到越前龍雅身后的墻上，然后在地面上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