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些年的暗戀
紀廷之終究還是逃除了紀暮年的手掌心,和洛宛棠到了她在市中心買的公寓。
洛宛棠下車時,紀廷之跟著也下車了。
“你不會真不打算回去吧?”
“回去干什么,看看人家夫妻秀恩愛,自己吃一肚子狗糧?”
洛宛棠無話可說,她也能夠理解,紀家當家的紀暮年已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孩子他爸了。
“實話說吧,我已經(jīng)離家出走好一段時間了,看在我無家可歸,又是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上你就收留我吧!”
洛宛棠表示真的不要相信一個富二代說的無家可歸這種話,那只是一個玩笑話而已。
不過洛宛棠還是把他收留了。
畢竟是合作伙伴。
從海城到京都,洛宛棠就一直住在這里,這套公寓她買了也有四年了,她住進來其實沒多久。
五十六樓一整層的面積。
又露天陽臺,花園,還有個小型的游泳池,裝修的時候她滿心歡喜,她希望顧西澤會喜歡,她想的是和顧西澤一起住在這里。
但是后來,顧西澤連她都不喜歡,又怎么可能會喜歡這里的房子呢。
之后為了將就顧西澤搬到了他在香榭麗都的別墅。
現(xiàn)在,剛好,可以多加利用起來,就把它當成了她重新開始的地方。
極簡的裝修風格,超智能的設(shè)計,就在一個空間里擺放著一套沙發(fā)而已,其它家具都隱藏起來了。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家是適合盲人居住?!?p> “嗯,說過不下三次?!?p> 進了屋,洛宛棠離開就將拍賣的粉鉆放到儲藏室。
“接下來,就得看它能不能物超所值了?!?p> 洛宛棠之間輕輕觸及那顆粉鉆:“有我在,必須讓它物超所值!”
……
洛黎書本是期待著顧西澤在晚宴過后帶她回家的,可顧西澤讓林驍先開到了洛家。
并不情愿的但還是得高興得跟他說謝謝,然后再道別。
等車子沒了蹤影,她一個人在那里氣得直跺腳。
洛遠山打開門:“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了讓你跟顧總回去么!”
洛黎書氣沖沖的:“爸,你別說了,我要是能去我還會在這里么,我覺得他根本就不想帶我回去,更別說其它了?!?p> “怎么會這樣呢!”
洛遠山表示很疑惑。
“我懷疑,西澤是不是已經(jīng)愛上她了!”
越是細想,心里就越是害怕,兩年的時間,他們還是夫妻關(guān)系……
“黎書,趁現(xiàn)在你還有機會,你得抓緊點了,想辦法,最好把你們的關(guān)系公開,或者是懷上他的孩子?!?p> 洛黎書低下頭:“你以為我不想么,在娛樂圈當紅又怎么樣,在那些千金小姐太太面前,還是一個戲子,我也想讓顧西澤趕緊上鉤呀,現(xiàn)在洛宛棠又出現(xiàn)在京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洛遠山眉頭一皺:“你說她在京都,她不是在海城么?”
“她呀,不僅在京都,還在今晚的拍賣會上花了三億買了一顆鉆石,不要臉的婊子,離開西澤,就攀上紀家二少了?!?p> 洛遠山愣在當場不走了,難以執(zhí)行的重復問了一遍:“你說,她花了三億買一顆鉆石?”
這讓他想起了幾個月前在海城她說的,她媽媽是唐都運輸公司的千金。
當時他還不太相信,畢竟他所認識的唐家,住在一棟趕得上小康水平的平民屋里,根本就不可能和國內(nèi)運輸行業(yè)龍頭的唐家扯上關(guān)系。
現(xiàn)如今,她卻拿了三個億的資金來買鉆石……
就算是攀上紀家二少,那紀二少也不可能會拿出三個億出來。
除非,那天她說的是真的。
那套別墅,還有三個億,種種跡象表明,他的前妻真有可能是唐都運輸集團的小姐。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豈不就是……
“爸,你在想什么呢?”
發(fā)呆的洛遠山回神過來搖搖頭:“哦,沒事,記得,你和西澤的事可是要抓緊一點,別被人半路給截了。”
洛黎書好似想到什么又變得自信起來:“放心吧,爸爸,前幾天Begonia不是官宣來年要出新品了嘛,西澤和傅總都說了,要幫我拿下Begonia的新品代言?!?p> “真的,那就好,要是拿到這個代言,你這就算是開始在國際上嶄露頭角了?!?p> Begonia是國內(nèi)一線純手工高定奢侈品,品牌設(shè)計師海棠在五年前以素人海棠的時裝展獲得了法國時尚酵母橙心的贊賞。
那一年,Begonia在娛樂圈和貴族圈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狂潮。
三年的時間,躋身于全球輕奢品牌前十的位置。
不過Begonia兩年沒出新品了,網(wǎng)上流言四起,有的說破產(chǎn)了,還有的說設(shè)計師年紀大拿不起畫筆了。
但這些也只是流言,直到前幾天Begonia宣布靜待海棠花開。
一切又活過來了。
清晨,冷風呼呼的從沒有關(guān)緊的窗戶里跑進來,凍得洛宛棠一個冷顫。
裹緊了毛披風在走進自己的工作室,好家伙,散了一地的圖紙。
“昨晚,沒關(guān)窗戶么?”
“確實沒有!”
洛宛棠自己在那自問自答,沒辦法,只能先把窗戶關(guān)了,再去把圖紙撿起來。
可能不吹風不知道,這一吹,把陳年老底都給掀翻出來了。
一張顧西澤的素描,形象生動的混跡在各種設(shè)計圖中間。
五年前情竇初開那會,一眼就被顧西澤給淪陷了,上課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然后再課本上描繪他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表情。
紀廷之進來時就看到洛宛棠靜靜的坐在那里,走進一看,手里居然拿著一張顧西澤。
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你這是入了魔了,一大早的就畫那玩意,是有多戀戀不舍?”
洛宛棠回頭看到是紀廷之,沒好氣的道:“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住在我家,就不能對我這個主人客氣一點?”
紀廷之不可置否雙手一攤:“可我說的是事實呀,你們都已經(jīng)離婚了,我覺得你還是看開一點。”
洛宛棠拿起那張素描再指了指上面的日期:“看清楚,這是五年前的話,你們京都的冷風把我成年舊事都給吹出來了,怪我?”
“臥槽,你還真的是從五年前就喜歡那玩意的……”
洛宛棠簡直要被氣瘋。
“就知道說我,你不也是一樣!”
被說中痛點,紀廷之那囂張的姿態(tài)一下子就沒了,抿著唇。
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勸別人清醒,自己卻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