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朋友？我可從來沒聽臭男人講過他還有這種美女朋友，而且怎么看，她都不是普通人吧？
“不必詫異，我認識他，比你認識他要早的多?！眽粜局鳈?quán)般的開口了，“最初是由我替他驅(qū)散了夢境中的異象，只不過他最近才察覺到我的存在?！?p> “什么？”聽到這個描述我更是難以置信，“你是暗戀他，還是說你是癡女？！！”
“我確實喜歡他，不過不是暗戀，”夢說著將衣領(lǐng)從我的手中掙開，“我們彼此之間是非常重要的人，用你們的話來說，羈絆?！?p> 有意思，你叫夢，還幫人實現(xiàn)愿望，還羈絆？你該不會還姓哆啦吧？
“這并不好笑，對么？”她低頭看著手里的書，冷俊的臉龐歪向一側(cè)。
她也會讀心……我心中一緊，和少女也算相處了一段時間，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還有這個能力？
“這里到底是不是混沌？”我接著問，“還有，你說剛才的留言是他最后的愿望，又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剛才復(fù)活過來是假的？”
“這里不是真正的混沌，只是你做的一個夢?！?p> 夢說著從我的身邊繞過，來到男人面前，她蹲下身子，將手掌伸向男人的臉龐，擦掉了男人眼眶里的淚水。
她的手并沒有像我那樣從男人身體里穿過去……可男人似乎同樣沒有注意到夢的存在。
“另外，那也不是什么復(fù)活，因為他從來沒有真正死去。”她將手一揮，時間突然快進，身旁原本被魔神王打倒的飛龍再次醒過來，振動雙翼飛向男人，將后者狠狠踩在腳下，“混沌中的一切生命，由不得混沌主宰以外的人支配，哪怕是魔神王?！?p> 而當(dāng)飛龍離去的下一刻，被踩扁的男人又重新爬了起來，哪怕身體看起來幾乎快要散架，但他此時的狀態(tài)依然可以勉強被歸類為“沒死”。
他從陷坑內(nèi)爬出來，又一步步地朝著那個巨大白色漩渦的方向走去。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只感覺一個晃神的間隙，男人又完成了一次“重生”。
我剛才親眼目睹被飛龍打倒巨人被地面吞噬，這里的生物并非不會死，而是沒有達成某種條件，男人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是不死之身吧？
“他……他這是要干嘛？”我開始害怕起來，如果是正常人的思維，他應(yīng)該和我一樣馬上遠離漩渦才對。退一步講，就算不會被殺死，難道還不會受傷，不會疼？
“想知道嗎？”夢突然抓住我的胳膊，“那就跟過去看看吧?！?p> ——————
我們當(dāng)時的位置離漩渦還有一段距離，但如果把夢帶我離開窮窮創(chuàng)造的黯星領(lǐng)域的速度帶入進去，這段距離應(yīng)該只需要一瞬間就能抵達，但夢并沒有這么做，她選擇牽住我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我明白了，她也許是想趁這個時間和我說說話，但不知道為什么不肯主動開口。
“你是臭……凌云的朋友，為什么他從來沒和我提起過你？”
“他很了解你，他知道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p> “這么說，你比我了解他？”
“嗯。”
“那我問你……”
我原本想問幾個私人問題考考她，但有考慮到她有讀心的能力，這些問題并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問幾個我自己也不清楚的問題。
“……他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
“他想去的是另一個地方，只不過陰差陽錯來到了這里?！眽粽f，“他想像銀河之主那樣獨當(dāng)一面，將戰(zhàn)火從源頭掐滅，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在他的意料之外?！?p> 就像窮窮說的那樣，他真的是因為踏進了那條沒有出口的空間隧道才來到混沌的。
“所以你一直在看著他對吧？也就是說你知道他進入了混沌，那你為什么不阻止他？或者你為什么不在他進入混沌之后告訴我們？這樣我們也不用像無頭蒼蠅那樣轉(zhuǎn)了。”
“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我的真身不在這個地方，我除了能在夢里和他直接交流以外比起你們沒有其他優(yōu)勢，實際上他一開始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夢的聲音開始變得沉重起來，話語的最后補充了一句，“還有，阿識不會允許我隨便離開和進入其他人的夢里?！?p> “阿識是誰？”
“和你沒關(guān)系。”
她似乎只想和我聊男人的事情，對自己的事情卻是只字不提。那個阿識，似乎是她長輩之類的人物。
“那你是怎么離開他的夢境然后進入我的夢境里的？”我接著問。
“他沒了?！?p> “哦……啥？?。 ?p> 短短三個字將我的思緒扯的粉碎。
“誰……誰沒了？”
夢不說話，她停下腳步，用手指著前方。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漩渦前，男人和以撒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那個高傲的魔神王居然主動讓到了一邊，將路留給男人。
男人也沒有猶豫的走上前，但當(dāng)他真正站在漩渦面前的時候，卻又變得謹(jǐn)慎起來。一旁的魔神王嘴里絮叨著什么，似乎在催促男人趕快。
終于，男人試探性的將手臂伸進了漩渦當(dāng)中，但很快又縮了回來，顯然這一次的嘗試他失敗了。
魔神王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可男人毫不在意，很快就準(zhǔn)備開始第二次嘗試。這一次男人沒有直接將手臂往漩渦里伸，而是慢慢接觸漩渦，然后在最淺表的一層挪動，似乎想要尋找漩渦的弱點。
“怎么回事，那個不是離開的路嗎？”我向夢詢問。
“那是離開的路，但未必就是回去的路。”后者面色凝重，“我提醒過他了，可他覺得，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機會也要嘗試一番?！?p> 這倒是他的風(fēng)格，之前為了阻止虹，那個精靈王問我們要不要回到過去改變一切的時候，男人哪怕身負重傷也馬上答應(yīng)下來了。
那一邊，男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和以撒開始攀談起來，雖然隔的距離聽不見他們在談什么，但能看到以撒原本譏諷的表情收住了，甚至開始變得嚴(yán)肅起來。
我把夢拋在身后，迅速朝他們跑過去。
“小子，你確定要這么干嗎？”魔神王冷冷地問。
“門要是開了，我先進去，你大可以根據(jù)我的生死再決定要不要跟過來。”男人說著從腰包里拿出一個亞比球。
“看來本王沒有拒絕的理由。”以撒說著飛向半空，他舉起長刀指向漩渦的中心，然后順著漩渦的軌跡開始劃圈，罪火從刀尖溢出，很快就形成了另一道漩渦，隨著時間的流逝，罪火漩渦不斷擴大，直到與整個白色漩渦融為一體。
“你小子還挺聰明，本王確實能感覺到七宗罪的火焰從某些地方穿了過去?！币匀鲞珠_嘴，“比起正面對抗這股力量，順應(yīng)它則要容易的多，我已經(jīng)找到一些缺口了?！?p> “缺口的位置具體在哪？”男人連忙問。
“很多細小的地方，數(shù)不過來?！币匀稣f，“本王突然有一種預(yù)感，這道漩渦不是一面墻，而是一張網(wǎng)，網(wǎng)可以網(wǎng)住我，但網(wǎng)不住本王的罪火?！?p> “那就試試扯個洞出來?！?p> “正有此意。”
魔神王有這種瘋狂的想法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個意見居然是男人提出來的，明明看起來就很危險的舉措，但兩人的意見此時卻不謀而合。
隨著以撒力量的不斷注入，黑白兩種顏色的漩渦開始融合，而男人也察覺到了異樣，他迅速后撤數(shù)步，口中大聲喊到：“成功了——”
無形的引力吸收著混沌內(nèi)的一切，通往未知地點的空間隧道被打開了?。?！
以撒也收起長刀落向地面，躍躍欲試。
“踏進那道門，就再也回不了頭了?！眽舻膰@息聲振聾發(fā)聵。
“什么……”我想要伸手阻止男人，但手臂毫無意外的從他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你在開什么玩笑……”我呲著牙，放肆大吼起來，“喂！別去……”
他沒聽見我說的話。
“……臭男人……”
他朝漩渦邁出了第一步，甚至在以撒之前。
“……別進去……”
漩渦的吸引力卷起了他身上破損的衣物，他的頭發(fā)也和碎布一樣隨風(fēng)飄揚起來，
“……凌云！??！”
男人的身體突然明顯僵住了一下，然后朝我的位置望過來。
成功了？他聽見了？！！
“他聽不見?！眽糇x出了我的心思。只下一刻，男人便悻悻回頭，毅然走進了漩渦中。
一瞬間，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化作塵埃散去，只余下白茫茫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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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
我還沒睜開眼睛，便聽見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剛才是在做夢嗎？”
“嗯。”她的應(yīng)答聲毫無情緒。
我睜開眼睛，眼前是透明的屏障，屏障外是無垠的星空。
“我睡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快疼的裂開了。
“幾個小時，”那個腦海內(nèi)的聲音說，“營造你夢境里的場景需要你進入深度睡眠三到五天，可時間緊迫，只能提高神經(jīng)的負荷了?！?p> “對了，他當(dāng)時明明聽到我說話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詢問夢。
“他回頭不是在看你，而是在看混沌，他在穿過那道門之前，我提醒他一旦離開混沌，混沌規(guī)則對他的保護就會失效，”夢說著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另外，那些事情其實發(fā)生在三十多個小時之前，我這個分身被迫從他的精神世界離開后，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你?！?p> “被迫離開？”我有點難以置信，“那他死了嗎？”
“如果是在混沌內(nèi)，我可以保護他的意識，而混沌不會吞噬意識清醒的人，結(jié)果就像剛才你在夢里看到都那樣，哪怕受到更多更重的傷，身體被肢解成碎塊，五臟六腑變成爛泥，他都不會死。”
“可你現(xiàn)在出來了，也就是說……”
“他不會死！??！”那個聲音突然激動起來，“他答應(yīng)過我的，我?guī)退麑崿F(xiàn)愿望，他就不死……”
死亡根本不是凡人可以自控的，這種承諾也就小孩子會信吧……可面前這個少女偏偏信了，她不是會讀心嗎，她怎么會不知道臭男人只是在忽悠她？
雖然臭男人死了我也很傷心，但我還沒傻白甜到那種程度，難道說這姑娘是個戀愛腦？
壞了，我怎么突然覺得這一對還怪好磕的呢？
“所以你找我來到底是要我?guī)湍闶裁?？”我打斷了她的碎碎念，已?jīng)到了這個時候，她沒必要再賣關(guān)子了。
“……我要前往這個宇宙與混沌間隙最薄弱的點，留在那里等他出來，”隨著聲音的停頓，夢的分身一手指向遠方，“你對于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只要他感覺到你的存在，就一定會來找你的。”
“……”
姐姐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你就不怕我把他搶走嗎？”我苦笑著看向少女。說起來夢絕對稱得上風(fēng)華絕代的大美女，像我這種頂多算是小家碧玉，我也自知和她根本沒得比，可臭男人在留言里卻是向我表白了，要是還能見到他，我真想問問夢到底哪里不如自己了。
“不會的，”夢說，“你對他沒有特別的感覺，我想你們只是好朋友吧？”
看來她讀心的能力只在夢里生效，她說的是實話沒錯，不過臭男人要是當(dāng)面向我表白，沒準(zhǔn)我真會接受。
“但我還是覺得你不應(yīng)該強行把我拉過來，”我說，“你要是告訴我們關(guān)于凌云的事情，我，星，還有厄瑞玻斯肯定會和你一起過來的?！?p> “我說過了，他們是不穩(wěn)定因素?！彼f著似乎想要中斷這段對話，“我相信的人，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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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將我送到了一片詭異的星域，附近沒有龐大的恒星提供光芒，反倒是那些微小如同隕石的天體在發(fā)出熒光，因此這里沒有視覺上那么黑。
“Hello”在這里接上了信號，說明這片星域奧拉星曾經(jīng)探索過，并且還在這里設(shè)立了聯(lián)絡(luò)站點。
“魔神王座……”我讀著“Hello”提供的信息，“這不是以撒之前復(fù)活的地方嗎？！！”
那段歷史我其實并不了解，都是聽男人講的，而現(xiàn)在“Hello”的百科還補充了一些信息。魔神王座原本位于異次元宇宙內(nèi)，是初代英雄王關(guān)押魔神王的地方，隨著起源神大戰(zhàn)結(jié)束，異次元宇宙崩潰，與我們原來的宇宙逐漸融合，魔神王座也從中脫離，進入了這里。
“有人比我們早到這里?！眽敉蝗惶嵝训馈?p> 看到她的分身立馬把我護在身后，我突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雖然做夢做到男人踏進漩渦就斷了，但聽他們的對話，以撒應(yīng)該也會進入漩渦，難道先出來的那個人是以撒？
雖然夢也知道前面大概率會有危險，但她前進的步伐可是一點沒有慢下來。如果站在遠處觀察，我們所處的移動屏障就像是一顆耀眼的流星，要是這里真的有什么危險的敵人，恐怕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了。
又前進了一段距離后，周圍開始出現(xiàn)一些人工雕鑿的建筑，以撒麾下曾經(jīng)有大量的魔神軍隊，這些建筑也許就是當(dāng)年魔神軍隊生活過的痕跡。
我謹(jǐn)慎地觀察著周圍，生怕視野的盲區(qū)內(nèi)突然鉆出來什么怪物，但我很快就放下心來了。
星域內(nèi)確實有其他人，而且還是認識的人。
肉眼可視的距離之內(nèi)，面熟的金發(fā)男人坐在以撒曾經(jīng)的位置上，他一手撐住腦袋，一手搭在扶手上，雙目緊閉，似乎正在歇息。
“多元宇宙世界，”夢說出了我想說的名字，“我在凌云的記憶里見過他，他是從柱外世界到來的人，銀河之主的敵人之一，他怎么會在這里？”
夢對世界的出現(xiàn)感到好奇，但并非害怕。
“他很厲害的……”我小聲說，“我們還是不要過去招惹他吧?！?p> 雖然世界被虹給打傷了，但他在與虹戰(zhàn)斗之前還和銀河小姐戰(zhàn)斗過，和銀河小姐交手并且能在短期內(nèi)不分伯仲，他的實力毋庸置疑。
可夢仍然沒有放緩腳步，我理解她想趕快找到臭男人的心情，但不能贊同她這種行為，這要是發(fā)生什么沖突，對于她來說折損的只是一個分身，但對于我卻是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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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存在，求生的欲望像是殘燭的火，可惜也要受制于這個宇宙的規(guī)則?！笔澜缪銎痤^，凝視著面前破損的石像，“讓本大爺來助你一臂之力吧?！?p> 他的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微小的光球，緩慢飛向石像。
這股來自柱外宇宙的力量，像是將連接兩個世界的墻壁撬開了一條裂縫，而裂縫的那一頭，封印著可怕的魔神。
雖然比起曾經(jīng)被封印的歲月，短短一年半算不了什么，但此時的以撒絕不會放過任何逃出生天的希望，他感應(yīng)到了墻壁那一頭與自己曾經(jīng)所見的一切都倍加違和的力量，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接納與吸收。
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已然成為了這個宇宙最特殊的存在之一。
“很好?！笨粗臻g逐漸被蠻橫的力量撕裂，世界的嘴角忍不住地揚起，“居然成功吞噬了我的力量化為己用，并且還覺醒了正逆二重身，而且和那兩個小孩一樣，都是基因鎖未知的特殊存在……本大爺果然沒有看錯人！??！”
他有預(yù)感，面前這個人將會成為自己和妹妹征服這個宇宙的強大助力。
另一邊，以撒也有些茫然。
自己這是離開混沌了？坐在我的王座上的那個黃毛是誰？那個自稱夢境之主的小子又到哪里去了？
“自我介紹一下，”世界從王座上站起來，“吾名世界……”
還沒等他說完，以撒突然抽出長刀，向他斬去。
“……喂喂?。?！”憑借通感的優(yōu)勢，世界輕松躲過這一擊，但這一刀的威力卻讓他有些詫異，王座瞬間四分五裂，起碼在某個瞬間，以撒是奔著殺人的念頭揮刀的。
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因為在王座的后方，有另一股力量接下了這一擊。
身穿潔白連衣裙的少女如同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王座后方，而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這個感覺……”以撒喃喃念叨著，“原來夢境之主竟然是一男一女兩個人？不，不對，只是分身么？”
“他在哪？”少女沒有張開口，但那股威嚴(yán)的聲音卻在每個人的腦袋里響起。
“有意思?！笔澜鐚㈦p手搭在胸前，饒有興致地看著少女……那張精致的臉，以及藏在裙下那曼妙的身材。
“你說誰？”以撒將刀橫在胸前擺出應(yīng)架的姿態(tài)，魔神武士也感應(yīng)到他的殺氣而浮現(xiàn)在他的身后。
“和你一起的那個男人，在哪？??！”
話音未落，少女已經(jīng)朝著以撒沖了過去。
不需要以撒回答，她要親自進入以撒的意識去找。
“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盟友，”世界見狀以為少女要襲殺以撒，也果斷出手了，“小姐，有話好說啊?！?p> 黑色隕星熔化鑄成的石墻瞬間擋在夢的面前，世界還向里面注入了解構(gòu)之力，只要稍一接觸，少女便會被這股力量分解。
出乎他的意料，少女直接從墻內(nèi)穿了過去。
“什么？！！”
世界還在驚訝自己的防護被突破，而以撒和他身后的魔神武士已經(jīng)抬起了刀。
雖然才剛剛獲得通感之力，但他很快就適應(yīng)了瞬間灌入腦中的海量信息，而抬刀反擊也只是一瞬間做出的動作。
長刀上注入了七宗罪的火焰，自己手里的一把，加上魔神武士手里的四把長刀，這一次的攻擊不會有任何死角。
“鏘——”數(shù)把長刀穿過少女的身體碰撞在一起，卻沒有給少女造成任何傷害，在以撒震驚的神情中，少女接觸到了以撒。
白光閃過，少女的蹤跡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只留下還沒緩過神來的世界和以撒。
“剛才那是什么人？”世界問。
“我怎么知道？”以撒冷哼了一聲，內(nèi)心卻是仍有余悸。在混沌中他偷襲男人得手了一次，而現(xiàn)在獲得了更加強大力量的他卻拿剛才的少女毫無辦法。
“你不是說她是什么夢境之主嗎？她是誰？”
“我也只是知道名字而已……”以撒說著突然眉頭一皺，“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那當(dāng)然是因為我有必要知道所有美……強者的信息，這是實現(xiàn)我大業(yè)的一部分?！?p> “那么，為什么不直接問她呢？”
以撒指向石像的后方，一道球形的屏障內(nèi)，女人將身體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