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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仙界當師尊

第六章歪打正著

我在仙界當師尊 閼瓏書生 1845 2022-04-11 23:07:49

  拙云派的破爛四合院里,那張跛來跛去,缺個角的桌子旁,

  此刻正坐著三個人。

  一個干瘦的老者正拿著算盤噼里啪啦地算著什么,

  一邊算一邊念念有詞地往一個冊子上記。

  燥熱的夏日午后,沒有一絲風,蟬鳴聲不絕。

  打算盤的聲音明顯讓坐在旁邊,雙眼蒙著黑布的高大男子更加煩躁。

  他舉起盤著兇狠睚眥的破魔弓,大步走向窗前,隨手虛空一彈。

  窗外立刻一片安靜。

  一個長著豎瞳,火紅色頭發(fā)的青年盯著窗外掉了一地的蟬,伸出蜥蜴一樣的長舌,

  舔了舔嘴唇。

  “用破魔弓干這個,可惜了。”算賬的老頭自言自語道,手上的算盤打得行云流水。

  “是啊,那幾個小子溜得太快,我們沒趕上啊,可惜了!”

  豎瞳青年拖著下巴,無比惋惜地說。

  “聽說那許言乃是絕色,我已對他朝思暮想。唉,何時才能相見啊!”

  豎瞳少年接著說:“我都想好了,等我抓住他,得待他溫柔點,先把那身皮保養(yǎng)保養(yǎng),相必一定絲滑白嫩。

  我母親正好缺一件人皮地毯,孝敬給她老人家,她一定很開心?!?p>  “接著把他泡在我秘制的血藥池里,慢慢享用?!?p>  無辛停下了扒啦算盤的手,抬起渾濁的三角眼,掃了一下,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得意洋洋的無刃,

  “可拉倒吧,盟主要問地圖的事兒,這幾位一個你都得不到。”

  “嘁!……等他問完不就歸我了?!睙o刃翻翻他的獸眼,不屑地說。

  “現(xiàn)在這幾位在哪兒都不知道,你們就開始吵,能不能安靜會兒。”黑布蒙眼的無道不耐煩地說,

  “你算了半天沒個完了嗎?又是誰把你得罪了?”

  “這個叫唐怡的掌門。”無辛手持算盤,繼續(xù)噼啪算起來,一只手翻開冊子新的一頁又開始記起來。

  “人家剛當幾天掌門,你就記了滿滿一大本,至于嗎?”無刃有點好奇地問。

  無辛嫌棄地看他一眼,覺得他大驚小怪,懶得開口,寫完最后幾個字,扔給他:“自己看?!?p>  無刃一把抓起來一本用防火靈獸皮包裹,繪著防水防潮符的精致小冊子。

  封面上工整地用留仙體寫著三個大字:“仇人錄”

  翻開一頁,密密麻麻地記著:

  某月某日某時辰,因盟主下令抓此人,我沒有吃到喜愛的包子,此一仇;

  某月某日某時辰,因抓此人路上,我沒有睡到溪邊浣紗女,此一仇;

  某月某日某時辰,因抓此人路上,沒有S了那個做飯難吃,借宿的農(nóng)夫一家,此一仇;

  某月某日某時辰,因抓此人路上,經(jīng)過一老婦家中,沒有搶走她孫女當爐鼎,此一仇:

  ……

  無刃不耐煩地翻著,最后的一條停在剛才一刻,寫道:“在拙云派撲了個空,害我白高興一場,此一仇!”

  無刃嘆息地合上冊子,還給無辛,道:“您老真是受委屈了?!?p>  無辛拿回冊子,繼續(xù)噼里啪啦地算起來,他要刺多少劍才準確,不能多也不許少。

  無道聽著算盤珠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忍無可忍地從窗邊跳了出去,

  扔下一句:“我去打聽打聽!”離開了四合院。

  飛艇碼頭,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匆匆忙忙的旅客。

  路邊擠滿賣小吃的村民,正大聲吆喝,旅店小伙計賣力地喊著住宿的聲音此起彼伏,

  各種出租的飛行仙獸在發(fā)出鳴叫,仿佛幾十個重金屬樂隊一起開演唱會,

  各色仙門服飾的弟子成群結(jié)隊,衣衫翩翩,等待著登上懸在空中的巨型飛艇。

  無道站在其中,被吵得頭暈目眩,臉色鐵青。

  一個時辰前。

  無道沿著拙云派彎彎曲曲的小路朝鎮(zhèn)上走去。

  小鎮(zhèn)上有三個小門派。

  每隔十年,拙云派就會相邀品茶論道。

  這規(guī)矩是拙云派上任掌門定的。

  老頭害怕寂寞,想找人打打架,吃吃喝喝,吹吹牛。

  但是今年的十年之約卻沒了動靜。

  三個掌門只當那老頭害怕不敢來了,得意洋洋地自己約了個局,

  正喝得興起,打算吹一吹牛,憶一憶過去,就見一個黑布蒙眼的高大男子,提著兇猛的睚眥長弓,

  慢慢地走了進來。

  無道拎起xue淋淋的人頭,問:

  “拙云派的人都去哪兒了,知道什么都說出來,我懶得一個一個的問。”

  另外倆個看到身旁坐著光禿禿的軀干,嚇得直接趴地上,手軟腿癱,涕淚橫流。

  張張嘴,聲音卻發(fā)不出來。

  無道隨意地找個椅子坐下,

  “你們有三息的時間。”

  “我,我們今年本來越好要,要一起吃,吃酒,打架的?!?p>  其中一個趕緊說,抖得太厲害,話都不利索了。

  “對,對……我們約,約好的。但,但是,就,就沒來?!?p>  “去哪兒了?”

  “不知……”話音未落,嘭地一聲,這人已化為血霧,濺了旁邊那掌門一臉。

  那掌門直接哭出聲:“饒命啊,仙君饒命……”

  為了保命,他直接胡謅:“他們逃了,逃得遠遠的了?!?p>  “逃哪兒了”

  “他,他,他們沒說,說是保,保密……”

  “我,我,我知道哪里能找到,就,就是那個,對,就是……”

  “飛,飛艇,對,飛艇碼頭,您去那里一問便知。

  求仙君饒命啊,我知道的都說了,都說了呀……”

  他放聲大哭起來,磕頭如搗蒜。

  等他鼓起勇氣抬起頭,房間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他一下癱在地上,發(fā)現(xiàn)自己花白的胡子染滿了血,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濕漉漉的,

  又傷心地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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