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欲加之罪
對于要怎么去登仙城看一下三家功法秘籍這個問題,李清風(fēng)足足思索了一盞茶時間。
終于是思索明白了。
那當(dāng)然是直接登門拜訪呀,難不成還飛上去啊。
“走啦,長壽。”
拍了拍長壽的尾巴,他現(xiàn)在比李清風(fēng)還愛喝這茶,連續(xù)喝了兩壺,連茶葉渣子都沒剩。
又遞給那小廝一塊靈石,隨后便托著長壽下了樓。
……
一路來到了北城,三家雖說都是在登仙城上,但在這臨仙城也還是有宅院的。
大抵是覺得太高高在上,脫離群眾也不大好。
先去的是齊家,原因無他,離得最近。
待他拿出了天玄宗的首席弟子牌后,門房通報一聲馬上便將其領(lǐng)了進去。
一個面若冠玉,氣勢內(nèi)斂,青年面貌的男人從后庭走出迎了上來。
“在下齊家長房齊如墨,不知天玄仙宗的道友來訪,有失遠迎?!?p> “在下李清風(fēng),叨擾了。”
沒想到來了就能見到個齊家直系子弟。
齊如墨一路將李清風(fēng)引到后庭,沒有絲毫怠慢。
李清風(fēng)也合禮的沒有往四處觀望,但在進入內(nèi)廷時,整齊站立的百來名黑袍人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樣子都是修士,散發(fā)出一股肅殺的氣息,靜靜立在那里沒有發(fā)出聲響。
不過他也沒有多看,一路隨著齊如墨到了一間書房。
這一下可讓李清風(fēng)來了精神,沒想到修士家里還有書房這種質(zhì)樸的東西。
那可是相當(dāng)?shù)拿畎 ?p> 不過也沒有表露出來,與齊如墨相對坐下。
“不知李兄怎得有興致來訪寒舍?!贝齻z人坐下后,玄如墨緩緩問道。
“不敢稱李兄,在下來此有一事相求?!?p> “李兄但講無妨?!?p> “求書?!?p> 兩字一出,齊如墨便頓感有些疑惑。
“求書?不知可是要求何書?”
“功法秘籍,閑書雜錄,包括你這書房中的這些,所有的書籍。
當(dāng)然,如果可以允許的話。”
“這……李兄要是要這書房里的書,盡管拿去便是,這功法……”
看他有些遲疑,也是在李清風(fēng)預(yù)料之中。
他自是沒想著別人會這么輕易就把功法給你,功法可是一個家族的命脈,你天玄宗臉再大也大不過別人的命脈。
隨即便說道:“只是需要看上一眼便行了,而且在下會給予補償?shù)??!?p> 簡單來說就是,絕不白嫖。
齊如墨一聽這話便陷入了思慮當(dāng)中,不知這李清風(fēng)是為何要看一眼的他們的功法,但只是看一眼的話,應(yīng)也對他們沒什么損失。
再一這人是天玄宗的首席弟子,已經(jīng)是可以行著天玄宗的大旗辦事了,也不好薄了他的面子。
‘族內(nèi)這些年也收錄了不少功法,除了立族的那些,其余也無關(guān)痛癢,至于他說的補償……’
齊如墨又沉思著看了一下李清風(fēng),只是面具后面的臉看不真切,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古井無波。
‘不知他可有解救之物,天玄上宗應(yīng)當(dāng)是有的吧,只能搏一搏了?!?p> 見他在思慮,李清風(fēng)也沒打攪他,打量了一下四周。
書籍畫卷擺放得整齊,桌上有些凌亂。
這書房平時應(yīng)該也是不怎么使用,也就是近幾日在啟用,這齊如墨也應(yīng)是這幾日從登仙城上下來的。
好巧被他碰上了。
卻是不知更巧的還在后頭。
并未讓李清風(fēng)等待太久,齊如墨便有了答案。
他不但是長房,還是這一代的長房長子,可以說是承載了齊家未來數(shù)百年的期望。
“李兄,功法一事沒有問題,只不過……”
話還未說完,一陣急促的聲音在門房外響起。
“大公子!”
齊如墨對李清風(fēng)表了個歉意的眼神,當(dāng)即便起身打開了門。
隨后門外便是傳來一串焦急的話語,也沒避開李清風(fēng)。
“大公子,王家王公衡不知為何帶著一群人上門來了,喊著要我們交人,一直要往里進,我讓侍衛(wèi)們攔住了?!?p> 一聽這話齊如墨利落的吩咐到,并未如他這般焦急:“我去看看,你幫我照顧好這位天玄上宗的道友?!?p> 屋內(nèi)的李清風(fēng)卻已經(jīng)站了起來,雖是對屋內(nèi)這些書籍有些手癢,沒得允許,他也沒有去碰。
聽門外所說,應(yīng)是這齊王兩家出了些矛盾,聽起來事態(tài)還不小,他也不愿繼續(xù)在此叨擾,打算改日再來。
這齊如墨給他的感官也還不錯。
辭了管家的挽留,被他一路送回到門口,卻是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出不去了。
一大群人將門口街道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伙藍衣,一伙黑袍,皆怒目而視,不斷釋放相沖的氣息讓飛雪都不敢往這邊飄落了。
為首一個一身金絲袖袍的男子正和齊如墨對峙著。
面上布滿了陰云。
“齊如墨,你最好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金袍男子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顯然是丟失了件極為重要的東西。
“交出什么東西?”
齊如墨卻是一臉疑惑。
“齊如墨,你少給我裝,不是你們齊家盜取了我們王家的血丹寶圖?”
“血丹寶圖!”一聽這話齊如墨趕忙說道:“王公衡,話可莫要亂說,我齊家現(xiàn)在確實是需要這血丹寶圖,可我們何時派人去盜取了?”
“齊大公子!我的人可是看到了那個盜賊往你們齊府這邊來的。”
一聲尖措有力的聲音在上空響起,卻不是這王公衡發(fā)出。
便見從天上降下了一架由四匹紫云駒拉著的錦云馬車。
踏空而下,從登仙城那個方向凌空往這處奔來。
地面眾人皆是為其讓開一條通道,讓馬車降落下來。
一個一身白色長袍的身影緩緩從馬車?yán)镒吡顺鰜恚活^烏黑長發(fā)扎了個道簪,用根玉簪束著,一把折扇被拿在手里不停敲打著掌心。
好一個清秀的公子。
出口卻是一道亮麗的女聲。
“齊大公子,我的人可是看到了那人從登仙城往你這處來了。
而且你家老祖……”
她挑眉看了一眼齊如墨,意喻明顯。
“你!”齊如墨看著這倆人,有些氣急。
哪還不知道這倆家的意圖。
李清風(fēng)見出不去,便也站在一旁目睹了個大概過程。
事態(tài)也看不明確,那個金袍男子應(yīng)是王家弟子,看樣子丟的那個血丹寶圖是件極為重要的東西。
另外那個從馬車?yán)锵聛淼?,看架勢?yīng)該是孫家的了。
這血丹寶圖也不知是不是齊家拿的。
若不是的話,便是欲加之罪了
而且這罪看這陣勢也不好辭啊。
“三家的平衡這是已經(jīng)打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