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提醒,讓葛陽差點咬了宋小燕的嘴唇。
“快跑?!?p> 宋小燕也被突然的喝聲弄的一臉疑惑,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羞澀。
兩人拼命的向著山下跑去。
“跑反了。”天寶提醒道。
“泥妹?!?p> 葛陽又拉著宋小燕向著大山深處跑去。
可他們跑著,跑著,感覺體內(nèi)一股熱流席卷全身,燥熱無比。
猶如火燒。
特別是葛陽,明顯能感覺到腿上被咬的傷口已經(jīng)腫脹了起來。
“你不是說蛇毒對我沒用嗎?”葛陽問道。
天寶很平靜的說道:“我是說,你的毒死不了,再說了,小刀劃個口子也會疼的好不,你被那么多蛇咬,肯定要疼的,不要在意這些,快跑吧?!?p> “天寶,你大爺?!?p> 他們拼命的跑著。
可他們后面,一個老者,落在了蛟卵天星蘭的山坑旁邊,本來慈眉善目的圓臉已經(jīng)扭曲,猙獰無比。
本來柔順的胡須飄揚了起來。
本來干凈的鼻孔,冒著白煙。
老者氣氛的差點咬碎了門牙,兩眼通紅的低聲吼道:“無論何人,我鐘天雨與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p> 然后他看了一眼腳下的毒蛇,含怒一腳,腳下燃起炙熱的巖漿,把毒蛇全部焚毀。
他抬眼看了一眼,向著大山深處追去。
他要殺了這個小賊,他要把這小賊抽血扒皮,受盡折磨。
葛陽他們胸口好像有一團火焰,弄的他們口干舌燥。
筋骨酸痛無比,可他們不能停。
他們又跑了兩個小時,兩人在一顆大樹下,大口喘息著,每個人都拿著水瓶喝了一瓶的水,可是……
還是無法澆滅胸口的火焰。
那火焰仿佛隨著血管流遍全身。
“葛陽,我好難受,啊……”宋小燕說完,呻吟了一聲。
“我問了,這是正?,F(xiàn)象,正在為我們重塑筋骨,還有你別亂叫,弄的我都想叫了?!?p> 葛陽苦笑著說道。
疼痛無法擊敗他,畢竟他都疼了十五年了。
宋小燕咬著嘴唇,眼露流波。
葛陽在識海里問道:“這怎么回事?”
天寶沒好氣的說道:“休息好了,趕快跑,蛇性本淫,蛟也不例外,蛟卵天星蘭確實有點春迷,忍過去就好了,人體在極端痛苦時會感覺到爽,這也是正?,F(xiàn)象,你是一直在疼痛中度過的,所以沒事,她沒經(jīng)歷過,有這些現(xiàn)象正常,休息好了就趕緊跑。”
看來天寶也急了,來追他們的人看來很厲害。
葛陽嘆了一口氣,抓住宋小燕的手說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受,忍忍就過去了,如果我們跑不掉,會真的死在這的。”
宋小燕眼角迷離,她翻手給自己一把掌,說道:“走吧?!?p> 他們剛跑幾步遠,就聽后面有人喊道:“無恥小賊,留下命來?!?p> 葛陽回頭看去,天空中飄揚著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一身長袍,衣塊飄飄。
“留你妹?!?p> 葛陽把槍上膛,對著人影就是一梭子。
鐘天雨一臉不屑,看著飛來的子彈,隨意的一擺手,要是平常的暗器,早就被他用風(fēng)吹走了,這次……
失算了。
他看到?jīng)]法擺走,想要離開,已經(jīng)晚了。
“噗噗噗噗噗噗”
子彈打在他身上,就算他有護體神通,也沒有用。
十幾顆子彈鉗進了他的血肉里。
臉上也被打了三顆子彈,血流不止。
他瞬間從天上掉了下來。
他不知道那少年拿的是什么,可是傷到了他,雖說傷的不重,但是很疼,很丟人。
他用靈力把子彈全部都逼出體外,傷口也在快速愈合,可是,真疼呀。
“哇哇哇?!?p> 他氣的鼻孔,耳朵又冒起了煙。
葛陽打一梭子,立刻就跑,他感覺打中了,可他知道并沒有對那老者造成傷害。
他一邊跑著,一邊裝著子彈。
會飛,這個世界的人居然會飛,而且在這個引力有三倍的地方,居然會飛。
可以想象的到這老者有多厲害。
葛陽和宋小燕飛快的狂奔著。
鐘天雨,這次學(xué)聰明了,稍微離的有點遠,估摸著有八百米的位置,伸出雙手,天地靈力都波動了起來,只見,他雙手燃起了火焰。
然后他隨手一甩,火焰如流星一般張著葛陽飛去。
眼看快要砸到,葛陽拉著宋小燕隨地一滾,躲過了火焰,他的身前出現(xiàn)了一個深坑,坑里燃燒著,宛如巖漿般的火焰。
葛陽嚇了一跳,然后趴在地上對著老者得方向又是一梭子。
這次鐘天雨聰明了,他飛快的躲著,沒想到還是被五六顆子彈打中,一顆子彈直接打在他大腿根上,就差那么一點,他就廢了子孫根。
他雖然已經(jīng)有了子孫,可真被打掉了,可不好恢復(fù),關(guān)鍵是丟人。
就這樣葛陽邊打邊跑,不時的躲著火球,他也發(fā)現(xiàn)了那老者也不敢靠他們太近。
鐘天雨怒不可遏,卻拿葛陽他們沒有辦法,那個黑黑的東西,打人真的疼,要不是他法力高深,身體強硬,恐怕在第一次時就死了。
兩方就這樣,你追我逃的持續(xù)了三個小時,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時葛陽他們有些心急了,因為子彈沒有了。
他丟掉自動步槍,拿出手槍,飛快的向著最高的山頂跑去。
他不知道哪里是不是有出路,可是總比逮到強。
等他們跑到山頂時,子彈也打光了,他丟下手槍,看著宋小燕說道:“沒路了,看來這次要死了?!?p> 宋小燕也大口喘息著,拉住葛陽的手說道:“沒事,我陪你?!?p> 兩人退到一處懸崖邊站定,做好了最后一搏。
“哈哈哈哈,你們那個燒火棍沒有了吧,還跑呀!”鐘天雨滿臉是血,一身道袍也血紅一塊一塊的,滿臉猙獰的說道:“想跳崖,沒用,我會讓你們受夠七七四十五天的折磨,會把你們的血,你們的肉全部煉成丹藥,以補我損失的天星蘭。”
“老家伙,你算錯了,七七四十九,不是四十五?!彼涡⊙嗵嵝训?。
“小丫頭片子,還挺機靈,放心,我會把你的面皮扒下來做成燈籠。”鐘天雨獰笑道。
“跑不掉了,給他拼了吧?!备痍栒f道。
“真到最后,我不行了,你殺了我,我不想受他侮辱?!?p> 宋小燕神色暗淡的說著,緊緊的抓著葛陽的手。
哪怕今天就死又如何,他們好像已經(jīng)吻過了對方,也沒啥大遺憾。
“好一對亡命鴛鴦啊,我會成全你的,受死吧。”鐘天雨周身泛起火炎對著葛他們走去。
“你叫鐘什么來著?”一道聲音在山頂響起。
“誰?”
三個人都各自驚愕。
直見山頂下面,一個身穿粗布長袍的男人緩緩的走了上來。
面帶微笑。
葛陽看過去,這男人二十七八歲,絕對沒到三十歲,身高一米七左右,披散著長發(fā),身材偏瘦,但一股洪荒之力仿佛要從身上爆發(fā)出來一般。
“哦,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