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罕見的出現(xiàn)了繁星,密集而閃耀。
葛陽和宋小燕躺在一塊青石上,咬著壓縮干糧。
“葛陽,你說,這邊的星星好看,還是地球的星星好看?”宋小燕問道。
“都差不多,以前也沒有看星星的習慣,你讓我找北極星,我都不一定能找到?!备痍枃@了口氣說道。
“葛陽,你還記的在地球時遇到的那個道人騙子嗎?他會夜觀天象,說通過夜觀天象找到得我們。”
葛陽沒好氣的說道:“別聽他扯淡,沒有科學依據(jù)?!?p> 宋小燕扭頭看著他說道:“你說這個世界的人會飛,有科學依據(jù)嗎?他們能操控天地元素好像也沒有科學依據(jù),侯千那樣的都活了上千年了,你說有科學依據(jù)嗎?”
“啊這?確實是碎三觀的事情,思維沖突太多了?!备痍栆粫r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或許能在這個世界找到答案。
“還有一個月空間通道就打開了,你會回去嗎?”
“你呢?你想回去嗎?葛陽問道。
宋小燕坐了起來,把保暖的軍衣緊了緊說道“不想回去了,那里沒有我想做的事,也沒有我想見的人,當然,你回去的話,我也會考慮的?!?p> 葛陽仔細想了下也說道:“那就不回去,等再過幾年,我們就在這里成婚,然后生一堆孩子?!?p> “誰,誰說要嫁給你了,我,我不配?!彼涡⊙嘀е嵛岬恼f道。
“你看啊,咱們親也親了,看也看了,摸也……還沒有。”
“葛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肯定上手了?!?p> “沒有,就算有,也是有情可原的。”
宋小燕噗嗤一笑,說道:“先活著再說吧,我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
“能,能活著離開?!?p> 葛陽說的很是肯定。
天亮了,一夜無事,他們還得尋找營地,因為他們食物沒有了。
他們又走了三天,有目標,卻沒有方向。
“葛陽,你看。”宋小燕叫道。
葛陽跑過去低頭看去,笑了,然后說道:“看來我們俄不死了?!?p> 地上的是汽車的輪胎印,很深,而且不是一輛,足足有五輛之多。
葛陽順著輪胎印一直狂奔著,因為他知道,汽車在這里的行動不一定有他們快。
“通過輪胎印可以計算,他們帶的東西很重,可能是什么大型設(shè)備。”宋小燕說道。
葛陽疑惑道:“是華夏的還是別的營地的?”
“看不出,見到了不就知道了嗎?”宋小燕說道。
兩個飛快的奔跑起來,雖然說很危險,可是也相對的有機遇,他們也受夠了漫無目的的行走。
又過了一夜,天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了痕跡。
兩人憑借超越常人的神識,出色的聽力,趴在遠處。
聽著營地里面的聲音,葛陽臉色凌厲起來,雇傭軍。
命運的安排,從來都是這么喜劇化,他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想找到營地,沒想到遇到了想殺的人。
孟煙堂有罪嗎?或許沒有吧。
葛陽也說不清楚,就是想殺,他記的發(fā)藥丸的情景,那是漠視著玩弄眾生生命的口吻,他不喜歡。
營地生活時,那種天然的階級,他不喜歡。
被雇傭軍追殺時,宋小燕命垂一線,他不喜歡。
袁本立的死亡,他有責任,可孟煙堂也有。
這個隊伍里面?zhèn)鱽淼呐丝藿新暎幌矚g。
“你說過,會永遠愛我的,你說過你想長生就是為了和我在一起,你說你陪張淼她們只是玩玩,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也是被你玩弄的,你居然讓我陪那些野蠻的雇傭兵?!币粋€女人的哭聲,聲聲傳入葛陽的耳朵。
只聽孟煙堂說道:“無論什么事情都會有付出,才有收獲,雇傭兵們只是在危險將近之前,享受一下,我沒理由拒絕,別忘記了,他們不光是保護我,也保護你們?!?p> “孟煙堂,你就是個偽君子,臭流氓?!?p> 孟煙堂對于這聲怒罵好像并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道:“亨利,把她拉走吧,讓兄弟們玩的開心點,她已經(jīng)不是我的女人了?!?p> “孟老板大氣,不過你承諾的南部石油股份……”
“你們放心,我不會賴賬的,畢竟你們陪我一趟也很危險,什么能有生命重要呢?!?p> 宋小燕已經(jīng)站了起來。
葛陽拉住了他的手,說道:“白天不合適,等晚上?!?p> “可那些女孩……”宋小燕小拳頭握的緊緊的。
“你不聽就是了,那是她們的選擇,別說在這里,就是在那個世界,她們的結(jié)局也不會改變,因為他們始終都是工具?!?p> “我就是氣不過……”
“好了,你聽出他們有多少人??不算女人?!?p> “四十多人吧?!?p> “四十個人呀,應(yīng)該計劃一下了,不能讓他們逃掉,無論在哪,他們都是惡魔。
夜幕漸漸降臨了,簡單的營地里,燈火通明。
孟煙堂他們計劃著行進路線,他們要繞過各大營地,走出這片重引世界。
他的眼光變了,他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沒有那么重的引力,他也不用吃那么多的藥丸了。
他能感覺到,只要出了這里,就能找到長生的辦法,他已經(jīng)六十三了,垂垂老矣,身體已經(jīng)跟不上想法了,他需要年輕,只要找到方法,等回到地球,他就能永遠的享受著他的金錢帝國。
一個士兵打著哈欠站在樹前放水,就感覺到脖子一涼,然后鮮血噴濺而出。
連叫聲都沒有喊出。
漸漸地,這個營地里的聲音小了很多。
兩個雇傭兵才進入一個帳篷,就被拉了進去,再也無法出來,跟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三個心臟冒著血花的人。
一個帳篷里,里面有著女孩的哭叫,有著男人的笑聲。
葛陽和宋小燕,拿著滴血的匕首,摸了進去,在第一時間控制住了兩個果體的壯漢,然后刀子插入他們的心臟。
女孩大聲驚叫著,可誰會在乎。
有個帳篷里居然傳出調(diào)笑聲:“哇嗚,叫的太慘了,不知道是誰,別把小寶貝兒們玩死了?!?p> “怎么,你也想?yún)⒓???p> “寶恩,你應(yīng)該能看出來,我需要休息,不能一直浪費在她們身上?!?p> 帳篷里,葛陽看到五個渾身赤果的同體,包括他在網(wǎng)上見過的主播張淼,頭發(fā)松散著,面帶笑容,已經(jīng)瘋了。
葛陽把雇傭兵的衣服扔了過去小聲說道:“穿上衣服跟我們走,我們來救你們?!?p> 她們都已經(jīng)目光呆滯,絲毫不在意葛陽的眼光。
一個還算正常的女人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平靜的說道:“殺了我,或者我喊人。”
“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沒讓你們救,就算我們逃出去又能怎么樣?身體里的東西能拿出來嗎?腦子里的東西能忘嗎?”女孩眼淚淌了出來。
宋小燕掏出兩把匕首扔在地上,說道:“我尊重你們的選擇,但如果是我,哪怕是死,也要咬死傷害我的人?!?p> 她說完拉著葛陽出了帳篷。
他們剛出帳篷就聽見帳篷里傳出幾聲凄厲的慘叫。
那個女孩沒有選擇報復傷害的人,反而殺死了比她更弱的受害者,包括自己。
葛陽看了眼宋小燕,她目光冷厲,猶如一頭復仇的母狼。
獵殺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