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用的是一次性的飯盒和筷子,所以這里不用洗碗,直接扔掉即可。
還有就是不同于北臺的一點就是這里有倒剩菜剩飯的地方,有專門的一個垃圾桶。
雖然是在寺廟,應該遵守寺廟的規(guī)矩,但是現(xiàn)在人已經不再是那個墨守成規(guī)的古代人,所以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吃不凈,不愛喝湯的習慣。
畢竟處于高科技的時代,所有一切都在向前發(fā)展,一味地墨守成規(guī)可能會束縛住很多人。
獅子窩相對來說更接近社會一點,所以在這里就餐的人非常多,幾乎座無空席。
這也是晨晨最為喜歡獅子窩的地方,畢竟對于不愛喝湯的晨晨來講,這里規(guī)矩不多,給出的自由空間更多一些,菜品優(yōu)質,價格實惠,可以被更多人接受。
吃過晚餐之后,玄凌的頭疼依舊沒有緩解。
后來玄凌就發(fā)現(xiàn),她每次來五臺山幾乎都會有高反,她的高反跟別人不一樣,別人是在海拔高的地方高反最嚴重,她卻是在下了高海拔的地方才開始高反。
可能是因為不太適應從高海拔到低海拔的過度,雖然這一路還都是走過來的,但是一樣適應不了了。
坐到車里更是無法適應從高海拔到低海拔的過度,后來會提到,這個暫且不講。
晨晨倒是沒有什么反應,除了被炎炎烈日炙烤的通紅的面孔以外,其他并沒有任何反應,還是年輕好啊!
玄凌整個過程也沒有任何防曬措施,平日里她只涂抹一些大寶作為潤膚霜,后來為了省事省錢,十幾塊錢的大寶都舍不得用了,換成了小孩子用的郁美凈,也就是幾塊錢的價格,確實是省了不少。
但是這次過來竟然連郁美凈都沒帶,純粹主打的就是一個素面朝天,全靠著天然水源的滋潤。
但是也為以后埋下了禍根,畢竟是高海拔的地方離太陽最近,紫外線強度更高,即便是陰天下雨,即便是冷氣撲面,依舊應該做好防曬措施,但是這個給玄凌忽略了,由此帶來的慘痛代價,我們后面會提到,在這里不再多加贅述。
玄凌只看到孩子通紅的面孔,卻看不到自己也一樣被曬的通紅的面孔,雖然臉上沒有絲毫的感覺,但是但凡是個外人,都能看到這張臉跟平日里是不同的。
雖然有太陽的時候,玄凌也會拿出遮陽傘,畢竟長途跋涉,手里除了拿著登山杖以外,再拿個遮陽傘,時間久了肯定受不了,況且山頂還有大風,有時候傘是撐不住的。
所以沒有太陽,亦或者陰天下雨,或者不熱的時候,玄凌基本上都會將遮陽傘收起來,所以全程基本上大傘的時候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樣子。
試想著整日里暴露在紫外線之下,皮膚怎么可能受得了?
孩子的皮膚還好,畢竟年輕,回去恢復一段時間肯定能恢復過來。
但是玄凌這個時候已經四十歲了,雖然長得看上去像是個小姑娘,但是身體機制肯定不能跟二三十歲的身體去比較。
玄凌記得在藥廠的時候,公司組織去過一次北戴河,那個時候才二十一歲,但是那個時候很愛美,整日里將臉抹的白白的一層。
因為第一次看到大海,對于這些在內陸地區(qū)長大的女孩子來講,那將是極大的誘惑,于是大家紛紛下水,不管會不會游泳,哪怕是拿著救生圈也要在大海里走一遭。
結果這一下水,倒是玩了一個痛快,但是上岸后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原本白皙的雙腿,霎那間變成了黑棍。
因為沒做防曬,胳膊和臉部的皮膚在太陽的炙烤之下,也都脫了皮。
雖然在海邊一點都沒有覺得熱,但是紫外線依舊很很強烈的。
從海邊回來一周之后,玄凌整個裸露在外面的臉部,手臂,這些稚嫩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開始一層層的蛻皮。
腿上和臉上的皮膚換了季,膚色才開始變了回來。
當然那個時候年輕,身體也好,新陳代謝也快,所以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現(xiàn)在就不沒有那么幸運了。
晨晨一腔熱忱的在寺廟里轉悠著,這里有天然的礦泉水,是從一個小管子里流出來的,很多人因為覺得寺廟的水是圣水,所以大家都在皮管的地方排著隊等著接圣水。
這里的水是天然礦泉水,是可以直接飲用的。
晨晨也清空了所有的杯子瓶子,排著隊等著接圣水。
玄凌則是頭疼的在隊伍里站著,硬撐著身子,在這里等著接水。
看著孩子的一腔熱忱,玄凌也不想破壞了歡樂的氣氛,只能堅持著。
這個時候太陽下山的也晚,所以大家吃過晚餐都開始出來欣賞風景了。
接上圣水之后,玄凌嘗了一口,想以此來緩解頭疼,畢竟是圣水,接受過佛光普照,所以應該有治病的功效,緩解頭疼全靠它了。
圣水進入口腔,冰冰涼涼的,夏日里來上一口,甘甜解渴,神清氣爽。
喝了圣水之后,頭疼依舊沒有緩解。
隨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玄凌本來想回去休息,晨晨卻像看看夜色,畢竟這里的星星相比較大都市來說,更大,更多,更亮一些。
雖然北臺的星星和月亮應該是最漂亮的,因為那個海拔最高,離天空更近一些,但是北臺那個晚上太冷了,如果沒有軍用大衣和羽絨服的話,恐怕是看不了夜景的,能活活被凍死。
但是獅子窩不同,大地被太陽炙烤了一天,現(xiàn)在空氣了暖融融的,也晚氣溫不高,溫度正好,不冷不熱,最合適欣賞星星了。
“晨晨,我頭疼的不行,不然你一個人欣賞星星,怎么樣?”玄凌實在是無法忍受劇烈的頭疼了,這個時候只想躺在床上睡覺。
“你頭疼啊!那怎么辦啊?為什么會頭疼???”晨晨一臉關心的看著玄凌。
“不知道哇!反正自從進了獅子窩開始就開始了?!?p> 那個時候炫鈴還沒有想到這是高反,她一直認為高反應該在海拔最高的地方才會高反,畢竟那個女施主就是在當晚頭疼的一整晚的呻吟著。
她一直覺得是走的多了,走的累了,畢竟一連走了兩天了,路上也沒有休息,可能是體力不支引起的吧!
“那我也不看了,那就早早休息吧!明天還得繼續(xù)出發(fā)呢!”晨晨一臉關切的看著玄凌。
“行,那我們早點休息吧!”
因為房間是分開的,所以晨晨回了男士的房間。
玄凌進了房間,倒頭邊睡了。
其實是一直睡不著的,一會兒醒一會兒睡,總處于半醒半睡的狀態(tài),腦袋里一直在做著夢,因為頭疼一直不緩解,雖然是躺下了,但是該怎么疼還是怎么疼。
頭疼折磨的睡覺都不能踏實,她終于體會到了北臺那個晚上,那個女施主的痛苦呻吟的慘痛經歷,原來頭疼起來是這樣的難受。
后來經過多次來五臺山,玄凌才意識到了那個晚上的頭疼,竟然就是高反。
不知道過了多時,迷迷糊糊她感覺到一個穿著僧袍的人走了進來,朦朧中她掀開了被角,睜開了眼睛。
“女施主,您還沒有睡著???”看到炫鈴醒了,那個女尼姑沖炫鈴雙手合十:“這里夜間很冷,我給您拎過來一個暖壺,半夜里渴了,可以不用出去打水喝!”
“謝謝你?。 毙枳鹆松碜?,頭疼欲裂,這個時候感受到了無比的溫暖。
“我在隔壁,如果有需要隨時過來找我就行!”
眼前的女尼姑面目清秀,五官精致,個頭很高,身形消瘦,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清澈似水,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嶺能看到如此標志的美人兒。
玄凌也開始感嘆著圣水孕育出來的女孩一個個長相標致,無關俊美,美艷的不可方物,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這么清凈的地方度完一生,真真的太可惜了。
“我頭疼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高反了?”玄凌還是道出了實情。
“我給您倒一些熱水吧!喝點熱水會緩解很多!”話落,女尼姑走了過來,拿起玄凌擱在桌上的杯子,端起暖壺到了一杯熱水擱在了桌子上。
然后女尼姑笑笑,便轉身出去了。
“謝謝?。 毙柽@個時候被暖到了。
這么美麗清純的女孩子,如果在大都市,一定是被人人追捧的花季少女,等待著她們的應該是鮮花和掌聲,以及無比羨慕的目光,但是在這里她們并沒有因為姣好的容貌而引以為傲,依舊可以放下姿態(tài),放下身段,對來往客人溫柔以待,施以援手,美貌并沒有被她們作為通行證,如此善美善心的舉止,讓人真的欽佩萬分,感激涕零。
她端著熱水慢慢的喝著,腦袋里卻沒有一刻是停歇的。
今天她在獅子窩見到的女尼姑至少有五六個,但是個個身材高挑纖細,長相標致秀美,雖然沒有華麗的衣物加持,雖然沒有精致的妝容,依舊清純可人,靈動雋逸,宛如降落在人間的美麗精靈。
那些衣著襤褸的僧人,一個個也是形象俊美高大,五官立體,眉目清秀,一眼看過去都能讓人瞬間精神抖擻,神采飛揚。
在大都市生活的久了,眼里都是那些凡夫俗子,來到五臺山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漂亮的女孩和男孩才是真正的仙女仙童,神話里陪伴在佛祖身邊的童女童男仿佛就是來源于此吧!
這些俊美的少男少女如果擱在大都市,稍加裝飾,一定是驚艷了世人的那種。
讓炫鈴想不通的是,這么漂亮的美人兒,為什么也會厭倦了都市里的繁華與喧囂呢?
本以為只有像她這樣長得丑的人,處處被排擠,處處遭冷眼,才會厭倦大都市里的殘酷與摧殘,只有這樣不被社會的喜歡的人才應該出家為僧,削發(fā)為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