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測離開了,劉辯心跳加速,只覺一股巨大的喜悅涌上心頭,尤其是車外有曹操、袁紹和袁術(shù)等人的保護……手捂心口,劉辯咧嘴地悶笑:
太好了!
我總算走出洛陽城了!
今后,我將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我要主宰自己的人生!
我會在渤??V積糧、高筑墻、緩稱王……啊呸~不好意思!串場了!我是說:我要在渤??そ?jīng)營、發(fā)展自身的勢力,爭取做到一統(tǒng)北方、揚名立萬——
也不對!
現(xiàn)今也不是亂世年代???
咳~重來!
我是說:我要在渤??そ?jīng)營、發(fā)展自身的勢力,廣納人才,認(rèn)真種田、賺錢,大力基建,訓(xùn)練一支只忠于我的軍隊,以便應(yīng)對一年后可能會發(fā)生的「洛陽劇變」!
如果歷史沒有發(fā)生變化,一年之后,漢帝將會驟然病逝,且漢帝生前并未立下太子,是以圍繞劉辯和劉協(xié)之間的帝位之爭,會以劉辯的微妙優(yōu)勢而獲得勝出!
但是,劉辯雖能繼承皇帝,卻會成為傀儡,只當(dāng)了短短半年,便被人毒殺!
然而,現(xiàn)在,劉辯他……跑了。
所以,假如漢帝仍會病死,且不立太子……誰能成為新的皇帝,還尚未可知。
不過,假設(shè)他劉辯仍成皇帝……至少他不會再淪為傀儡!
而若是劉協(xié)成為皇帝……唔~這還真讓人頭疼呢?——他不大確定劉協(xié)以及劉協(xié)背后的董太后,會不會為了帝位,而派人暗殺他這威脅!
總之,無論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鞏固自身的勢力,才最為緊要。
畢竟腰桿子硬了,才有底氣嘛?
才不會任人拿捏?
……手握成拳地,劉辯他思前想后,想了半天,覺得他這一系列計劃制定得十分有用:注重招募人才,甚么諸葛三兄弟、司馬八達,甚么潁川謀士團如戲志才、郭嘉、荀彧,冀州謀士團如田豐、沮授,還有甚么絕世猛將如趙云、典韋、許褚等等,通通招來,哪怕有的人才還小,也得時刻留意——
麾下都有曹操、袁紹和袁術(shù)了,且這三人的未來……不會再有自立且成為一方諸侯的機會,他收編袁、曹原本的人才儲備,應(yīng)該很合理罷?
哦!對了!還有劉、關(guān)、張——
此時的劉備、關(guān)羽和張飛又在哪兒?好像也在冀州晃悠?……貌似這時,劉備因軍功被封為安喜縣的縣尉,卻被該郡的督郵給刁難?——劉備一怒之下,將督郵捆綁起來鞭打兩百下后,與關(guān)羽、張飛棄官逃亡了!
兩眼朦朧地,劉辯他大膽地想像:我在前往渤海郡的途中,剛好遇到逃亡且飄泊的劉關(guān)張結(jié)義三兄弟,并和劉、關(guān)、張頗為投機,順利地拉劉、關(guān)、張入伙……
哧溜~
劉辯抹了一抹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哇~他想得太美好了,嘴巴都合不攏了!
費了好一番功夫,他才勉強地回過神來。
定了定神,他告誡自個兒:劉辯啊劉辯,冷靜,冷靜!眼下的你,先把曹操、袁紹和袁術(shù)這三人搞定,才是最佳方案——盡管此三人已歸你的麾下,奈何你從頭到尾都沒和對方聊上半句……好歹要和對方混熟嘛?袁紹和袁術(shù)且不提,曹操不是你最欣賞的歷史人物之一嗎?
眨了眨眼,他又忍不住地打個哆嗦。
他突然意識到——
就在不久之前,他在一天之內(nèi),連續(xù)地說服漢帝、何皇后以及大將軍,如今他還要再逐個拉攏曹操、袁紹和袁術(shù),狂刷三人的好感度嗎?!
這人才的忠誠度還沒刷滿,他卻感覺他的口才已經(jīng)沖上了滿級。
火熱的心頓時冷卻下來,他摸了摸鼻子,頓感那三人……一點也不讓人激動了。嘆了嘆氣,他剛想掀開紗窗,瞧一瞧窗外的風(fēng)景,卻忽然發(fā)覺馬車倏地停了。
怎么回事?
他正納悶,就聽車外傳來曹操的聲音,問道:“殿下,天色將晚,今晚我們能不能找一家客棧住上一晚?”
咦?
快要天黑了嗎?
他愣了一愣,連忙地伸頭,往外一看,看見天色果然黯淡許多。
瞄向曹操,劉辯道:“就依曹校尉罷?”
淡定地,他并沒詢問曹操,當(dāng)?shù)乜h令怎不來接見他們。
曹操頷首,再請他坐回車?yán)铩?p> 他聽話地坐在車上。
少時,馬車?yán)^續(xù)地趕路。待到他再次地聽到曹操說,已找著一家客棧,并能入住時,他登下馬車,發(fā)現(xiàn)天已黑了。
他帶著曹操、袁紹和袁術(shù),前往那家客?!?p> 原本他還打算讓大伙兒一同住客!
奈何客棧老板挺有眼色,一見他們這副架勢,急急地跑出客棧,精準(zhǔn)地找上了他,還對他點頭哈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請示道:“客房有限,住不下一百多人,還請小……小將軍海涵?!?p> 聽罷,何苗體諒客棧老板,便向劉辯拱手,說愿和眾騎兵們,挑選棧外一片空地,隨意地扎一座露天營地,既能看住馬車,亦不會引起多余的麻煩。
劉辯感動地看著這位二舅舅,有心想說甚么,卻是甚么也沒說。
最終,劉辯拎著包袱,付夠了四人的住宿錢,并和曹操、袁紹、袁術(shù),一同前往那家客棧。
終于能和曹操、袁紹、袁術(shù)說一會子話了。
今天折騰好久,都抽不出空!
豪邁地,他包了一間廂房,訂了一桌酒菜,招待曹操、袁紹和袁術(shù),邀請三人一同吃飯!
這可把曹操等人嚇壞了。
嚴(yán)格來說,是曹操等人頗為受寵若驚!
他則哈哈大笑,一改謹(jǐn)慎內(nèi)斂,熱情地以水敬酒,慚愧道:“可惜我現(xiàn)階段還不太習(xí)慣喝酒,只能以水代酒,與諸位暢飲了,煩請諸位莫怪。”
曹操等人拘謹(jǐn)?shù)亟邮?,默默地飲酒?p> 瞇了瞇眼,他再次以水代酒,再與三人敬酒。
就這樣,他連續(xù)幾次與對面相互地敬酒,直至對面微有醉意,徹底地敞開了心懷。
要說想辦事,只要酒席應(yīng)酬,準(zhǔn)會事半功倍,果真是至理名言。
這不,先前曹、袁兄弟尚有疑慮,現(xiàn)下幾盅酒下肚,人也活潑了許多,變得多話了——卻聽袁紹率先地道:
“殿下,你為何要指名道姓,指派我們?nèi)藶槟愕碾S行吏員?”
劉辯:“……”
哦豁~只這一問,就抓住重點了!
是??!為甚么要指名道姓,指派你們?nèi)藶槲业碾S行吏員?——因為我是穿越者啊!我清楚你們?nèi)饲巴静豢上蘖浚瑢肀貫橐环街T侯!
更有甚者,姓曹的還會「挾天子以令諸侯」,更是三分天下之曹魏的奠基者!夠資格讓我指名道姓了罷?!
但這話,我能這樣說嗎?
不能!
因此……
“我自小雖不住宮中,卻也喜歡聽聞天下大事?!苯廾W了一閃,劉辯穩(wěn)得很,直球出擊,“故此,我聽過你們?nèi)说氖论E——”
清了清喉嚨,他說:
“就比如說曹校尉,我聽聞你剛被舉為孝廉不久后,就被任命為洛陽北部尉,你申明禁令、嚴(yán)肅法紀(jì),還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懸于衙門左右,還說「有犯禁者,皆棒殺之」——父皇有一寵幸的宦官叫甚么來著?那人的叔父卻違禁夜行,曹校尉你就毫不留情,將那人的叔父用五色棒處死……盡管事后,你明升暗降,被調(diào)任頓丘令,可你的行為卻讓洛陽城的治安為之一肅,從此再也沒人敢違禁了!”
笑瞇瞇地,他作出總結(jié):“袁校尉和袁先生皆都出身四世三公,其本身的才華和能力亦不逞多讓,足以讓我認(rèn)為你們?nèi)耸怯⑿邸蚁M艿玫侥銈內(nèi)说膸椭∥译m然身為皇長子,卻不受父皇重視——”
適時地,他的眼神變得黯然,擺明想要尋求幫助。
袁紹、曹操和袁術(shù)皆是一默。
神色微妙地,袁術(shù)嘆道:“殿下,你……你實不該在公眾場合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