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團體戰(zhàn)
下午舉辦的團體戰(zhàn)很是順利。
起碼在亞瑟眼中是這樣的。
比賽是在圍成一圈的木柵欄里面舉行,三十多名戰(zhàn)士涌進里面,亂哄哄的打成一片。
大多數(shù)人都是穿著全套的板甲和扎甲,有些較為貧窮的戰(zhàn)士則套了層鎖子甲。
武器也五花八門,從雙手大劍、長槍、錘子到彎刀應有盡有。
但是,所有種類的武器加起來,也不及亞瑟的那柄巨錘吸引的注意力多。
圍觀的民眾要么是在爭論誰能干倒亞瑟,要么是在討論這錘子究竟有多重。
由于魔山、獵狗的缺席,這讓亞瑟看上去并無敵手。
而大多數(shù)參戰(zhàn)的騎士貴族們在早上的時候就知道了團體戰(zhàn)會有一位拿著沉重無比的巨錘的戰(zhàn)士參賽,因此他們很明智的躲開了亞瑟,讓別的人先上。
巧合的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么想的。
于是在亞瑟一錘錘斷了某個倒霉蛋的腿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于上前挑戰(zhàn)他了。
這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柵欄圈中央,看著其他的選手寧愿斗個你死我活,也不愿上前挑戰(zhàn)亞瑟。
“上去干他!”
“去打倒那個拿錘子的人?!?p> “慫什么,和亞瑟打一場。”
場外的呼和聲此起彼伏,都是讓剩下的人和亞瑟打一場。
可這種吆喝一直持續(xù)到了場中就剩下幾個人,也不見得真有人再次發(fā)起挑戰(zhàn)。
亞瑟注意到,一邊狂灌麥酒,一邊揮舞著拳頭的國王勞勃喊得最起勁。
終于,場中就剩下了兩個人。
來自密爾的紅袍僧索羅斯,亞瑟。
索羅斯是位禿頂?shù)闹心杲鼞?zhàn)法師,頭頂豎著的一個小小的丸子發(fā)髻是他對禿頂?shù)奈ㄒ痪髲姟?p> “嗨!知道什么叫做火劍嗎?”
身穿鎖子甲的索羅斯撫摸了一遍劍身,手中的劍頓時燃起熊熊火焰。
“那你知道什么叫做巨錘嗎?”
亞瑟舉起錘子,就往索羅斯走去。
金屬受熱易彎曲,這場亞瑟贏得十拿九穩(wěn)。
“先說好,不能砸腳,早上你給魔山的那一下看的我腳疼?!彼髁_斯見亞瑟走過來,一邊繞圈子,一邊提醒道。
他可沒錢買鐵靴子,要是結(jié)結(jié)實實被砸一腳,恐怕下半輩子就不用走路了。
“那意思是除了腳什么都可以砸,是嘛?”亞瑟反問。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野蠻?”索羅斯揮舞著火劍,試探性的刺了下。
亞瑟身穿銀色的全身板甲,這種試探性的劍刺根本破不了防,于是他沒管紅袍僧的進攻,掄起巨錘就沖了過去。
“你居然來真的?”索羅斯急忙閃開,面對著亞瑟后退幾步,來拉開距離。
他穿的鐵甲只覆蓋了軀干和大臂,其余部分都是皮甲,根本不敢和亞瑟硬碰硬。
而且亞瑟從開打到現(xiàn)在并沒有浪費多少的體力,反倒是他,從頭打到尾,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累了。
難不成我辛辛苦苦大半天,就是給這個臭小子送個冠軍的?
索羅斯內(nèi)心不甘,但實在沒有好的破局之法。
只能繞著圈子慢慢恢復體力,祈禱光之王能給他一個勝利的提示。
“紅袍僧,你倒是上?。∵@么慫,可不是你的風格?!眲诓蠛?。
觀戰(zhàn)的他一點不像個國王,到像個退伍已久的士兵。
實際上,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和國王都認識。
再考慮到勞勃一貫自認為是個戰(zhàn)士,而大多數(shù)的戰(zhàn)士都是囊中羞澀的。
所以國王借著他人的名義大開特開比武大會并拿出高額的獎金,也就多了層奇怪的意味。
頗有種救濟一起上戰(zhàn)場的老兄弟的感覺。
“索羅斯當初在平叛鐵群島的時候,確實很勇猛。”巴利斯坦回憶道,“但對上這個亞瑟,可不是勇猛就能解決問題的?!?p> 艾德公爵點點頭,“這種全身披甲,手拿重型武器的戰(zhàn)士,最好靠勁弩和投石機打倒,否則就要用人命填了?!?p> “但是如果索羅斯一直這么溜下去的話,亞瑟可能會先撐不住的。畢竟穿著板甲、拿著巨錘的體力消耗要遠遠大于拿著把手半劍的。”
巴利斯坦這樣表述。
他的白發(fā)彰顯了他的經(jīng)驗,這話得到周圍大多數(shù)人的認可。
“來打賭,看誰贏?!彼{禮公爵輕快的聲音響起。
百花騎士洛拉斯則跟在他的攪屎棍后面。
由于藍禮昨天被獵狗挑落馬下,洛拉斯又被魔山狠狠來了一擊,所以這兩人雙雙缺席了團體戰(zhàn)。
“我賭亞瑟贏,一百金龍。”洛拉斯這樣叫道。
現(xiàn)在他對亞瑟有種迷之信心。
“我也賭亞瑟贏?!彼{禮對場中的兩人都不熟悉,于是跟著百花騎士的選擇。
“我賭索羅斯贏,他看起來靈巧多了?!鄙泶┙鸺椎恼材氛f道。
上次喬佛里十二歲的命名日比武大會上,他被洛拉斯挑下馬,這讓他對百花騎士有了些許的偏見。
連帶著選了對立面。
勞勃等人年紀偏大,沒有加入賭局,但聽到了全部過程。
又給索羅斯加油鼓勁了幾聲以后,他才轉(zhuǎn)過來向著年輕一輩說道:
“索羅斯的贏面還是大一點,亞瑟的板甲和巨錘都是相當能消耗體力的,我對此有很深的感觸?!?p> 艾德公爵、巴利斯坦等人附和了國王的話。
他們都是戰(zhàn)士出身,有著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自然能看出場上的關(guān)鍵所在。
在他們眼中,亞瑟要是繼續(xù)追著紅袍僧打,遲早被溜到精疲力盡。
到時候就是被動挨打的局面。
但顯然,事態(tài)的發(fā)展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兩個小時以后。
“我的光之王吶!你怎么還能動彈?”
累的連手中的劍都揮不起來的索羅斯軟弱無力的驚呼道。
在他面前,亞瑟中氣十足的一聲大喊:“投降還是挨我一錘?”
然后舉起了巨錘。
“我投降,投降……”
幻想著將亞瑟溜累的索羅斯,自己倒被溜得累成了狗。
亞瑟對此人很有好感,也沒在為難他,放下了巨錘,接受圍觀之人的歡呼。
但他算盤打錯了。
“這還是人嗎?”
“他怎么不累呢?難不成這個板甲是樣子貨?”
“就那把錘子,常人舉起來就很吃力,他怎么能舉著追了索羅斯兩小時呢?”
民眾們紛紛發(fā)出了自己的疑惑。
國王勞勃等人則無語的看著明顯精力充沛的亞瑟。
“嗨,你又從我手里拿走兩萬金龍?!辫F王座的主人假裝憤怒地喊道。
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國王別無惡意。
“這是我應該拿的。”亞瑟抬起面甲,微笑著掃視了幾人。
在他面前,藍禮和百花正為亞瑟的出色體力爭論,而弒君者詹姆則面色難看。
不是因為他輸了兩百枚金龍,而是丟了些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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