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他們簡單的吃過早飯后便啟程回歸。
...
直到出宗后的第十一日下午,他們一行人才回到藍電霸王宗。
玉天恒下馬車后,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家的,沒想到玉元震派了人在宗門口候著他。
于是,他只能先往玉元震那里走一遭。
五六分鐘后。
他一人來到了玉元震的住所,隨后快速的跨過院子進入客廳里面。
“怎么樣?這一趟的收獲如何啊?”身穿藍色錦袍的玉元震一見玉天恒走進屋后,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孫兒對此行的獲取的魂環(huán)挺滿意的?!庇裉旌忝鎺σ獾幕氐?。
“哦?看來你獲取的魂環(huán)是不錯了?!庇裨鹇牭接裉旌愕幕卦捄?,眼神微微亮起,眉角也露出些許笑意。
“來,給我講講看。”玉元震一邊說著,一邊擺手示意玉天恒坐下來。
于是,玉天恒順著玉元震的手勢在他旁邊落座,隨后把獵取魂環(huán)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和他講了起來,玉元震在一旁聽得很認(rèn)真。
在得知玉天恒吸收了四百年的金紋雷霆恐爪龍的魂環(huán)后,他高興地開懷大笑起來,金色的毛發(fā)隨之亂顫飛舞。
“不錯,不錯。”玉元震一邊捋胡須,一邊不停地點頭。顯然對玉天恒的第一魂環(huán)極為滿意。
沒多久后,玉天恒便把獲取魂環(huán)的整個經(jīng)過給他講完了。
玉元震隨后說道,“你今日剛回來,正好天也黑了,就留下來吃飯吧?!?p> “額?!?p> 玉天恒一愣。
什么情況?留我吃飯?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玉天恒的腦門忽然出現(xiàn)了很多問號。
要知道,在他的記憶里,他和玉元震一起吃飯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前前后后加起來也不過六七次而已,而且都還是重大節(jié)日的時候。
“這不符合常理啊,該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庇裉旌阈⌒牡挠^察著玉元震的臉色,雖然他面容始終帶著微笑,但玉天恒總覺得有事。
“算了,先不管了。”玉天恒心道,雖然他有些疑慮,但難得玉元震的心情不錯,所以他也不好拂了玉元震的面子。
隨后不久。
在傭人端來飯菜后,玉天恒硬著頭皮和玉元震在飯桌前落座。
兩人便吃了起來。
...
“來,多吃一點。”
飯桌上,玉元震不時的給玉天恒夾菜,盡顯祖父的慈愛之情。
“嗯?!?p> 玉天恒不時的回應(yīng)著。
“這老家伙到底怎么回事?難道真是轉(zhuǎn)性了?”玉天恒一邊端著飯碗,一邊有些膽戰(zhàn)心驚。
以他對玉元震品性的了解,這行為太反反常了。
留他吃飯不說,還對他如此客氣與關(guān)懷。
讓他第一次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想了一會,也沒什么頭緒。
“先吃飽飯再說吧,他要是真有什么想法,我也忤逆不了?!?p> 想到這里,玉天恒又隨手拿起一根雞腿啃了起來。
約莫半個時辰后,玉天恒打了個飽嗝。
“我吃飽了?!庇裉旌阈臐M意足地拍拍肚子。
另一旁,細(xì)嚼慢咽的玉元震也停下來,看了一眼玉天恒,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天恒,爺爺還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p> 玉天恒聞言后內(nèi)心一驚,心道:“果然,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留我吃飯。”
玉天恒暗地里心思快速地轉(zhuǎn)動起來。
但場面上,他的神色卻平靜無波。
隨后正襟坐直后,說道:“爺爺請講?!?p> “嗯?!庇裨鹂从裉旌銢]什么反抗的情緒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即繼續(xù)說道,“爺爺前幾日剛給你定了一門親事?!?p> “啥?”
玉天恒神色又是一愣。
他有想過各種艱難苛責(zé)的要求,但是說親這會事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爺爺,我現(xiàn)在才六歲!這是不是早了點?”玉天恒看著玉元震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這些你不用管,明面上說是定親,其實是給你做妾的,將來不會影響到你娶妻!”玉元震繼續(xù)補充道。
“額?”
“還做妾?什么鬼?”
玉天恒聽得玉元震的解釋后更是一臉懵逼。
“爺爺,平白無故給我弄什么妾室,況且咱又不是皇室貴族,宗內(nèi)向來也不大興這個,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玉天恒看著玉元震再次詢問道。
對于玉元震這種謎之操作,玉天恒完全看不懂。
而且在他的記憶中中,這斗羅大陸的妾,地位相當(dāng)?shù)唾v,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妾就是奴隸,自己生活的好壞完全取決于主人的恩賜。
“哼!過分!他們可比老夫更過分!”
玉元震一拍桌子,語氣突然變得惱怒起來,根根金毛直豎。
玉天恒被他突然的發(fā)火嚇了一跳。
他感覺玉元震內(nèi)心似乎有一股難以控制火氣都會爆發(fā)出來。
“這件事,你給爺爺應(yīng)著!心安理得的應(yīng)著!只有這樣爺爺?shù)男睦锊攀娣稽c!”玉元震虎眸盯著玉天恒厲聲說道。
“聽到了沒?”
“嗯,聽到了?!庇裉旌阌行o奈的回應(yīng)著。
“這老家伙到底是被什么給刺激了?”玉天恒內(nèi)心沉吟道。
在玉元震的話語中,玉天恒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似乎他不在宗門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看來得好好打探一番了?!?p> ...
第二日。
玉天恒急忙地招來了包打探的玉天齊,跟他打聽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
在一枚銀魂幣的收買下,玉天齊眉飛色舞的給玉天恒講起前些日子發(fā)生的大事。
半個小時后,玉天恒總算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也終于明白玉元震為何如此暴躁。
“這就是躺槍啊?!庇裉旌阌行o語道。
原來在他們出宗的第二日,他離家出走近六年的姑姑玉小涵被找到了。
經(jīng)過多日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些年來她一直呆在天水學(xué)院。
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只是家庭矛盾導(dǎo)致的離家出走而已。
但讓藍電霸王宗難以接受的是,玉小涵跟了一個有家室的人,不顧身份的做了對方小妾,這可把得知消息玉元震給氣瘋了,他恨不得劈了這個辱沒門風(fēng)的不孝女。
據(jù)傳聞,玉元震那一日光家具就拍碎了十幾件,族中沒一個人敢去勸阻的,名貴的瓷器也被打碎了不知凡幾。
由此可見,他當(dāng)時的憤怒到了何種地步。
藍電霸王宗位列上三宗數(shù)十年,一直以來都是受人尊敬的頂級宗門。
玉元震是藍電霸王宗的宗主,是天下最頂級的六位封號斗羅之一的雷霆斗羅,也是武魂殿令牌上的那條令人敬畏的龍。
而如今他的嫡女卻不顧廉恥的給人做了妾,并生了孩子,這無疑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也讓藍電霸王宗徹底蒙羞。
于是,憤怒難消的玉元震派人將玉小涵以及他眼中的奸夫水寒天給綁了回來,決定要以門規(guī)燒死這對膽敢辱沒藍電霸王龍宗的罪人。
但水寒天是天水學(xué)院院長水千山的兒子,并非沒有什么背景的普通人。
雖然說天水學(xué)院實力與藍電霸王宗差距甚大,但水千山為人善交際,在魂師界結(jié)交了不少好友。
而且和神風(fēng)學(xué)院、熾火學(xué)院的院長及毒斗羅獨孤博關(guān)系莫逆。
水千山明白藍電霸王宗不好惹,但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獨子死在藍電霸王宗,于是他糾集了五位魂斗羅和一位封號斗羅獨孤博前往藍電霸王宗尋人。
藍電霸王宗內(nèi)有一位封號斗羅和六位魂斗羅,雖然在實力上要強于對方,但也不是壓倒性的優(yōu)勢,所以一旦打起來就算能勝也必然是慘勝,這代價藍電霸王宗難以承受的。
另外,毒斗羅獨孤博雖然一對一交戰(zhàn)中實力不強,但是他卻是少有的團戰(zhàn)型封號斗羅,堪稱團戰(zhàn)大殺器,對于低級魂師的威脅還在玉元震之上。
如果強打的話,玉元震固然有機會將他們?nèi)苛粝?,但是藍電霸王宗也肯定是毀了。
當(dāng)然,水千山和毒斗羅他們也是不想打這一戰(zhàn)的,因為危險性太大了,弄不好他們?nèi)慷家崴驮谶@里。
所以,這一群人來的最大作用是助陣和威懾,給水千山拿到談判的機會。
否則,以玉元震那火爆的脾氣,單單一個水千山,甚至連見玉元震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這一群人加在一起就不一樣了,饒是玉元震也無法忽視。
玉天恒可以想到驕傲的玉元震被威脅的那一刻,他內(nèi)心壓抑著怎樣的滔天怒火。
據(jù)說在面談的時候,玉元震全程板著臉,水千山主動拿出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一塊魂骨,另外補償金魂幣一百萬,魂導(dǎo)器若干。
但玉元震又怎會滿意這種打發(fā)性的物品補償?藍電霸王宗雖非富可敵國,但也絕不缺這點玩意。用它們能彌補藍電霸王宗損壞的的名聲?
玉元震臉色頓時鐵青起來,怒火隨時都要爆發(fā),如果給不出讓玉元震消氣的補償,雙方極有可能擦槍走火。
畢竟玉元震的暴躁在魂師界那是出了名的,惹惱了這老家伙,他不見得不敢鋌而走險。
獨孤博看到玉元震這般模樣,便知道情況不妙,這條老龍估計快到爆發(fā)的邊緣了。
隨即,他急忙提出了建議,讓水千山的孫女給他玉元震的孫子做妾,來從心里上抵消玉元震的屈辱感。
水千山雖然不滿獨孤博的建議,但是看著即將爆發(fā)的玉元震,他不得不屈服,因為真打起來,自己的這些老朋友能出幾分力他也沒把握,而且在他眼中,兒子要比孫女重要得多。
玉元震隨即陷入了遲疑,而藍電霸王宗長老也不想平白無故打一架,如今看到有機會成事,便拼命的勸說玉元震,促成此事。
就這樣,水千山才將水寒天給帶了回去。
而后玉元震將女兒也逐出了藍電霸王宗。
...
了解了前因后果后,玉天恒也是無語了。
“這算是什么事?獨孤博這混蛋,出得什么餿主意!”玉天恒內(nèi)心不停的暗罵道。
“若是將來我晉級封號斗羅,定然要狠狠的揍你這老毒物一頓!讓你敢拿我當(dāng)棋子!”玉天恒內(nèi)心憤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