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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神滅

第五章 聽?wèi)蚝退忝?/h1>
七神滅 林木愛啃樹皮 4025 2022-04-29 20:10:11

  刑羽茂是一個孤兒,自從師父把他從襁褓里撿起來的那一天,他便一直生活在師父身旁。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并沒有在意,在他心中,師父其實就是他的唯一親人。

  他懂得師父的每一個舉動代表的意思,每一句話所蘊含深刻的意思,他似乎討厭他的師父,但卻又將他視為自己的全部。

  雖然他看起來幼稚,不守規(guī)矩,但他并不傻,他明白,這次他們談?wù)摰倪@些話,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凡事都不要將其想的如此簡單,有可能那蛛絲馬跡不過是罪犯留給你的,將你引入深淵的道路罷了,所以,刑羽茂在每件事上或多或少會留下一絲心眼,這也是他能在師父手下活過十六年的徒弟的原因之一。

  為何要去勾欄,當(dāng)然,刑羽茂沒有為別的,他想要去聽?wèi)蚯鷥骸?p>  從他步履蹣跚的兒時,師父天天都會哼幾曲他不認(rèn)得的戲曲,雖然哼的不是那么好聽,但是,在戲曲的熏陶下,他自然喜歡上了戲曲,他想要去真正地聽一聽他兒時就夢想要去看戲的戲曲。

  勾欄,一個娛樂場所,其中有賣藝的,也有擺攤算命看相的,有事沒事去逛一圈也是不錯的。

  刑羽茂倒是也想去算個命,或者給人看一下面門,問一問自己什么時候才能農(nóng)民翻身把歌唱。

  但是,抱著狗四周大概逛了一圈,有的算命攤子倒是里三層外三層圍著許多人,但看那個算命先生的面相,好家伙,你一個快倒大霉的還有心情在這裝,也有的是冷冷清清,刑羽茂也再沒有什么心情去看了。

  也不知道是誰包了場,刑羽茂本就懷著碰一碰運氣去瞧一瞧,沒想到,還真看到了。

  刑羽茂抱著狗在人群外,也不進去,就這么一直靜靜看著,那條黃毛土狗也像刑羽茂一樣,認(rèn)真的觀看這場戲曲,雖然刑羽茂可能不如一條狗,但是他還是有很多方面像這條狗的。

  雖然這些人的唱腔雄厚,而且飽滿,但刑羽茂卻認(rèn)為自己比在唱的都厲害。

  隨著鼓掌聲與謝幕,只看了一場的刑羽茂就先走了,這些人遜爆了好嗎。

  去看了一間客棧,人要滿了,只留下兩間空房,只需要十五錢,不貴,刑羽茂自然和這只狗睡上了。

  盤腿坐于上面,刑羽茂又思索今日發(fā)生的每件事情。

  他不信緣分,上天竟會把三個有過類似遭遇的人聚集一起,很是奇怪,如果說是緣分,那更不如說是有人操控所為。

  刑羽茂并不是傻子,如果要明白這些事情為什么這么湊巧,那只有順著釣魚竿,攀上去,見一見這位執(zhí)桿釣魚者,但在此之前,為了防止意外,他要成為一只鯊魚,你釣著了我,那么就死吧。

  這便是刑羽茂的猜測,果然人的懷疑能力是沒有局限性的,一個蛛絲馬跡也能被夸大到毀滅世界。

  刑羽茂不再想這些亂糟糟的事情,他要修煉。

  修煉,除了體格的修煉外,也有對經(jīng)脈的修煉,和對丹田的修煉,刑羽茂雖然年輕,雖然不如一條狗……但是,天賦還是不錯的。

  土狗最近很是安靜,非常奇怪,大概是招靈山那里的緣故,因為鬼靈飄了許多,而這里卻比較少,所以這條狗就很聒噪,果然是一條好狗呀。

  此時,旺財趴在地板上,睜著那滴溜滴溜轉(zhuǎn)的血紅眼球,有點叫人毛骨悚然。

  刑羽茂不再關(guān)注旺財了,從兜里掏出了兩片菜葉子,給它喂下,自己則是吐氣修煉。

  丹田與心臟和肺差不多,吸收后,經(jīng)歷一個循環(huán),再把雜物排出去,靈力也是會排出去的,這是修煉丹田,要大戰(zhàn)的時候,丹田便可以大量匯集靈力,再拿去打戰(zhàn),身體的經(jīng)脈與體格決定了你的修煉速度,這也是為什么從小就要打好基礎(chǔ)的原因,不然一點點的靈力都可以讓你爆體而亡,也是很多人不讓靠磕藥修煉的原因,為什么?因為你太弱了。

  當(dāng)然,也有人修煉其他的,什么魔法,斗氣,氣血,儒修,都是有很多人去修煉的,但是太玄教講究的是靈修與儒修的結(jié)合,這也是為什么,進入太玄教后出山的大都可以考上個進士的原因,甚至曾經(jīng)有一個人,一位名叫刑進的是一個連中三元的修士。

  隨著呼氣與吐氣,氣血平靜了下來,不再心浮氣躁,靈氣有規(guī)律地周轉(zhuǎn)在身上,一個循環(huán)后,丹田也是強了一分,只是增強的不明顯。

  他是一個剛結(jié)丹的,也是一個剛學(xué)會御靈的,所以,每一個循環(huán),他的額頭都會沁上一層汗。

  修煉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是修士們最不喜歡的一個階段,但又必須要接受。在這個世界,不僅需要極高的天賦與悟性,也是需要最為堅強的意志力與耐心。

  刑羽茂從小從沒有被他師父省心過,從小毛毛躁躁的,于是被他師父送去空虛大師那里跟著小和尚魚酔一起坐禪,晚上則是要盯著一支碩大的蠟燭一整晚,不得亂動一分,除了呼吸以及心臟跳動和胃蠕動等,只要亂動一下,那么師父的那把用玄鐵制成的戒尺便會毫不留情,砸在刑羽茂的那顆不太聰明的腦瓜子上,大概是敲了多了,刑羽茂的腦袋竟變聰明了,會給師父下藥了,當(dāng)師父在呼呼大睡時,他就跳到山崖下,去找東西玩,最多換一陣子毒打。

  再后來,刑羽茂雖然有時候也會給師父下藥了,但是心境已經(jīng)能達到小和尚魚酔的七成水平了。下藥幾次后,師父也再不吃他那一套了,就這樣,刑羽茂度過了一個完美的童年。

  隨著薄如蟬翼般的陽光從窗戶斜照下來,一個晚上的修煉也終于在刑羽茂那滿身大汗下結(jié)束了。洗了個澡,換上之前準(zhǔn)備的那一件破舊的黑布衫,整理好妝容,提起那羊皮袋,帶著旺財,結(jié)完賬后,離開了客棧。

  早上的街市也是熱鬧的,叫賣聲,與馬蹄聲雜交著,成了刑羽茂最不喜歡的噪音,他開始有些懷念之前在招靈山的日子了,但是,他明白,如果一個人一生都待在山上,那就是關(guān)在籠子里的鳥子,期盼著天空,但是,一旦出去,這只鳥存貨力太少了,但人不一樣,他有一顆被師父戒尺敲到聰明的腦袋,他要想要登天,就要憑靠自己的才學(xué)和實力。

  來到了那大寫著三字的“當(dāng)靈鋪”,沒開,也對,那叫做炳浩的是要出門的,怎么可能開店。

  一分一刻不斷過去,在刑羽茂左顧右盼,想要打道回府時,那兩人才慢悠悠地從遠(yuǎn)處走來,差點將刑羽茂氣到吐血,他可還沒吃早飯的,這兩個狼狽為奸的撲街。

  刑羽茂大步上去,還沒打招呼,就是一拳,拳風(fēng)帶著氣浪破開空氣直擊陳明月。

  毫無懸念,那拳頭被陳明月接中了。

  炳浩則是在旁笑呵呵道:“舍語,怎么一見面就拳腳相向了?”

  “呵,江宗哥,你不知等了多久嗎?一個時辰,整整一個時辰!”說著,刑羽茂連忙把拳頭從陳明月手中抽走,卻怎樣也抽不走,直到青衣小哥有所察覺,才放開了刑羽茂的拳頭。

  刑羽茂看了青衣小哥一眼,奇怪,他嘴里的那塊玉石怎么不見了。

  那矮個子炳浩似乎知道邢明月在想什么似的,笑道:“哦,薪火他嘴里的玉石自然沒了?!?p>  “為什么沒了?有人偷走,難道還是……”

  “薪火他的嘴疾恐怕很難搞好,那玉石都無法在他的嘴里維持五六個時辰,這也變相說明了,這疾病的危害,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這可能好不了?!?p>  刑羽茂一愣,自己花了整整接近兩百銀兩買的玉石,竟然用不了十個時辰以上??戳丝辞嘁滦「纾约阂膊恢涝趺椿厥?,不知道是要哭,還是要怒自己太草率了。

  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算了,這些錢花出去,就花出去,先去那里查看情況吧?!?p>  矮個子炳浩不禁一愣,這家伙……

  青衣小哥想要拿起一壺酒,喝上幾口,來安慰刑羽茂那顆弱小的心,但是卻不知道怎么安慰,酒壺拿在手上,剛要拔開塞子,但手終究還是僵在那里。

  三人向著招靈山方向走去。

  在去那里探尋蛛絲馬跡之前,刑羽茂去了瓦市,讓那兩人在那等候,自己就去了,當(dāng)然,他不是去看戲或者聽曲的,他是去算命的,算什么,他也不清楚,很多人做兩片事總會頭腦一時發(fā)熱,其實卻沒有明確的目標(biāo),此時刑羽茂就是如此。

  算命先生是個古老的職業(yè),存在至今已經(jīng)過了兩千多年了,屬于玄學(xué)的一種,很多搞主神教的都多少會染指一點,在太玄教中,不存在天地的概念,也不存在五行的概念,沒有陰陽,甚至有人把天地注定人的命運的觀點也去除了。而太玄教其中的算命其實靠的是天象變化,當(dāng)前環(huán)境,等等復(fù)雜因素,可以是博大精深,可惜刑羽茂算不了自己的,師父也不跟他算。

  瓦市并不知道在哪里,只得打聽一下,很快,刑羽茂朝著XC區(qū)的那里走去。

  土狗還是被他抱著,這可能看起來有一些招搖,但刑羽茂可不管別人異樣的眼光,徑直來到了那娛樂場所——瓦市里的勾欄。

  不,他去的是瓦市,在這里,除了算卦的,畫符的,表演火燒小鳥的,耍猴的,還有一些在坊市沒市場來這里賣東西的各界成功人士。

  刑羽茂并不是能慧眼識珠的人,但他總能看出人的平庸,能分出普通人與特別的人,其實都是普通人,心理狀態(tài),經(jīng)歷不一樣罷了。

  算命攤位很好找,但是到都是招搖撞騙的,有真才實學(xué)的很是少數(shù),就算是個真的,那其實實力很是弱,無法推導(dǎo)太多。

  刑羽茂不想找那些自做高深的,裝得跟高人一樣,聽也聽不懂。

  此時,耳邊傳來了一句話:“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發(fā)黑……”

  刑羽茂撇了他一眼,這年頭還印堂發(fā)黑呢,笑死掉,不管他的話語,徑直往前走。

  很快,他來到了一處算命地點,那算命先生正在給人算命了,而鋪子周圍里三層外三層圍著許多人,刑羽茂打量著他,只見那老先生,長的鶴發(fā)童顏的樣子,生長估計接近八尺,仙風(fēng)道骨的,頭上缺了一半。刑羽茂知道,當(dāng)他認(rèn)真地打量一個人時,就說明這個人與平常人不一樣。

  跟旁邊一個壯碩小伙打聽了一下,這才得知,這位老先生姓藍(lán),名悟德,字山寺,號北道,是當(dāng)?shù)赜忻乃忝壬?p>  刑羽茂很是興奮,這老先生看起來長的是一副仙人模樣,算命算得肯定準(zhǔn)。

  想著,擠進了人群,這算卦價錢不多,十五文錢一次,上面放著一個竹筒,上面放滿了竹簽,當(dāng)然還有筆墨紙硯,給人寫字用的。

  等到了別人抽完簽后,這時候,刑羽茂搶在別人要問時說道:“先生,能否為我算一卦?”

  那先生看了他一眼,以及手中抱著的那只土狗,不禁一愣,大概是思索了半晌。

  看著算命先生的陰晴不定,刑羽茂很是困惑。

  算命先生大概想了一下,直接將刑羽茂拉進了攤位后面的屋子里面。

  這是一個小木屋,桌上陳列了一些八卦算盤啥的,也有各種刑羽茂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甚至還有一管火統(tǒng),雖然銹的厲害,但還是令刑羽茂有些吃驚。

  那算命捏了捏刑羽茂的手,刑羽茂原本緊繃的身子不知為何放松了下來。

  那算命先生再次打量了刑羽茂的全身,這才高深地說:“可聞先生姓名?”

  “姓名?哦,我名刑羽茂,字舍羽,號吟風(fēng)。是招靈山一帶的人?!?p>  那算命先生搖了搖腦袋,這才說道:“你是不是孤兒?”

  “嗯,的確?!?p>  刑羽茂很是疑惑,這算命先生問這個干嗎子,的確,自從他在襁褓里被師父撿起來時,他都一直生活在師父旁邊,自己的生父生母都不懂,自己也沒有什么思念,對于他,最好的親人是師父。

  “你命中有幾百條坎,很是奇怪,我看你雖然眉清目秀,但中間卻有一副兇人樣……”

  “等等,你不是算命的嗎?怎么還會看相?”

  “嗯?”

  被拆穿后,那算命先生臉有些掛不住了,剛想再說上幾句我也會看相,但是刑羽茂對他一笑,看了看外面,雖然被布條門擋住了,但是還是可以從門縫看到那豎立的招旗。

  他說道:“先生這立的是玄教的牌子,為何有八卦這一物?”

  “這……”

  刑羽茂接著說道:“的確,你這種裝神弄鬼的人,為了達到一種故作高深的人,要我這個抱著一只土狗的人進去,就是為了張揚你的能耐?!?p>  “那你說……”

  “我說?的確我是一個孤兒但這很簡單看的出來,孤兒頭發(fā)如果干枯,就說明與父母無緣,或者眉毛壓眼,就說明全家無情,也可以看大小眼,當(dāng)然我不是,這是寄人籬下的標(biāo)志,你看就這些,就你這點才學(xué),也要在我面前班門弄斧,而且說的話聽的叫人想笑。”

  刑羽茂淡淡地看著這位“算命先生”。

  那鶴發(fā)童顏的老先生尷尬一笑

  輕咳了幾聲后,打發(fā)刑羽茂走了。刑羽茂倒是沒繼續(xù)挖苦這個人,畢竟,刑羽茂不想斷了別人財路,求卦的人一般求的不過是一個好彩頭罷了,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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