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羽茂手里正冒著幽藍(lán)的鬼火,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但刑羽茂喜歡這樣,他們是這樣安排的,自己和青衣小哥和小和尚魚酔一起來點(diǎn)火,矮子炳浩斷后,在那里觀察,并用靈力傳輸話語告訴他們哪里有巡邏的,因?yàn)檫@種隱秘性極強(qiáng)的靈力傳話,只有矮子炳浩才能掌握。
此時,矮子炳浩正站在遠(yuǎn)處,看著那三人,不經(jīng)嘆了一口氣,他早年打戰(zhàn)怎么不知道靈兵的恐怖,這些靈兵如果單打獨(dú)斗,十幾個普通的將士一起擁上也能揍死,特別是一息實(shí)力者,二息實(shí)力的,叫幾十個練過的也能打死,但當(dāng)他們組成了一群一千人的軍隊(duì),那么,就算是擁上五萬個不怕死的普通士兵恐怕也是很難撼動的,就連自己以及以前的三個實(shí)力達(dá)到三息的戰(zhàn)友,也很難撼動。原本他是有勸說刑羽茂的,可這家伙卻很是倔強(qiáng),非要砍幾個人頭才罷,還說自己已經(jīng)砍了十幾個人的人頭了,沒有辦法,自己總不能讓刑羽茂一個人直接去拼死拼命吧,他只得留下來,幫他做抗寇英雄,或者搓一搓他的銳氣,教他隱忍。
刑羽茂把鬼火給捏掉,
身后的青衣小哥也把火給消滅了,小和尚魚酔并沒有要?dú)⑷朔富鸬囊馑?,最多幫助刑羽茂擒拿一些寇兵,刑羽茂也沒有介意,這人念佛經(jīng)太多了,自己也懶得管。
刑羽茂往后面揮了揮手,示意青衣小哥陳明月繞后放火。
青衣小哥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往后迅速跑去。
刑羽茂深呼吸了一口氣,帶著小和尚魚酔來到了一個帳篷旁,里面沒有任何呼嚕聲,似乎沒有人,刑羽茂一愣,但還是手冒鬼火,伸到了帳篷上,一點(diǎn),隨著藍(lán)色的鬼火開始燃燒帳篷,今日風(fēng)勢非常不錯,容易點(diǎn)火,刑羽茂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要離開,看一看那些寇兵的狼狽樣。
鬼火瞬將整個帳篷給蔓延,黑煙滾滾,不對,刑羽茂心生不好,沒有人!
在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在遠(yuǎn)處的黑暗中,飛出了一支箭,直朝刑羽茂被火光燒的通紅的面門,刑羽茂反應(yīng)不過來,已經(jīng)是擋不住了,此時,矮子炳浩突然出現(xiàn)在了刑羽茂的面前,一手抓著了那支箭羽。
這支箭從那里射過來至少有兩百步開外了,而正常的弓箭高手也只能射八十步左右,這不是普通士兵,這是那群寇兵!
刑羽茂微微一愣,突然,隨著第一支的箭羽飛出,,那處地方又陸陸續(xù)續(xù)飛出百支箭羽,矮子炳浩連忙讓他快走,刑羽茂沒有明白什么事時,矮子炳浩手一揮,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浪將這些箭羽順利碎成了木渣子和柳絮般的羽毛,刑羽茂也被那氣浪掀得頭昏眼花,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此時他才明白,為什么矮子炳浩那一天給一只靈鬼下跪了,他只是輕輕一揮手,就能把飛來的箭給碎成木渣子和羽毛。
矮子炳浩可沒閑功夫繼續(xù)擋箭,他手里瞬間凝起了一道光球,朝著那地方飛去,靈球擦著地面濺起了一路的火花,那地方頓時宛如白晝。
刑羽茂很是好奇,可不想前方遭了偷襲,后方又遭了打擊,他再次聽到了箭羽劃破天空的瀟瀟聲,刑羽茂連忙扭過頭去,手里已經(jīng)拔起了劍,對著正朝他的箭羽一劍劃去,隨著靈力的波浪,那箭羽也被擋了下來,剛才的一下太過大力,刑羽嗎氣血不斷翻滾著,一只腳頓時一疼,刑羽茂往下一看,一支箭插在了自己的小腿肚子上,刑羽茂忍痛想將這支箭給拔下來,可那箭似乎帶鉤子似的,一拔就割肉,疼得他眼淚都差點(diǎn)流出來了。
只好不去管他,看著那黑夜中,糊著火光穿梭的箭,刑羽茂兩手一合,靈力頓時從手中匯聚,他往兩邊一拉,拉出來了一個靈盾,箭羽不斷穿梭著,雖然不是萬箭齊發(fā),但里面卻都蘊(yùn)含著恐怖的靈力,穿透力驚人,刑羽茂被這么強(qiáng)大的一支支箭射的不斷退后,推力巨大。
刑羽茂一手持著箭也拼命往前沖,可那強(qiáng)大的推力,迫使他一直后退。
“呼呼”,刑羽茂再次聽到了那呼嘯的箭聲,刑羽茂很是慌張,回過頭去,用護(hù)盾擋住了那邊的箭,那箭的推力更大,直接把他震的退了兩步,而后面的箭也飛了過來,兩邊的推力合力,瞬間,那把箭直接貫穿了刑羽茂的肚子,刑羽茂只感覺自己肚子的一股鉆心的痛,瞬間,肚子血流不止,刑羽茂跪倒在地,又飛來了幾支箭,從刑羽茂的頭頂,飛去,一支箭甚至貼著他的腦袋飛了過去。
刑羽茂咬緊牙關(guān),這群撲街,竟然暗算自己。
刑羽茂一手抓著黑色鐵劍,撐在了地上,但還是爬不起來,他要等,過了一段時間,箭羽停了。
此時,在遠(yuǎn)處,幾十個兵寇騎著戰(zhàn)馬,背后是個箭筐,正拿著弓在那里比劃著呢,那箭橫生著一個鉤子,只要被射中,就會流血不止,此時幾十個人看著那頑強(qiáng)抵抗,最終“去世”的刑羽茂,大家哈哈一笑,一個人笑著用瓦語罵道:“這他娘的是什么人?竟然能在我們的箭雨下活那么久?太牛逼了!”
“呵呵,再牛逼,也還是敵不過我們,我去割下那人的腦袋,你們繼續(xù)游擊,也不知道南蠻子是什么想的,就派幾個人來放火?笑死!”
“你怕不是沒讀過兵書吧?那群南方蠻子絕對是想把我們引誘!”
“管他們的,我現(xiàn)在就割了他們的腦袋!”那人呵呵一笑。
“我呸,那人是我的箭刺死的,你要去割腦袋領(lǐng)人頭的賞錢,呸!妄想!”一個小年輕罵罵咧咧的。
“焯!你個新兵蛋子,就天賦好一些,你現(xiàn)在還給我嗶嗶!要不是老子當(dāng)年罩著你,你怕不是,回家喊娘去了,怎么可能還這么瀟灑!”
……
刑羽茂左等右等,也不見一個人來割自己的腦袋,正要爬起來,突然,一支箭羽又飛了過來,擦著他的肩膀飛了過去,直接濺起了血液,刑羽茂吃了痛,又繼續(xù)老老實(shí)實(shí)地趴著了。
再看矮子炳浩,他看見刑羽茂被射趴了,正要趕過去,可靈箭不斷飛來,他只好繼續(xù)擋著這道道箭,特別有一支箭,那箭的殺傷力甚至達(dá)到了三息實(shí)力的樣子,差不多是其他箭羽的百倍強(qiáng)大,使得矮子炳浩只好不斷防御,很明顯,這就是那帶兵搶劫的將領(lǐng)。
他雖然也打過野戰(zhàn),但是帶兵打的,那三人和那條黃毛土狗,沒有什么磨合,根本打不過,單挑更是困難重重。
矮子炳浩沒有辦法,再次對著那個射箭的地方再次凝聚了一個火球,隨著紅色的亮光,那火球再次飛了過去,轟,一道帳篷,在那火球的轟擊中瞬間化為了灰燼,火光向著周圍濺起,照亮了那整個地方,火光照耀的地方顯出了幾道騎馬的影子,但都是人仰馬翻,都死了,矮子炳浩眼皮一跳,那里可不止是幾個人,看來那些人準(zhǔn)備騎馬來回給自己打游擊,乘著黑夜來個野戰(zhàn),這是他最熟悉的,也是最令他害怕的。
“吼!”
突然一聲吼叫響徹了整個地方,矮子炳浩扭過頭去,眼神銳意,沒錯,恐獸!刑羽茂曾經(jīng)把這恐獸介紹給矮子炳浩和小和尚魚酔。
矮子炳浩深呼吸一口氣,這場果然又有惡戰(zhàn)了,自己幾年不打戰(zhàn)的戰(zhàn)魂頓時亮起,幾十年了,他沒有再享受戰(zhàn)場殺敵的快感了。
而在另一側(cè),青衣小哥正拿著長矛,蹲著馬步,四處觀望,火已經(jīng)被他捏掉了,一道道箭不斷飛了過來,但青衣小哥不為所動,宛如一座高山,屹立不倒。
青衣小哥看著那黑暗處不斷射來的箭,他終于動了,他揮舞著長矛,靈力灌輸進(jìn)長矛里面,雷電銘文開始不斷閃爍著,長矛閃起的雷電如同長蛇游龍般朝黑暗探去。
“轟隆隆,轟隆隆”,雷電不斷咆哮著,那幾個躲在黑暗處的人正要再給手持雷電長矛的小伙子再來“一”箭,可那身高九尺的小伙子卻在這個時候行動了,他勢如破竹,雷電仿佛爪龍,不斷撕咬著黑暗。
他們一見實(shí)況不好,連忙策馬想躲,那雷電太過霸道了,每一支箭羽飛了過來,就會被那箭給轟碎。
青衣小哥不斷加速,飛到了目的地,手起矛落,朝著黑暗劈出了一矛,隨著雷電的爆炸聲,一個人順利的被他斬于馬下,連一點(diǎn)慘叫都沒有,可刑羽茂依舊不甘殺這么一個人,繼續(xù)追逐著,那群人哪里見過一個實(shí)力只有二息的人跑的速度比馬快的,連忙騎馬,往后不斷射箭,這就是馬上民族的絕活,騎在馬上射箭,你不僅打不到我,我還能射到你,你就說氣不氣吧。
可青衣小哥陳明月可不是那個騎著馬,大罵瓦兵不講武德的人,他的肉身速度已經(jīng)異于常人了,如同一位殺神,不斷追逐著,要砍這群人的狗頭,那些射過來的箭呢?呵呵,我一矛子就能給它橫豎劈斷。
雖然青衣小哥陳明月這里占盡了上風(fēng),可刑羽茂那邊卻慘淡的無比。此時的他盯著那群騎著馬走過來的寇兵,他咬了咬牙,自己的腿傷,導(dǎo)致自己走不動路,現(xiàn)在肯定跑不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呵呵一笑,對著遠(yuǎn)處吹了口哨。
“這人還沒有死?”看著吹口哨的刑羽茂,一個人很是納悶。
“呵呵,我看他應(yīng)該是被嚇?biāo)懒?,就南方蠻子的膽量,不被嚇?biāo)溃惨粐槾袅?,那些邊疆的士兵都被我們嚇得投靠我們了,更別說這缺胳膊斷腿的人了?!?p> “管他娘的,殺了他,老子要回去好好吃上一頓好的,我可不想再喝什么粥了!老子要大口吃羊肉,喝羊奶,然后睡女人!”
一個人跳下了馬背,正是那說自己是老兵的人,這人的實(shí)力最強(qiáng),其他人可不敢得罪于他。
他把刑羽茂還在吹口哨的手從他的嘴邊拿開,抓住了他的頭發(fā),把他拎起,刑羽茂感覺自己的頭發(fā)與自己的頭皮的劇烈拉扯,感覺很是疼痛,頓時臉上猙獰的無比。
那人拿起了刀抵在了刑羽茂的脖子上,用瓦語說了一句:“永遠(yuǎn)再見。”然后手起刀落。
一顆腦袋掉了下來,血流不止。
那把明晃晃的大刀被刑羽茂抓在了手里,他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掉了腦袋的寇兵呵呵一笑,只見一只黃毛土狗正在那人的身旁,舔著那腦袋的肌膚。
其他人都震驚了,原本是他們占盡上風(fēng)的,那大哥正要割這個人的腦袋,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被反過來割掉了,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看著那正舔著大哥腦袋的黃毛土狗的血色眼睛,所有人好像明白了,是這條狗搞的,所有人畏懼著這一人一狗,太強(qiáng)了,他們竟然都沒有看清楚!
“呵呵,就這?不是說要割我腦袋?為什么不割了?幾個放黑箭的東西,我好像把你們都給刀了!”
刑羽茂把那把明晃晃的大刀給舔了一下,呵呵笑著看著他們。
“呵……呵,你只是一個人而已,怎么敵得過我們?”一個人用著瓦語說道。
“你在說什么鳥語!”刑羽茂瞬間出現(xiàn)在了那人的面前,手起刀落,把那人的腦袋給砍了下來,那血瞬間濺了刑羽茂一臉,刑羽茂沒有任何的表態(tài),面無表情地把臉上的血給抹掉了。
“阿格拉!阿格拉!”那些人恐懼地大喊著。
刑羽茂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前他看的一本書上,明確寫過,瓦語里,阿格拉的意思就是惡魔,傳說那惡魔喜歡瞬移到一個人的面前把那人給砍死掉,并且刀槍不入,長得跟普通人一樣,但就是令人恐懼。
刑羽茂哈哈一笑,這群庸胚子竟然把他視為阿格拉,刑羽茂也不廢話,繼續(xù)瞬移砍人,血跡不斷濺起,那些人害怕至極,看著自己的同伴在“阿格拉”的刀下,一個個都被砍死,瞬間驚恐萬分,他們這些人大都是一息實(shí)力的人,再加上,他們把刑羽茂視為了惡魔,自然不敢在繼續(xù)打下去了,各個都掉頭想跑,可刑羽茂會如他們所愿嗎?
不會,他追著他們不斷砍著,血不斷濺在地上,給地上畫出了恐怖的畫。
刑羽茂已經(jīng)克服了殺人帶來的恐懼了,自然不會繼續(xù)手下留情,直殺到自己的青衫濺滿了血,這才停下手,他又殺了七個人……
他扭過了頭,看著遠(yuǎn)處的火光,他似乎又有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