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惡魔老婦
“哈哈哈,又來了一頭豬!”
“嘭!”
還沒等江溫反應過來,老婦舉起堅硬的槍托狠狠地砸到了江溫的頭顱上。
頭顱遭受到猛烈的撞擊,強烈的耳鳴沖擊著耳膜,整個大腦爆炸一樣的疼痛,兩股熱辣辣的眼淚從江溫的眼窩里涌出。
“你,你!”
天真的江溫帶著滿臉的難以置信,撲通一下子癱坐到了沙子里。
龐大的身軀激起了一陣沙塵,一粒粒漂浮到了空中的細沙像是一個個興奮的觀眾一樣,看著這場表演。
“嘭!”
邪惡的老婦再次舉起槍托,這一次堅硬的槍托在江溫干凈的頭皮上豁開了一個白口子,鮮血極速的滲出,空中干燥的沙塵急忙涌了過來。
看著沾滿槍托的血,老婦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老婦伸出肥大的紅舌舔舐了一下槍托上新鮮的血液,咧著嘴笑著。
她笑的時候,黃黑的牙齒上飄著幾縷鮮紅的血跡,這幾縷鮮紅血跡像是開在荒漠之中的紅色玫瑰一樣絢爛。
與此同時,一股惡臭夾著鮮血的腥甜味從老婦骯臟的口中噴出,刺進江溫的胸膛,疼痛以萬鈞之力在一瞬間擠壓掉了江溫大腦中的空白。
頭顱的劇痛順著流淌的鮮血擴散到腮上,耳朵上,整半邊身子連成了一片,一抽一抽的疼痛,抽動著江溫痛苦的靈魂。
撲倒在沙子里的江溫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干燥的沙子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切割著江溫的鼻腔、切割著喉嚨、切割著一個個的肺泡,江溫感到了一股無能為力的窒息,使他連大喊都覺得無力。
“呼呼呼~”
江溫像是一條上岸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全身的疼痛在他的胸口擠壓著,雙眼眩暈,他的整個世界只剩下了疼痛。
他想大喊,可是他根本就喊不出來;
他想掙扎,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力氣。
癱在地上的江溫只能用雙手緊緊地握著沙子,細小的沙子一粒都流不走。
……
“哐當!”
一陣陰冷的穿堂風帶動著大門撞擊在墻上,發(fā)出“哐當”的巨響。
撞擊聲像是強心針一樣,猛然地撞動了江溫的心臟。
此時,江溫就想沖到自己的車里,那狹小的車內空間給了他一種特有的安全感。
江溫松開手中緊握的細沙,猛地起身拼命地往外跑。
額頭上滲出的鮮血模糊了雙眼,鮮血中的水分蒸發(fā)帶走熱量,留下的冰冷像是小刀刺入大腦深處,但這絲毫不影響江溫的奔跑。
那明亮的出口就在眼前。
這把老婦嚇了一跳。
“彭!”
肥胖的老婦十分靈活地追上江溫,舉起槍托惡狠狠地砸在了江溫的后背上。
一股窒息感從后背席卷而來,江溫覺得自己的后背被劈成了兩半,下半身一陣電擊感,一下?lián)涞乖诘厣稀?p> “呸!媽的,你這該死的東西?!?p> 老婦踩著江溫的頭,朝著江溫身上吐了一口濃痰,罵了一句。
“豬”的突然暴起,讓老婦一陣上火,上火帶動了一陣致命的牙疼。
老婦那粉紅的舌頭在黑臭的嘴巴里攪動了幾下,在舌頭的帶動下,卡在她后牙槽里一個霰彈槍鋼珠轉動了一下。
“嘶”
鋼珠觸動了牙齒神經(jīng),疼得老婦吸了一口涼氣。
憤怒的老婦想要開槍,殺了腳下這頭該死的“豬”。
可是一方面,開槍后,“豬”就會很快死去,“肉”就不新鮮了,這里又沒有冰箱,很容易腐敗的。
另一方面,自從后牙槽塞了一個霰彈槍的鋼珠后,老婦就不愿意往這些“豬”的身上射擊了,不然的話處理不干凈,吃肉的時候咬到一顆彈珠很不爽。
但是老婦發(fā)誓,一定要把這頭“豬”做燒烤吃!
......
得意的老婦扭動著肥胖骯臟的軀體,拉著死豬一樣,費力地拉著失去反抗的江溫。
江溫此時已經(jīng)完全懵了,整個大腦爆炸一樣,被拖拽的雙腳在沙子上留下兩道彎彎曲曲的擦痕,激起了一團沙塵。
藏在沙子里的一塊鋒利石頭,磕掉了江溫的鞋子,磕破了他的腳底,黑暗的沙子吮吸著他的鮮血,摩擦著他腳底的鮮肉,而他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看著那越來越遠的明亮出口,江溫的雙眼突然明亮了起來,他終于開始了拼命地掙扎,黑暗的沙塵四起,嗆到了老婦的嘴里。
“該死的,你給我老實點!”
老婦罵了一句,把江溫扔在地上。
“噗!”
老婦高高地舉起槍,用結實的槍托狠狠地砸了江溫的肚子一下,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呼呼呼呼~”
江溫已經(jīng)無法掙扎了,腹部遭受的劇烈的撞擊讓他覺得眼睛都要蹦出來了,雙臉憋得通紅,像是一只煮熟的蝦一樣蜷縮著,他忘記了一切,只剩下了疼痛,一滴滴的大汗從他的額頭滲出。
......
老婦費力把江溫扔進了冰冷黑暗的牢房。
“這鞋子真不錯,可以給我兒子穿!”
“衣服也不錯,可以給我老頭穿,這次發(fā)財了!”
“嗯,不錯,還有一把車鑰匙呢!”
……
貪婪的老婦很高興地扒光了江溫的衣物。
在這物資匱乏的地方,老婦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到新衣物了,這真的是一只“大肥豬”。
高興的老婦連牙疼都感覺不到了。
盯著江溫結實而又干凈的身軀,老婦有種莫名的悸動。
在這滿是沙塵的世界里,除了惡臭,就是沙子的味道,所以老婦一下就被江溫那干凈而又溫暖的氣息迷住了。
“真干凈啊!剛好老公和兒子不在!”
老婦用那布滿血絲的雙眼色瞇瞇地盯著赤條條的江溫。
剛才一陣折騰可把老婦累壞了,她用那滿是灰塵的破爛衣袖擦拭了一下汗水,額頭上搓出了一堆像是黑色小蟲子一樣的灰褶,她盯著江溫激動地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江溫蜷縮著,在黑暗的地上打滾,沙子刺痛著他白嫩的皮膚。
在來這個世界之前,江溫不能說嬌生慣養(yǎng),但是家庭條件也不是太差,他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疼痛,他覺得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
接著,他感覺有一只冰冷的手,像是鐵砂一樣磨過他的皮膚,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恐懼,恐懼,無盡的恐懼鎮(zhèn)壓著他無法動彈。
“滴~”
而這時,戶外傳來一聲汽車鳴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