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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全職獵人開始吞噬一切

【31】 求生者×求道者

  片刻后,巷口,還是修羅,還是那群修羅混混,但如果不久前看到他們進去的路人在這兒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氣氛的巨大變化。

  “大哥,您缺錢花,我給您湊就是了,何必趕盡殺絕啊?!眲倓傊v著普通話的混混低聲哀鳴,他臉上一片青一片紫,走路一瘸一拐的,其他幾個混混也都佝僂著腰,低聲下氣的,尤其是那個戴著金鏈子的刀疤臉,整張臉都腫了一圈,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帶路。”修羅只是冷冷吐出兩個字,要刻意把力量壓制到打不死人的程度也是很累的,他身上又沒有港幣,只好找這些“樂于助人”的閑人們救濟救濟了。

  至于為什么要找他們大哥,有句話說的好,好人做到底嘛。

  ……

  夜色下,一處有些偏僻的獨棟6層居民樓頂樓還亮著光,不時傳來吆五喝六的劃拳聲和撲克牌拍擊的脆響。

  樓下,修羅站在幾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混混身前,問道:“就是這兒?”

  說普通話的混混不知被誰推了一把,站出來硬著頭皮道:“是,是的,就這兒了。”

  修羅笑了笑,說道:“你們等一會,我跟你們大哥商量商量。”

  接著修羅腳下一踏,便鉆入居民樓,“什么人???”,“砰咚”,“??!別,別過來!”……樓下的幾個混混看著下面的樓層幾乎是以爬樓梯的速度亮起燈光,并且接連傳出怒吼聲,但很快就成為了哀嚎聲的一部分,砍刀與鋼棍的金屬交擊聲,啤酒瓶碎裂聲,拳頭與肉體碰撞的悶響匯成河流,從幾個混混拔涼拔涼的心中緩緩流過。

  “大哥他,這次后會不會把我們賽水泥罐里沉海啊?”一個混混擔憂地說道。

  “還大哥,這次后,大哥估計就無了。”說普通話的混混隨意道。

  “好了,都上來吧?!本驮诨旎靷兟槟镜乜磻驎r,修羅從頂樓冒出頭來,對幾個混混喊道。

  幾個混混硬著頭皮走進了居民樓,小心翼翼地穿過一路躺著呻吟的嘍啰爛仔和碎玻璃渣,來到了大哥在的頂層,一間布置的還算干凈舒適的房間里,修羅坐在一把人造革老板椅上,腳下踩著椅子原主人的臉。

  “條子里出了你這號怪物,老子認栽,但士可殺不可辱,想要貨就把腳給老子松開??!”往日威風八面的大哥此時半張臉卻與地板印在了一起,幾乎是從喉嚨深處低吼道。

  幾個混混見此,皆是低下頭不敢出聲,修羅笑著道:“跟你們大哥解釋吧?!?p>  幾個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普通話混混靈機一動,把臉已經(jīng)腫成豬頭的刀疤臉踹了出來,道:“這位……豪杰就是被疤哥帶來的,想借宿一晚?!?p>  地上的大哥久久沉默,忽然低聲下氣對修羅道:“我房間給您住,今天的事,能別傳出去嗎?”

  半小時后。

  修羅躺在軟墊床上,看著貼著墻的電視機上的畫面,“最近,一名連環(huán)殺人犯在港島出現(xiàn),四名被害者沒有直接聯(lián)系,共同特點是皆為武術(shù)界名流,并在各自的領域都曾是第一高手,而他們卻都被自己所擅長的武術(shù)殺死,現(xiàn)場都有一枚犯人留下的金屬燕子……”

  “呵,一個人的武林啊。”修羅這才知道了這個世界是電影《一個人的武林》背景世界,那么修羅的目標就很明顯了:夏侯武和封于修的靈魂格斗經(jīng)驗。

  ……

  一天后。

  “嘭嘭嘭”,公路上,一輛卡車前,兩個人影面對著面,一個面目粗糙普通,指節(jié)上卻是厚厚的拳繭,一個平頭中年,臉若刀削,面帶冷意。

  兩人抱著拳,幾乎是拳拳相碰,但兩個武者都沒有出手,只是極平靜地揣摩觀察著對方。

  瞬間,不知是誰先出了手,兩人瞬間開始拳腳相加,拳腿攻拆快如幻影,只幾息時間,便拉開距離。

  臉龐粗糙的武人留著亂發(fā),眼中滿是狂意,死死盯著那連拳繭都消去,明顯長期未曾出手的中年武者。

  那中年平頭武者不再說話,只是眼神愈發(fā)冰冷。

  糙臉武人,也就是封于修,笑著變幻著拳架,似拳似掌,似爪似錐,已經(jīng)為天下第一瘋魔的武癡揮舞著雙臂,沖向夏侯武。

  兩人一個逼,一退,封于修呼喝著猛攻,夏侯武卻只是邊稍稍招架邊向卡車頭退去。

  封于修幾番欲踢夏侯武小腿,卻因后者的不斷后退而找不到機會,他干脆左腿斧踢,掄出一道高位弧線,不意外的被夏侯武后撤躲開,但封于修卻毫無停滯地左腳點地,右腿接上二連踹,讓夏侯武格擋的小臂一顫,眼神更加凝重。

  封于修露出了囂狂的笑容,右手握拳,左手后備,沖夏侯武喊道:“過癮!”

  接著,封于修身形晃動,身隨步移,雙手握掌,作擒拿狀,如同蒼龍戲珠般繞著中心一處打著擒拿掌法。

  接著,封于修卻是兩步跳起,一記飛蹬單腿踹向夏侯武頭部,被后者閃開,于是便踹在了卡車頭上,發(fā)出悶響。

  一記未中,封于修還未落地便對夏侯武展開連環(huán)攻勢,雙手如爪連連揮抓,但夏侯武仍以防為主,幾招后封于修迅速換拳,對著夏侯武連環(huán)出拳,后者掌擋肩抵,矮身躲過一拳便開始反擊。

  封于修拆掉夏侯武兩招,怪叫著一擊重拳揮向夏侯武,后者及時以肘擋住,轉(zhuǎn)下盤腿攻。

  兩人膝頂腿閃,馬上由膝至小腿,身位再次拉開到放拳遠擊的距離,夏侯武一腳勾踢,被封于修跳起閃開,后者順勢接回直拳猛擊。

  “砰!”鋁合金卡車頭當即印出一個清晰的拳印,封于修連續(xù)三拳,留下三道拳印,卻沒能命中夏侯武。

  夏侯武卻是趁機拿住封于修右肩,貼身側(cè)頸肘擊,逼封于修低頭閃躲,但夏侯武卻毫不留情地接上一記下墜肘擊。

  被這一擊結(jié)結(jié)實實擊中后背,封于修幾近欲跪,但這一瞬間,他面露痛苦狠色,以手撐地咬著牙,驚人的腿力后翻起空,側(cè)身一腿反劈向夏侯武,面對封于修苦練多年的重腿,夏侯武雙掌抵擋,卻仍顯吃力。

  但夏侯武還是擋住了,他迅速接上一擊小幅短踢,再次擊中封于修支持著身體的左腿,后者痛哼一聲,卻是靈活地后翻躲開了夏侯武的后續(xù)掃腿。

  夏侯武繼續(xù)上前以高位踢攻剛剛落地的封于修頭部,封于修后仰鐵板橋閃開,左手撐地,雙腳當空收起,然后如炮彈般轟向夏侯武。

  夏侯武還是雙掌架住,封于修卻一記勾踢將其踢倒,失去重心的兩人在地上迅速翻滾起身,封于修先起,以擒拿連環(huán)抓向夏侯武小腿,使后者不得不后退閃避,但夏侯武還是讓封于修抓住了一臂,進而擒住肩膀。

  封于修一爪揮空,下一爪卻直直在夏侯武臉上劃出五道抓痕,后者與封于修展開擒拿對抗,而夏侯武明顯比擒拿王功力深厚,竟是站了上風。

  夏侯武以擒拿克擒拿,鉗制著封于修的雙臂,力發(fā)于腿,經(jīng)腰至肩背,終歸雙臂,全身使力,直接將封于修掄起,兩人的手臂即使在空中也死死地纏著,沒有松開。

  但封于修卻是背落地,盡管他雙腿架馬,沒有后背著地,卻仍受了強大的沖擊力,封于修架馬以后仰之姿與夏侯武角力,當然不敵,夏侯武趁機空出一手,一記重拳狠狠砸在封于修胸口。

  封于修頓時面露痛苦之色,牙關緊咬,卻被他強行忍住,兩人開始了更加兇險的貼身扭打。

  夏侯武再次站了上風,一腳蹬在封于修腹部,接著一記膝撞頂在封于修臉上,使后者捂著臉連連后退。

  就在這時,一輛載著一車竹子的卡車駛來,司機由于看收音機被吸引了注意力,沒及時看到前方停著的卡車,當司機抬頭發(fā)現(xiàn)時驚叫一聲,迅速轉(zhuǎn)動方向盤改道,卻正遇到了被夏侯武一個高位踢擊中側(cè)臉飛出,摔倒在地的封于修。

  以拳抵地,口鼻出血的封于修看著急剎車駛來的卡車燈光下呆滯了瞬間,夏侯武卻抓起封于修雙腿,將他救回,兩人貼在兩輛卡車間隙中,夏侯武沖封于修吼道:“沒打完!”

  接著,急剎車的卡車上的竹子紛紛滑落。

  兩千米外,目光如鷹的修羅看著撿起長竹棍開始兵器斗的兩人咧嘴一笑,“終于找到了?!保S手喚出念獸,騎上,開始獵殺。

  ……

  馬路上,封于修、夏侯武兩人還在以長棍對打,但封于修已經(jīng)逐漸落入頹勢,他對夏侯武造成的傷害并不重,但夏侯武對他的幾次攻擊卻都落在了實處,兩人在棍戰(zhàn)中轉(zhuǎn)戰(zhàn)到綠另一側(cè)車來車往的馬路,鳴笛聲接連響起,環(huán)境的緊張使戰(zhàn)況愈發(fā)白熱化。

  夏侯武的長棍先是在路燈上被打斷,封于修的竹棍也在兩人的拉扯互毆中被拆成數(shù)截,沒了兵器,夏侯武又抓住機會,一腳踢在封于修腰側(cè),接連幾拳幾腳皆中,最后雙掌拍在封于修太陽穴上,封于修頓時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夏侯武握著殺拳,中指突出,指骨指節(jié)直直撞在封于修下顎,將其打倒。

  夏侯武還未滿足,拎著封于修胸膛,將其背著地,摔在馬路上,接著他壓著封于修,亂拳揮出,冰雹般砸在難以招架的封于修身上,最后夏侯武面露恨色,一記重拳揮出,狠狠砸在封于修腦門上,接著還不解氣,又是一腳踢出,把蝦米般蜷縮著的封于修踢出一米多遠。

  夏侯武恨恨地看著封于修,但看到后者狼狽起身,舉起雙手防御的架勢,夏侯武心中某根名為軟弱的心弦卻又被觸動了。

  夏侯武舉拳,咬牙看著封于修,封于修卻喊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才是我真正期待的夏侯武!”

  夏侯武咬著唇,眼中卻流露出了掙扎之色,“來!殺了我,你就贏了!”封于修瘋魔般地對夏侯武求死道。

  夏侯武卻逐漸平復下來,他看著眼前自己手上師妹綁的繩圈,“希望這繩,以后,可以約束你的拳頭?!睅熋玫脑捳Z卻是在此刻的夏侯武心中響起。

  但夏侯武轉(zhuǎn)頭一看,封于修卻呆呆地看著他身后的天空,頓時,一股無名怒火在夏侯武心頭再次燃起,“你這混蛋,我……”,“嘭!”,一只從天而降的手掌卻直接將夏侯武的腦袋拍進了胸腔,夏侯武的頭骨在半路就因為承受不了那筋肉虬結(jié)的手掌掌力而爆碎開,紅白之物與破碎的骨渣濺了封于修一臉。

  把手從夏侯武爆裂的胸腔中抽出,感受著夏侯武靈魂中涌出的本能般的精湛武藝,修羅看著眼前眼神呆滯,癱坐在地的封于修,面色平靜,淡淡道:“還有什么遺言嗎?”。

  聞言,封于修視線在修羅身上緩緩掃過,看著修羅淡漠的表情,本來瘋狂的眼中似有什么熄滅已久的東西死灰復燃。

  他艱難地把那條因先天殘疾而短上一截的腿挪到身下,與另一條并攏,正對修羅,跪下了。

  在修羅頗為意外的目光中,封于修雙臂貼地,緩緩俯下身體,彎曲脊梁,額頭猛地磕在修羅腳下的柏油馬路上。

  封于修渾身痙攣般的顫抖著,像是被刀刃捅入氣管般哽咽,斷斷續(xù)續(xù)的,從沙啞的喉嚨深處擠出一句帶著方言口音的話:“請,告訴我,武道的盡頭,到底,是什么樣的境界!?”

  修羅瞬間愣住了,他原先預想的“既分高下,也決生死”沒有,“晚輩封于修,討教了”也沒有,甚至是他認為最可能的,直接向他出手的局面也沒有出現(xiàn),這個練武練到瘋魔的人物,死前竟是如此卑微地向他求教一個對自己而言并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問題。

  修羅,作為一個在生存線上掙扎了19年的人,無法理解。

  迎著修羅有些愕然的目光,封于修抬起頭,那張日日夜夜被海鹽研磨腌臜的臉,已經(jīng)因傷勢不堪入目,還帶著瘋狂兇戾之色的臉上,卻露出了親手殺死自己深愛著的,患癌癥無藥可救,更無錢可救的妻子時,都沒有露出一毫半分的——哀慟之色。

  兩行濁淚,從干涸了多年的淚腺只淌下,與封于修臉上的、額前的鮮血匯成一股,飽含鮮血、汗水、淚水的苦澀殷紅水珠從封于修臉頰流下,在堅硬的地面摔碎。

  一輛客車駛過,遮住了路燈的燈光,短暫的黑暗后,封于修涕淚鮮血縱橫流淌的丑臉,在再次出現(xiàn)的燈光下,竟顯出幾分虔誠,甚至是圣潔的觀感。

  “置身那個境界,看到的,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封于修如祈求,似懺悔般向面前茫然無措的修羅問道。

  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兩人陷入了沉默,一個是將死之人,一個是他的行刑者;一個是隨波逐流的求生者,一個是可悲可笑可恨的求道者。

  此刻,修羅前所未有地感到時間是如此的漫長。

  “那個境界,”,修羅終于緩緩開口,他的眼神迷離著,如吟唱一首贊歌般以輕緩的聲調(diào)說道:“天上地下,無物不可破;萬千世界,無處不可去;生老病死,無一不可免;無拘亦無束,無所困,亦無所縛!心所欲,念所及,念頭通達處,即成所愿之景?!?p>  修羅頓了頓,看著眼中向外之情溢于言表的封于修,繼續(xù)道:“其名為:大自在境?!?p>  聽完了修羅漏洞百出的無稽之談,封于修卻心滿意足地闔上雙眼,露出了太陽花般燦爛,孩童般純粹的笑容。

  “多謝?!?p>  封于修死了。

  修羅緩緩收回按在封于修眉心的手,一顆閃耀著純粹光芒的靈魂,被他取出。

  看著這份靈魂融入體內(nèi),修羅卻忽然發(fā)現(xiàn)地上滴落了數(shù)滴晶瑩水珠,他后知后覺地拂過臉頰,抹去淚水,看著封于修安詳跪著的尸體,低身自語道:“抱歉?!?p>  忽然,修羅發(fā)現(xiàn)自己說出的這句話,竟和前世自己被殺死時驚人的相似,他終于理解了當時“野狼”的心情:兔死狐悲。

  “可為什么,為什么???我明明只是想活著,僅僅只是想活著而已!”修羅喃喃道,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后一句修羅是吼著喊出來的。

  修羅身上瞬間爆發(fā)出強烈無比的惡意,讓此刻修羅身后遲遲趕到的陸玄心,握著槍的手瘋狂顫抖著,卻無法上抬分毫,生物求生的本能在她腦海中瘋狂嘶吼著:“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

  但修羅看也沒看他,甚至沒有看街上任何一輛車,任何一個人,那些車里的人,在接觸到了他的氣息后瞬間全部暈厥,甚至是直接休克死亡,修羅雙眼出神,他默默收斂氣息,不急不緩地經(jīng)過陸玄心,緩緩向時空門所在的大廈走去。

  在修羅走出數(shù)百米后,陸玄心才緩緩癱坐在地,一臉崩潰般的傻笑著,“我活下來了,活下來了,我還活著??!”

  陸玄心此刻只有對生的純粹喜悅,她已經(jīng)無法再面對警局那些案件了,現(xiàn)在,她只想立刻退休,好好活著,永遠活著……

  ……

  修羅孤身一人走在空曠的馬路上,幾分鐘前馬路就變得異常的空曠,修羅大概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但他不想關心,也不在乎。

  感受著封于修那并不強大的靈魂中,那頑強無比的意志力,修羅作為一個極其務實的人,第一次陷入了對人生的思考中。

  “我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修羅捫心自問。

  “是為了活著?!毙蘖_迅速得出了結(jié)論,生物的一切,都是為了存續(xù),不僅是自己的生命,更是后代的延續(xù)。

  但修羅不需要什么后代。

  他心里,只有他自己,確切的說,只要能保持自我意識就足夠了。

  修羅不想死,不想就這么消失,連意識都無法存續(xù)。他對死亡的恐懼,在“死”過一次后已經(jīng)遠超常人想象。

  但這份恐懼不妨礙修羅前進,相反,這就是修羅前進的最大動力。

  “活著,活的更好,一直活著……然后,大自在么……”修羅自嘲一笑,他有什么資格妄想那種境界?至少,現(xiàn)在還不行。

  “而這些,都需要力量,世界是弱者的地獄,活著需要力量,活的更好更是需要無限的力量……至高之境,真是令人向往至極啊?!毙蘖_理清思路后,終于解開了心中的郁結(jié),他已經(jīng)明確了自己將要追求一生,至死方休的東西。

  超越一切的力量。

  聽著身后隱約傳來的警笛聲,甚至是頭頂直升機葉片高速旋轉(zhuǎn)的轟鳴聲,修羅卻笑了,露出了滿口鍘刀般的牙齒,露出了通往那深不見底的【饕餮之胃】的食道口。

  “原來,擁有道路,是如此的幸福,如此的美好!”修羅狂笑著,渾身念氣涌動,彈開身后射來的子彈,他凝聚出五米長的念獸“萬物吞噬者”,踩著巨大的念獸,箭矢般飛向大廈上空。

  直升機上的港島電視臺實地新聞記者,和她身旁舉著攝像機的攝影師,都放下了手上的話筒和攝像機,下巴無意識的下墜,驚駭至極地看著修羅虛空飛渡的身影。

  而因?qū)崟r轉(zhuǎn)播而得以看見這一幕的港島觀眾,同樣都陷入了巨大的情緒波動中,修羅頓時感到一大股雜亂的精神力涌入他的念中,使他的念氣強度飛速上升。

  大廈頂部,修羅憑虛御空,最后回首看了一眼這個繁華的城市,這個囚禁了封于修一生,囚禁了他19年的世界,然后頭也不回地進入了時空門。

  他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以后的道路,那是封于修一生苦求都未曾,也不可能看到的道路,修羅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他也確實是幸運的,現(xiàn)在的他,還不知道封于修給自己帶來的小小心態(tài)變化,對自己以后的道路會造成多么巨大的改變。

  

6000,這章主要是主角的心理變化,開始主動積極地追求力量,這是主角人設中關鍵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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