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已經(jīng)滅掉了韓趙,如今正派王翦攻打燕國,對魏楚兩國虎視眈眈,這些年來,三國之間兵事不斷,不過大秦還未大舉攻伐。
而大秦想要東出,下一個目標(biāo)勢必是魏國,但秦王政也有他的擔(dān)心,怕兵力三分會受牽制,萬一魏楚結(jié)盟,會破壞整體布局。
秦寧澤知道了秦王政的思量后,立即想到了歷史的進程。
今年是秦王政二十年冬,還有半個月,就進入秦王政二十一年。
下一年里,新鄭地區(qū)的韓國余孽會起兵事,不過會被鎮(zhèn)壓。王翦的大軍會勢如破竹,拿下燕國都城,燕王喜和代王嘉會倉如鼠竄。
同時,秦王政會按照自己的計劃,讓王翦之子王賁攻楚,連下十城。同時制定攻楚、攻魏兩步走戰(zhàn)略。
而到了秦王政二十二年,大秦滅魏,不過大秦也在攻打楚國的過程中,遭遇了失敗。
如果秦寧澤什么都不做,那么歷史肯定是按照這個進程發(fā)展的。
但如果秦寧澤做些什么,他的小翅膀也許能改變歷史的走向。
所以秦寧澤看著墻上的輿圖,頓時笑道:“父王雄才大略,大秦將士所向披靡,父王竟然還會擔(dān)心魏楚結(jié)盟,真是讓孩兒意想不到。”
“別奉承了,把你的想法說說看?!鼻赝跽χf道。
秦寧澤回道:“孩兒年紀(jì)小,有什么說什么,不當(dāng)之處,還請父王見諒。在孩兒看來,父王一統(tǒng)天下的雄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魏國知道,楚國也知道,暗地里,他們早就有所往來,所以他們暗中結(jié)盟已經(jīng)是事實,如果大秦伐魏,楚國必然從攻打大秦南部,替魏國解圍。所以想要滅魏,必須控制住楚國北部區(qū)域,再加上王老將軍已經(jīng)攻燕,到時候魏國的北方也落入大秦之手,如此再伐魏國,必然唾手可得?!?p> 秦王政并不意外,笑著說道:“你的意思也是先打楚國...”
秦寧澤一聽這話,就知道秦王政早有謀劃,畢竟秦寧澤的建議,本就是秦王政的計劃。
但現(xiàn)在,則是父子倆惺惺相惜,不謀而合。
秦寧澤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楚國雖然衰弱,但地廣人多,朝堂之中還有項燕那樣的名將,所以想要滅楚,必須先滅魏。而大秦先打楚國,并非為了滅楚,只是為了拿下楚國北部城池。當(dāng)然了,這一戰(zhàn)對外、對內(nèi),都要表現(xiàn)出滅楚的用意和決心,讓魏國相信我們大秦是為了滅楚。”
“等拿下楚國北部的城池,保障了大秦大軍側(cè)背的安全后,即可立即回軍北上,到時候如何拿下魏國,便看帶兵將領(lǐng)的了?!?p> 秦寧澤能表現(xiàn)的聰明,卻不能太過于妖孽,魏國被滅,乃是王賁疏引黃河之水灌城,用了水攻。這件事斷然不能從秦寧澤口中說出來。
秦王政很欣慰地看著秦寧澤,笑瞇瞇道:“咱們父子倆的想法不謀而合,我也有這樣的打算,想滅魏,必須先拿捏住楚國。本來還想等等,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但現(xiàn)在經(jīng)你這樣說,不等了!”
說完,秦王政轉(zhuǎn)身拿起毛筆,粘了朱砂,來到輿圖前,在楚國北部畫了一個圈,并對趙高說道:“傳王令,讓王賁立即回咸陽!”
“是,大王!”趙高立即領(lǐng)令退下。
這時候,秦寧澤的腦海中想起了模擬器的提示音。
【宿主讓秦滅魏的歷史提前,獎勵1點模擬值,當(dāng)前模擬值1點?!?p> 【下次模擬,需要3點模擬值!】
......
秦寧澤離開麒麟殿后,立即叫上荊軻、黑山,出了咸陽宮,來到了韓王安居住的府宅附近。
黑山把姚愚叫了過來。
“仆姚愚,拜見公子!”姚愚恭敬拜見。
秦寧澤掏出一袋錢,扔給了姚愚。
“謝公子,謝公子?!币τ薮笙?。
秦寧澤直接問道:“我且問你,韓安的子嗣中,可有不受待見,經(jīng)常被欺凌的兒子?”
姚愚詫異,不解秦寧澤為何詢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稟道:“有!韓安第四子韓瑞,母親被韓安賜死,死因是韓安的結(jié)發(fā)妻子陷害她和護衛(wèi)有染。所以韓安對韓瑞很是反感。如今居住的府宅中,韓瑞住在偏僻的廂房,并且被任意驅(qū)使,等同于仆人。”
“那這個韓瑞性格如何?”秦寧澤問道。
姚愚稟道:“從小受欺負,比較陰沉和隱忍,不怎么說話。不過奴仆我曾見他偷偷習(xí)武?!?p> 秦寧澤頓時笑了,這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吶。
“姚愚,你說這個韓瑞恨他的父親嗎?”秦寧澤又問。
姚愚點了點頭,道:“肯定恨他,韓安雖是其父,父子倆卻無父子之情。不管是韓安,還是韓安夫人,對韓瑞苛刻、嚴(yán)厲,所以韓瑞如何能不恨?”
“去,把他帶來?!鼻貙帩闪⒓捶愿赖馈?p> 姚愚立即照辦。
兩刻鐘后,姚愚帶著一個衣著樸素、單薄的青年郎走了進來。
如今正值寒冬,棉花還未傳到大秦,所以有錢的人穿皮毛制造的衣裳,或者綾羅綢緞,普通百姓則穿用綿、絮做填充物制造的冬衣。更窮的百姓只能多穿幾件布衣。
韓王安雖是廢王,不過秦王政可沒有功夫虐待他,不僅給他府宅安住,還有仆從服侍,就連衣食方面,也優(yōu)于普通黔首。
韓瑞作為韓王安的子嗣,穿的這么單薄,甚至不如姚愚,可見韓瑞的處境。
“罪人韓瑞,見過公子?!表n瑞來到后,趕忙行揖禮,同時在心中揣摩這位神秘公子的來歷以及要見自己的原因。
秦寧澤伸手示意,請他入座。
“你可知,你大哥韓琦勾結(jié)賊子,逃離咸陽,已經(jīng)在渭水河畔被斬殺。”秦寧澤問道。
韓瑞大驚,眼瞳猛縮:“當(dāng)...當(dāng)真?”
秦寧澤笑道:“你若不信,我可命人把頭顱送來,讓你驗一驗真?zhèn)??!?p> “不用不用,罪人相信?!表n瑞心驚肉跳,他昨日就聽說韓琦失蹤,但是并無秦人來搜捕,還以為被忽略了,沒想到竟然死了。
死得好啊死得好,往日韓琦總是欺凌自己,現(xiàn)在有人替自己報仇了。
秦寧澤將韓瑞的雀躍看在眼中,隨即又問:“你可知韓琦逃出咸陽的目的?”
韓瑞搖了搖頭。
秦寧澤說道:“韓琦勾結(jié)韓國余孽,準(zhǔn)備在新鄭地區(qū)起事。按照大秦律,韓琦的所作所為,爾等將受株連。秦王已經(jīng)下令,賜死韓廢王!”
韓瑞聽后,冷汗直冒,恐懼從腳底板往上鉆,遍體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