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矜躺在床上,仰頭望著天花板,眼睛里毫無生氣,好似又回到了剛開始的時候。
她原本以為紀鶴會問她今天下午的事情,只在回來的路上,直到她現(xiàn)在躺在床上,快要睡著了,他都沒有要來問的意思。
在下午回來的時候,倒是問她下午去了哪里,唐矜告訴他今天去的地方,除了問她有沒有受傷,就沒有再問她什么了。
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是不是那些所謂的怪物,也不擔心她的目的,一切美好的像是在做夢。
唐矜翻了個身,臉埋在枕頭里。
她沒有想過瞞著他,卻不想他根本不問她。
真是,讓她不知所措。
算了,不管了,反正她也不想暴露,這樣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她只是擺正軌道的存在,與生物協(xié)會,不相而謀。
只要世界不毀滅,他們怎么樣,都和她沒有關系。
唐矜抱著被子側(cè)躺,看著自己攤開的手,眼前又浮現(xiàn)了那些曾經(jīng)的噩夢。
沾滿鮮血的臉,彌漫的黑霧,還有被鎖鏈禁錮的自己。
唐矜猛的收回手,縮進被子里,在被子里痛苦的睡去。
十七年了,今年是第十七個年頭。
她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夢,卻好像她經(jīng)歷過一樣。
生物協(xié)會。
會議室里擠滿了人,或坐或站,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面露嚴肅的表情。
他們對于此次事件無法發(fā)表太多的建議,無奈處于被動狀態(tài),只能結(jié)合所有人的能量,嘗試回溯當天發(fā)生的畫面。
紀老拿出一面鏡子放在會議桌正中,和冉老、凌老引出法陣,其他人則將能量融入陣法。
這是回溯鏡,具有回溯時間的功能,這種工具很雞肋,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大概只能壓箱底。
五顏六色的光束圍繞在會議室里,絲絲縷縷的能量線聚集在會議中間的鏡子,鏡子的表面開始浮動。
畫面呈現(xiàn)在鏡子上。
一個看不清的人影走進小巷,看到人影有所動作,但是聽不到人影的聲音,甚至看不出任何的特征。
不知道人影做了什么,血紅色生物體開始發(fā)怒,泣血的字語重重刻在他們所有人的心上。
他們也調(diào)查過這個人,他生前是位心地善良的保安,妻子去世,只留下一個七歲的孩子相依為伴。
這次的生物體原本是占據(jù)了一個剛出獄的青年,他曾經(jīng)背負了七條人命,即使出獄了,也沒有悔改之心,生物體的能力放大了他的欲望,致使殺死了那個七歲的小男孩,一刀斃命。
小男孩在父親的懷里失去了呼吸,嘴里還說著:爸爸,糖糖…好痛,糖糖痛。
父親悲痛不已,反殺死了青年,只剩下了對社會的仇恨,引誘犯罪的人到小巷,開啟了斬殺時刻。
后面人影用磁場能力擊潰生物體,留下了尸體,所以警方能給人們一個交代——這不是靈異事件,是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問題。
鏡子浮現(xiàn)的畫面為止的畫面是人影毫不留情的轉(zhuǎn)身離開。
五顏六色的能量柱消失,會議室安靜的只剩下了呼吸聲。
近期有些不明生物不服管理,私自跑出,惑亂那些意志力不堅定的人,首先會被視為目標用他們來給世界產(chǎn)生災難。
他們被壓制得太久了,向往自由的他們,對人類的憤怒逐漸達到頂峰,至今為止,出來作案的都是些生物體,根本管不了,只能壓制打散。
任誰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悲劇。
古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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