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聲聲,微風(fēng)徐徐,天空蔚藍,一處有些空曠的巖岸高處有張帆布吊床,兩端各系著椰子樹,椰子樹快要禿光了,
吊床系得非常牢固,上方有帳篷,旁邊放著一張面朝大海的木椅,椅腳陷進有些深,顯然很長時間沒有挪動過。不遠處有一簡陋木屋,
屋旁很多工具,屋前還有一處火堆,還冒著煙,柴上還泛著紅。
這是一座島,
雖然不是絕對無聲,但一切都顯得寧靜,沒有海鷗聲,沒有任何鳥類出沒或動物蹤跡,吊床上正酣睡著一位穿著深藍色短褲的男子,
風(fēng)忽然大了,海浪猛烈起來,洋晨突的猛坐起來,如同島要沉翻了似的,看向覺得萬籟俱寂的四面,眨眼間露出茫然。
這是變異發(fā)生后逃至島上的第三個月了,這樣的日子刻在椰子樹身上,由于網(wǎng)絡(luò)早已癱瘓,無法聯(lián)系外界,不知島外現(xiàn)在怎樣了。
當(dāng)初異變發(fā)生,突然與迅速,A市陷入恐怖的慌亂中,秩序蕩然無存,無從形容。
根據(jù)網(wǎng)絡(luò)消息,各地都發(fā)生了異變,被咬傷的人最終也成了喪尸。
洋晨也經(jīng)歷了這恐怖,但數(shù)天后,準(zhǔn)備好需用品,駕駛飛行器離開了A市,找到了這座島,直到今天,一直不敢出去。
他有太陽能發(fā)電板,但網(wǎng)絡(luò)很快就無法用了,電話也不能用,無法繼續(xù)獲知消息。
在A市的那一個個可怕場景,每日每夜令他驚恐,甚至無法入睡,也沒有一次安眠……如今所帶的食物就快吃完了,必須不能待下去,要離開島了。
洋晨如此心想,幾個月以來,異變應(yīng)該被解決了,不可能難得倒軍政方的。
木屋后面,洋晨被迫帶了些吃的坐上飛行器,想駕駛離開這島,不然要被餓死。
他的目光定在不大的飛行器上看著,這劃時代的交通工具與過去十幾年前不同,意味著社會更加先進,所以說異變不可能難倒如今時代的。
飛行器不長也不大,多套房子的價格,不是洋晨買來的,而是他搞來的,里面最多能帶一人,頂部有螺旋槳,底部有噴氣,是以油電混合的……
飛行器還沒有飛行,目不轉(zhuǎn)睛的洋晨腦海不自主浮現(xiàn)一些畫面和聲音,面容上浮現(xiàn)相應(yīng)的內(nèi)疚與痛苦之色,眼神無比掙扎。
“救救我!洋晨!你快來啊!”
“洋晨!我需要你!你千萬不要走!”
“洋晨!我會老實安靜地等著你來的,你一定要來救我啊?!?p> “賈雯,我會救你的。我答應(yīng)你,不會讓你出事的。等著我?!?p> “……”
女友賈雯浮現(xiàn)在心中,是極其可憐的情況,仿佛在無盡黑暗中漸漸被吞噬。離開A市前,電話里一點不隱瞞告訴了女友,可異變太過恐怖危險,駕著飛行器的洋晨,果斷離開了A市,內(nèi)心一直是十分痛苦的。
如今終于離島,也意味著回到A市,是極度盼望見到賈雯。離A市后陷入的自我糾纏下沒有打電話過去,只有賈雯短信回來,后手機通訊功能失用就如定生死了般,只能不停地祈禱她好好的活著。
飛行器在百米空中飛行時動靜不大,速度很快,此刻烈風(fēng)呼嘯聲,在飛行器內(nèi)聽著如同某種尖叫,半天后,
昔日繁華的A市并輪廓出現(xiàn)在視野中了,銜接著大海,模糊可見長長的海岸線與更遠處高聳的棟棟大樓。
洋晨一眼就感覺異樣,因為晌午這個時候,海岸邊沒有任何一只輪船,這不意味著異變沒有停止嗎。
當(dāng)城市可見十分清晰時,映入眼簾的仍然是當(dāng)初可怕的場景,令人望而生畏、心增絕望……
城市到處都是混亂遺跡,如玻璃碎渣、文件物品、破壞和燃燒痕跡,包括橫七豎八的交通工具,相撞和翻的汽車到處都是……
整個城市就像桌子上擺放東西,使勁晃動桌子,除了建筑,全都亂做一團。而街上沒有正常人,一個一個走動的是喪尸,當(dāng)天空飛行器聲音傳去時,相關(guān)的喪尸們都跟著動了。
被喪尸們注意到,洋晨甚是毛骨悚然,離地面雖然遠,也很安全,但還是感到驚慌,這些喪尸真的好像覺得能碰到他似的。
洋晨定了定神,隨后駕馭著飛行器穿梭過許多高樓旁,來此目的原本是食物,儼然觀察著喪尸分布情形,想要去當(dāng)初賈雯那里。
很快,洋晨變得不怎么驚慌了,突然一聲玻璃碎響,驚突得立刻順聲音轉(zhuǎn)頭看,一個猙獰的喪尸竟然自高樓撲了過來!玻璃碎裂間伴隨其聲!
洋晨被這一幕驚嚇到,剎那間臉都沒有血色了,喪尸轉(zhuǎn)瞬間就接近了,因距離差一點不夠,就掉了下去。
緊隨后一個又一個喪尸沖破玻璃!聲聲碎裂間沖向洋晨!洋晨卻是反應(yīng)過來,及時操作飛行器拉開距離,向更高空飛行。
超過高樓后,洋晨已是冷汗涔涔!現(xiàn)在雖然安全,但不容易看清地面情況了。此刻飛行器的方向是一處商城,賈雯是在商城工作,異變時一直躲在商城里。
不久后,洋晨到達商城,飛行器先是在周圍繞著觀察,地面無數(shù)喪尸讓人悲觀極了,從空中看是一個又一個人頭,里面不可能有活人了,商城門也是開的,用望遠鏡可見堆起來的物品和工具,從玻璃看,依稀可見里面相當(dāng)混亂。
曾經(jīng)兇獰的喪尸咬人畫面在腦海不斷閃過,洋晨咬牙,其實來之前就想到了這種可能,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擁有很多種可能,于是也用上飛行器的喇叭聲吸引喪尸離開。
效果非常顯著,大部分喪尸都跟著遠離商城,連商城里面的喪尸也跑出來。
不久后洋晨向更高空駕駛,甩開喪尸視野后折回商城。他多次利用這種辦法,終于再也沒有喪尸出來和跟著了。
洋晨又等了許久,果然沒有人出來。
于是將飛行器平穩(wěn)降落在商城頂部,四圍都是安息的游樂設(shè)施,他躡手躡腳下來,步伐輕慢,小心翼翼打開玻璃門,死死地握著球棒,從樓梯進入里面。
通道無人,非常安靜。
洋晨又輕輕打開一扇門,這是第八層,都是各種電子等游玩場所,放眼看去,一派沉沉死寂。
曾經(jīng)這里極為熱鬧,那一幅幅喧鬧畫面,自己也來這玩過,現(xiàn)在的死寂仿佛能將自己吞噬,變得無比陌生了。
洋晨小心觀察,第八層沒有任何喪尸,也是很容易觀察的,又小心走到自動扶梯圍欄位置,向下看去,就如同商城夜晚息工一樣,無人無聲。
其實他已經(jīng)很緊張了,因為喪尸的動作非???,如果自己不是年輕人,一定能被追上,它們數(shù)量太多了,異變非??植?。
洋晨沒有繼續(xù)下去,而是穩(wěn)穩(wěn)搬起一張凳椅,從圍欄果斷扔了下去,砸到一樓地面的聲音打破商城的寂靜,傳蕩整個范圍。
洋晨仔細地聽,很快聽到了喪尸動靜!但不確定具體位置,他貓著身子觀察各層走廊,沒有看到喪尸,但是動靜還在,于是判斷出喪尸受到了限制。
洋晨放心地從扶梯下去,順著聲音的強弱發(fā)現(xiàn)了喪尸的位置,果然被鎖困了起來,并且店門堵著東西,從衣裝上看,是商城顧客還有工作人員。
不止這一處位置,還有樓層的走廊也有喪尸,但是都被東西堵困住了。
洋晨幾番搬東西扔向地面,除了喪尸的回應(yīng)就沒有其它的了。一股無力感和失望涌上全身,賈雯真的不在這里。
隨后洋晨回到第八層喊了一會兒,無人應(yīng)答,失落地坐了很長時間,隨后才返回樓頂,駕駛飛行器離開。
當(dāng)起飛不一會兒,附近一座大廈樓頂就有一個人影,似乎在向他揮手,要不是為了賈雯看了商城幾眼,差點就走了沒發(fā)現(xiàn)。
洋晨漸漸降落在大廈樓頂,果然是大活人。
這是一名身著紅色夾克的男子,乍一看有點土,胡子拉碴,個頭有些高,約莫三十歲,看著精神很飽滿。
洋晨有奇怪感,但說不上來什么,沒待他說話,對方便喪氣般說道:“我喊了你半天,你怎么沒過來啊,兄弟?”
洋晨眉頭微蹙,隨后問:“就你一個人嗎?”
紅衣男子理所當(dāng)然道:“當(dāng)然就我一個?!?p> 洋晨看了看四周,迫切說:“其他人呢?你在商城附近,有沒有見到商城內(nèi)生還者的去向?”
“不要一個問接一個的問我問題?!奔t衣男子表情不爽,點了根香煙抽起來,盯著洋晨看,“喂,我之前看見你去了商城內(nèi),你找什么嗎?”
洋晨道:“我找我的女朋友?!?p> 紅衣男子吸煙,眼神閃爍著精光,舒服地吐了一口煙氣,才說:“值得你這么拼命,你的女友死也瞑目了?!?p> 洋晨眉頭緊皺,紅衣男子繼續(xù)說:“看樣子,是沒找到了,那么現(xiàn)在你打算干什么?繼續(xù)找嗎?”
洋晨觀察四周,覺得眼前的男子不是好人,就算這樣他也不怕,忽然看見樓頂一處有一個東西,握著球棒下來邊走動邊說:“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怎么找他?你呢?”
紅衣男子目光略沉,更沒有怕的意思,露出笑意道:“我沒那么多顧慮,為了活命,根本顧不上別人,你丫是剛從異變時候來的嗎?”
洋晨接近不遠處,認(rèn)出是掩蓋不全的飛行器,于是指著說:“那是什么?”
紅衣男子雪茄吐在地上,掀起夾克,從后背抽出大砍刀,腳踩香煙,說:“那是飛行器,專門誘惑人過來的?!?p> 洋晨立刻往自己飛行器跑去,紅衣男子反應(yīng)迅速,拖住了他,兩人幾番揮動之下,洋晨后面也就是飛行器那里突然出現(xiàn)幾個男子抓住了他。
紅衣男子一拳打了過去,狠狠砸在洋晨臉部,一點也不吝嗇,邊說:“裝!碰到我,跟我裝!”
很快洋晨被打暈了過去,當(dāng)醒來時,雙手被牢牢綁住,人被吊著,是在大廈內(nèi),那五個人也在,正在大吃一場,或者說聚餐。
洋晨拼命掙扎,毫無作用,還很疼痛,怒道:“你們想干什么?”
紅衣男子說:“當(dāng)然是拿走你的東西,看在東西很不錯的份上,馬上就不吊著你了,你是生是死,自己想辦法嘍!”
異變發(fā)生時,飛行器是首選逃生工具,現(xiàn)在能見到一輛都見不到了,可見有多珍貴。
有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從樓頂快步下來,大聲道:“這家伙竟然有一座島!!就在飛行器記錄里,怪不得一個人命長!”眾人大吃一驚,這是聽到了天大的喜訊,他們興高采烈的手里煙頭都掉了。
紅衣男子激動得直接扔掉了雪茄,說:“他奶奶的!竟然還有這種好事!我們以后就以島為業(yè),不是能一直存活下去,不用奔波了,再找很多女人,島上蓋起建筑……”
洋晨可謂心中憤怒啊,腦袋靈光一閃,說:“我是躲在一座島上,但那里仍然不是長久待的地方,我從收音機聽到了安全區(qū)的下落,在喜馬拉雅,正駕駛飛行器去,不然為什么離開島,還有犯險找我女友,好帶她一塊去?!?p> 眾人樂臉停住,紅衣男子驚道:“你說什么?再給我仔細地說一遍?!?p> 他旁邊一位兄弟說:“這家伙被吊起來,肯定是騙我們?!?p> 洋晨大聲:“這事對所有人都有益,我犯得著欺騙你們嗎,我覺得完了,當(dāng)你們幾個人傻子嗎?再說了我一個人去也危險,有幾個人一起去是好事。”
眾人覺得有道理,紅衣男子凝重道:“你要是耍我們,可別怪我們無情?!毖蟪坑X得可笑。
到了樓頂上,洋晨以負(fù)責(zé)態(tài)度說:“我們一起去的話,這里是兩架飛行器,最多能同時去四個人,剩下一個人很危險。
但你們要是讓我留下,就不擔(dān)心我不給你們真正坐標(biāo)嗎?因為我必須要去,你們要是害死我,休想得到安全區(qū)坐標(biāo)。”
本以為他們會內(nèi)訌,隨后紅衣男子安排,先去島,然后去安全區(qū),這就安全了,于是望著洋晨,略顯陰森,提防他耍起花招,這讓洋晨心里直跳。
不過既然先去島,也是有一人留下的,可是誰都不想一人留下,紅衣男子決定三個人去,其余兩人留在這里,來回也就是一天的時間。
洋晨的飛行器坐上一個人看著他駕駛,紅衣男子和一人則駕駛他們那輛飛行器跟著。要不是衛(wèi)星無法使用,不能自動駕駛,只能人工駕駛,難度高,否則他們不可能讓洋晨操作了。
天色已是金色晚霞,兩輛飛行器在天空飛行,地面喪尸們?nèi)匀粺o法傷害,似乎對異變來說,天空是凈土,永遠是安全的,而且無比寂靜,保持著干凈。
洋晨心思電轉(zhuǎn),想想還能用什么計謀,一旦他駕駛慢或者速度有波動,就會被呵斥與威脅,后方紅衣男子距離保持得適合,根本無法甩開,看樣子這混蛋很熟悉飛行器。
洋晨忽然感覺頸部冰涼,一把鋒利的刀貼著,后面人語氣森寒:“你在想什么呢?”洋晨不理睬,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飛行器要保住,島最好也得保住才行。
他一個猛加速,后面的人些許不穩(wěn),只聽道:“兄弟啊,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我一定把你的臉變花,對于想安然的你來說,應(yīng)該不會在意自己的臉吧?”
身后遠離了A市,天盡頭是金紅的夕陽,太陽附近的云像是火燒,整個天空還籠罩著一層金色霞光,大海波光粼粼,很是晃眼。
不一會兒洋晨向更高空駕駛,后位人頓時質(zhì)問道:“你在干什么?”
洋晨回答說:“天氣很熱,長時間低空飛行對機身不利,高空溫度低,也很涼爽。”
后位男子沒說什么,紅衣男子自然也跟上,但過不久飛行器突然慢了!洋晨大聲:“糟糕!出故障了!”他一下操作,其實都沒有用,反而整個飛行器不正常了,向大海旋墜去!
“你么的想干什么!”后位男子如天旋地轉(zhuǎn),飛行器旋個不停,像是離開海里的魚在不停翻滾。
那把刀還沒有傷害洋晨,因為難道洋晨想自殺死嗎?洋晨裝得也很真實,還在噼里啪啦一段按,像是要把它搞好,突然間飛行器的門就打開了!后位暈頭轉(zhuǎn)向的男子差點掉了下去!
洋晨頓時奪刀!他的固定很扎實,很輕松就奪到了刀!把對方安全帶割下!用刀柄狠狠擊打?qū)Ψ降氖?!思維清晰,對方含恨掉落向大海!
紅衣男子看見了這一幕,立刻肯定洋晨欺騙了他。洋晨的飛行器其實沒有故障,及時發(fā)動起來,恢復(fù)正常,甚至喇叭傳聲嘲笑道:“拜拜了!”
紅衣男子被刺激到了,目光兇狠,洋晨以為不會追上來,誰料不管落海兄弟,一直追逐著他。不過現(xiàn)在這里離A市還不算遠,落海男子只要游過去確實不會死,他將飛行器轉(zhuǎn)頭飛向A市,往錯綜復(fù)雜的高樓間飛行!
隨之在林立的高樓間,洋晨用自己的操作與建筑阻擋視野甩開紅衣男子。
但他很快認(rèn)識到,根本行不通,對方的駕駛非常嫻熟。
“沒用的!今天你是逃不掉的!”紅衣男子狠聲傳來,洋晨清楚聽到了,看不到此刻對方是什么表情,但飛行器一直沒有甩掉,就像狗皮膏藥一樣。
很快,洋晨不再這么甩這個壞蛋了,對方也不可能放棄他,但是……洋晨反而非常安心了,駕駛飛行器有觀察地面,因為他意識到一個關(guān)鍵。
紅衣男子察覺到洋晨不指望甩掉他了,以為放棄掙扎認(rèn)清現(xiàn)實了,很是得意,可不久之后才意識到與洋晨的距離越來越遠了,甚至不知道原因。
洋晨仿佛能聽到后方的不甘,這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令他有些愉悅感,一種絕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現(xiàn)在A市里不知道能有多少幸存者會看見天空的動靜,在淡定地轉(zhuǎn)向而離開A市時,迎著刺眼的太陽,前方有些看不清了,突然一群黑點出現(xiàn)!非常迅速!
洋晨反應(yīng)迅速,調(diào)轉(zhuǎn)方向,但是黑點太多了,是一群鳥類,竟然不怎么避開飛行器,大多是迎面相撞了!
飛行器像是淹沒在鳥群當(dāng)中,若能從外面看,簡直黑壓壓的看不見了。洋晨驚恐到了極點,這些鳥比巴掌大,眼睛森紅,尖銳牙齒,顯然極不正常,刺耳的鳥聲也從未聽過,足讓人不寒而栗。
飛行器受到這樣的沖擊,變得十分不穩(wěn),洋晨強行鎮(zhèn)定,努力操作向地面高處降落。但這些鳥跟著沖撞,如同鎖定了目標(biāo)一樣。
這樣突來的遭遇,飛行器如同一個人受到重傷一樣搖搖欲墜,螺旋槳不知道轉(zhuǎn)死了多少,大量的沖擊終致使它墜落了!
聲音很大,在安全氣囊下,洋晨暈厥了過去。
當(dāng)醒來后,天色都已經(jīng)黑了,飛行器側(cè)倒在地上,正冒著白煙,氣味很是嗆人。
他從飛行器里努力爬出來,腦袋昏昏沉沉,站立不穩(wěn),環(huán)顧四周,這里有些偏僻,位于A市郊區(qū)內(nèi)的高處。
喪尸還沒到這里,現(xiàn)在必須離開這兒。在昏厥前依稀間看到紅衣男子的飛行器也遭遇了,在哪個方位清楚,但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眼下飛行器是無法指望了,只好拖著步伐一瘸一拐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