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問心一關(guān),上!
御劍飛行此時何軒尚且做不到。
但御雷飛行……
想到那個場景,何軒不由打了個寒顫,表示還是算了。
不過日后陰雷多了,無論是與人對敵,還是掘地挖寶,都可謂是神兵利器。
“若是有機會,倒可多多煉制啊……”
想到夜里的枯燥生活,何軒一嘆,“算了,日后再說,先去見過洛寰子前輩吧。”
他的身上,黑風(fēng)蛟盤起身形,蜷縮著頭尾,如掛飾一番。
何軒瞥了一眼,就不再多看,隨手將房門掩上,門外,早已有一位白衣修士等待多時,正是此前帶他去過內(nèi)環(huán)的那位執(zhí)法隊修士。
“喲,還是你!”何軒笑著與他打了個招呼。
這白衣修士也笑道:“看來日后得稱呼你一聲大人了!”
“不過是前輩厚愛罷了?!?p> “謙虛了不是……”
兩人一前一后行走在上青區(qū)的街道上。
很快,就到了那日來過的小院。
與上次一樣,白衣修士送至門口,就不再多送,艷羨地望了何軒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一個練氣九層的紫尾貂你都打不過?你看看人家……”
還沒進入閣樓,何軒便聽到了蒼青子那似乎頗為憤怒的聲音,他不由縮了一下脖子,看來無論到哪個世界,都會屈從于別人家的孩子之下??!
閣樓前,還是那位白衣侍女,在她的帶領(lǐng)下,何軒緩緩走了進去。
在何軒來到閣樓前的時候,正巧看見一位臉色不太好的白衣公子哥走出,看到何軒之后,他勉強對何軒露出一個微笑。
兩人擦肩而過。
“那位胡家的公子哥?”
何軒摸著下巴,突然多了些許明悟。
怪不得能夠在坊市橫行霸道。
原來背后站著坊市之主。
這與在自己家有什么區(qū)別?
越過屏風(fēng),只見蒼青子與洛寰子遙遙而坐,見何軒過來,蒼青子臉色這才稍微有些好轉(zhuǎn),他輕輕擺了擺手道:“將東西帶上來吧!”
三個端盤侍女應(yīng)聲而來。
兩個頭顱,一個儲物袋。
“這便是靈獸居針對你的人,儲物袋中,是他們的全部身家,拿去吧!”蒼青子平靜道。
望著兩個似乎死不瞑目的頭顱,何軒瞳孔一縮,躬身一禮:“多謝……前輩!”
“不必如此拘束?!甭邋咀有Φ?,“等你拜了道元子師兄為師,吾等皆是你的師叔!”
何軒默不作聲,點了點頭,從盤中取出那個儲物袋,就在屋內(nèi)站定。
“這些年苦了你了。”
洛寰子突然嘆道:“在那個小地方,能夠修煉到這個地步,尤其是你還這么年輕,僅憑這份天資,你就可以拜入吾長青宗,更何況你這一手鐫刻之術(shù)了。”
“確實!”蒼青子在一旁也接連感嘆。
十六歲接觸修行,二十便已練氣九層,即將筑基。
這等天資,已然與長青宗弟子接近了,甚至更勝一籌!
要知道,長青宗的那些弟子平日里修行的環(huán)境,與這外面可不一樣,若將何軒放在那個環(huán)境,說不定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筑基了!
面對兩人的夸贊,何軒只是面露微笑,并未將其放在心上。
能夠修煉到今天這一步,他全靠自(xi)己(tong),這話他怎么對兩人說?
沒的說。
嗯,就這樣吧。
“你可曾準(zhǔn)備好了?”洛寰子神色凝重道:“我長青宗,在修行界也算是一方霸主,其內(nèi)自然規(guī)矩重重,你……”
“可能接受?”
“前輩但說無妨!”
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入了長青宗,自然要遵守長青宗的規(guī)矩。
這一點,何軒還是不排斥的。
若宗門真心待他,他必以真心還之。
像白云觀……
若是日后修為有成,倒是可以回去看看,能否幫上什么。
現(xiàn)在……還是能跑多遠(yuǎn),就跑多遠(yuǎn)吧。
“我長青宗的規(guī)矩,不是用來講的,而是……”
*
*
*
一處秘境中。
無垠沙漠里。
一個年輕道人肩臥黑蛇,背負(fù)長劍,筆直地行走于金黃色的沙漠中。
腳下不時傳來一股灼熱感,年輕道士察覺不到一般,自顧自向前走去。
布靴已然接近磨爛,前方卻仍是一望無垠的沙漠。
再過了些許時日,年輕道人的布靴已經(jīng)完全損壞,他索性直接扔掉布靴,如苦行僧一般,赤腳行于沙漠中。
又過了一月。
此時,他的身上,已然接近衣衫襤褸之態(tài)。
道袍不過尋常事物,飽經(jīng)風(fēng)沙,豈有幸存之理?
“還好,此身早已辟谷,若真的餓死、渴死……”年輕道人不禁搖了搖頭,“那才真叫一個慘字??!”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考驗什么的。”
年輕道人正是何軒。
此前,在洛寰子問完話之后,何軒便在洛寰子的囑托下,將神識探入了令牌,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再次醒來,就已然到了此處。
而黑風(fēng)蛟,也跟著他一并來此。
只是卻始終處于一個昏迷不醒的態(tài)度。
何軒在嘗試叫了幾聲之后,便不再管它,而是專注于如何從沙漠中走出去。
“此地?zé)o有白日晝夜,無四季輪回,且內(nèi)無靈氣,若非我得了導(dǎo)引之術(shù),只怕早就身死了啊……”
打量了天空一眼,何軒感嘆道。
突地。
他神色一征。
“無白日晝夜,無四季輪回,無靈氣……”
他低聲喃喃自語道,猛地醒悟過來,他明白這場考驗到底是針對什么的了。
一念至此,何軒嘴角微微抿起,望了一眼遠(yuǎn)方,依舊無邊的沙漠,盤腿做了下來,凝神定氣,任由漫天黃沙將自己淹沒。
慢慢的,他的身形逐漸被黃沙覆蓋,淹沒于漫天黃沙之下。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好似被世界遺忘了一般,身處無盡黃沙之下,默默運轉(zhuǎn)著體內(nèi)《白云經(jīng)》,修煉著功法。
一年、三年、五年……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白云經(jīng)》的熟練度也越來越高。
最后,《白云經(jīng)》已然圓滿,達(dá)到了‘白云經(jīng)—圓滿’的境界,再無層次之分,亦無熟練度之?dāng)?shù)據(jù)。
體內(nèi),功法運轉(zhuǎn),靈力生生不息,為其帶去生機。
在將《白云經(jīng)》修至圓滿之后,何軒扭頭看向了‘鐫刻’之術(shù)。
“身無他物?”
“錯!”
“漫天黃沙,不正是最好的鐫刻材料?!”
尋阡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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