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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頭三尺有我

第十九章 劍圣程義貞

舉頭三尺有我 精神病院外逃犯 3129 2022-04-18 04:35:34

  何不苦第一次進(jìn)宮,連皇宮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結(jié)果就被莫名其妙地封了官,又莫名其妙地下了朝。

  他沉默地跟著程處嗣一起走在他爹的身后,回了程府。

  程處嗣的家很大,比壓歲村還大,乃是真正的高門大戶。何不苦光是看見大門就被震驚到了,只見門上有一副燙金的牌匾,上書:魯國公府,四個大字晃的人眼睛疼。

  進(jìn)了程府,程夫人連忙迎了出來,抱著程處嗣就是一陣大哭。

  程處嗣小聲地安慰自己的母親,說自己這不是好好的嗎,程夫人仍是哭個不停。

  過了好一會,她才止住了哭聲,又忙著安排下人去給少爺準(zhǔn)備飯食,何不苦與程家父子則留在客廳里說話。

  程處嗣先是給他爹磕了幾個頭,何不苦也恭敬行禮,口稱程伯伯。

  程處嗣的爹讓兩人坐下說話,他先是問何不苦道:“聽鐵牛說他與你一見投緣,你們已經(jīng)兄弟相稱了?”鐵牛是程處嗣的乳名。

  何不苦點頭應(yīng)是。

  “既是如此,那以后咱們也就算一家人了,你不要拘謹(jǐn),就當(dāng)這兒是自己家。估計鐵牛沒跟你說,老夫我叫程義貞,爵封魯國公,官至右驍衛(wèi)大將軍,原州都督……”程義貞捋著胡子,頗為自得的說道。

  程處嗣聽著自己爹在這自吹自擂,不由得有點臉紅,他輕聲阻止道:“爹……”

  程義貞兩眼一瞪,“咋的,你爹說的都是實話,又不是吹牛皮,咋不能說了?你老子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身份沒說,那就是你程鐵牛的爹!”

  程處嗣雖然臊的臉通紅,但還是不敢說話了。

  何不苦笑著說道:“早就聽程大哥說起過您了,他說您不僅是朝廷的大將軍,還是一位通靈境的地仙修士。不止如此,您還在修行界有一個劍圣的名號呢?!?p>  何不苦本來還對程處嗣的這位“劍圣”爹無比地敬仰,可今天一看到他卻難免大失所望。他身材極其雄壯,臉面黢黑,離遠(yuǎn)看跟個熊瞎子似的。不笑還好,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更像。何不苦實在無法將這個人和自己心中的那位劍圣聯(lián)系在一起,這差別也太大了。

  何不苦說到程義貞的這個“劍圣”諢號,瞬間就像撓到了他的癢處,他哈哈大笑道:“什么劍圣,不過都是好事之人的以訛傳訛,當(dāng)不得真。老夫也不過是早年間得到過劍神呂銘的指點,學(xué)了他老人家三劍而已,哪敢稱什么劍圣嘛。哇哈哈哈……”

  何不苦聽到這里卻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問道:“程伯伯,您剛才說得到過誰的指點?”

  程義貞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有些疑惑的道:“劍神呂銘啊,怎么了?”

  “那個……”何不苦在心里醞釀著該怎么說,他小心地問道:“那您知道這位劍神呂銘前輩現(xiàn)在在哪嗎?”

  “不知道啊。”程義貞很自然地說道:“他老人家修為深不可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誰知道他去哪里了。怎么,你認(rèn)識他?”

  何不苦想了想,還是沒說出那個足以驚世駭俗的事實,“額……聽說過,聽說過而已?!?p>  程義貞也沒感覺有什么奇怪的,聽說過劍神呂銘而已,全天下又有幾個人沒聽過的?

  何不苦考慮了一會,咬咬牙開口道:“程伯伯,我有一事相求。”

  程義貞道:“有什么你盡管說,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p>  何不苦站起身,拱手說道:“懇請程伯伯不要讓我當(dāng)那個翊麾副尉。”

  程義貞隱隱有些生氣了,又有些不解,他問道:“哦,為什么?”

  何不苦解釋道:“不是我不知好歹不想在您手下為官,實在是我身負(fù)師父交代的大任,必須得去辦。如果留在京城,將無法做成這件事。”

  程處嗣也在一旁幫腔,“是啊爹,我也沒想到他有要事在身,今天貿(mào)然在圣皇圣后面前舉薦,他事先并不知道。是兒子做事不周,不關(guān)何兄弟的事,還請爹你就成全了他吧?!?p>  程義貞聽到這話,心中的不快退去,他沉吟著說道:“雖說七品以下的武官老夫就能自己罷黜,不必經(jīng)過朝廷??杀菹陆裉靹倓偨鹂谟裱苑獾墓?,我立馬就給撤了,那也太不給陛下面子了。這樣吧,你這個翊麾副尉先在我這里掛著,你不必上任。等過上一段時間,陛下忘了這件事,我再把你的名字給劃掉。如果到時候你后悔了,又想做這個官了,我就還給你留著,你看這樣行嗎?”

  何不苦大喜,“多謝程伯伯。”

  就在這時,程夫人也忙活好了。她領(lǐng)著下人們,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上了桌,并招呼說話的幾人落座吃飯。

  飯桌上,程夫人不停地給程處嗣夾菜,嘴里還不停地說著:“我可憐的兒,你看你都餓瘦了,快多吃點?!?p>  程義貞也問了些戰(zhàn)場上的事情,一家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吃好飯以后,程處嗣拉著何不苦興奮地道:“兄弟,哥哥我今天帶你好好地逛逛這京城。不是跟你吹牛,來到了這里,那就是哥哥的地盤。你只要愿意,完全可以在街上橫著走?!?p>  何不苦勉強(qiáng)笑了笑,沒有說話。

  見他興致不高,程處嗣有些納悶地問道:“我說兄弟,你怎么了?從剛才吃飯開始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的?!?p>  趙老二把程處嗣拉到一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后,程處嗣也就不再追問了。

  何不苦這個人,什么苦都吃得,什么罪也都受得,卻獨獨受不了剛才飯桌上的場面啊……

  程處嗣和何不苦走后,程義貞?yīng)氉宰跁恐?,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他突然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后門的方向。接著他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他打開后門,自己走了出去,又將門給帶上,就這么站在門外,像是在等什么人。

  他的耐心極好,等了許久也絲毫見不到有急躁的跡象。

  終于,有人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那人大白天的穿一身黑衣服,用黑布蒙住臉,看不清相貌。

  那人拍了幾下手掌笑道:“不愧是人稱劍圣的程大將軍,就連耐心也是這么的好?!?p>  程義貞冷笑著說道:“我的耐心一向很好,可是你的耐心,似乎不怎么樣?!?p>  那人不解地問道:“哦,怎么說?”

  程義貞道:“你就連活著都已經(jīng)不耐煩了,耐心能好到哪去?”

  那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奇怪的是,他的笑聲明明很大,卻似乎并沒有其他人聽得見。

  笑了一陣,他突然問道:“程大將軍,我們能出的條件你已經(jīng)清楚了,現(xiàn)在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程義貞道:“你們活夠了,我還沒活夠。雖然你們的條件很誘人,但我卻不能答應(yīng)?!?p>  說著,他瞇起眼睛盯著那個神秘人,聲音也變得極其冰冷,“還有,以后不準(zhǔn)你們靠近我的家。否則,我就將你徹底的留在這里,明白了嗎?”

  那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他故意用很夸張的動作說道:“別人或許不知道你那三劍有多厲害,我卻清楚得很。在地仙之中,應(yīng)該沒有幾個能接下來而不死的,真是嚇?biāo)牢伊?。?p>  程義貞沒有再說話,而是往前走了一步,身上驟然爆發(fā)出驚人的劍意。

  那人伸出手擋在前面道:“別生氣嘛,我這就走。我會將你的決定告訴那個人,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彼f完身子一閃,就要躍空而去。

  突然劍光一閃,那人的小拇指被切掉一根。他捂著斷掉的手指,陰狠地說道:“你不合作也就算了,難道想要和我們?yōu)閿硢???p>  程義貞此時眼神平靜,就像是什么也沒有做過一般,他笑了笑說道:“我不想和你們?yōu)閿?,但也要讓你長點記性,免得你總是以為我只是在嚇唬你,而不敢真正把你怎么樣”

  那人咬著牙道:“多謝程大將軍指教,我,記下了?!闭f罷,腳尖一點地面,身形躍至半空,很快就沒了蹤影。

  ——————————————————

  “李府”之中,一個文質(zhì)彬彬,身穿三品文官常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向一個黑衣人問話:“程義貞怎么說?”

  黑衣人恭敬地回話:“回大人,程義貞拒絕了我們?!?p>  那人也不以為意,平淡地說道:“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程義貞看似粗獷,其實心細(xì)如發(fā),為人最是謹(jǐn)慎。從他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歷經(jīng)兩朝不倒,一直深受皇帝信任這一點就可見一斑。不過我們的計劃,有他更好,沒他也不妨事,只要他不礙事就行?!?p>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問道:“那要是他礙事了呢?”

  “啪”的一聲,那位“大人”狠狠地扇了黑衣人一巴掌,他揉了揉手腕說道:“不就是被切了一根手指頭嗎,竟敢置喙本官的大事了。他要是真的礙事,我自有手段除掉他。可是現(xiàn)在,不準(zhǔn)你再畫蛇添足,擅自去招惹他,記住了嗎?”

  那人嚇得連忙跪地,連聲道:“記住了,記住了,小人絕不敢再擅自行動?!?p>  “大人”點了點頭道:“起來吧,給陳倉那邊回信,就說現(xiàn)在蘇靖方大軍即將凱旋,不適合做那件事。讓那個姓鄭的縣令,一定要保管好那件東西,萬不可有失。”

  “是?!焙谝氯藨?yīng)了一聲,恭敬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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