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想著要回家,一大早早的起了床,趕到超市買了好多老少皆宜的東西。
買了些早點,準備去接王夢瑤一起吃了早飯,盡快出發(fā)。
還沒到她的小區(qū),就接到了她的電話,:“豪哥,我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我媽要過來,讓我在家里等著她,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好嘞,那你在家好好陪著阿姨,我家又不遠,下次有空再去玩?!?p> “嗯,好的,那豪哥你回家?guī)臀艺f說哈?!?p> 這下老媽失望咯,只能回家慢慢解釋了,又去了趟銀行取了兩打錢。
由龍湖高架直接上高速,一路向東直奔隴海。還好今天陰天,風吹在臉上很舒服。
開著車回家就是舒服,看來等我從川府回來,也得去買一輛車了,掙錢就是來享受的。
11點不到就趕到了家里,還是大姐帶著小外甥在門口玩,見到我停下車,小外甥就往家里跑,“腦腦,腦腦,舅舅來了!”
我媽還是廚房里做飯,聽著小外甥的呼喊,也是急忙擦了擦手,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出來。
看到大姐拉開車門,找了又找,最后確定是我自己回來的,都很失望,大姐夸張的說:“昨天俺媽就給我打電話,讓我今天早點過來。我還一大早去取了錢,單獨準備了個紅包呢!結(jié)果你還沒把人帶回來!”
“哈哈,特殊情況,她媽媽正好從金陵回來看她,下次一定帶來家里玩,紅包總能給出去的!”
我們這邊的風俗,有談戀愛趨勢的女孩子第一次登門,男方父母會給個兩三千塊錢的紅包,我看著大姐從包里,拿出來的紅包的厚度,遠不止兩三千塊錢,也不知道我媽準備了多少。
爸媽平時嘴上沒有特別的催我找對象,心里估計是很著急了。
沒辦法,在農(nóng)村大部分都是二十出頭就結(jié)婚了。要是上完初三就下學了,那生孩子可能會更早。
在老媽的念叨聲中,老爸也騎著車回來了,說是專門去了趟蒙河,買野生昂公魚和鯽魚的。
大家一起把車上的東西拿下來,還沒等老媽抱怨完,就看遠處開過來了一輛奧迪A6,在我們家門口,慢慢的停了下來,車身上還噴有公務(wù)字樣。
我們都轉(zhuǎn)頭看著這輛車,首先下來的是張揚,依然一身西裝革履,沒有系領(lǐng)帶,戴著腕表,還是微微斜著嘴,對我們一笑,似乎不準備開口說話。
隨后司機下來,給后面打開車門,一個氣質(zhì)優(yōu)雅,面色冷清的女人下了車。
她緩緩的看了看四周,眼神路過我開的那輛車的時候,眉頭不經(jīng)意間皺了一下,“你就是盧自豪?”
我看著他們的到來,應該不是好事,“是的,阿姨,您是夢瑤的媽媽孟阿姨是吧?有什么事單獨和我說一下?”
我爸媽在大門邊上,一聽是王夢瑤的媽媽,趕緊熱情地招待進家里來坐一會,大姐把小外甥關(guān)到了她的屋里才出來。
他們?nèi)藳]人說話,跟著走進了堂屋,看著我媽搬過來板凳,又拿過來了一些水果飲料。
孟文麗并沒有入座,直接對著我說:“夢兒的車鑰匙拿給我?!?p> 我沒說話,掏出鑰匙雙手送上。
她接過鑰匙,隨手遞給了張揚,“揚揚,一會你開回彭城,正好一起把夢兒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回金陵?!?p> 張揚接過鑰匙,微笑著說了聲“好”。
孟文麗又對我爸媽說:“看你們也是老實人家,以后管好盧自豪,我不希望他們以后再見面。我在省廳是副廳,兩家的差距你們要是不懂的話,可以讓你們當老師的女兒給你們說一說!”
此話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司機也跟著走了出去。
我爸媽還在發(fā)呆,大姐面色發(fā)青。
張揚依舊是撇著嘴,帶著不屑的笑,對著我說:“螻蟻就是螻蟻,之前就告訴你,讓你聽人勸,你就是不聽。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是天生的,今天若不是文麗阿姨過來,就你?你們?nèi)胰斯蛟谖颐媲岸疾恍?!?p> 說完,輕輕的走了出去。
我也跟著慢慢的往外走,同時給大姐遞了個眼神,讓她照顧著爸媽。
而我的腦中此時卻炸了鍋,“小太他媽的囂張了!小子,我要是你,堅決不能忍!”
“九叔,你說我能打得過他么?”
“你一定打不過啊!還有,那個司機也是個練家子,比這個更厲害!”
“是啊……”
“你小子什么意思,不是還有我么!只要你對他們?nèi)齻€大喊一聲,在座的都是渣渣,老夫就替你出手,教訓一下他們!”
“算了,九叔。就算這次教訓了,以后怎么辦?開著A6的公務(wù)車,還知道我大姐是老師,他們真的作起惡來,我的家人怎么辦!”
唉,沒辦法的,沖動是魔鬼,更何況我已經(jīng)不是二十來歲的青年了,總要多考慮一下……
。。。。。。
張揚坐上車,才發(fā)現(xiàn)副駕駛座位上有兩袋現(xiàn)金,拿起來在手里掂了掂,隨手就扔出車窗,“我說怎么敢不聽我的話呢,這些錢給你的勇氣?呵呵,記住了,再有下次,你那農(nóng)民爸媽,你大姐外甥……!”
說完,還是那個歪著嘴的微笑,傲慢的眼神,做了個鎖喉的動作。猛加一腳油門,皮卡車傳來一聲怒吼,部分現(xiàn)金也被帶在空中搖曳。
我蹲下將散落的鈔票撿起來,全身的肌肉都在抖動,心里好像有一座火山。
無數(shù)只草泥馬也演示不出我現(xiàn)在的心情,好像隨時都能控制不住,這是過來后第一次這么大的情緒波動。
站起身來,雙手使勁拍了拍臉頰,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甩甩頭讓自己笑一下。
“舅舅,你怎么了,頭疼嗎?我給你揉一下?!?p> 清脆的童聲,好像是救世良藥,看著可愛的小外甥,心里的郁氣一下子消散了許多。我拎著錢,一把把他抱了起來,走回到屋里。
老爸坐在一邊抽著煙,老媽見我進來,轉(zhuǎn)過頭去。
我知道她在擦眼淚,不想讓我看到。只是盡量擠出了一點微笑,讓我們趕緊去吃飯,說是已經(jīng)做好了我們喜歡吃的菜。
只是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的哭腔。
我把錢多的那個袋子拎給我爸,“爸,這里有三十萬,等忙完這陣子,暑假的時候把家里的房子重新蓋一下吧?”
又把另一個袋子遞給大姐,“這里有二十萬,給你買車的。別再說坐車暈車難受了,開車就不會暈了。”
大姐看了我兩眼,說:“你給我錢干嘛,還是攢著以后在彭城買個房子,也好娶媳婦!”
“我卡里還有好多錢呢,下半年就買房子,以后會盡快再找個女孩子帶回家。爸媽,你們別擔心了!”
老媽這才開口說:“都怪我和你爸沒本事,要是有本事的話,就不會拖累你們了!當初你大姐自己辦英師班也是這樣,明明可以讀高中考大學……”
大姐拍著老媽的后背說:“好了,您可不要想這么多了。都多少年的事了,我現(xiàn)在不也是挺好的么!你看襖豪現(xiàn)在掙錢那么多,以后多找?guī)讉€給你挑,現(xiàn)在都別亂想了,一起去吃飯?!?p> “逗是得,俺二姐當年也是相親好幾次才結(jié)婚的,等以后我抽空多回家?guī)滋?,也來相個親,找個附近的?!?p> 飯桌上,看著爸媽情緒低落,大姐提議一起喝一點,好說歹說的,總算讓爸媽心情好了一些,她本身對酒過敏,不一會兒,胳膊上布滿了紅斑。
飯后,看著爸媽喝多了,就讓他們?nèi)バ菹ⅰ?p> 我和大姐留下來洗碗刷鍋,“襖豪,拿錢你一會拿回去存了,我駕駛證都沒有,開什么車。你到時候買房子,貸款利息也不少,能少貸款就少貸一點?!?p> “嗨,大姐,沒跟你吹牛,我真的有錢。小慶快要上學前班了,你工作之余考個駕駛證,以后接小慶上學放學的也方便,要不然冬天刮風下雨的,怎么辦!”
“你在外面好好工作,不用管家里的事,我會經(jīng)常回來看看。不過,你也得早點找個女朋友,要不然爸媽會一直擔心?!?p> “恩,好的,大姐。我知道了,你放心吧?!?p> 晚上,本想著躺在小樓上看看星星,又怕爸媽看到后會多想。只能躺在床上,關(guān)著燈胡思亂想。
“小子睡不著了吧?不容易啊,你這散漫的性子,總算著急了!”
“唉,重活一回,怎么還是這么難呢,還拿家人威脅我,真想把他的歪嘴給打正過來……”
“行了,你就別嘮叨了,娘們唧唧的。盡早去一趟伏牛山,我有預感,那邊一定有能量石,要是能找到的話,我就帶你去金陵盤他,老天爺來了都不行,我說的!”
是夜,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滿腦子充滿了明晃晃的小虎牙,想起初次見面時,她滿臉嚴肅,審問我時,又被我氣的跳腳。
后來因為被捕上了熱搜,她帶我去吃飯,一個有俠義心腸的小姑娘,一個單純的漂亮的小姑娘……
混混沌沌的過來了一夜,早上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床頭躺著給大姐的那一袋子的錢。
門口響起了兩聲車鳴,我跑去開門,竟是強子到了。
“強哥,你怎么來了?”
苦行僧行苦
奪妻之恨大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