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苗,你不知道傲嬌已經(jīng)退環(huán)境,不吃香了嗎?”
“誰傲嬌了!誰傲嬌了?阿青你這家伙居然敢這么說我,我咬死你!”
聽到這句調(diào)侃,阿苗頓時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雙好看的柳葉眉倒豎起來,呲起貝齒小白牙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一口咬在狄青的胳膊上。
“哎呦臥槽!你來真的,想謀殺親夫嗎?快松口!”
阿苗這小娘皮一生氣就咬人,關(guān)鍵是那一口小白牙還真不是吃素的,咬上來的時候?qū)L糗浫?,疼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偏偏狄青又不敢使勁掙扎,怕傷到了阿苗,被這個發(fā)瘋的小娘皮纏上了,頓時非常頭大。
兩人滾在沙發(fā)上你來我往,一番難以言說的混亂之后,衣衫不整的狄青終于擺脫了阿苗的糾纏,他一臉哭笑不得的搓著胳膊上的牙印說道;“阿苗,你是狗嗎?看看你把我的手咬成什么樣子了...”
阿苗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端坐在沙發(fā)上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隨手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哼哼,誰讓你嘴賤的,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而已。”
阿苗這副高傲的女王樣,看的狄青牙根癢癢,如果不是時間不對,他非要讓這個小娘皮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
不過現(xiàn)在嘛,只能暫時記下,等晚上再說。
狄青放下衣袖回到沙發(fā)坐下,拿過茶壺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看著阿苗說;“算了,不和你計較,你剛才說不打算叫上岳父岳母,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以為我不想讓他們來嗎?”阿苗白了狄青一眼,沉默了一會才接著往下說道;“阿青你低估了我父母對貝山,貝海的重視,我敢打賭,要是讓他們知道吃的是迷霧飛魚,他們肯定會打包帶回去給我那兩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哥哥?!?p> “他們自己吃也就算了,畢竟他們怎么說也是我父母,貝山,貝海那兩個混球哥哥從小只會欺負我,憑什么給他們!”
阿苗這幾句話說的是怨念滿滿,但這也怪不了她,貝山貝海那兩個家伙確實不是個東西,仗著父母寵愛,欺負阿苗從來沒有絲毫分寸,因為這個狄青從小到大與這兩個家伙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躊躇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呃...這個...其實...我們可以不告訴他們吃的是什么,這樣...”
“好了,阿青,我的父母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就算不告訴他們,身體上的變化遲早也會讓他們猜到的,到時候一定會鬧得人盡皆知,為了阿青你的安全,就這樣吧?!?p> 阿苗揮手打斷了狄青的話,擺出一副不想再談的樣子,狄青見狀也只能妥協(xié)。
“既然阿苗你堅持,那也只能這樣了,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還是下船去逛一逛吧,魔都我還是第一次來呢?!?p> “好啊!”
阿苗展顏一笑,伸手挽住了狄青的手臂,和他一起起身走下了樓梯。
※※※
文老板那邊的回復(fù),比狄青想象的還要慢一些。
直到第三天狄青才接到了張秘書的電話,文老板答應(yīng)了他的約見,也同意了不帶閑雜人等這個略微有些過份的要求。
老實說,狄青還是挺意外的,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解釋一下的打算,但文老板那邊居然什么也沒問。
第四天中午,一輛黑色的迪奧A8L,非常低調(diào)的駛?cè)肓私鸫▍^(qū)釣艇碼頭,停在青苗號前面,文老板只帶著張秘書一個隨從下了汽車,向站在船頭迎接的狄青走了過來。
這位書香世界出身的文老板,還是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穿著一身純黑色的長衫,袖口用金絲繡著云紋,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微白的鬢角梳理的一絲不茍。
行為舉止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看起來就像一位古代劇里面走出來的貴公子。
難怪網(wǎng)上關(guān)于文家男人的風(fēng)流八卦那么多,從女人的角度來看,像文老板這種男人應(yīng)該是很難拒絕的吧?
這個想法從腦海掠過,隨即被狄青撇在一邊,他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上前幾步伸手寒暄道;“好久不見,文老板,感謝你撥冗光臨,以及對我的信任?!?p> “確實有段時間沒見了,狄先生,聽張秘書說這一次你帶來了好貨,對此我可是很期待呢...”
文老板臉上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容,伸手與狄青握了握,態(tài)度算不上熱情,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開玩笑式的不滿,但狄青一點也不在意。
畢竟人家一個身家億萬的大老板,因為他一個漁夫的要求就帶著一個秘書,冒著被綁架風(fēng)險只身赴約,還不讓人家有點小情緒了嗎。
“這次的海貨我很有信心,必然不會辜負文老板的期待,請跟我來吧。”
狄青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伸手虛引,帶著文老板上了二樓,在尾端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
“是嗎,狄先生如此自信,我倒是有些好奇了?!?p> 文老板說著,轉(zhuǎn)頭打量了一下客廳的陳設(shè),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看著狄青等他揭開謎底。
狄青也沒有賣關(guān)子的意思,反正文老板來這里也不是喝茶的,索性就省了這一步,他直接起身走進了隔間臥室。
不一會就抱著一個泡沫水箱走了出來,把它放在了文老板面前的茶幾上,然后退開幾步伸手示意。
“文老板,箱子里面就是我這次帶來的海貨了,你可以打開看看。”
聽到這句話,文老板也不客氣,徑直起身揭開了泡沫水箱上的蓋子。
只見一個裝著半袋海水的氣囊正卡在泡沫箱里,半透明的薄膜中間,一條銀紅鱗片的扁平怪魚,蜷縮在海水中,偶爾擺動一下觸手狀的尾鰭,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看起來活力不高。
文老板眼中閃過一絲迷惑的神情,顯然是沒有認出來。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是二十年一出的超超超稀有魚類,文老板又不是靠海為生的漁夫,認不出來也沒什么奇怪的。
就連狄青看見的時候,也想了好一會才認出來。
“狄先生,這是?”
文老板轉(zhuǎn)過頭來,盯著狄青等著他的解釋。
“文老板,別急,水箱里的魚學(xué)名叫做銀紅蝠魚,又名迷霧飛魚,或者你也可以叫它‘長壽魚’!”
狄青的聲音很輕,但落在文老板的耳朵里卻像雷鳴一般。
從來都是風(fēng)度翩翩的文老板第一次失態(tài)了,扶在泡沫箱上的手一不小心,直接‘啪嚓’一聲摳了一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