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乖崽崽
不過,她漸漸發(fā)現(xiàn),大叔似乎也不怎么著急了。
這兩天,白天他們就在一起曬太陽,在附近散散步,采摘一些草藥,打打獵。
狼崽子和小黑兔也會幫著一起打獵,尤其是狼崽子,基本上,一些小型動(dòng)物,看見狼崽子都會嚇得發(fā)抖。
小黑兔別的不行,蹲在狼崽子背上耍威風(fēng)倒是挺在行。
兩個(gè)人帶著一狼一兔在山里的生活倒是也過得輕松愜意。
沒幾天,花晴空就習(xí)慣了這種和大叔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兩人晚上相擁入眠,有時(shí)候也做一點(diǎn)羞羞的事,雖然不能開車,但是不論和大叔做什么,她都很歡喜。
“大叔,要是我們能一直生活在這里,我覺得也挺好的!”
小院子也被他們收拾得煥然一新,損毀的木屋也得以重建,花晴空甚至還移植了一些附近山林里漂亮的花花草草種在院子里。
每次推開院門,看到里面郁郁蔥蔥的景象,聞著撲鼻的清香,花晴空都忍不住心情大好。
有時(shí)候,狼崽子和小黑兔還會在院子里撲蝴蝶玩。
沒想到,野慣了的狼崽子,居然也會喜歡上這種被圈養(yǎng)的生活。
可能,狼崽子也想有個(gè)家?
“不想當(dāng)大明星了?”
墨修寒問。
“嗯……想還是想的,只是,和大叔還有狼崽子小黑兔一起生活在這里的感覺太美好了,什么煩惱都沒有,我一想到以后會離開,還真有點(diǎn)舍不得呢?!?p> 本以為大叔的傷勢是一定需要到山下治療的,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夜幽曇還有山里的草藥有奇效,大叔的傷也在慢慢好轉(zhuǎn),甚至連斷掉的骨頭都在慢慢重新長好。
兩人最近睡眠充足,又都不用工作,生活環(huán)境又無比宜人,這么過上幾天,兩人都變得容光煥發(fā),氣色十足。
有時(shí)候,花晴空盯著自家大叔看,都看得不想挪開眼睛。
“會回來的。”
墨修寒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
“真的嗎?大叔,以后有機(jī)會的話,我們還會回來嗎?”
“當(dāng)然,只要你想?!?p> “那就好……這里被我們收拾得這么好,我真的覺得好像我們的第二個(gè)家一樣?!?p> 準(zhǔn)確說來,在花晴空心目中,這里更像是她和墨修寒的家。
畢竟,這里的時(shí)光,是屬于他們兩個(gè)人的。
這里的一切,也是他們兩個(gè)人親自布置的。
“大叔,我們是不是快要離開這里了?”
花晴空仰頭望向墨修寒問。
墨修寒撫摸她頭頂?shù)氖治⑽⒁活D。
“你猜到了。”
“對啊,大叔,難不成,你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花晴空撅了撅嘴說:“你當(dāng)我是傻子嘛?”
“沒有?!?p> 墨修寒笑道:“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其實(shí)很簡單,大叔你不著急去找尋下山的路,而且愿意陪我做一些無聊的事情了,這哪像是大叔你的作風(fēng)???我一琢磨,就想到大叔肯定是胸有成竹了。不然不可能這么做的?!?p> “嗯。”
“大叔,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墨家有專門的標(biāo)記方式。我在崖底一直留有記號?!?p> 墨修寒淡淡道。
“是什么?大叔,我可以知道嗎?”
花晴空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當(dāng)然?!?p> 墨修寒伸出手腕,看向自己淡藍(lán)色的血管。
“用來標(biāo)記的,就是我的血液?!?p> “什么?!”
“別擔(dān)心,不用很多,一點(diǎn)點(diǎn)?!?p> “大叔……那你怎么知道墨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
“前幾天夜里,半空中有信號燈閃爍。那是墨家的獨(dú)有信號?!?p> 墨修寒解釋道。
“所以,大叔你因此可以確定,他們就快要找到我們了?”
“嗯?!?p> 有一件事墨修寒沒有告訴花晴空。
那就是,其實(shí)只要他愿意,墨家人兩天前就能找到他們。
只是,他私心里想和小丫頭再像現(xiàn)在這樣待幾天。
不只是小丫頭留戀現(xiàn)在的生活。
他也一樣。
這座小院,以后他會派專人來看守,定期修葺。
這樣一來,無論以后小丫頭任何時(shí)候想來,都可以隨時(shí)過來居住。
夜。
趁墨修寒睡著,花晴空偷偷從床上爬起來,看見大叔仍然合攏的眼睫,這才放心,小心翼翼地下床,朝門外走去。
狼崽子早就蹲在院門外了。
這陣子相處下來,它和花晴空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默契。
“乖崽崽,走,跟你花姐去采藥?!?p> 花晴空順手在狼崽子頭頂上rua了一把,抬腳朝著無邊無際的黑夜出發(fā)。
她必須要在離開前再采摘幾朵夜幽曇。
前些天,她要去,被大叔阻攔了一次,便沒敢再提。
她知道,有大叔在,絕對不容許她再冒險(xiǎn)。
可是,像這種極其容易受損的稀有藥材,必須她親自采摘才行。
一般人,也很難有她這樣靈活的身手。
這一趟,她勢在必行。
雖然大叔身體在好轉(zhuǎn),但是她昨天偶然發(fā)現(xiàn),大叔有幾次,是聽不見她說話的。
他之所以沒表現(xiàn)出來,是因?yàn)樗恢痹谧x唇語。
也就是說,大叔又一次間歇性失聰了。
而他卻還瞞著她,直到他的聽力恢復(fù)。
花晴空心里知道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大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夜幽曇?guī)Щ厝?,讓他們給你做好多好多藥,幫你徹底解毒的……”
月色下,花晴空的小臉上寫滿了堅(jiān)定。
而另一邊,床上,熟睡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張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