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克羅塞爾
“熒?”
看見走出來的金發(fā)旅行者和銀發(fā)“漂浮靈”,蘇華很快認出來這個提瓦特家喻戶曉的“惡霸”。
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即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居然也挺好看的。
“哇!”派蒙發(fā)出一聲驚呼,熒也認出了蘇華:“是蘇華?”
于是派蒙馬上飛到熒耳朵邊上小聲地說到:“是他嗎,那個傳說中比凝光還有錢的人!”
聲音不大,但蘇華能聽見,面色一滯。
比凝光還有錢是什么鬼?
把他的產業(yè)翻一番他也不敢和隨手砸群玉閣的頭號富婆碰啊。
熒露出經典的叉腰表情:“派蒙,你不會又想送史萊姆給人家吧?”
派蒙撓著小腦袋:“嘿嘿,只是我們現(xiàn)在的摩拉好像不夠了……”
解決完派蒙這個貪財?shù)募一?,熒也正式和蘇華打了個招呼:“你怎么在這里?”
略沙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蘇華暗暗回味了一下這個游戲中都不常聽見的聲音,回答:“來層巖巨淵看看。你們呢?”
兩人曾經在胡桃召開的那次“往生堂發(fā)展討論大會”見過一次面,后來熒就成為了活躍在網絡上的旅行者,記得前段時間和菲謝爾她們去海島度假,熒的氣色很不好。
現(xiàn)在海島結束了,熒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一點。
“我們本來是想參加層巖巨淵守衛(wèi)戰(zhàn)的,結果刻晴說不用我們幫忙,還打發(fā)我們去須彌!”接話的是熒的“外置發(fā)聲器官”派蒙小可愛。
熒點點頭,派蒙也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哇呀,氣死我了,刻晴告訴我們說,原來在金蘋果群島制造秘境的居然就是須彌的小吉祥草王!唔,我要給她取個難聽的綽號!”
熒看了一眼派蒙,說:“雖然她不像是奪走我哥哥的神明,但我認為還是有必要去看一下?!?p> 熒滿世界找哥哥這件事基本也算是人盡皆知了。
連空都知道,就是不來找她(滑稽)。
須彌么。
算算時間也該到開放須彌的程度了,在稻妻旅行夠了(玩膩了)的熒也該向著星辰深淵和新老婆前進了。
“行,那祝你好運!”
蘇華照例送上平常的祝福,卻發(fā)現(xiàn)熒和派蒙的臉色都很難看。
“怎么了?”
察覺到二人異常的蘇華詢問到。
自己說錯了什么?
不應該啊,祝你好運不是萬金油式的祝福語嗎?這樣的話很多時候不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熒嘆了口氣:“聽說須彌很危險,我們本來想要找鐘離跟我們一起去的,可是身上的原石都花光了,也沒找到鐘離的線索,只是告訴我們他在層巖巨淵。”
蘇華看了一眼身邊的七七,露出一個我懂你的笑容:“咳,其實須彌環(huán)境鐘離也不是很好用……額,比如我聽說有一種叫死域的地方,鐘離就很少用上了……”
大概是自己都覺得這樣干巴巴的安慰沒有意義,蘇華最終放棄了,露出一個憐憫的笑容:“那就不多打擾了,須彌的風光還是很不錯的,度假愉快!”
聽見蘇華的最后一句,熒幾乎是應激式地變了臉,像是想起了金蘋果群島不愉快的經歷,最后苦著臉向蘇華道別,張開風之翼向神像下方的隧道飛去,那里就是通向須彌的捷徑。
蘇華默默看著熒的背影。
熒會出現(xiàn)也不奇怪,層巖戰(zhàn)事她一定會想來幫忙,刻晴不讓她出手也是意料之中。
有了風巖雷的她就已經能硬抗執(zhí)行官,再加上即將去須彌獲得的草元素,熒恐怕能硬抗魔神級別的存在,化為行走的災難了。
讓她放開了手打,層巖都得被拆了~
嘆了口氣,蘇華轉身看向身后的層巖戰(zhàn)場。
半輪殘陽從天空滑落,天色漸晚,但眼下的戰(zhàn)爭剛剛打響。堅固的防線在層巖巨淵中心構成,無數(shù)爬行種和飛行的魔獸從洞口里喧囂著涌出,撲向一側嚴陣以待的千巖軍士兵,金色的士兵和黑色的魔獸浪潮碰撞在一起,一時間居然僵持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樣的僵持已經是常態(tài),盡管炮火轟鳴,七星依然沒能把戰(zhàn)場重新拉回地下礦區(qū),雙方在洞口拼消耗。
也只有璃月能支撐起這樣龐大的戰(zhàn)爭。
雖然是在高空,但淡淡的血腥味已經飄到了蘇華身前。
唉。
蘇華嘆了口氣,是有心無力的感覺。
道理他都懂,但真的看見這樣血腥的成長的時候,卻又心生不忍。
最后只好拉著七七回到了帳篷。
七七不愛說話,也不擅長說話,一路跟著蘇華都乖乖的,但這次忽然睜著紫羅蘭色的大眼睛看向蘇華。
被七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蘇華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難道是一路舟車勞頓,忽略了她,心生不滿?
“七七……怎么在這里?”七七好奇地看著身上的大包小包,和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
得,是忘記自己在干什么了。
不等蘇華解釋,七七就從背包里摸出她的小本本,這一切就像是設定好的程序,又或者是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習慣。
本子記著七七自己寫上去的重要的事情,一定程度上幫助了七七,彌補了記憶的不足。
等哪天要是七七連本子都忘記看了……
“原來白先生,去采購藥材了……”七七用平淡的聲音說到。
然后七七拉了拉蘇華的手,抬起頭看向蘇華:“七七……餓了。”
蘇華這才意識到已經是晚上了,該吃飯了。
身上確實沒帶什么東西,是一些硬邦邦的干糧和水,吃起來沒什么口感,填飽肚子罷了。但七七也不嫌棄,接過干糧,出了帳篷一屁股坐在石頭上,晃蕩著小腳嘎嘣嘎嘣啃起來。
七七沒有味覺,也嘗不出來好不好吃。
吃過晚飯,二人早早睡下。
就像是心有所感,又像是冥冥注定,一股嚴寒又在睡夢中襲來,隱約還能嗅到一縷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