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九輪天……
一個由惡、邪、沉、瘴、貪、恨、昧、色、疑,人世間種種的惡業(yè),逐漸凝聚而成的世界
其中共分為九個國家勢力
分別是:騎士之國:金騎帝國、罪惡之國:崇罪明邦、懸崖之國:欲沉輪、智慧之都:近神天、九輪明珠:雀陵臺、神秘之國:戰(zhàn)璽境界、殺手組織:泯滅生門、原始部落:血歃族以及最后的魔息國度
欲沉輪邊境,肅殺之意繚繞,微風蕭瑟
一列列人馬展開陣勢遙遙相望,手中的武器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微微冷光
“血歃族的勇士!跟我沖”
蠻橫狂野的話語響徹戰(zhàn)場,張狂野蠻的血歃族首領卓特手中彎刀一揮,示意手下們發(fā)動進攻
霎時
早已磨刀霍霍的血歃族兵卒怪叫著沖著欲沉輪的軍陣發(fā)動了進攻
欲沉輪一方自然也不示弱,兩方人馬幾息之間便碰撞到了一起
兵器碰撞、血染黃沙
哀嚎與怒吼相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血腥的戰(zhàn)爭畫卷
很快
沒有高端戰(zhàn)力的欲沉輪隊伍便節(jié)節(jié)敗退
早就習以為常的他們有序的退到后方。
在那里,一個個半圓形,形如包子的建筑分散著,正是被血歃族痛恨不已,稱之為“箭包子”的無縫天鑌駑。
隨著己方隊伍全部后撤完畢,一個個無縫天鑌駑敞開開口,里面的弓弩手將早已上好的弓弩伸出,扣下了扳機
一時之間,箭矢如瓢潑大雨般飛射向血歃族的隊伍
“撤”
卓特彎刀如飛,快速的將射向自己的箭矢撥開,大吼一聲,拔身而退
同樣早已習慣的血歃族隊伍在扔下百來具同族的尸體之后也各自摻扶著慢慢撤退
而在他們撤退的方向上,一道身影正有條不紊的行進著,看這速度,雙方很快就能碰面
這道身影自然便是向著欲沉輪而來的憶離笙
“前面的小子,從哪來的!給我站住”
喝問的聲音從前方響起,緊接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將憶離笙圍了起來
眉頭一皺,憶離笙停下腳步:“有事?”
“不知道這里是我們血歃族的地盤嘛!”
一個沒必要介紹名字的小兵手中提著血跡還未干涸的長刀搖頭晃腦的來到憶離笙面前,毫不客氣的對著他的肩膀推搡了過去
很可惜,沒能推動
“嗯?”
小兵不信邪的又加大了力度試了試,依然無法推動分毫,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
“怎么回事,不回去修養(yǎng)包扎傷口,都圍在這里干什么!”
這時,后面的大隊伍也趕了上來,卓特看著一堆人圍在這里,頓時有些上火
蠻橫的推開阻攔的兵卒,卓特來到近前,看著那被攔下的憶離笙,語氣惡劣,毫不在乎的說道:“怎么回事?有人攔路嘛?這種人直接殺掉好了,猶豫什么!”
看似灑脫的話語登時讓圍著的兵卒一肅,剛剛沒推動憶離笙的小兵如同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吆喝著示意圍觀的同伴來,一起把這個瞎子壓下去剁了
“我該說你們很勇還是該說你們很智障”
平靜的話語在血歃族的隊伍中傳遞,緊隨而來的是一陣冰冷刺骨仿若要將人連靈魂一起凍結的寒意擴散
剛轉過身的卓特察覺不對,猛地一踏地面向前沖出,隨即掉頭,入目的景象震的他雙目圓睜
“我一個蒙住雙眼的盲人敢一個人上路必然是有所倚仗
你們這些人是看不見呢,還是真的不會去思考這個問題”
無盡的冰棱從地上升起,宛若死亡的勾魂使者,將碰到的人都凍成了冰雕
憶離笙跨過冰雕,視如無物般一步步踏出,冰棱也順著他的腳步不停蔓延,凍結眼前的一切
“可惡”
眼見此等場景,哪怕是不怎么在乎部下生命的卓特也不由得目眥欲裂
彎刀一橫,血歃族特有玄功運轉,一刀斬出,血色刀影直奔憶離笙而來
“別急,你們很快就會團聚了”
隨手一劃,波動劍氣劈飛刀影,憶離笙的腳下蕩開一圈透明波紋,將心眼感知范圍內所有事物都籠罩其中
而在這一范圍內的血歃族兵卒陡然一僵,緊接著便像那節(jié)慶煙花一樣,爆裂成漫天碎布
“你看”
靜步來到已經被冰棱束縛住的卓特身前,憶離笙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腳下的波紋說道:“凡是在這個領域之內對我產生殺意的話,都會被制裁”
“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多好,你們非要惹我。
是你當首領無法無天慣了,還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如同朋友之間的和煦語氣,在卓特耳邊卻猶如死神的奪命之言,只是一族王者的氣魄讓他無法和一般人一樣求饒
“謝謝你們的付出,再見”
一聲再見,冰棱涌現,瞬間將仍在努力掙脫冰封的卓特生機切斷,變?yōu)橐蛔换窳⒃谶@官道之上
“這些是啥人?經驗給的有點少啊。
看起來人這么多,還比不上前兩天魔息國度的百人隊,太垃圾了”
感知了一番經驗收入,憶離笙搖了搖頭,繼續(xù)前進
…………
雀陵臺王宮內
一場隆重的宴會正在召開,雀陵臺重要的文臣武將都前來參加了這次宴會
笑容滿面的冠羽穹英坐在自己的主位上舉著酒杯想著下方的示意:“欲沉輪垢皇大駕光臨,我雀陵臺蓬蓽生輝,略備薄酒,還望垢皇不要嫌棄”
“圣冠如此設宴款待,海霙感動都來不及,怎會嫌棄”
左邊第一的位置上,一身百花羅裙,氣質典雅的女子吟吟一笑點頭示意,舉止之間的風韻使得宴會上的其他人心思浮動
卻正是那名與憶離笙有過交集的領隊女子
兩邊你來我往間,經歷了一波商業(yè)互吹后,終于來到了正題
“垢皇想向我雀陵臺借兵?”
冠羽穹英臉色有些為難的放下手中的酒杯
“不怕垢皇笑話,若是錢糧武器我雀陵臺還能支援一二,這兵馬………
恕我雀陵臺真的無能為力”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雀陵臺的兵馬戰(zhàn)斗力估計連欲沉輪都比不上
如果自己同意出兵,那倒時自己的將士估計會傷亡慘重,得不償失
盡管海霙對此行目的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再聽到冠羽穹英如此回答時,心中依舊有些說不上的失落
坐在垢皇海霙另一邊的右翎臣蒼羽秋冕手中羽扇輕搖,欲言又止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一場宴會就這么在賓主心思各異中草草收場
宴后,主臣幾人相聚
右翎臣蒼羽秋冕搖著羽扇,口中勸諫道:“圣冠,欲沉輪離我雀陵臺路程不遠,急行軍兩日即可到達”
“若是不相助欲沉輪,唇亡齒寒之下,只怕血歃族下一個目標便是我雀陵臺”
“右翎臣此言差矣”
不等冠羽穹英開口,雀陵臺左翎臣擺手提出異議:“我國子民承平已久,若是出兵,必會死傷慘重。圣冠愛民如子,此等境況自是不能接受”
“圣冠!”
蒼羽秋冕把目光投向冠羽穹英
“不必多說,我自有決斷”
制止蒼羽秋冕繼續(xù)討論下去,君臣幾人會議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