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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么牛的,群里還有499個

第七十八章 狠吸一口

  對于這個問題,江寒早就想好了回答。

  他肯定不能將鏡子背后的所有事全盤托出。

  他的聊天群、平行宇宙斷然不能告訴別人。

  所以,江寒果斷甩鍋。

  他面不改色道:“我從廖洋的尸體上扒的?!?p>  “............”

  姜琊今天一直在想,這面小鏡子到底從哪里來的。

  一個能夠抵擋C級覺醒者進(jìn)攻的鏡子,絕不是凡品。

  江寒是如何得到這種強(qiáng)大寶器的呢?

  他又不是常括、胡佳偉那種世家,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也沒有錢和途徑去買這種寶器吧。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某個女人送給他的。

  不可能有男人送男人鏡子吧!

  結(jié)果江寒還真給了她這樣的回答,的確是從男人那里得到的。

  不過是死人的東西。

  姜琊趕緊從口袋里掏出鏡子,用兩根手指捏住,塞進(jìn)了江寒手里:“你自己留著吧!”

  “干嘛這么嫌棄?”

  “這是死人的東西?。《沂橇窝蟮?!”

  江寒認(rèn)真道:“你不能因?yàn)檫@個就歧視它啊,死人的東西怎么了,就當(dāng)是打boss爆裝備了。再說了,它很堅(jiān)固不是嗎?”

  姜琊抓著江寒的衣服,拼命擦拭自己的手指,一臉嫌棄道:“再堅(jiān)固我也不要!膈應(yīng)死了!廖洋可真是個變態(tài),一個大男人身上還帶著一面小鏡子!”

  嗯?

  指桑罵槐是吧?

  不過江寒也松了口氣,總算把鏡子拿回來了。

  萬一哪天姜琊正在照鏡子,雨如煙忽然冒出來了,那不是出大事了?

  江寒!這個大波熟女是誰?

  你不要誤會,我和她沒什么,她只是我的相親對象罷了。

  死不死??!

  兩人坐進(jìn)公交站牌下等車。

  姜琊兩條腿疊在一起,瞥了江寒一眼。

  忽然用腳夾住鞋,晃啊晃的。

  她笑瞇瞇的:“在想什么?!?p>  “想貼上去狠狠地吸一口。”

  “............”

  “我說的是鞋?!?p>  姜琊興奮道:“鞋的話沒問題,這種想法就很變態(tài)。江寒,你就是個變態(tài)!”

  排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個頭發(fā)花白、但身體硬朗的老人。

  他急切地翻找著口袋,有些焦急地四下張望。

  上車的時候,他拿著一個小布袋往刷卡器上一拍。

  “滴!老淫卡!”

  而后淡定地走進(jìn)車廂。

  司機(jī)一臉崩潰:“您好歹說普通話??!”

  公交車向前駛?cè)ィ愤^了一個高檔小區(qū)。

  江寒并不知道,胡佳偉就住在這里。

  胡家和別的家族不太一樣。

  例如常括,他們家并不在濟(jì)城,而是在省會的某個莊園,家族的核心成員都住在里面。

  胡家人就沒有那么親密了,他們根據(jù)自己在家族產(chǎn)業(yè)中的分工,分居在不同的城市。

  親戚之間來往并不親密,甚至有時幾年都遇不到。

  每個人在產(chǎn)業(yè)中擔(dān)任的職位,都是根據(jù)個人能力、而非輩分高低。

  例如胡佳偉的爸爸,明明是家主長子,卻只能任職于基層的管理崗,遠(yuǎn)離家族核心領(lǐng)域。

  不止是他,還有許多輩分高、能力差的人,能夠混上一口飯吃就不錯了。

  要是犯了錯,還要被小輩們指著鼻子罵呢。

  他們上班唯唯諾諾,缺失的自尊心只能通過碎碎念來發(fā)泄了。

  那小子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可是他二叔!

  老爺子還沒退休那會,那家伙像條狗一樣跟在我后面!

  還親兄弟呢,讓他給我開個后門都不肯!

  這樣的情況在胡家比比皆是,他們向來幫理不幫親,就算是自己的親爹在工作中犯了錯,也照樣可以處罰。

  在這個龐大的商業(yè)系統(tǒng)中,每個人都只是一個可以替換的零件罷了。

  想往上爬只能靠自己,不惜勾心斗角,互相使絆子。

  哪怕是親爹、親媽、親兄弟也拼命往下踹。

  胡佳偉的爸爸本事不大,脾氣卻不小。

  總是把“我明明是胡家長子,為什么、”這樣的句式掛在嘴上。

  他一邊痛恨胡家的體制,一邊又唯唯諾諾、不敢吭聲。

  回到家里,還要指點(diǎn)江山,嘮嘮叨叨一些自以為是的觀點(diǎn)。

  “你要記住,求人不如求己,靠誰不如靠己。當(dāng)你成功了,就無懼風(fēng)雨,當(dāng)你強(qiáng)大了,就不怕人欺!”

  胡爸一邊抿著小酒,一邊沖著胡佳偉說教。

  說完了,還抿了抿嘴巴。

  不知是在回味美酒,還是在得意自己剛剛說的太好了。

  胡佳偉聽了只有冷笑。

  你這么能說,怎么不見你強(qiáng)大起來?

  胡爸和胡媽知道兒子在家族里不受重視,才逼著他去參加天啟的覺醒班。

  胡佳偉一開始有些抵觸,不過現(xiàn)在覺得,能夠參加覺醒班真是太好了。

  他脖子上纏著繃帶回到家,看到媽媽正在和幾個朋友打麻將。

  胡媽在嫁進(jìn)來之前,并不知道胡家的情況,更不知道胡爸也不爭氣。

  嫁人之后才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是投資了一個垃圾股??!

  別說爭搶胡家家主的位置了,就連能不能保住現(xiàn)在的工作都是個問題!

  所以她只能將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從小就給胡佳偉安排各種聯(lián)誼、派對、社交,讓他多認(rèn)識一些朋友,尤其是女孩子。

  要是能夠像她當(dāng)年一樣,攀上一段高枝——雖然胡母攀錯了——就能在家主搶奪戰(zhàn)中,得到一定的助力。

  胡佳偉很討厭這樣的場合,小小少年少女掛著虛假的笑容,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說著違心的話、做著虛偽的表演。

  因此他從未敞開心扉和他人交往,生活中除了常括,一個好友都沒有。

  “噼里啪啦”的麻將聲令人生厭。

  胡佳偉耷拉著臉,心想:

  你想過好日子、往上爬,你能不能自己努努力?。?p>  老揪著我干嘛呢?

  天天打麻將,爺爺就會把家主的位置輸給你是吧?

  露了個臉,他就要回去房間。

  “等會!”

  胡母咋咋呼呼地跑過來,捧著兒子的臉,“你脖子怎么了?”

  “出任務(wù)時不小心受傷了?!?p>  胡佳偉自己也覺得奇怪。

  我怎么不記得脖子受傷了?

  啥時候傷的?

  醫(yī)生還說挺嚴(yán)重的,我要不是覺醒者,可能直接掛了。

  姜琊和江寒商量過了。

  他被魏頌差點(diǎn)碾死這件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吧......

  “你也不小心一點(diǎn)!”

  看著媽媽擔(dān)心的表情,胡佳偉感覺隔閡在兩人之間的冰層似乎融化了些許。

  他說:“沒事,不疼、”

  胡母:“我都跟你說了,辛二小姐邀請我們參加宴會,你傷到脖子怎么見人?。?!”

  呵呵。

  我就知道。

  你壓根就不關(guān)心我疼不疼,只是擔(dān)心辛二小姐看不上我。

  “我費(fèi)了那么大的力氣才收到了邀請,你就不能體諒媽媽一下嗎?”

  胡佳偉嘟囔道:“分明是你死乞白賴求來的?!?p>  胡母瞪起眼睛:“說你兩句你有十句!等下我給你拿點(diǎn)東西,你好好涂涂,千萬不能丟了胡家的人。”

  “我不去?!?p>  胡佳偉逆反心理上來了。

  胡母:“胡佳偉,不要因?yàn)槟愕娜涡?,而讓胡家蒙羞。我都說了,只要你能把辛二小姐拿下,咱們背靠辛家,胡家家長的位置還不是唾手可得?!”

  看著母親憧憬的目光,胡佳偉覺得很可笑,也很難過。

  自己算什么?

  一個能讓她呼風(fēng)喚雨、讓她掌握無數(shù)財(cái)富、讓她一生榮華富貴的玩偶罷了。

  不,自己還不如一只玩偶。

  玩偶壞了,就可以被丟掉了。

  他一直到死,都會是別人的工具。

  為了別人的幸福,被迫扮演討厭的角色。

  “知道了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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