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臣采寧?!碧K遠(yuǎn)也朝著寧采臣拱了拱手,笑瞇瞇的回道。
后者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愕然之色,
似乎是感覺到有哪里不對勁。
這人的名字怎么跟我那么像?
但眼下似乎并不是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時候,很快,寧采臣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是這樣的,臣兄,小弟想借宿一宿,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p> “當(dāng)然可以?!碧K遠(yuǎn)笑了笑道,總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蘭若寺乃佛家之地,佛家講究的是方便世人,普渡世人,大開方便之門,只不過是借宿一宿而已,有什么不行呢?”
“那可真是太感謝了?!?p> “嗯嗯嗯,不必客氣,你自去找個房間住下便是?!?p> 聽到這樣的答復(fù),寧采臣的臉上頓時洋溢出了一抹笑容,只是一想到方才的那個大胡子所說的話,心中始終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有一股不好的感覺在蔓延。
猶豫了片刻后,他又說道:“那個......”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剛才那個大胡子說這里有老虎......是不是真的?。俊?p> “當(dāng)然是假的。”
蘇遠(yuǎn)有些啼笑皆非道:“這里又怎么可能會有老虎,放心吧,他只是在嚇唬你,沒有老虎的!”
“我就知道那大胡子不是好人!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住在這里!可惡的大胡子,看他那樣子,就像是通緝犯!還騙我說有比老虎更可怕的東西......”
“誒!這點(diǎn)他倒是沒有騙你!”
蘇遠(yuǎn)平靜道:“這里的確是又比老虎更可怕的東西。”
寧采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會吧?真的有?那是什么?”
“當(dāng)然是有鬼?。 ?p> 鬼?。?!
聽到這里,寧采臣下意識地打量起了四周圍,只見庭院破敗,雜草叢生,周圍更是昏暗無比,陰風(fēng)陣陣,沒有絲毫人氣,倒塌的珈藍(lán)護(hù)法面目猙獰、兇神惡煞,遠(yuǎn)處是不是傳來狼嚎鬼哭,更是讓人心神不寧。
寧采臣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的說道:“臣......臣兄,你別嚇我,我單子很小的,人嚇人嚇?biāo)廊说?。?p> “我可沒有騙你,這里真的有鬼!你別不信!”
蘇遠(yuǎn)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話說回來,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腿?我的腿不見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p> 說著,蘇遠(yuǎn)稍微將自己書生服裝的擺子往上提了提,這是他今天剛買的成衣,便是為了能更好的融入這個世界,不至于顯得那么突兀而買的,不然走到哪都要承受異樣的眼光,著實(shí)令人不爽。
寧采臣聞言低頭看去,只見蘇遠(yuǎn)那提起的擺子上露出了空蕩蕩的一截,并沒有腿,可嗎面前的這人卻分明是站在自己面前的。
那豈不是意味著......面前的這個程兄就是鬼?
想到這里,寧采臣當(dāng)下心驚膽顫,只覺得汗毛豎立,后背瞬間嚇出了一聲冷汗。
“媽呀!有鬼呀!”
眼瞅著寧采臣被嚇得倉皇逃竄的模樣,蘇遠(yuǎn)當(dāng)即樂不可支,但是他可不會讓寧采臣就這樣跑掉,來都來了,哪能這么容易讓他離開。
這可是用來吸引樹妖姥姥手下那些鬼魅最好的誘餌。
當(dāng)即伸手一抓,念力噴涌而出,當(dāng)即寧采臣便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什么給抓住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倒飛回去。
于此同時,蘇遠(yuǎn)那陰惻惻的聲音也在耳畔響起。
“寧采臣,我的腿不見了......我的腿不見了......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腿啊,把你的腿給我吧!”
聽到這里,寧采臣當(dāng)即被嚇得肝膽俱裂,整個人大叫一聲,精神所能承受的達(dá)到了極限,頃刻便暈了過去。
“該不會被嚇?biāo)懒税???p> 蘇遠(yuǎn)連忙將蜷縮著的腿放下去,伸手試探了一下寧采臣的鼻息,嗯,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正好,這樣才不會到處亂跑。
接著便將寧采臣扛回房間里放好,又在他身上貼了張從燕赤霞那討要而來的靈符,便匆匆出門而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像是夏侯這種氣血充沛的練武之人,樹妖姥姥是肯定不會放過的,定會在半途之中,伺機(jī)行兇謀害,蘇遠(yuǎn)可不能錯過這個謀劃源力值的好機(jī)會。
離開蘭若寺之后,蘇遠(yuǎn)并非沒有目的的亂走,而是朝著剛才夏候離開的方向?qū)とァ?p> 夜晚的蘭若寺陰氣森森,皓月與繁星全被那重重疊疊的烏云遮蓋,大地?zé)o光,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樹林之中,枝葉狂張,林間陰風(fēng)嗖嗖的吹著,搖曳之間仿如鬼影重重,令人不寒而栗。
換作是一般人來,怕是會被嚇得半死。
可無論是蘇遠(yuǎn),還是前來比武的夏侯,都不會是一般人,一個是穿越者,身懷念力,而另一個卻是武藝非凡,死在其劍下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
這種煞氣纏身之人,一般小鬼是絕對不敢靠近的,也就只有受樹妖妖力驅(qū)使的那些鬼魅才是例外。
不過死在夏侯手下的人雖多,但他卻也并非是濫殺無辜之人,很是講究江湖道義,否則剛才也不可能說輕而易舉的就放過了寧采臣。
在林中尋覓了票呢看,蘇遠(yuǎn)便聽著附近傳來了陣陣水聲,朝著那水聲又走了數(shù)十米,一道昏黃的火光便在一小片樹木之間突兀亮起,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顯得格外惹眼,顯然有人在那里升火取暖。
蘇遠(yuǎn)心念一動,整個人就好似鬼魅一般,輕飄飄的朝著那邊飄去,身體如一根羽毛般輕若無物的落在了邊緣處的一顆樹上,順著火光1的源頭看去,只見在一處小溪灘上,夏候已經(jīng)將身上的鐵甲脫了下來,赤著上半身蹲在溪邊清洗著肩膀上被燕赤霞挑傷的傷口。
而蘇遠(yuǎn)法力運(yùn)轉(zhuǎn),注于眼中,打量著四周圍,很快便發(fā)現(xiàn),一道披著輕紗的女子正在另外一顆樹上,打量著光棒子的夏侯,眼神中的貪婪一覽無遺,顯然是對于夏侯這副氣血充盈的身體表示滿意。
在蘇遠(yuǎn)看來,這女人顯然沒有聶小倩般生的貌美,只能說是小家碧玉,可眼神中的貪婪與惡毒讓這種氣質(zhì)又低了幾分,很快,女人嘴唇輕啟,朝著夏侯吐出了一道輕霧。
這霧氣具備了迷人心智的功效,對付凡人是再簡單不過了,很快便飄散在空氣之中,不知不覺就讓夏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