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玉門宗少宗主
“少爺,現(xiàn)在怎么辦?”小翠知道自家少爺是要裝成敗家子,可是被人拆穿了。
陳昔苦著臉道:“還能怎么辦,繼續(xù)吧?!?p> 他原本不想讓人知道戰(zhàn)力如何,可是陳家畢竟是大家族,人多口雜。
只是沒有想到消息傳這么快,就連景山普通老百姓都聽說了自己的英雄事跡。
可是,他們也只知道打敗了兩個人而已,這只說明能打,又不能說明他不是敗家子。
再說了,誰規(guī)定的敗家子就不能是高手了。
他合起折扇,兇巴巴地對客棧老板說道:“去告訴那些客人,這間客棧本公子包下了,讓他們?nèi)堪岢鋈ィ竟尤顿r給他們房錢?!?p> 陳昔想包下客棧還有一個想法,堅決不和李柒柒住在同一間客棧。
他早就看見李柒柒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只是她還沒下車罷了。
這個女人千萬不能碰,陳東來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客棧老板不敢得罪陳家,一個房間一個房間來回游走,勸說房客離開。
很快房客領(lǐng)了銀子喜笑顏開的離開。
有的甚至埋怨自己住的時間太短,不像那些住了十多天的人,人家不僅白住十幾天,還拿到一大把銀子,開心的像娶了個黃花大閨女。
看著客棧外指指點點的人群,陳昔心滿意足走進(jìn)客棧二樓。
敗家子的人設(shè)總算重新立住了。
他剛剛走到二樓,就看見李柒柒開始下馬車了。
陳昔很淡定,他早就安排人不讓任何人進(jìn)入客棧,尤其是李家的人絕對不能放進(jìn)來。
可是下一刻,他腦仁疼了。
李柒柒笑眼盈盈地道:“店家,我們已經(jīng)訂好了客房?!?p> 陳昔扶額自語道:“造孽啊……”
穿越之后干啥都不順,陳家圣子的帽子套在頭上甩都甩不掉,為了避免見到李柒柒可是想盡了辦法,結(jié)果還是甩不掉,老天就不能讓自己踏踏實實做個富家少爺,這是非逼著索命啊。
陳昔轉(zhuǎn)身走下二樓,無奈道:“走,換一家客棧?!?p> 他是認(rèn)準(zhǔn)了,只要碰李柒柒絕對就是個死。
說不好這個內(nèi)定女主就是想著法子弄死自己報仇,誰讓搶了人家定親對象的圣子之位,還把人家揍了一頓。
他可是很清楚的記得,李柒柒剛到陳家時臉色可是難看的很,這是憋著氣報仇呢。
“少爺,不住這里了?”小紅心疼房錢呢。
陳昔一本正經(jīng)地道:“本公子掐指一算,這里風(fēng)水不好。”
反正現(xiàn)在是敗家子的人設(shè),敗家子不就該花錢如流水嗎。
他下馬車時觀察過集鎮(zhèn),看見過附近還有一家客棧。
“少爺,真的要住這里?”小紅看著面前的一家破房子。
這家客棧門口只掛了個“老杜客?!钡哪九?,連塊匾額都沒有,木質(zhì)的樓房破破舊舊,但院子打掃的很干凈,連一片落葉都沒有。
院子門口一個眼睛大大圓圓的小女孩,熱切的看著一群客人,又有些局促,她沒想到這個富家少爺會住自家的客棧。
圍觀的人群爆出一陣竊竊私語:“陳家圣子怎么會住那里,那可是集鎮(zhèn)上最差的一家客棧,都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客人了?!?p> “我也聽說了,客棧的老頭病的快死了,伙計也都跑光了,就剩他孫女一個人了呢。”
“就是啊,也不嫌晦氣?!?p> 女孩鼓起勇氣,學(xué)著爺爺?shù)臉幼?,招呼道:“公子,店里有客房,一天包三餐。?p> 她偷偷抬頭看了眼那個長的好看富家少爺,急忙補(bǔ)充道:“我還可以幫你們洗衣服,不收錢的。”
她需要錢,很需要錢,爺爺病的很重,需要錢請大夫。
陳昔點點頭,裝模作樣的掐掐手指頭道:“嗯,這家風(fēng)水不錯,就住這里?!?p> 反正不和李柒柒住在一起,就是萬事大吉。
“真,真的,”女孩驚喜道:“我?guī)湍銈儼釚|西?!?p> ……
新山客棧二樓客房。
李柒柒趕了一天路,一身灰塵,丫鬟正伺候沐浴。
她走進(jìn)浴桶,緩緩浸入熱氣騰騰浴湯中,只露出粉嫩雙肩和濕漉漉的臉龐。
“小姐,咱們?yōu)槭裁捶且分莻€討厭的圣子?!?p> 李柒柒笑道:“你不覺得他很有意思?”
她想起那個演技拙劣偏偏還愛演戲的少年,還有他身邊那兩個演技同樣差勁的丫鬟,噗嗤笑了一下。
可是又突然看看自己平坦的胸脯,忽地臉上就紅了起來。
丫鬟搖搖頭,嘟嘴道:“人家天天不搭理咱,您也不生氣?!?p> “為什么要生氣呀,”李柒柒道:“看著他天天裝病,裝敗家子不是挺好玩的?!?p> “啊?”丫鬟驚異道:“小姐,您說他是裝的?”
“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一聲令下就讓陳家叔叔嬸嬸齊出的人物,你以為他的敗家子?”
“那他為什么要裝成敗家子的樣子呢?”
“那誰知道,說不好又在算計誰呢?!崩钇馄庑Φ溃骸吧弦淮蝸砭吧降氖顷悥|來,結(jié)果差點死在這里,我真想看看他是怎么應(yīng)付的?!?p> 丫鬟恍然道:“景山靈石礦脈是玉門宗和陳家競爭,您是說陳東來是他們打傷的,他不是王副宗主的外甥嗎,玉門宗怎么會對他出手?”
“親情這東西沒有你想的那么可靠,尤其修仙之人不會看重親情的?!?p> ……
老杜客棧大堂,陳昔愁眉苦臉,心情很不順暢。
自己花了大把銀子包下一間好客棧,結(jié)果硬生生被李柒柒給嚇了出來,只能住小破屋。
這間小木屋似的客棧沒那么多客房,住不下陳昔隨從,只能讓他們?nèi)プ『玫目汀?p> 陳昔恨的牙根癢癢,這特么叫什么事。
就像公司出差或者團(tuán)建,明明自己是老板,花了大把的鈔票,結(jié)果員工都去住五星級酒店了,自己只能住招待所。
這差距,四舍五入損失了一個億啊。
陳昔正在發(fā)呆,忽然看見客棧大門走進(jìn)來兩個人,一個是三十來歲男人,另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少年。
“圣子,是玉門宗的少宗主余高寒?!弊o(hù)衛(wèi)立刻低聲說道。
玉門宗宗主一直都是男人擔(dān)當(dāng),可是當(dāng)前宗主一脈沒有兒子,只好收了個女婿入贅,讓女婿充當(dāng)少宗主。
當(dāng)然他們的宗主大人也沒閑著,聽說最近就納了好幾個小妾,天天在努力呢。
陳昔這趟景山之行是來爭奪靈石礦脈歸屬,說好聽點就是兩家談判,當(dāng)然談判是一碼事,背后怎么操作又是一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