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醫(yī)院交了錢,就順道去買了條領(lǐng)帶。
回到家,婆婆已經(jīng)在了,她的左手纏著繃帶,像是骨折了。
她看到我回來就陰陽怪氣地嘆了口氣:“這年頭,婆婆來家里做客,還要等祖宗一樣等著才能看到兒媳婦一眼呢?!?p> 我佯裝開心地走過去:“媽,您來我可開心了,這不去給薛仲買了條領(lǐng)帶嗎?”
她沒好氣地看了眼:“花的都是我兒子的錢?!?p> 我沒理會她,只是把領(lǐng)帶給薛仲系上了:“不是說這幾天要出差嗎?行李我已經(jīng)給你收拾好了?!?p> 薛仲點點頭,在婆婆面前還算給我臉面,笑著說:“領(lǐng)帶很好看。”
他回房間拿完行李箱出來,看了眼我交給他的收據(jù)臉又垮了下來。
“怎么這么貴,才住幾天啊,就花這么多。”
我假裝抱歉說道:“畢竟是摔到頭了,挺嚴重的確實?!?p> 薛仲沒好氣地把收據(jù)塞口袋里,婆婆卻吃著水果樂了。
“摔倒頭?那豈不是成傻子了哈哈哈?!?p> 她的笑聲刺激著我,我沖她喊了一聲:“媽!那是我爸,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婆婆卻朝薛仲委屈道:“乖兒子,媽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
薛仲有些不耐煩:“張笑笑,媽一向心直口快,你理解一下。我要去趕飛機了,你照顧好媽?!?p> 我強忍憤怒,假裝乖巧地送他出去,心里卻早已打好了算盤。
薛仲,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趁著婆婆還在客廳吃水果的空隙,我回到臥室鎖上了門。
我拿出電腦,并打開了家里所有的監(jiān)控。
包括薛仲領(lǐng)帶里的監(jiān)聽器。
這時,耳機里傳來了薛仲的聲音。
“當然了,我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她這個人啊,沒腦子的,哪像你這么聰明伶俐。”
旁邊響起脆生生的笑聲。
“哪有,你就愛取笑我,她就是太愛你了才會這樣?!?p> 薛仲輕蔑一笑:“這不給她機會讓她照顧我媽了嗎?她也就這點好,任勞任怨的。”
“那我呢?”
“她怎么能跟你比,我哪里舍得讓你干活。好了,不說了,我快到你小區(qū)門口了。準備給我開門。”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親耳聽到還是讓我整個心都碎了。
薛仲啊薛仲,你就是這么看我的。
結(jié)婚這兩年,難道你就一點點,都沒有愛過我嗎?
眼淚滾了下來,我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門外,婆婆敲著門催促道:“鎖什么門啊,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p> 我急忙擦干眼淚,跑過去開門:“沒有,媽,我在整理柜子,我怕灰塵太大了?!?p> 婆婆將信將疑地看了我一眼:“你去買點豬筒骨,我手骨折了,晚上要喝豬骨湯?!?p> “知道了?!?p> 我拿著包出門了,沒有直接去菜市場,而是去了江北最大的商場。
來到約定地點,我有點局促。
好友珊珊從車上下來,看到我就挽住了我的胳膊。
“你結(jié)婚之后就約不到你了,現(xiàn)在難得出來,一定要好好逛逛。”
“我確實很久沒有逛街了?!?p> “你看看你的頭發(fā),很久沒有護理了吧。”
她皺了皺眉頭,帶我去做了護理,甚至還買了兩件合身的衣服。
有多久沒有這么打扮自己了,我自己都說不清了。
自從跟薛仲結(jié)婚,我沒有了工作,在家里做全職太太開始。
我的生活水平就直線下降。
買菜要錢還要看他的臉色,更別提護膚品,包包了。
珊珊拉我到一個化妝品區(qū),給我挑選著口紅。
“我記得你以前,很愛買這些,怎么結(jié)了婚就轉(zhuǎn)性了。”
我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珊珊,薛仲出軌了?!?p> 珊珊愣住了,隨即反應(yīng)過來:“你別告訴我那個小三是蘇淺淺?!?p> 我點點頭。
“賤人,走,我去給你討公道?!?p> 我制止了她:“等等,我已經(jīng)在找證據(jù)了,如果薛仲是過錯方的話,我可以多分一些錢?!?p> 她冷靜了下來,安慰我道:“你也別太難過,這個蘇淺淺,心思多著呢,他不可能跟薛仲來真的。前段時間還纏著我哥呢,你是不知道,在我哥面前裝的跟朵白蓮花似的,我回去就要告訴他這些事。”
珊珊家是我們江北地產(chǎn)的龍頭企業(yè),他哥哥更是家族企業(yè)唯一的接班人。
蘇淺淺的野心原來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