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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拯救了瘋批太子

第50章 大婚(大結(jié)局)

  戚韶將自己那完美的計劃告知了謝安,便一臉奸笑著道:“將人拖到那無人之地......嘿嘿,你明白怎么做了嗎?”

  謝安汗顏。

  他居然想綁了陸將軍和長公主的兒子,還要暴打一頓出氣,與這樣的人家結(jié)親,太子殿下您到底圖什么呀!

  他可不敢做這般膽大妄為之事。

  不過戚韶讓他守著陸明潭,倒是給了他一個好機會,謝安覺得自己要是在旁監(jiān)視著陸明潭,掌握他的一舉一動,回稟太子時才會更顯得他盡職盡責(zé)。

  陸明潭得知了賜婚的消息后,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沒想到魏宣竟然如此厚顏無恥,他和戚家退婚不過短短半月,而魏宣和沈家有婚約的情況下,不知使了怎樣的手段,讓元嘉帝改變了主意,答應(yīng)了他和戚九珠的婚事。

  陸明潭實在不甘心讓魏宣的陰謀詭計輕易得逞,他甚至顧不上鎮(zhèn)國將軍嫡子的嬌貴身份,終于屈尊降貴親自來了戚家。

  戚九珠見到陸明潭前來,也覺得很是意外,況且兄長見到陸明潭,還一臉怨氣的模樣,她擔(dān)心兄長會一言不合便會揚起拳頭,將他揍一頓解氣。

  她好不容易勸說了兄長離開,便對陸明潭客氣道:“陸郎君請坐,沉香,去給陸郎君倒茶?!?p>  沉香翻了個白眼離開。

  “不知陸郎君今日前來是有什么事嗎?”

  陸明潭見院中無人,便突然起身,又覺得自己拉不下面子,猶豫了再三,這才鼓起勇氣,突然出聲道:“我想為那天在蘭濟寺之事向娘子道歉,還請娘子原諒我,我也是一時糊涂這才……”

  戚九珠蹙起了眉尖,卻打斷了他的話,“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也并未放在心上,陸郎君也不必記著此事。”

  她言語冷淡,臉上的笑也是淡淡的。她不愿再提起此往事,她便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覺得那些日子過的很是艱難,她經(jīng)歷了被人背叛,令人絕望和崩潰之事。

  好在傷心難過都已經(jīng)被時間治愈了,更何況她并沒有喜歡上陸明潭,與陸家退婚之后,她雖被父親責(zé)罵,被繼母為難,但她很慶幸,夢里揭示了她嫁入陸家會以悲劇收場,好在陸明潭也痛快地做出了選擇。

  雖幾經(jīng)波折,但她總算得以成功退婚。

  陸明潭見她只是淡然一笑,好似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握緊了拳頭,難道她竟然毫不在意這門親事,他是否退婚,于她而言根本就無關(guān)緊要嗎?

  為什么?她竟然看不上他。她又憑什么看不上他?

  他越發(fā)覺得心里不平衡,也不甘心接受這樣的屈辱,以后他每一次進宮,都要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子和自己的舅舅在他面前恩愛,他甚至還要以長輩之禮,對她行禮跪拜。

  他只要細想便要將他逼瘋了。

  瘋狂的嫉妒和愛而不得時刻折磨著他,讓他苦不堪言。

  為什么魏宣看上的居然是戚九珠,為什么在他已經(jīng)愛上她時,她卻要嫁給了別人,她本該是屬于他的。

  嫉妒的火焰在他心里竄得老高,“你可知道太子其實早就算計了我們,若煙告訴了我,她寫信約娘子見面,是有高人在背后指點。”

  魏宣早就拿到了薄若煙的身契,且那日他去過蘭濟寺,陸明潭根本就不相信這只是巧合。

  那位高人就是魏宣。

  從前他想不明白,魏宣為何要這樣做,還以為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用來要挾鎮(zhèn)國將軍府,直到現(xiàn)在他才想明白,他的目的從一開始便是戚九珠。

  戚九珠心頭一驚,原來從那個時候,魏宣便已經(jīng)開始算計自己。

  她奉茶輕抿了一口,用來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和不安。

  “可陸郎君養(yǎng)外室之事也是事實,不是嗎?”

  雖說魏宣使了手段,但陸明潭卻并非沒有過錯。

  陸明潭一時語塞,長安城養(yǎng)外室的也不只他一個,便是成婚之后,男子也會有三妻四妾,為何在戚九珠的眼里,好像成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他實在不能理解。

  戚九珠好似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也明白他的意思,但陸明潭卻并不明白,他不過就是養(yǎng)了個外室,她就非要鬧到要退婚的地步。

  “在陸郎君看來,養(yǎng)外室,或是有幾個侍妾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可九珠并不認同,九珠認為夫妻之間,應(yīng)該互相平等,互相尊重,相互扶持著過一輩子,無論太子之前做過什么,但他有一樁好處,是陸郎君做不到的,他對我承諾過,此生絕不納妾?!?p>  陸明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不敢相信她說的話,他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他居然做出如此承諾。

  這于魏宣而言,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他所居的高位,也由不得他這樣做。

  不對,這世間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男子能做到,往后的幾十年,他也不可能只面對一個人,便是他自己,他對薄若煙除了憐惜之外,也是動了真心,可他遇見了九珠,卻還是在毫無準備地愛上了她。這世間有很多事不是他能控制的,就像感情,根本就不由自主。

  憑什么魏宣他是個例外,自己不能做到的事,在他看來魏宣也不能做到。

  他是男人,他便懂得這世間所有的男人。

  陸明潭輕笑了一聲,總有一天,她會知道魏宣根本不可信,他滿嘴謊言,滿心的算計,甚至還不如他。

  他因激動地冷笑一聲,“戚娘子可知太子步步算計,步步緊逼,從始至終策劃了這場退婚,你我都是他棋局之上的棋子。即便是這樣戚娘子還認為他比我好嗎?”

  戚九珠緊緊地捏著帕子,指尖捏的泛白,怔怔地看著陸明潭,便是她再冷靜,也控制不住自己眼眸中極度震驚的神色。

  可一切都已成定局,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她沉默了良久,而后她緩緩起身,對著陸明潭深深一福,并未回答他的話,只是不緊不慢道:“陸郎君只是覺得九珠該坦然接受陸郎君養(yǎng)外室一事,若是要退婚也該是陸郎君主動提及才是,對嗎?”

  陸明潭臉色一紅,他最初在沒有意識到自己愛上戚九珠時,他的確是如此認為的,但后來他得知漸漸發(fā)現(xiàn)了戚九珠的好,她冷靜,聰慧,理智,不吵不鬧,不爭不搶,這種種優(yōu)點讓他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她。

  他是真心愛慕她的。

  “陸郎君是天之驕子,出身高貴,但卻與九珠并非一路人。賜婚圣旨以下,一切已成定局,就像當(dāng)初陸郎君做出的選擇那般,陸郎君必定也不會為自己的選擇而后悔的對嗎?”

  陸明潭被噎,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后悔了,從那天在蘭濟寺遇到戚九珠他便后悔了。

  他如何能接受戚九珠嫁給別人,更何況她所嫁之人是自己的舅舅。

  應(yīng)付陸明潭已經(jīng)讓戚九珠疲累不堪,而她此前遭遇的種種,在她嫁入東宮后,也該了結(jié)了。

  “九珠的婚事非你我能抗拒,我言盡于此,日后也希望陸世子不要再來了。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明日便是九珠大婚之日,九珠也該做準備了。沉香,送客!”

  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們心中所想也是南轅北轍,她想要的陸明潭不能理解也給不了,魏宣不是良配,陸明潭更不是。

  與陸明潭退婚仍是她做出的最明智的選擇。

  若是再讓她選一次,她必定也會如此選擇。

  陸明潭走后,她才總算松了一口氣,可心中卻始終惶惶難安,以前她總是擔(dān)心自己的婚事未定,擔(dān)心陳瑤會對她的婚事上動手腳。

  如今這她的婚事終于定下了,可魏宣那樣的人真的能讓她托付終生嗎?他心思深沉,精于算計,表里不一,都說半君如伴虎,前路未明,她總是不能安心。

  應(yīng)付完陸明潭,已經(jīng)讓她疲憊不堪,她只想好好歇一晚,可明日便是大婚之日,她實在睡不著,她將那玉扳指戴在自己的手上,那玉扳指比她的手指大了許多,玉扳指在她手指上晃啊晃,她看向晦暗不明的夜空,感到有些迷茫。

  “你不是戚家的護院,你到底是誰?又是誰派來的?”

  戚九珠發(fā)現(xiàn)了守在院子里的謝安,她記憶一直很好,流云背主之事后,她便對府里的每一個下人都極其熟悉的,奶娘虐待了戚暉,她更是嚴格盤查過府里的每一個人。

  而這個護院她從未見過,也絕不是她請來的。

  此人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府里,竟從未有人察覺,可見他身懷武藝,一直潛伏在府里。

  這樣的高手出現(xiàn)在府里,出現(xiàn)在她的周圍,卻并沒有傷害她,那他必定就是魏宣派來的。

  這便能解釋為何她和顧家結(jié)親,連陳瑤都不知道,魏宣不但知道了,還悄無聲息地出手干涉,搶先一步賜婚。

  “你是太子殿下的人,對嗎?”

  謝安猛地拍向自己的頭,他太大意了,這位戚家娘子和自家太子真是絕配,都鬼精鬼精的,它是如何看出來他是太子的人,他可什么都沒說啊。

  這個時候,他只想借著還不錯的輕功溜走。

  可這位是太子妃,是自家太子放在心尖之人,他得罪了戚九珠就等于得罪了太子,照樣該打的板子,該受的責(zé)罰一件都不會少。

  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個月他是不是走了什么霉運,倒霉事接連被他給撞上了。

  改日他定要去欽天監(jiān)請那位褚大人喝酒,讓褚大人算一算他近來的運勢。

  如果必要,他要向太子告假,閉門不出,避開這倒霉運勢再出門。

  “娘子果然聰慧,屬下名叫謝安,是太子殿下派來暗中保護娘子的。”

  既然他走不掉,便只能找個借口替自己遮掩,難不成他說是太子派他來監(jiān)視她和陸明潭的。

  那他只怕活不過今天晚上。

  戚九珠見他露出為難的表情,也并沒有繼續(xù)追問緣由,“你放心,我不會對殿下提起我認出了你?!?p>  謝安心中大喜,雖戚九珠和自家太子的聰明才智不相上下,人卻善良得多,定是看出他最近倒霉,屢次被打,不忍心出賣了他。

  這未來的太子妃實在太好,太仗義了。

  太子殿下的眼光還真不錯。

  “屬下多謝戚娘子?!?p>  戚九珠淺笑道:“你先別著急謝我,我是有事想要求助于你,我想知道太子殿下與沈三娘定親的詳細經(jīng)過?!?p>  這事能說嗎?若是他說了,太子殿下會不會殺人滅口。

  “謝將軍不必擔(dān)心,這是你我之間的小秘密,我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p>  謝安在心里作了一番斗爭,除了相信戚九珠,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他便將沈皇后逼迫魏宣答應(yīng)和沈三娘成婚,以及魏宣在背后促成了沈尚書之子失手打死人之事告知了戚九珠。

  ……

  陸明潭從戚家出來,每走一步都好似格外艱難,看著戚家掛滿了紅綢,一派喜氣的景象,那醒目的紅色他也覺得格外刺眼。

  他恨不得上前將那些刺眼的紅綢都撕碎才解氣。

  他從雁歸院出來,便一直在想戚九珠的話,又將這近一個月發(fā)生之事仔細想了一遍,他抬頭看天,滿天的繁星閃爍,明天必定是個風(fēng)和日麗的好天氣。

  也是戚九珠和魏宣的大婚之日。

  原本就在今年年底,他便要娶戚九珠為妻的。

  但從蘭濟寺之后,魏宣上門逼迫他退婚,他便再沒了機會。

  堂堂鎮(zhèn)國將軍府嫡子,讓人奪了妻子,護不住自己的孩子,這個世子他當(dāng)?shù)目烧鎵蚴〉?,?dāng)?shù)靡彩钦娓C囊。

  在這寂靜的長夜里,他好似幽魂游蕩在大街上,發(fā)出了聲聲凄切的冷笑。

  出了戚家,他不想立刻坐馬車回府,一個人徘徊在寂靜的大街上。

  戚韶一直在他回府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著他,見到他前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

  “姓陸的,你可見到了,我妹妹可不是沒了你就沒人要的,皇帝賜婚,她即將成為太子妃,太子殿下可比你強上百倍千倍,你得記住了,我妹妹不是你不要她,而是如今的你根本就高攀不上。她配得上這天底下最好的人,是你不配!”

  戚韶雖然很想將陸明潭狠狠地揍一頓,但明日是妹妹的大婚,他不能在這個喜慶的日子沾上了晦氣,他也答應(yīng)過妹妹不能沖動,一切以妹妹的大婚為重。

  可陸明潭傷害了九珠,害她落水受傷,這筆賬他可一直記在心里,能說話刺他也是好的。

  陸明潭啞然失笑了,“是??!如今整個長安城都等看我的笑話。”

  被他退婚之人,卻搖身一變成了他的舅母,成了太子妃,戚韶說的對,如今的九珠是他高攀不上了,每每見到她,他還要對她行叩拜大禮。

  這于他而言,根本就是奇恥大辱,他根本就不能接受,為什么她要嫁給魏宣,日后他要如何面對她,面對自己。

  “你看看你活的有多失??!聽說你那外室已經(jīng)被長公主掃地出門,孩子也沒了,陸明潭,這就是你的報應(yīng)。”

  那刺耳的笑聲在他耳邊久久不散,他茫然地抬頭,眼中一片猩紅,以后的每一日他都要活在痛苦和嘲笑聲中。

  他甚至覺得自己徹頭徹尾都是一個笑話。

  他不甘心,是魏宣奪了他心愛之人,害死了他的孩子,他要報復(fù),要復(fù)仇。

  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文弱書生,戚韶他一把丟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還踢了他一腳,“還不快滾!以后若你還敢來戚家,我必定見你一次打一次。”

  見到陸明潭神魂落魄,滿身狼狽的模樣,戚韶總算滿意一笑,便是不能揍他,刺他兩句,也覺得解氣了不少。

  他也算是替妹妹出了一口氣。

  他該回去勸妹妹幾句,明日便是大婚吉日,不必因為陸明潭幾句話便影響了好心情。

   ……

  大婚前新婚夫婦不能見面,大婚的時間倉促,魏宣卻生怕委屈了戚九珠,這三日,東宮的宮女和太監(jiān)快要跑斷了腿。

  單單是大婚的喜服便送來十套不同的樣式,這些喜服都是宮里的繡娘連夜繡的。

  戚九珠在蘭濟寺見過沈素娥,她們身形相差甚遠,戚九珠比沈素娥矮一些,卻是玲瓏有致的身段,她試了這些華服卻是極合身的,顯然這是按照她的尺寸連夜趕制的,喜服上用金線繡了牡丹和彩鳳,嵌上了不少華麗的珍珠和寶石。

  珠寶首飾十套,全都是最上等的黃金寶石和翡翠,太子妃的金燦燦的華冠上綴滿了華麗的明珠。

  金色的步搖和流蘇在燈燭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各類賞賜和珍寶不計其數(shù),她從未見過如此多的奇珍異寶。

  陳瑤母女看著那些奇珍異寶一箱箱地抬進了雁歸院,宮女端著托盤,純銀托盤上的貴重賞賜,是她們一輩子都沒見過的寶貝,陳瑤母女是既羨慕又嫉妒,雙眼因嫉妒而發(fā)紅,臉卻綠了。

  十個宮女和嬤嬤自三天前便來到了戚府,每日卯時初刻起便教九珠的大婚的禮儀和規(guī)矩,亥時末刻才回宮,一天下來,她是腰酸腿痛,各種跪拜大禮的動作都要求極其規(guī)范,負責(zé)教禮儀的桂嬤嬤更是刻板嚴肅。

  戚九珠是太子心尖之人,她自不敢隨意責(zé)罰,但會要求她做好每一個動作,若是哪個動作不規(guī)范,她便會被要求一遍又一遍重復(fù)地做,力求每一個動作都規(guī)范為止。

  到了第三日,便是教侍寢的嬤嬤前來,教了她侍寢的規(guī)矩和方法,在煜王府的那一夜,她雖與魏宣有了肌膚之親,想起那日在煜王府發(fā)生的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她的臉紅若滴血。

  看見那圖冊之上的畫面,更是羞得面紅耳赤,偏偏那老嬤嬤還喜歡提問,一遍遍地問那幾個羞死人的動作。

  最后那老嬤嬤還囑咐她,這本圖冊,她需隨身帶著,明日大婚,便可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

  戚九珠捧著自己通紅的臉頰,嘟噥道:“誰要學(xué)了?!?p>  學(xué)了三日,終于將大婚繁瑣的禮儀都學(xué)了一遍,直到那些嬤嬤們都滿意了,全都離開了燕歸院,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

  她學(xué)了幾天的規(guī)矩,只覺得渾身酸疼,明日就是她和魏宣的大婚之日,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了片刻,一陣困意席卷了過來,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里她好像來到了一處華麗的宮殿,龍椅之上的那個人和魏宣的眉眼有幾分相似,雖已經(jīng)年近五十,但他身穿龍袍頭戴冕冠,看上去威儀十足,也能看出他年輕時的容貌也是極好的,但他臉上怒氣匆匆,已經(jīng)震怒非常。

  他忽然起身,將案前的折子一股腦地仍在跪在大殿之上人的頭上。

  而那人正是魏宣。

  “沈皇后帶著一幫大臣跪在殿外,控訴你奪臣妻,殘害忠良,手段陰險毒辣,還有十年前,你害梁王墜馬,陷害晉王,你不折手段殘害親兄弟,群臣上書奏請朕廢除太子,改立梁王,這些奏折都是彈劾你的,這一本本的都記下了你犯下的罪證,你還有何話?”

  殿外朝臣慷慨激昂,個個臉色憤然,聲音洪亮,齊聲叩首:“還請陛下廢除太子,改立梁王。”

  元嘉帝面色鐵青,“你實在太令朕失望了!”

  魏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冷笑道:“兒臣無話可說?!?p>  戚九珠見狀,急得想上前為他說幾句話,可她卻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出去。

  她見皇帝那神情,分明已下了廢太子的決心。

  一時群臣激奮,沈皇后的高聲道:“太子失德,奪臣妻,讒害忠良,陷害皇子,還請陛下處置太子,給沈家一個交代?!?p>  皇帝滿臉失望,神色厭惡,“太子失德,廢除東宮儲君之位,即日起遷出東宮,終身幽禁洛陽行宮!”

  而后又道:“你走吧,從此以后,朕當(dāng)沒有你這個兒子?!?p>  魏宣卻淡然一笑,重重地叩在地上道:“兒臣叩謝父皇隆恩!”

  一對金吾衛(wèi)押解太子回到了東宮,戚九珠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嘴唇烏紫,好似病的不輕,魏宣握著她的手,俯身溫柔地吻在她的額間,輕撫她蒼白的臉頰,“九珠,我很快就拿到解藥,我會帶你走,遠離著宮里的爭斗,咱們?nèi)ヂ尻?。?p>  他看著戚九珠,溫柔一笑:“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便是終身囚禁又有何懼?!?p>  原來她并非生病,而是中了毒。

  而就在這時,梁王帶兵包圍了東宮,帶著一隊金吾衛(wèi)殺了進來,東宮的那些宮女和太監(jiān)紛紛倒地,四處逃竄的太監(jiān)和宮女圍被那隊金吾衛(wèi)趕到了角落,層層圍住,此時梁王持劍沖了進來,指著魏宣道:“你能有今天的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不過就是個賤婢所生,竟還敢妄想和我爭太子之位,今日我便要整個東宮同你陪葬?!?p>  那些驚慌失措,被逼退至墻角的宮女和太監(jiān)嚇得哭做一團,紛紛跪地求饒,“求梁王殿下饒了我們,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做,我們是無辜的。”

  梁王仰天一笑,“無辜?只能怪你們跟錯了人。”

  “魏宣,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本王倒是要看看,看你能不能護著他們。”

  他對那些帶兵包圍的金吾衛(wèi)做了個手勢,“父皇有命,太子作惡多端,陷害皇子,殘害忠良,今予廢之,東宮中人皆為廢太子黨羽,本王奉父皇旨意,格殺勿論?!?p>  魏宣的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之上,卻并未拔劍,殿外傳來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利刃刺穿了他們的胸膛,割破了他們的喉嚨,那些對他盡忠的宮女和太監(jiān),甚至那些年邁的老奴全都倒在了血泊里。

  那一雙雙睜大的眼睛好像在控訴他為什么不救他們。

  魏宣緊緊地看著梁王,“我已然被廢,你又何必趕盡殺絕,日后你入主東宮,他們也必會對你盡忠。”

  梁王魏璃卻發(fā)出了一陣陣狂妄的笑聲。

  “是你害了他們。你在設(shè)計陷害我之時,便該想到今日的下場?!?p>  魏宣走到了他的面前,“九珠中毒,你和皇后勾結(jié),讓父皇下旨廢了我,我未曾辯駁一句,現(xiàn)在也該,兌現(xiàn)你的承諾了吧!”

  魏璃大笑了一聲,“為了一個女人,便放棄了太子之位,魏宣,你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啊!從你愛上她的那一刻起,你便有了軟肋,有了弱點,就會束手束腳,露出了破綻,你為了護著她,就會變得瞻前顧后,注定了今日的失敗?!?p>  他將那放著解藥的瓶子扔在了地上,魏宣躬身撿起那瓶子,趕緊扶起九珠,喂她服下解藥,床上之人終于蘇醒了過來。

  他一把將她擁入懷里,喜極而泣,“九珠,你終于醒了,別怕,我?guī)汶x開這里,我們?nèi)ヂ尻?。?p>  只要九珠能活過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他拔出長劍,將戚九珠護在身后,輕輕地蒙上了她的眼睛,“九珠,你閉上眼睛不要看,待我解決了他們,我就帶你走?!?p>  梁王知道魏宣武藝高強,往后主退,“廢太子欲行謀逆之事,弓箭手將其射殺?!?p>  戚九珠拼命地搖頭,淚水順著眼角流下,“殿下,他們?nèi)颂嗔?,我們逃不出去的?!?p>  魏宣捧著她的臉,吻在她的唇上,“九珠別怕,我說過我會護著你的。我已讓人準備了和離書,待去了洛陽,便會還你自由。我知你心中有顧晏,先前是我使了手段,破壞了你們的親事,你不要恨我?!?p>  他將戚九珠輕輕一推,交給身后的貼身侍衛(wèi),“保護好太子妃?!?p>  “殿下不要??!”

  只見他手執(zhí)長劍沖了出去,那些拿刀,身穿鎧甲的金吾衛(wèi)將他圍在了正中。

  梁王帶來東宮的金吾衛(wèi)有數(shù)千人之多,金吾衛(wèi)奉命射殺,但仍是擋不住魏宣不要命的拼殺。

  戚九珠這才明白,原來他方才不出手只是為了保存實力,便是為了最后這奮力一擊,為她殺出一條活路。

  “魏宣,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走出去嗎?今日我若放你去洛陽行宮,便是放虎歸山,你走不了,不單單是你,東宮所有的人,都被你連累,今夜都要葬身此處,他們的結(jié)果都是你造成的,是你的癡心妄想,害了他們。”

  魏璃發(fā)出了一聲狂笑,他身體亂顫,面目扭曲變形,目光陰冷,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魏宣肋下中了一箭,他神色痛苦地捂在自己的傷口,一手握著箭,一手拔劍削掉利箭的一端,又強撐著持劍刺向那些金吾衛(wèi)。

  可他本就受了傷,敵不過那上千金吾衛(wèi)的圍攻,他的手臂和雙腿都被刺傷,噴出了一口鮮血。

  “殿下,不要再打了,咱們打不過的?!?p>  戚九珠淚如雨下,哭著懇求道。

  魏宣回眸一笑,嘴角不停地溢出了鮮血。

  終于他還是拼盡全力殺出了一條血路,兩名侍衛(wèi)擋在他和戚九珠的面前,掩護他們離開,可這兩名侍衛(wèi)片刻間就被射成了篩子。他抱著九珠,借著那棵樹的力量,躍出了高大的宮墻。

  梁王急忙對金吾衛(wèi)道:“放箭,不要讓他們跑了?!?p>  數(shù)千支箭一齊射向魏宣和戚九珠,他將戚九珠緊緊護在懷里,用自己的后背對著那些飛來的箭雨。

  “殿下,不要!不要啊……”

  魏宣口吐鮮血,露出了一抹微笑,“九珠,謝謝你。”

  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謝謝你拉我出了那黑暗的地獄。

  “以后我不能再護著你了,要好好活下去?!?p>  他將戚九珠輕輕一推,城墻外有人接住了她,原來他早就猜到了魏璃不會放過他,方才他不惜以命相護,便是為了護住她,給她一條活路。

  而他那身白色衣袍幾乎被鮮血染紅,人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從城墻之上墜落,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意。

  “殿下,不要死,我不要你死?!?p>  戚九珠哭的聲嘶力竭,半夜突然從夢中驚醒了過來,沉香被驚醒,見她抱臂坐在床上,問道:“娘子這是怎么了?”

  她滿面淚痕,聲音也有些嘶?。骸俺料?,我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他為了救我……他死了”

  戚九珠泣不成聲,神色痛苦,“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是他沒有娶我,便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本來可以逃出去的,他卻將生的希望留給了她。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沉香,你說他娶了我會不會變得不幸?”

  失去了儲君之位,還被亂箭射殺,落得凄慘的結(jié)局。

  沉香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娘子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夢娶了娘子的人也必定是這天底下最幸運的人。”

  戚九珠將頭埋在臂彎里,得知他為自己編織了密網(wǎng),一步步地走進他布局之中,她是怨他的。

  可若那個夢是真的,她又如何恨得起來。

  “娘子到底是怎么了?”

  戚九珠看向窗外晦暗的夜色,“方才我做了個夢,一個讓我很傷心難過的夢。在那個夢里,我們都死了。”

  兄長戰(zhàn)死,太子被梁王害死,而她的結(jié)局。

  她為魏宣殉情。

  她現(xiàn)在雖體會不到在夢中那個極度悲愴的心境,她素來冷靜理智,為魏宣殉情之事,不像是她會做出的選擇。

  沉香聽了直皺眉頭,這大婚前一夜,這樣不吉利的話,可不是什么兆頭。

  “娘子,夢都是假的,切不可為此憂心,還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明日娘子就該入宮為妃了。那時娘子和殿下定會夫妻和睦,成為人人羨慕的一對神仙眷侶?!?p>  外面一片漆黑,好似罩著一層巨大的黑布,讓人心情倍感壓抑。

  有了先前那個夢的經(jīng)歷,她不得不再謹慎些,“兄長是否已經(jīng)下值回府?”

  沉香點了點頭,“韶郎君一刻鐘前已經(jīng)回府?!?p>  “去替我請兄長過來?!?p>  沉香從未見過她如此傷心難過,想著有韶郎君在,也能在一旁寬慰一二,她一刻都不敢耽擱,連忙提著燈籠去請戚韶過來。

  一進門,戚韶便神色焦急地問道:“妹妹這是怎么了?深夜喚我來此,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按照方才的那個夢,今日會一件大事發(fā)生,沈皇后的親侄兒沈燁失手打死了人,圣上令由太子監(jiān)刑,三日后于街頭問斬。

  沈老夫人得知孫兒被斬首的噩耗,也急火攻心,舊病復(fù)發(fā)而亡。

  太子妃換人,沈燁被處死,沈老夫人病逝,沈皇后與魏宣決裂,之后沈皇后便與劉淑妃聯(lián)手,合力將魏宣從儲君之位上拉了下來,扶持梁王上位。

  “兄長,你可知沈尚書之子沈燁,他是否被關(guān)在刑部大牢,太子下令三日后便會將其處死?”

  戚韶驚訝的問道:“妹妹怎會知道?只不過他之前被關(guān)在刑部大牢,已于今日午后處死了,還是衛(wèi)兄親自監(jiān)刑?!?p>  怎會這樣快?沈燁之死居然比她夢里的還提前了幾日。

  “九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了?”戚韶見她神情凄切,臉色蒼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有些擔(dān)心妹妹。

  戚九珠搖了搖頭,緊緊地抿著唇道:“沒事了,兄長早點回暮春院休息,再過一會天就要亮了?!?p>  戚韶摸了摸戚九珠的頭,“妹妹雖婚事坎坷,但好歹也算嫁得良配,衛(wèi)兄為了娶妹妹,還親自求了賜婚的圣旨,別擔(dān)心,衛(wèi)兄是個很好的人,他對兄長承諾過,一定會對妹妹好的”

  “我知道。”夢里他能以命相護。這一點她不會懷疑。

  “明日就是大婚了,妹妹的臉色這樣差,我還是不放心,我這就去請郎中來給妹妹瞧瞧?!?p>  她既然做個這個夢,知道了她和太子的結(jié)局,她便不會任由兄長還有身邊的人朝著夢里的軌跡發(fā)展。

  “兄長,方才我只是做了個夢,我沒事!兄長別擔(dān)心。我睡一會就好?!?p>  天家的婚事與尋常的百姓不同,皇子太子是不必親自上門迎親的。

  魏宣連續(xù)三日未曾閡眼,事關(guān)戚九珠大婚的一切都是他親自盯著,大婚的喜服也是他親自挑選,明珠閣的一切每一件擺設(shè)都是他親自從庫房挑選。

  秦公公替他梳發(fā),穿上蟒袍補服,頭戴華麗的金冠,準備進宮對宮皇太后和元嘉帝行叩拜大禮。

  “這些年多虧了你與鳳儀宮周旋,不然也沒有這樣容易搬倒沈尚書?!?p>  沈尚書官降三級,沈燁也于昨日午時處斬,未央罷除了女官之位,沈皇后被禁足三個月。

  就連那位刑部史大人也被貶官,提前告老還鄉(xiāng)。

  沈燁被處死,沈老夫人當(dāng)場便暈厥了過去,皇帝連夜派了十多位太醫(yī)去沈家,聽說就在這一兩日了。

  想要搬倒沈家卻并不容易,單憑一個沈津云,皇帝便要對沈家忌憚三分,沈皇后不倒,沈尚書也會有官復(fù)原職的可能。

  換死囚一案,沈家元大傷,現(xiàn)在自顧不暇,此事由東宮太子出面審理此案,便是徹底地得罪了沈家,若太子沒有足夠的實力與沈家抗衡,難保不會被沈家拉下臺。

  畢竟太子也是沈家一手扶持上去的,在宮里沒有根基的皇子大有人在,沈家可以依葫蘆畫瓢,再扶持皇子上位。

  魏宣在今后很長的時間內(nèi),都要防著沈家反撲,而元嘉帝自然也樂得看著沈家和太子斗,若是被沈家拉下去,正好讓他心愛之人的兒子,梁王當(dāng)太子。

  這便是元嘉帝心里的打算,也是如今朝堂的局勢,沈家雖然元氣大傷,但仍是他一家獨大,無人與之抗衡。

  秦忠笑道:“老奴能做的實在有限,這功勞老奴實在不敢當(dāng)?!?p>  秦忠便是沈皇后從鳳儀宮選來東宮伺候魏宣的,也是沈皇后的眼線,可就連沈皇后都沒有想到,自己用了幾十年的人,已經(jīng)徹底地倒向了魏宣。

  秦忠每隔一段時日便告知未央東宮的一切,太子的一舉一動,但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只有這位秦公公知道這些年魏宣培養(yǎng)了一支暗衛(wèi),東宮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靜簡單,實則深不可測。

  梁王雖說這些年在洛陽封地,他卻熟知長安城的一舉一動。

  劉淑妃和長公主也安插了不少眼線,要么被拔除了,要么像他一樣,徹底為東宮所用。

  “殿下,進宮的時辰要到了,老奴這就為殿下準備車輦?!?p>  魏宣對鏡整理了身上華貴蟒袍,這身華貴的衣袍更襯托他氣質(zhì)和相貌出眾,萬里挑一。

  他已經(jīng)算好了時辰,辰時入宮,巳時末刻便隨著輿仗隊親自去戚府迎心上人入宮。

  他終于娶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秦忠竟然看出他有些緊張。

  便是處事不驚,心無波瀾的太子殿下也會緊張的手心冒汗,臉色微紅。

  可見太子妃在魏宣心里的分量。

  “在這之前,你隨我去一個地方?!?p>  秦忠知道魏宣要去的地方,便是一處地下極為隱秘的牢房。

  而那里關(guān)著一名死囚,人已經(jīng)被折磨得半死不活,魏宣卻用最好的補藥,吊著那個人的命。

  走過那陰暗濕冷的臺階,便是那處陰森恐怖的牢房,那個人已經(jīng)被鞭打得半死不活,身上不一處完好之處。

  真真是傷痕累累,皮肉翻飛,滿身鮮血。

  “你去看看,他可斷了氣?關(guān)了這么久,可不能就這樣輕易死了?!?p>  這個人半個月前被崔九帶進了這間牢房,每隔兩日便會被吊起來打一頓,連續(xù)鞭打了半個月,瞧著已經(jīng)沒了幾分活氣了。

  可魏宣不肯放過他,便將人關(guān)在此處,每天受一個時辰的刑罰,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

  魏宣做這些事都讓秦忠陪著,秦忠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最有利于自己的選擇,甚至無需他多說一句話。

  除了這處牢房,東宮還有一支暗衛(wèi),只聽命于太子,秦忠不知這支暗衛(wèi)到底有多少人,潛伏在某處,但他知道太子十?dāng)?shù)年的隱忍,事事聽命于皇后和沈家,絕不是任人擺布的軟柿子。

  那股濃烈的血腥氣久久不散,聞之令人作嘔,那人身上遍布血跡,簡直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

  秦忠將那被打得昏死過去的人翻了過來,扒開他披散的長發(fā),露出那張臉,右邊有顆霍了口子的牙齒是極為顯眼。

  他用手探那人的鼻息,“殿下,此人還活著?!?p>  魏宣輕嗯了一聲,頗為滿意,手指放在拇指之上,卻發(fā)現(xiàn)拇指上空空如也,想到他隨身之物還在心愛之人的手上,他不覺便勾了勾唇。

  “殿下可要老奴安排將此人移送府衙?”

  這個人在東宮地牢折磨了大半月,便是治好了傷,也活不長久,秦忠卻不敢問,他到底是何人,又為何得罪了太子。

  魏宣卻好似能讀懂他的表情。

  “他傷了孤的太子妃,將他關(guān)在此處,受些刑罰,雖然還是太便宜了他,但今日是孤的大婚之日,他留在這里,確實有些不吉利,就送給那位張大人吧!你親自跑一趟,讓那位張大人好好招呼著,莫讓他輕易死了。對了,將那張供詞一并送過去?!?p>  他掏出干凈的帕子,捂著自己的口鼻,清冷一笑,“這里血腥氣甚重,讓人細細打掃干凈?!?p>  他腳上的白底云紋靴上不染纖塵,潔白無暇,與那滿身贓污的殺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直到走出那漆黑陰暗的地牢,見到那灼熱刺眼的太陽,秦忠感到有些不適,不住地眨眼。

  原來是因為太子妃娘娘,殿下如此看重太子妃,他得吩咐手下的那些人,待戚娘子入東宮后,好好伺候著。

  被抬出去的那個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得罪怠慢了太子妃,可就是死路一條,不,應(yīng)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宣至始至終都沒看那人殺手一眼,好像他是那不起眼的灰塵,“那幾個人的尸體也讓人處理了,莫要留下一絲痕跡?!?p>  魏宣口中的那些人便是在蘭濟寺跟在戚九珠的身后那幾個鬼鬼祟祟的戚家護院。

  當(dāng)日在蘭濟寺被盤問賊人的金吾衛(wèi)帶走了,那些人不打自招,交代了陳瑤的詭計之后,那些人終究比那殺手的武藝差了些,熬不住刑罰,死在了地牢中。

  那對母女作惡多端,但他知道戚九珠讓那對母女吃了虧,那對母女不是戚九珠的對手,便再動手。

  “老奴明白?!?p>  魏宣幾天幾夜沒有閡眼,現(xiàn)下已到了用早膳的時間,“老奴為殿下準備了早膳,可要傳膳?”

  “不必了,到了該入宮的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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