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詩?”
“那首《蒹葭》?!?p> “你……你是青靈兒?”
林君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人不是編書的么,怎么跑太醫(yī)院過來了。
青衣女子撅了林君一眼,淡淡道:“怎么,我不能來?”
“你要去也去瀚文院吧,你怎么來這了,還是太醫(yī)院院長?”
青靈兒將書本整理了一下,離開書桌,走到林君面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說道:“那原太醫(yī)院院長比不過我,就把位子讓給我了。”
“額,好吧,厲害。”
林君笑了笑,不去看青靈兒。
他現(xiàn)在有點心虛,畢竟那詩是他給人的,算是作弊。
“怎么,連看我都不敢了?”
青靈兒輕笑一聲,認真地說道。
“院長大人,我來這學習的,又不是為了看你,我盯著你干嘛?!?p> “可是你破壞我選婿,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我覺得那李若男也不是這么不堪吧,若是那人都入不了你的眼,你要求似乎有一點高了?!?p> 青靈兒聽到李若男的名字,美眸閃了閃,哼道:“那詩又不是他寫的,我認他干嘛,一個取別人作品的竊賊,我才不要這樣的夫君?!?p> “那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說是自己的不就完了,非要扯上我?!?p> 林君不由得怒罵一句。
青靈兒面帶危險地看著林君,說道:“你剛剛嘀咕什么呢?!?p> “沒,沒什么,那個院長大人既然覺得那次選婿不算,再來一次不行么?!?p> “你當我青靈兒是什么人,再選一次婿,你莫非當我是那勾欄中不知羞恥的女子不成?!?p> 青靈兒臉色漲紅,羞憤的指著林君。
那柔弱無比的柳腰開始微微顫抖,如白玉一般的蔥指指著林君,眼眶逐漸泛紅。
顯然她被林君這一下氣的不輕。
畢竟那天她是公開招婿,已經(jīng)有一個人上了她的畫舫,哪能讓另一個人上。
若是讓人上了,別人還不得罵她不知羞恥。
林君看著紅著臉的青靈兒,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那你要怎么樣嘛,你看不上那李若男,又不重新選婿,難道你還能指望我給你介紹一個么?!?p> 看著無奈的林君,青靈兒拍了拍自己微微顫抖的胸口,哼道:“我還不需要你來幫我指認夫婿,家里有個妻子還去煩擾別人,你這人恬不知恥,不可理喻,簡直就是個登徒子?!?p> 林君被突然這么一罵,一時怒上心頭,抓住她的手就把她按在了墻上,眼睛盯著她說道:“小妞,你說說我哪里想登徒子了,我一個三好文藝青年,怎么就登徒子了。”
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讓青靈兒的大腦短暫的停頓了一下,只不過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看著離自己如此之近的林君,不由得臉頰羞紅,將頭微微低下,不敢去看林君。
“怎么,不敢罵了?”
林君戲虐地看著被他按在墻上的青靈兒。
對付女人就得強硬一些。
“你……你還不放開我!”
青靈兒面如滴血,她還是第一次被男子這樣,嘴上厲害的她,這時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那你還罵不罵?!?p> “不……不罵了?!?p> 聽到青靈兒細弱蚊鳴的聲音,林君這才把青靈兒放開。
只不過就在他放開的一瞬間,青靈兒身子一軟直接坐了下去。
“誒,你怎么了?”
看到青靈兒坐在地上,林君頓時有些慌了,急忙問道。
“我腿軟了,站不起來,都怪你,嗚嗚?!?p> 青靈兒秋水般的雙眸,如開閘的水壩一般,開始傾瀉淚水。
這么些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子如此欺負,讓她忍不住開始哭了起來。
看到坐在地上哭的青靈兒,林君頓時慌亂,他平常最討厭女子哭了。
“這,你別哭啊,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
林君這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了。
他不就是壁咚了一下青靈兒么,哪能想把她弄哭了啊。
青靈兒坐在地上,用干凈的袖子不停地摸著自己的眼淚,哽咽聲不斷地從她口中傳出。
“嗚嗚,你居然欺負我,嗚嗚嗚?!?p> 林君想伸手去把青靈兒拉起來,但是青靈兒明顯不愿意,看著林君伸過來的手,直接轉身不理他。
“姐姐,姑奶奶,你不要哭了行不行,只要你不哭了,你讓我干什么都行?!?p> 青靈兒聽到林君的話,那顫抖的身子竟然開始停止下來,哭聲也逐漸減小。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當然不能違背我的意愿,我怕你讓我干一些不軌之事。”
青靈兒依舊是背著他,沒有轉過身來。
她緩緩地說道:“若是我讓你再寫一首詩呢。”
“不就是詩么,我有的是,一首就一首!”
林君見到青靈兒終于愿意正常跟他說話,緩緩地吐了口氣。
有得談就還有轉機。
別到最后鬧到兩家父親那去了,那就完蛋了。
畢竟他林君可是來太醫(yī)院學習的,上來就把人弄哭了這是怎么個理。
他父親林成武定然不會饒過他,更別說家里那個小醋壇子了。
總之得和平處理好這件事情。
青靈兒聽到林君同意,抽泣道:“你……嗚,能不能……嗚嗚,多給我寫幾首。”
聽到這女人還想多要幾首,林君不由得老臉一黑。
這個小娘皮是不是真覺得自己好欺負了?
自己可是有桿槍的男人,還能怕這個沒有槍的女人么。
但他最后還是輕聲安慰道:“那個詩,我現(xiàn)在就能寫一首,多了寫不出來。”
“一首就一首吧,你現(xiàn)在就寫給我,水平要跟那天的差不多!”
“你能不能轉過身子來看我?”
“不能!”
林君看著還在賭氣的青靈兒,有些無語。
她還是背對著自己,絲毫不想轉過頭來。
“不轉不寫。”
“我就不……啊,我轉?!?p> 青靈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身子轉了過來。
她臉上依舊是帶著些許淚痕,紅唇微微撅著,眼眶微紅。眼中帶著一種倔強看著林君,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讓人憐惜。
見林君還沒動彈,她氣道:“你還在看什么,還不動筆?”
看著依舊坐在地上沒有動彈的青靈兒,林君回道:“額,我這就寫?!?p> 收起心思,走向一旁的書桌拿起筆,他又補充道:“這次我便寫一首《關雎》吧,與那首意思差不多?!?p> 提筆沾墨,林君拿著筆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
許久之后,看著出現(xiàn)在紙上的詩文,林君滿意地點了點頭。
還好自己記性還不錯。
“寫好了,你要的詩?!?p> 林君拿起紙走到青靈兒身邊,遞給了她。
青靈兒依舊是坐在地上,纖手伸出接過林君遞過來的紙,略微的掃了一眼,顫聲道:“你這是寫給我的?”
林君蹙了蹙眉頭,好笑地看著她,說道:“你不是要詩么,這詩與《蒹葭》意境差不多,就寫給你了唄?!?p> 青靈兒支撐著站起身子,拿著紙走到書桌上,眉目暈紅,眼中竟然有著一絲羞澀之意。
林君見到如此變化的青靈兒,不由得有些好奇。
不就是兩首詩么,能激動成這樣。
不愧是大夏第一女文青。
視詩如命啊。
看著消停的青靈兒,林君試探性地問道:“我們什么時候開始學醫(yī)?”
青靈兒拿起一張紙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回道:“現(xiàn)在吧,你先學會怎么搗藥吧?!?p> “額,搗藥?”
“對啊,搗藥,很多醫(yī)師最開始都是從搗藥開始學的?!?p> “可是我?!?p> “你跟誰學習?”
“你?!?p> “還不搗藥去。”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