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靜的環(huán)境瞬間被林君打破,眾人都是驚異地看向林君,心中不免疑惑。
這好笑么,不是挺嚴(yán)肅的事情么。
陳淵聽到笑聲本來就很生氣,一看是林君在那笑,就更氣了,直接看向上方的云銘,大聲道:“陛下,這人白天辱我陳國使臣,現(xiàn)在又不知禮數(shù),擾亂秩序,還請陛下降罪與他!”
云銘聞言,略帶笑意地看向林君,說道:“哦,他怎么了?”
陳淵見云銘有興趣,直接指著林君,說道:“今日我?guī)藖泶笙?,這人直接出言辱罵我陳國,還打著陛下的旗號,這明顯是想挑撥兩國關(guān)系啊,請陛下將他定罪!”
云銘聽完之后,點了點頭,說道:“林君,他說的可是真的?”
林君站起身子,走到了陳淵身邊,面帶笑意看向他,說道:“怎么,在陛下面前,不敢把你今天的話說一遍了?”
“我今日不過是說了一下迎賓的規(guī)模不行,你卻是直接辱罵我陳國不行,這能比么!”
“不對啊,我記得你今天可是說了大夏無人管教,說需要有人好好統(tǒng)領(lǐng)一下,我說當(dāng)時這是什么意思呢,結(jié)合今天晚上來看,你所圖巨大啊?!?p> 陳淵直接否認(rèn)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今日無非就是說話重了點,你卻惡語相向,還用弩箭對著我?!闭f到這,他轉(zhuǎn)頭看向云銘,朗聲道:“陛下,如此惡臣不處置他,天理難容!”
云銘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輕聲道:“林君,陳淵都這么說了,不處置你,好像朕都有錯了呢?!?p> 林君嘴角翹起,無奈道:“沒辦法啊,這陳淵如此有理,要不陛下就應(yīng)了他,處罰一下我?”
看著無所畏懼的林君,云銘淡淡一笑,說道:“讓他國人教朕做事,可從來沒有過呢?!?p> “陛下,若是不處置林君,怕是會影響兩國交好,還請陛下慎重!”
云銘冷眼看向陳淵,說道:“朕辦事,還由不得你來教!”
“我……”
這陳淵還想說話,一旁的張奕忍不住站了出來,急忙道:“陛下,我們無意冒犯您,皇子他今日多飲了一些酒,所以說話有些不合適,還請陛下贖罪!”
“張奕,我哪里錯了,這林君罪大惡極,我讓人處置怎么了?”
張奕急忙朝人使眼色,小聲道:“皇子別說話了,再說話就完了!”
見到如此急促的張奕,陳淵直接閉上了嘴。
看陳淵不再說話,張奕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汗。
以入贅的身份來他國敢如此囂張跋扈張,嚷嚷著讓皇上聽他話,這還沒成功入贅呢,況且就算入贅成功了又怎么樣,你一個贅婿,哪里有你說話的份!
還有這林君,看起來是認(rèn)罪,實際上他是想多聽聽陳淵還能說什么,畢竟今日無禮的確實是他們,城頭有這么多侍衛(wèi)跟官員呢,他們又不是瞎子!
想到這張奕的額頭上冒出更多的汗珠,吞了吞口水,對著云銘恭敬道:“陛下,今日確實是我們言語不當(dāng),導(dǎo)致與林大人發(fā)生沖突,我們帶過來的那些寶物,全當(dāng)是給大夏的賠罪了!”
林君好笑地看了眼張奕,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說道:“那不是嫁妝么,賠給我們,不是沒東西了?!?p> 張奕笑了笑,說道:“無事,畢竟陛下還得考慮幾天,我讓人快馬加鞭得再去陳國運一些過來不就行了,用我陳國獨有的神風(fēng)駒送,保證很快!”
林君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看向云銘說道:“陛下,你聽到了,這是他們先惹的事?!?p> “嗯,朕知道了?!?p> 說罷,云銘看向陳淵,說道:“陳皇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不過朕暫無那種想法,若是與大夏合作,朕歡迎,但你想要入贅,還是算了吧!”
“陛下,你難道不考慮一下那尋仙島?”
見云銘直接拒絕,張奕忍不住說道。
提到尋仙島,一些大夏的官員面面相覷,小聲交談。
畢竟如果大夏真得到了尋仙島,那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啊。
云銘沒有說話,冷眼看向那群大臣,自己大臣的心思面,她哪能不知道。
別的帝王喜歡妻妾成群,但她云銘卻沒有收面首的想法。
“尋仙島誘惑很大,但朕卻不想收人,你們還算了吧?!?p> 聽到云銘拒絕,李勛朝一旁使了個眼色,一些得到示意的夏臣直接站了出來,勸道:“陛下,那尋仙島若是掌握在我夏國的手中,必會讓我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啊,還請三思!”
看見這些勸主的大臣,云銘眼神陰翳地看了他們一眼,哼道:“怎么,朕說的話不算數(shù)了?”
“陛下三思?!?p> 林君有些無語地看向這些人,喝了一口酒。
文臣就是這樣,只認(rèn)死理,若是覺得有用必會出來進(jìn)諫。
如今這陳國丟出了這么一個籌碼,任誰都無法抗拒,更別說這些人了。
除了那勸主的,還有一些待在位置上沒動的,在他們心里也是覺得這件事百利而無一害,畢竟若是云銘不喜歡,將尋仙島拿到手之后,直接將那人打入冷宮不就行了。
云銘瞇著眼看著這群人,剛想出聲,便看到了一直喝酒的林君。
看到林君之后,她原本捏緊的拳頭松了松,出聲道:“林君,看你一直喝酒,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說的?”
“額,我?”林君瞪大眼睛看向云銘,指了指自己,想看看云銘是不是真的在叫他。
“對,叫的就是你,看看你對這件事有什么想法?!?p> 看到云銘的眼神,林君知道這是找他出來平事呢。
林君嘆了一口氣,無奈站起身,說道:“臣認(rèn)為,此事不穩(wěn)妥?!?p> 云銘眼中帶著一股笑意,正色道:“哦,有什么不穩(wěn)妥的呢?!?p> “臣就說一點,大夏如今繁盛興隆,很大程度是依賴如今日益劇增的國運,而這國運又是因為陛下身上的氣運,若想要維持現(xiàn)在的國運,陛下肯定不能讓其它東西干擾了本身的氣運,如果隨便找一個人近了陛下的身,萬一影響了氣運,誰來負(fù)責(zé),誰又能負(fù)責(zé)?”
林君的話如警鐘一般回響在眾臣的耳邊,他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近些年大夏強(qiáng)盛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因為擁有天人氣運的云銘么。
若真是如林君所說一般,讓人分走了她的氣運,那對于大夏確實是得不償失的。
陳淵瞪著眼睛看向林君,直接怒道:“你憑什么說我會影響大夏國運?”
林君鄙夷地撅了他一眼,說道:“就你這鳥樣,連我都覺得惡心,陛下怎么不可能會被你影響?!?p> “你!”
林君沒有理他,繼續(xù)說道:“古籍有云,凡是有大運的帝王,必要找一個能與之匹配的伴侶,這才能使一國的氣運更加強(qiáng)盛,若陛下為了那登仙島,動了國家的氣運,得不償失啊。”
聽到古籍兩字,在場的文官皆是蹙了蹙眉頭,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畢竟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但你這也不能表明,我陳國皇子不配吧?!?p> 張奕聽了半天,終究是忍不住說道。
林君贊同道:“嗯,這一切還是得看陛下,我說的不算?!?p> 云銘此時的表情無比嚴(yán)肅,見林君詢問,直接說道:“林君所說朕覺得十分有道理,畢竟朕的背后可是整個大夏,為了大夏,朕不能草草了事,示意這事還是等以后再說吧?!?p> “這?!?p> 張奕還想開口,但看到云銘的眼神之后,閉上了嘴。
人都找出這個理由了,若是再說,就是他們的不是了。
林君見事情擺平,坐回了桌位。
不過他一坐下,一旁的成在忍不住問道:“林世子,你那古籍在哪看的,我怎么沒見過有這句話?”
林君眉頭抖了一下,咳嗽了一聲,說道:“世上古籍千千萬,總有成大人沒看過的,我這句話是我無意中在我家中的一本書上看到的?!?p> “那我能否借閱一下那本古籍?”
“額,再說再說,前些天我家走水,也不知道那本古籍損壞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