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正處在一個完全現(xiàn)代化裝修的房子里,房間裝修簡約,以灰白色為主,房子雖不大但是設(shè)備都還算齊全。
芷寧扶著大奎讓他坐在沙發(fā)上,然后自己走到窗邊,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看著外面車水馬龍,心里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感覺,對于這個世界既熟悉又陌生。
這時艾亭仿佛看出了芷寧的不對勁,走到她身邊靠在窗邊上,看著芷寧一副有心事的樣子,輕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還有些不適應(yīng)?!?p> 芷寧緩過神來“已經(jīng)這么久了啊,好像好久都沒有感受過人類生活的喧囂了?!?p> 艾亭輕輕的拍了拍芷寧的后背,然后走到客廳中央四處打量著說道“怎么樣,這里不錯吧,空間足夠大,三個人生活綽綽有余的,冰箱里有吃的東西,屋子我也收拾好了,還有,從今天開始咱們不能在人類面前輕易使用法術(shù)?!?p> 芷寧和大奎都乖乖的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真是謝謝艾亭姐的幫忙了,要是我自己一個人真的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發(fā)生那么多的事?!避茖巼@了一口氣,看起來仿佛如釋重負。
“沒關(guān)系,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啦,,雖然一起經(jīng)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也算是挺過來了,以后的日子也希望你們兩個多多關(guān)照啦~”說完就對著芷寧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艾亭真的特別漂亮。
“對了,把你們安頓好了,我出去玩兒一會兒,你們剛來對這里的環(huán)境還不熟,不要亂走,房租水電我也都已經(jīng)打理好了,陌生人敲門不要理會,不用擔心我,這一片我熟?!闭f完便跑了出去,我看著艾亭的背影,心中不禁想到,還真是愛玩兒的性子。
“兔崽子!”大奎突然叫住準備回房間的芷寧。
芷寧回頭看著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然后走到他旁邊坐下“謝謝你,這么多天我受傷你一直照顧我,還出了那么多的事情都讓你一個人扛?!笨粗罂鼭M帶愧疚的眼神,心不禁顫動了一下。
“哈哈哈,沒事呀,就是要互相照顧的呀,之前不也是你一直照顧我嗎?”搬離了故居雖然心里不舒服但是這里也不錯,而且暫時不會有那么多的事了,心里也輕松下來。
大奎聽芷寧這么一說不禁又耍起賴皮來,順勢把頭靠在她肩膀上賤賤的說“你說,我這么帥,萬一哪天我愛上你了,我要是追你,你會不會很開心?”
“大哥,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肉食動物真的是,你剛剛修成人形就想著談戀愛了啊。”芷寧一臉嫌棄。
“咱們也都是修行幾百年成熟的妖精了,當然要考慮一下自己感情問題了,我總不能去找個人類談戀愛吧?!贝罂鼰o辜的說道。
“妖和人是不可以在一起的,所以你最好別有這種想法?!避茖幑首髡J真的說。
大奎坐起來用手指點了點芷寧的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個兔腦袋怎么就不開竅呢!”
芷寧不服,倆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出山的第一夜就在芷寧和大奎的嬉鬧中度過。
可能是累了,兩個人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芷寧坐著,懷里抱著一個抱枕,大奎靠著她的肩膀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這時,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便醒了過來,原來是艾亭回來了,還帶著一身酒氣,坐在芷寧身邊靠在沙發(fā)上用手按著太陽穴。
大奎估計是不喜歡這種味道起身走進臥室去了,芷寧看著微醺的艾亭問道“怎么喝了這么多的酒啊?”
艾亭抬起頭,小臉紅撲撲的,嘿嘿一笑說道“嘿嘿,沒事沒事,以前出山玩兒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睡一覺就好啦?!?p> 芷寧扶著艾亭回到了她的臥室,安頓好又走到大奎的臥室開門看見大奎已經(jīng)睡了,就回到客廳。
坐在陽臺的椅子上,看著外面的風景已經(jīng)是凌晨了,車流也沒有那么多了,芷寧特別喜歡這種靜靜地夜晚,就這樣打坐修煉就天亮。
睜開眼睛天已經(jīng)大亮了,芷寧起身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表,已經(jīng)八點多了,也該叫他們兩個起床了。
走到艾亭的臥室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應(yīng)該是又出去了吧,又走到大奎的臥室發(fā)現(xiàn)大奎在打坐修煉。
“早上好??!兔崽子!”大奎元氣滿滿的和芷寧打招呼,聽聲音比昨天又有力氣了一些。
“早!”芷寧應(yīng)了一聲就走了出去,準備給大奎熬藥,大奎在后面也屁顛屁顛的跟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回頭看了他一眼,氣色比前幾日好了不少,這時艾亭回來了,手上還拎著幾個塑料袋,放在餐桌上說“我出去給你們買早餐了,因為你們吃素所以我給你們買的素餡包子還有一人一杯豆?jié){,快來趁熱吃吧?!?p> 隨后就把外衣脫下來掛在了門口的衣服架上,大奎仿佛早就餓了,馬上走到餐桌旁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叫我趁熱吃,我把大奎的藥材都加好后調(diào)火熬了起來。
走到餐桌旁看見艾亭并沒有吃飯的意思問到“艾亭姐,快來吃飯啊,在哪兒坐著干嘛?”
艾亭抬起頭說“你們兩個快趁熱吃吧,我已經(jīng)吃完了,畢竟咱們食性不同?!蔽尹c了點頭坐下來吃起早餐,吃完早餐大奎的藥也熬得差不多了,大奎喝完藥我們就坐在沙發(fā)上閑聊。
“妹妹還記得前幾日的那個小道士嗎?”艾亭問我。
“記得啊,怎么了?”芷寧點了點頭,很難忘記,那是幾百年來第一個闖進他們生活的人類。
“我剛才看見他了,他看見我撒腿就跑,估計住的地方離咱們這應(yīng)該不遠?!卑[弄著沙發(fā)上的抱枕。
芷寧剛要接話就看見眼前兩個妖,盯著她自己笑,芷寧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然后才發(fā)現(xiàn)艾亭的法術(shù)時間過了,她的兔耳朵又出來了。
“兔崽子,我還是感覺你又這對兒大耳朵更可愛一些?!贝罂f完就哈哈笑了起來。
芷寧用手掐了他一下,又對艾亭說“既然那個小道士離我們不遠,那我們以后出門要注意了,萬一他回去告訴他師傅,咱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卑c了點頭,這時,傳開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感覺事情不太對,我們剛搬來怎么會這么巧今早艾亭剛碰到那個小道士,這么快就有人來找,心里不禁嘀咕起來。
艾亭剛要前去開門,回頭看見芷寧的大耳朵,便施法又把她的兔耳朵變了回去,走到門前把門打開了。
“你怎么來了?你怎么知道我們住這兒的?”芷寧走過去看門外就是那個小道士,而他的后面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沒等小道士開口那男人先說話了“師弟前幾日上山遇見妖魔,多謝幾位相救,今日我?guī)煹軄砭褪菫榱说情T道謝的?!?p> 這時芷寧才看清那男人的長相,個子不高,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疤痕,不知是因為什么造成的。
這時那男人又開口了“怎么?不歡迎?”芷寧聽著語氣不對連忙拉過艾亭,開始防備。
這時聽見大奎在客廳傳來的聲音“來即是客,哪有不歡迎之說。”兩位也不客氣的直接越過門口的兩個人,徑直走進屋里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姐姐緊跟著走到客廳,芷寧把門關(guān)上就去沏茶,就聽他們在客廳的談話:
“不知今日兩位來有何貴干?”大奎問著。
“也沒什么,就是聽師弟提起過你們,而且來到幾位的家里感覺妖氣特別的重?!蹦莻€男人說。
“我們這里沒有什么妖不妖的,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要送客了?!卑ぴ谂赃叢荒蜔┑恼f。
我沏好茶剛要往屋里端,就聽那個男人又說道“這位小姐怎么這么著急???我們都是專門除妖降魔的,好心來幫你們家除妖,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這么著急送客,莫非……你們?nèi)齻€就是妖?”
我剛從廚房出來,聽到這男人的話,突然一慌神,有一杯茶掉到了地上,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我這里,尤其是那個中年男人,目光仿佛可以把我燒掉,我馬上把剩下的幾杯茶送到他們面前轉(zhuǎn)身就要收拾剛剛打碎的杯子。
“兩位,玩笑不是這么開的,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謬論?!贝罂湫σ宦?,冷靜回答道。
“是不是一試便知道。”突然我就感覺自己動不了了,像是有雙手掐住了我得喉嚨,讓我喘不上氣來,突然發(fā)現(xiàn)那男子正在我身后,而我的后面貼了一道符。
大奎見狀馬上站起來,因為傷還沒有痊愈,一踉蹌才站穩(wěn),而我這種感覺仿佛要把三魂七魄都抽離,耳邊只能聽見大奎他們和那個男人的對話:
“欺人太甚,無論我們是人是妖,你們不分青紅皂白來到我家傷人,這就是你們捉妖師的做派?”大奎看著躺在地上幾乎奄奄一息的芷寧,咬牙切齒的說道。
艾亭心疼的在我旁邊,急得團團轉(zhuǎn),好幾次試圖把芷寧后背上的符拿掉,卻失敗了。
那男人聽大奎這么一說,把符撤了,芷寧雖好受一些但因為受了傷變回了原型,大奎這時怒火也已經(jīng)要迸發(fā),但是他知道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傷還未痊愈,為了顧全大局還是強忍了下去。
“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來招惹我們?”艾亭站在旁邊攥著拳頭問道。
那男人仿佛沒有什么事的又走到沙發(fā)旁坐下說“你們是妖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人生活的地方,而我們正是專門除妖的,沒有什么為什么?!?p> 大奎在旁邊恨得牙根直癢癢,他恨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要不然今天面前二位必殺了他們祭天,艾亭抱起變回原型的芷寧,看著芷寧微弱的呼吸躺在懷里,心疼不已。
這時,那男人突然來了電話,就聽那個男人說
“喂~師傅,我在除妖?!?p> “什么?師傅,他們是妖啊,怎么可以說放就放呢?”
“好的,我知道了。”
接著那個男人站起來說“算你們今天走運,別讓我再看見你們!”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那個小道士在后面跟著,走之前還回頭看了看艾亭,艾亭懷里抱著芷寧,一雙狐貍眼死死的盯著那個小道士。
小道士被盯的后背發(fā)涼,一臉不自在,隨著一聲關(guān)門聲,屋子里就又只剩了三個人,不,是妖,就算再怎么變化,也改變不了是妖的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