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死了!
簡直要快把他倆的小命給棒沒了。
寒風吹過了皇宮,也吹過了那一地鮮血淋漓的尸體,讓周圍幾個還活著的人心里都涼颼颼的。
中年任務者木著一張臉,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剛剛甩去匕首上的鮮血,曹五感覺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靜,轉頭嘶啞著道:
“怎么……”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在一旁死不瞑目的尸體。
曹五:“……”
怎么就一眼沒看見,你們就捅出這么大簍子?
曹五簡直匪夷所思——甚至懷疑自己剛剛有沒有真正的開口提醒中年男子…
真的就一眨眼的功夫。
曹五攤著一張面癱臉,那股子疑問都快凝成實質了。
看著兩人的表情不太對,白清淤臉上的笑意慢慢的化去,眉頭一皺,好像要說些什么。
而就在此刻。
剩下那幾個苦苦支撐的殘兵,也終于發(fā)現了首領身死的事實,立刻驚怒、絕望了起來:
“…他們殺了張捕長…”
“什么?!”
“該死?。 ?p> “…我們完了??!”
“不不,快!放信號彈?。 ?p> ……
幾個士兵驚怒非常!直接毫不吝嗇地動用了唯一一顆信號彈。
連曹五都因為距離太遠而沒有來得及將這顆信號彈徹底打滅。
“嘭——”
紅色信號彈沖天而起,刺破天幕,在天上爆出了了一個紅色的、巨大煙火!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竭斯底里的長嘯:
“——敵襲”
皇宮像是驟然被驚醒,暗夜里陸陸續(xù)續(xù)、亮起了無數的篝火,肉眼可見的、如潮水一般朝著這邊趕來。
白清淤隱隱感覺到自己可能闖了禍——最起碼在她將首領殺死之前,哪怕殿前的士兵快被殺盡時,都沒有造成這么大的騷動。
看著逐漸亮起的篝火、朝著太康殿遠遠逼近的士兵和侍從,曹五感覺自己可能當不了一個殺手了,因為他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他轉頭朝著兩名任務者看過去,冷冷道:
“看你們做的好事!”
他身上冰冷、殘酷的郁氣幾乎要凝成實質。
中年男子絲毫不懷疑,如果現在可以測試、中年男子對他們的好感度的話,那肯定是個極深極深的負數。
而假如:此時的曹五他是一個現代人的話,就會知道這種拼命賣隊友的人就算是在游戲里也是會被懟的…
想要罵人,脾氣暴躁,不是他的問題…
中年男子摸了摸鼻子,看著曹五,不恥下問:“那現在怎么辦?”
曹五壓住心頭的火氣,攤著一張面癱臉,扭頭看著他道:
“還能怎么辦?”
“且戰(zhàn)且退,只能等著來的士兵漸漸散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
幾個離得近的士兵轉眼間,就已經大踏步的拿著武器,朝眾人砍來。
曹五依舊頂著那張面癱臉,只是表情微微凝重了些,拿著匕首毫不猶豫地潛行著沖了過去!
見血封喉!
曹五的身形愈發(fā)鬼魅起來,刀鋒上被他重新抹上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刀刀致命。
他穿梭在眾多士兵之中,宛若一只殺人不見血的厲鬼,卻又讓人摸不著蹤跡。
兩名任務者對視一眼,也不甘落后的握著匕首沖了過去。
他們兩個下手雖然沒有曹五那樣干脆利落,一刀致命,但身形確實非?;?,宛若兩只滑不溜秋的泥鰍,讓人難以琢磨。
來來往往之間,竟然也一時分不出勝負。
……
此刻
就在兩名任務者和曹五攔截了大量兵力的時候,季辭和他三叔也終于到了太清門門口。
作為內外殿溝通的、唯一一所大門,太清門極為高大,即便比不上城樓,但看起來非常堅固,并非人力所能打開。
而就在這‘太清門’靠西的位置,卻有一所并不大的房間,上邊掛著一塊事務處的牌匾。
正是皇帝直屬的一個分支機構,是皇帝的心腹,幫皇帝處理政務,直接對皇帝負責,不聽從任何人的調遣。
同時,這個附屬機構也擔任著看管殿門的作用,非等閑不能離開。
因此,即便是皇宮前殿,太康殿發(fā)出了求救信號,太清門依舊沒有盡數救援,而是留下了一部分人在這里看守。
“三叔,這該怎么過去?”
季辭有些疑惑的看著旁邊的冷群男子,內心還真有點好奇。
要知道,雖然事務所把那些等閑的、外編人員都派了出去,但還是留有的高手坐在屋內。
但現在那個屋里透著昏黃的燈光,顯然是里面的人都還在坐著等待皇帝的命令,沒有絲毫松懈。
“殺過去!”冷峻男子看了一眼季辭,手里拿著軟劍,直直地從陰影處走出。
在季辭想要跟上去時,扭頭看了他一眼,特地強調說道:“你莫要亂走動,就在此處等我!”
季辭笑了笑,沒有說話。
冷峻男子全當他默認,拿著劍,腳步不再停頓,直直的走向了標著事務所的房門。
冷峻男子剛進去,季辭的耳朵一動就聽到了那熟悉的破風聲,期間夾雜著木頭碎裂的聲音。
房里透著昏黃光亮的油燈,瞬間被打滅,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于耳。
“你是誰?”
“為何敢來襲擊皇宮?”
夾雜著幾聲暴喝,那座房屋門口、兩扇結實的木門都被打裂,搖搖擺擺的倒在了地上。
季辭沒有聽到冷峻男子的聲音,能夠看到門板上那被劍氣烙下的利痕。
這次眉毛一挑,臉上帶著笑意,悠悠閑閑的從陰影處走出,好像是在自家的院子里散步似的,根本就沒有什么危機感。
完全把冷峻男子的話拋在了腦后。
只見季辭笑吟吟地、那從懷里摸出了幾個飛鏢一樣的東西,來回把玩了一番。
看了幾眼城墻,季辭嘴角帶著笑意,手腕抖動,抬起手臂:
“嗖——嗖嗖——”
十幾道連續(xù)、尖銳的破風聲響起,那些個個被季辭摸出的飛鏢,便深深的扎進了城墻里,只留出了一半鏢身;
而那些飛鏢在城墻上分布的極有規(guī)律,呈階梯狀。
“…看來我的眼力沒有下降?!奔巨o輕輕地笑了笑。
說罷,季辭單腿微曲,踏了一下地,瞬間便輕盈的、單腳踩上了最下面的飛鏢,隨即微微借力,快速地的朝著城門上方移動。
他的身影非常輕盈,像是在城墻上緩緩的跳躍似的,從遠方看去,就像是一直在黑夜中翩翩起舞的蝶。
纖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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