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破案
薄司年能怎么辦,只有忍著!
自己選的老婆,跪著也要寵一輩子。
他一只手輕輕摩挲著白云心的后腰,一只手溫柔安撫地拍著她的后背。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感覺到懷里的人呼吸漸漸均勻綿長。
薄司年松了一口氣,他其實知道白云心心里藏著事。
她的不安,脆弱,他都知道。
薄司年輕輕地,想把身體往后撤退一點。
結果已經睡著的人兒,嘴上沒輕沒重地用力一咬。
薄司年額頭的青筋暴起,再也不敢動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把人摟得更緊了。
伴著白云心的呼吸,薄司年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算了,那些阿貓阿狗的事情,明天再讓湯銳去查好了。
白云心一覺醒來,天剛剛亮。
她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自己面前一堵肉墻。她眨了眨眼,視線下移了一點。
好殘忍的兩排血淋淋的牙印,是誰那么狠?
這咬的得多疼啊,這哪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p> 白云心又緩緩低下頭。
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還是昨天的那套。
自己正常情況下,不可能這么咬薄司年吧?
所以這肯定不是自己咬的!
自己也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p> 白云心這樣想著,猛地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那張俊臉。
薄司年閉著眼睡得正香,呼出來的熱氣直接打在了白云心的額頭上。白云心咬了咬牙,昨晚跑出去偷腥了嗎吧?
這么累的?睡得這么熟?
白云心越想越生氣,小手摸上薄司年的胸肌。
這時候一點也不心疼他了,對著那慘不忍睹的地方,重重一擰。
薄司年皺著眉頭,倏地睜開了微紅的一雙黑眸。
睜眼的一瞬間里,眼里的寒芒沒來得及斂住。
直直撞見白云心的雙眸中,白云心渾身一震。
薄司年眨了一下眼睛,再睜眼,滿眼都是溫柔。
他低頭掃了一眼,正在用刑的小手。
“老婆,輕一點好不好……”
白云心這才發(fā)現,自己的手一直擰著沒松手呢!
再加上她一緊張,手下更沒了輕重。
白云心訕訕地收回了手,但只一轉眼,就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老實交代,你這是哪只小狗咬的?
怎么?昨天我說了阿貓阿狗。
你一吃醋,也去外面找了一只嗎?”
白云心一邊說著,一邊用纖細的食指,重重地戳著薄司年胸前的那個牙印。薄司年只覺得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
昨晚忍了一個晚上,讓她咬著一動不敢都動。
現在白云心一醒來,不僅不認賬。
還懷疑他半夜出去偷吃了?
不僅偷吃,還沒擦嘴,傻傻留了罪證?
白云心看薄司年不說話,只是隨著她手指戳一下,眉頭皺一下。
白云心心想,這是默認了唄?
于是手上恨恨地,更加用力。
薄司年忍無可忍,一只大手抓住了那根兇殘的小食指。
“沒有其他狗,就你這一只!”
白云心愣了一下,伸出另一手修長的食指繼續(xù)戳。
“你才是狗呢!你罵我!”
薄司年又把白云心的另一只手給抓住了。
語氣無奈,“是你說的,哪只小狗咬的。”
白云心氣急了,兩只手都被抓著。
她越看薄司年胸前那個牙印,就越生氣。
“怎么可能是我?
我昨晚咬的時候,都舍不得用力好嗎?”
薄司年眼睛彎了彎,“心寶為什么舍不得用力啊?”
白云心現在才沒心思跟薄司年打情罵俏。
但又被薄司年問得惱羞成怒。
她看著那兩排牙印,漆黑的眼珠子一轉。
也不跟薄司年多廢話了,既然你說這是我咬的。
我就再給你咬一個,讓你好好對比一下,這跟我咬的一樣不?
到時候鐵證如山,我看你還怎么狡辯。
于是白云心往牙印隔壁的地方,張著一口大白牙,直接就是重重一口。這一口可是使出了白云心吃奶的力氣,自己從來都不舍得重重咬的地方。還讓別的狗給咬了。
薄司年痛呼一聲,眉頭鎖緊。
胸前的那地方多脆弱?。?p> 昨晚白云心睡著了,他受了一晚上的苦。
現在人都睡醒了,怎么還要再來一下???
而且比昨晚更要命!
白云心直到嘗到了些許的甜腥味,腦子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松開口,看著自己咬的地方,都滲出了一點血珠。
白云心眼神躲閃了一會,沒忘記正事。
她又往旁邊的舊牙印掃了一眼,想抬頭質問薄司年。
結果,所有的話,直接哽在了白云心的嗓子眼里。
她往兩個牙印上,不可置信地來回看了幾十遍。
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完全一致。
薄司年略微沙啞的聲音,從白云心的頭頂幽幽傳來。
“現在破案了嗎?心寶白云心偷偷抬眸瞄了一眼薄司年的臉色,確定他沒有生氣。
才顫著聲音問,“你剛剛……怎么不說是我咬的啊?”
薄司年長長哦了一聲,“我剛剛沒說嗎?”
白云心小身子一抖,看著那左右并排,一新一舊清晰的兩排鮮紅的牙印。
她咽了咽口水,“老公,對不起嘛……
都是我不好,我睡糊涂了……”
薄司年朝著那新牙印掃了一眼,他的心寶狠起來可真狠啊。
這都沒有其他狗呢?
要是真的有,他還有命嗎?
薄司年想到這,心里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很高興。
這說明,他的心寶得多在乎他啊,才能因為一個牙印,就生這么大的氣。薄司年語氣可憐兮兮,表情委委屈屈,“都流血了……”
白云心更加愧疚了,看著那滲出血來的刺眼的地方。
薄司年渾身一僵。
薄司年壓根沒有預料到,白云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只想要換他的心寶,安慰他兩句,或者再加兩句小情話,他就很開心了。白云心感受到了薄司年的肌肉緊繃,百忙之中還抽空問了一句。
“還是很疼嗎?”
薄司年幽幽嘆了一口氣,“不疼了,松開……”
不疼,但是要命啊!
白云心看著薄司年隱忍的神情,心想,都流血了。
還用問嗎?
肯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