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沒有聽到衛(wèi)生間有動靜,葉歌催促:“快,洗完澡,剪個頭,我們?nèi)コ灶D大餐?!?p> 是啊,我不能這樣下去,這不是還有這些好朋友嗎?
葉歌婚禮當(dāng)天,我去了,不是以伴郎的身份,以普通同學(xué)在臺下靜靜地看著他跟秋音走進婚姻。
后來,我來到父母所在的城市,準(zhǔn)備跟他們一起在這個城市打拼。
2020年8月22號,晚,周六。
下班回到家,已經(jīng)是十點了,沒錯,周六也是上班的日子,甚至還加班到九點。
一進屋就看到一大桌子的菜。
老媽囑咐我趕快去洗手吃飯。
等我洗手回來,桌子中間放著的蛋糕已經(jīng)被點好了蠟燭。
“來許個愿吧!”
不知怎么,我很想笑,想要狠狠地嘲笑自己。但我忍住了,免得父母擔(dān)心。
飯后,躺到床上,望著空白的天花板,我笑了。
老天爺,有本事讓我再回去一次!我一定會救到她。
疲勞感席卷全身,睡意襲來。
再次睜眼的時候,我又在那個夢里。
獨自沉沒在深海里,沒有呼吸器,沒有潛水裝備。
我沒有驚慌,因為我知道這是個夢,試著呼吸,果然,我可以在這水里呼吸。
我奮力向上游動,因為曉蝶馬上會在前面出現(xiàn)。
不知道游了多久,周圍的景色沒有絲毫變化,曉蝶也沒有出現(xiàn)。
覺察到這不過又是個老天爺?shù)耐嫘?,我慌了神,胡亂揮動著四肢。
緊接著,我突然變得不能呼吸,強烈的窒息感讓我不得不捂住口鼻。
窒息的感覺十分真實,扭動著身體想要游出海面。
掙扎著,努力著。
就在我即將被淹死的時刻,我突然被驚醒。
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單人床上。
有些難以置信地打開手機,上面顯示著日期:2019年8月5號,12點10分。
我發(fā)了瘋似跑地出宿舍門,絲毫沒有留意到自己就穿著個大褲衩。
推開奶茶店的玻璃門,曉蝶已經(jīng)穿著工服在收銀了。
我沖進收銀臺緊緊地抱住了她,在她耳邊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一時間完全忘了自己裸著上半身,客人們紛紛舉起手機拍照,問:要不要幫忙報警。
曉蝶應(yīng)該是被我地舉動嚇到了,但她沒有想要掙脫,而是同樣抱住我,輕輕拍打著我的背,安慰著:沒事,沒事。
領(lǐng)班出來看到這一幕,慌忙地把我們趕到了后臺。
良久,我情緒穩(wěn)定下來。凝視著她的雙眼,準(zhǔn)備告訴她未來要發(fā)生的事:你在明年會死。
嗯?我怎么發(fā)不出聲音?我感受不到喉嚨的震動,甚至連嘴唇都沒有隨著這幾個字的發(fā)音而動。
就如在夢里不能發(fā)出聲音,想要說卻無法說出口。既然這樣,不說能出來,我也可以救她。
曉蝶面帶微笑的看著我,眼神里滿是疑問,以為我要說什么大事呢?
我換了一句:“讓我當(dāng)你男朋友吧!”
“好??!”曉蝶回答地很干脆,卻又開起了玩笑:“但是!”
“但是?”我有些慌張,是不是太突然了?
曉蝶笑得更好看了,“但是,我地男朋友可不是一個**的變態(tài)!”
我這才意識到,我是光著上半身從宿舍跑出來的,還光著上半身在那么多人面前抱了她。
該死,小北怎么沒有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