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王威,雖然心里害怕,一開始有些猶豫,甚至一度想打退堂鼓,可是趙一凡李響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時間,一步一步將他拉上了這條荊棘小道。并且明確告訴他,不用他動一根手指,只是跑跑腿的事,所以,王威才下定決心跟他們干了。這會坐在駛往青州的汽車?yán)?,他還像在做夢一樣。
從鳳鳴市到青州大約500公里,晚上9點出發(fā),凌晨2點到達(dá)青州汽車站,半夜時分,汽車站一片安靜,只有昏暗的路燈還佇立在路邊,王威下了車,默默地記住車牌,趙一凡叮囑他回鳳鳴市一定要錯開這輛車。王威走進(jìn)汽車站候車廳,寥寥無幾的乘客橫七豎八的躺在椅子上,王威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躺了下去,他毫無睡意,腦子里一直想著趙一凡交待他的事情,眼睛盯著窗外,漸漸的漆黑的夜色變的深藍(lán),又變成淺藍(lán),直到變成魚肚白,王威知道時候差不多了。
他來到汽車站大門口,觀察著四周環(huán)境,大門正對面一溜門面房,賣早點的,賣箱包的已經(jīng)開門營業(yè)了,每家門口的柜臺上都擺著電話機,這個位置不合適,王威轉(zhuǎn)身看了看大門左手的地方,有幾家商店,但是離大門最近的那家還沒開門,他又看了看右手的商鋪,離大門最近的那家老板正在開門,王威心想就他家了。
王威看著老板開了門,擦了擦柜臺臺面,又擦了擦柜臺上的電話機,又彎下腰整理柜臺下的貨品,王威從包里掏出馬萬眾的大哥大,開機后撥通了趙哥的電話,響了幾聲后,他馬上關(guān)掉了大哥大,拿著大哥大,他來到這家剛剛開門的商店,對老板說:“老板,打個長途?!崩习逯逼鹕碚f:“打,開著呢。”王威又撥通趙哥的電話,他聽見一聲回鈴后悄悄地用手按下電話機的叉簧掛斷了電話,他眼睛瞄著老板,老板還在整理他的物品,頭都沒抬。王威扣下電話,嘴里嘟囔著:“咋不接電話呢?”他又撥了一次,又悄悄按下叉簧,然后他握著話筒也不撥號,掏出一元錢放到柜臺上,對老板說:“老板,電話沒人接,我有急事得走了,萬一電話回過來,你給傳個話?!崩习遄哌^來收起錢說:“行嘞?!蓖跬f:“要是回過來你就說我大哥大沒電了,我去催一筆款,不用找我,有事我會找他,就這,謝謝老板?!闭f完王威放下話筒迅速離開商店,一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汽車站。
王威剛走,趙哥電話就打了過來,老板一聽找剛才打電話的那人,急忙探身往外看,已不見王威的身影,老板于是對趙哥說:“剛才那個人走了,他說他大哥大沒電了,讓你不要找他,有事他會找你?!壁w哥問:“那人長啥樣,你這是啥地方?”老板說:“我這是青州汽車站,那人黑黑瘦瘦,個子不高?!壁w哥掛了電話,隨手撥通馬萬眾家里的電話,過了好半天,趙秀麗才接了電話,她埋怨趙哥:“哥,這才幾點,你就打電話,馬萬眾不在,昨晚出去沒回來?!壁w哥問:“那他走時沒說去哪兒?”“沒說,我也不愛問。”掛了電話,趙哥想這次還整的這么神秘。
王威進(jìn)了汽車站,他去了趟廁所,出來時已和前面判若兩人,他出了汽車站大門,門口已有不少私車在等生意。王威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司機及車子,沒有發(fā)現(xiàn)昨晚拉他過來的鳳鳴市的車,他這才走進(jìn)人群,詢問有沒有去鳳鳴市的,談好了價,王威匆匆在路邊吃了一口早點,便和司機上路了,一路風(fēng)馳電掣,終于在11點趕回到溫泉小鎮(zhèn),下車后,他沒有走大路,繞道后山,來到他們住的酒店后墻,踩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磚頭,王威翻墻進(jìn)了酒店,臨近中午,院子沒人,除了知了的叫聲,王威迅速來到513,他一把推開門閃身進(jìn)了屋子,趙一凡一見王威,激動地說:“把門關(guān)上,開始行動?!蓖跬蹓牧?,他插上房門的插銷,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動不了了。
張大軍李響從床上抬起馬萬眾,放到地上,趙一凡對張大軍做了一個手勢,張大軍立即上前卡住馬萬眾的脖子,只見馬萬眾的腳在地板上蹬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李響立即取出保鮮膜。
趙一凡看著恢復(fù)如初的地板,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對著三個人說:從此刻開始,前面所發(fā)生的一切全部都從腦子里抹掉,我們來這里是度假的,白天在房間里打牌,晚上去室外泡溫泉,都記住了嗎?”那三個人狠狠的點點頭,趙一凡說:“來,繼續(xù)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