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似狼者
慶陽回到無色寺,剛到寺門,一個知客僧便立即攔住了慶陽,“觀陽,剛才來了一個一臉狡詐的書生,聽說是建安城城主手下的謀士方鏡堂,還有一群兇神惡煞的和尚,他們正在向你們住的后山走去。”
慶陽問道:“他們來做什么?”
知客僧道:“我不知,現(xiàn)在監(jiān)寺正在過去,想問清楚情況?!?p> 慶陽想到后山還放著他的許多物事,而且大壯也在后山,當(dāng)即疾步向后山走去。
……
后山別院。
一個男人在前走著,五十多個兇神惡煞的和尚在后面跟著。
這男人是城主符雙成手下的謀士,方鏡堂。
城主符雙成本來與性空達(dá)成了交易,答應(yīng)幫性空搜尋慶陽等人。
搜尋之時,性空與他每日都有著聯(lián)系。
可昨日,性空沒有聯(lián)系符雙成,符雙成便感疑惑。
而后,符雙成便派人找尋性空,一番下來,找不到人,因此便覺得性空可能是出了事。
無色寺香客多,且還有一個墓園,城外還有著幾片田地,油水甚多。
符雙成初入此城時,便想占了無色寺,但因為忌憚性空,才沒有動手。
如今知道性空十有八九出了事,便派了手下的謀士方鏡堂,并讓五十多個兵將把頭剃了,燙上香疤,扮作和尚,替他接管無色寺。
方鏡堂到后山這邊來,是受符雙成所托,看看性空有否在這邊留下丹藥與秘籍。
“方施主,你們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監(jiān)寺帶著幾個無色寺的僧人,跟在一旁,略帶諂媚地問道。
“后山這里,是方丈和他的弟子修煉之地,一般來說,沒方丈同意,其他人是不能來此的。”
方鏡堂轉(zhuǎn)頭,正準(zhǔn)備說話,忽然見到一個作俗家打扮的少年走來,愕然了下,問道:“你是何人?”
廣通也隨之轉(zhuǎn)頭,看到了慶陽,便解釋道:
“方施主,這是我們方丈的弟子,觀陽。”
方鏡堂愕然了一下:
“性空還收了個俗家弟子?”
廣通道:“觀陽是修行到了一個境界,方丈令他蓄起三千煩惱絲,入世體驗人情疾苦?!?p> 自那天與知客僧交談后,那知客僧便將慶陽胡謅的入世修行之言在寺內(nèi)傳開了。
廣通也聽聞了此事。
聽了這話,不僅是方鏡堂愕然,其身后那群兵將扮作的和尚,更是面面相覷,心中紛紛腹誹。
原來佛門還能這樣,早知如此,他們便不剃光頭了,燙香疤的時候,真他娘的痛??!
方鏡堂目光灼灼,看向慶陽:“你師傅在何處?”
慶陽道:“我?guī)煾禃翰辉诖耍阌泻问???p> 方鏡堂見慶陽回答得如此模糊,更是肯定性空已經(jīng)出了事,便道:
“以后由寶莊大法師做無色寺方丈,接管無色寺?!?p> 說著,身后的一個和尚走了出來,裝模作樣地豎掌于前,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你們便收拾一下吧,今晚離去。”
聽了方鏡堂此言,廣通和無色寺在此處伺候的一眾僧人登時一愣,他們沒想到方鏡堂這一行人前來,竟是想趁著性空不在,占了無色寺。
廣通等人雖然憤怒,但他們毫無法力,哪敢違逆方鏡堂以及他背后城主。
他們心中一動,看了一眼慶陽,想著有法力的觀陽能不能鎮(zhèn)住方鏡堂等人。
但是下一刻,他們又立即想到慶陽太過年輕,縱使有法力,想必也不強(qiáng)。
尋常的邪祟可以除去,但此處的軍隊能鎮(zhèn)守一個城,底下的兵將和法師自是實力不俗。
慶陽才跟著方丈修行了幾個月,十有八九是勝不了這群人。
于是,廣通他們便只能自認(rèn)倒霉,準(zhǔn)備去收拾,心想只能隱忍一會兒,等性空回來。
但下一刻,他們聽到慶陽道:“不用收拾,你們留下?!?p> 廣通等僧人聽了,先是愕然了一下,隨后,廣通拉了拉慶陽的衣衫,在他耳邊低聲道:
“觀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p> 慶陽沒理,只是對方鏡堂等人道:“你們離開此處吧?!?p> 方鏡堂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這么硬氣,也不知其到底憑借什么,冷笑了一聲,戲謔道:
“不離開,我們會怎樣?”
“就這樣。”
慶陽這句話剛一落下,方鏡堂便發(fā)出了一聲痛哼,整條右臂瞬間癟了下去,血霧自其身上浮出。
“方先生,你怎么了?”
幾個兇神惡煞的光頭,見到方鏡堂的一條手臂就這樣癟了下去,紛紛問何事。
方鏡堂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細(xì)密的汗,捂住自己的右臂,喝道:
“這是那少年的邪法,快用神力,把他殺了!”
“是!”
那些光頭紛紛應(yīng)道,隨后他們的嘴里咕噥出了一句慶陽聽不懂的話。
下一刻,那些和尚的身形忽然一漲,僧上的僧袍瞬間便撐開,肚腹都袒露了出來。
而后,他們的肌膚冒出了灰黑色的毛發(fā),一雙眼睛變得通紅,口中冒出了獠牙,胸膛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紅眼睜開。
他們身體前傾,一雙手長出了鋒利狹長的爪子。
“狼妖!”
“狼妖啊~~~”
看到這一幕的廣通和無色寺的幾個僧人,紛紛驚叫,往回跑著。
異化了的光頭們,像狼群一般,吼叫著,反關(guān)節(jié)的獸足把地上的泥沙蹬得翻飛,向慶陽沖了過去。
前面的幾個光頭眨眼便至身前,一躍而起,舉起了鋒利的手爪,向慶陽拍下。
慶陽一掌橫著擊出,血霧中的血龍?zhí)绞锥觯粋€盤旋,從側(cè)面將這幾個光頭撞得支離破碎。
前面的幾個和尚被撞碎了后,后面的和尚又沖上前,分左右上下四個方位,向慶陽攻了過去。
慶陽手掌并指,劃了一個圈,血龍一個回轉(zhuǎn),把這幾個光頭撞碎。
方鏡堂在后面看著,急了:
“媽的,你們都不會閃的嗎!”
“就這般送死?”
慶陽知道,不是他們不會閃,而是他們看不到。
不過,方鏡堂竟然能看到他的法術(shù),說明有兩下子。
“方先生,閃什么……”
一個異化了的光頭剛一開口,血龍便兜頭兜面地撞上了他,下一刻,他便只剩下了一雙腿,仍在地上站立著。
床頭捉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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