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虎同樣險勝一招,成為了正式弟子,秦羽與陳禾之間的賭注讓他賺了不少。雙喜臨門,自然開心非常:“秦大哥,我的好哥哥啊,真是愛死你了!看得我心驚肉跳的,你是怎么轉(zhuǎn)守為攻的啊?”
“不知道啊。突然間領(lǐng)悟了幾招,一個老頭教的。”
“誰???”石小虎八卦地問道。
“不認(rèn)識?!?p> “不管他,不管他,贏了就行。你真的是個天才!”
“低調(diào),低調(diào)?!鼻赜鹨种撇蛔〉拈_心和驕傲。
入了宗門,會有自己的師傅,離大俠夢更近一步了。
這一屆的百名弟子已分給各個師傅。秦羽分入?yún)茄T下,和簡建安同門;石小虎和李喬都分入馮明門下。吳旬正在閉關(guān),不日即出;馮明是老輩,資歷威信俱足。兩者都是天劍宗的佼佼者。
眉清目秀,舉止斯文,不多言語是秦羽對簡建安的第一印象。他對簡建安有好感,卻也不會想到以后會結(jié)下深厚的友誼。
拜師儀式上,秦羽第一次見到大師兄趙睿。趙睿極具劍道天賦,不僅是天劍宗,甚至放眼整個大夏都聞名遐邇。他先秦羽五年入門,是吳旬的得意門生。秦羽是同輩翹楚,但和趙睿比起來不免年輕。
“我以后也能像大師兄這樣厲害就好好了?!焙喗ò哺袊@道。
“確實?!鼻赜鸱笱芨胶?,心里卻埋下了種子。
種子在野心的催灌下瘋長,不至凌云誓不休。
春日的陽光比絲綢還柔軟,黑山綿延起伏,舒服安臥。而黑山腳下卻人聲鼎沸,殺氣四彌。
石小虎跑來氣喘吁吁地找到秦羽:“你知道不,山腳的事?”
“不知道啊,什么事這么慌啊?”
“你不知道?”石小虎眼睛一亮,“有胡人在山腳設(shè)了擂臺,迎戰(zhàn)四方天才,好多人都被打敗了!”
“全是天劍宗的的嗎?”秦羽問道。
“不是,你去看一下吧,可精彩了!”石小虎慫恿道。
“你去嗎?”秦羽征求一旁簡建安的意見。石小虎一臉期待地看著簡建安。
“去看看吧?!?p> “耶!”石小虎開心得快跳起來,拉著簡建安就走。反倒秦羽像客人一般。
遠(yuǎn)看而去,山腳一隅黑壓壓擠滿了人,像一片烏云。擂臺簡單但十分堅固,臺上立一布衣少年,身材魁梧,頭戴金箍,左手持一柄陌刀,一雙眼睛輪動,掃視臺下眾人,大有天下獨(dú)尊的氣概。擂臺旁樹一大旗,上書“戰(zhàn)遍中原天才”六字。
“好大的口氣?!鼻赜鸢碘?。
臺下有一中年人,面上刀疤從左鬢斜入嘴角,貌極兇悍。見良久無人,中年男子開始大喝,聲若洪鐘:“中原沒有天才了嗎?從現(xiàn)在開始,誰要打贏他,一兩黃金作獎!”
一兩黃金啊,中等人家半年的收入,普通人家一年的開支!秦羽的內(nèi)心激烈的斗爭著,重賞之下豈無勇夫?
人群也開始騷動起來,議論紛紛者有之,蠢蠢欲動者有之。
“還是沒有人嗎?”刀疤男故意重重?fù)u頭激怒眾人,“中原,太讓我失望了!”
“住口,我來戰(zhàn)你!”秦羽正欲應(yīng)戰(zhàn),突然聽見一聲大喝。順聲看去,那人一身素白練功服,是天劍宗弟子。
“那人誰???”秦羽問石小虎。
“他是我的師兄,叫徐安南,兩年前入宗,性格直爽,功夫也是同屆中較為出色的?!?p> “不過你也知道嘛,上一屆師兄……”石小虎又插了一句。
秦羽清楚這些年天劍宗生源并不是很好,較有天賦的只有趙睿和自己這兩屆。
話音落罷,徐安南腳尖輕點(diǎn),敏如猿猴躍上擂臺,一抱拳便拔劍直取少年。其身法迅疾非常,劍氣凌厲,引得眾人喝彩連連。
劍鋒直逼心口,少年卻側(cè)身一閃輕松避開,接著足底生花,迅如閃電。頃刻間只見徐安南撲倒在地,劍已在少年手中。一切發(fā)生得太快,普通人根本無法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全都大驚失色。
“好快的身法?!焙喗ò惨卜Q贊道。
這一切——少年抓住徐安南手腕順勢奪劍,再將其摔倒在地——秦羽和簡建安都看得清楚,而且都明白少年未用全力。
“秦羽,你不上去教訓(xùn)一下他?”石小虎似乎為師兄鳴不平般攛掇道。
“我,……”秦羽很猶豫不決,一招制伏徐安南自己可沒有把握。
“這徐安南劍術(shù)比李喬如何?”秦羽試探道。
“李喬兩招就打敗他了。真的,不信你去問。”石小虎說得很真切,生怕秦羽不信,“你不是想當(dāng)大俠嗎,快去??!”
正值刀疤男瘋狂挑釁,眾怒激憤。秦羽似乎被熱血感染,血脈噴張,正欲大喝出戰(zhàn),權(quán)當(dāng)大俠之挑戰(zhàn),卻突然感覺后背一陣劇痛。猛然回頭,秦羽又驚又喜:“怎么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