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商討
等到了吃的差不多,朱屹開口說道:“今日,藍將軍在戰(zhàn)場的表現(xiàn)可以說是把異族的臉好好的扇了。我曾聽聞,這那陀圖乃是異族軍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沒想到今日被將軍力壓啊!”
藍光雄面色淡定,說道:“多謝大人夸獎,只是這那陀圖狂妄自大,卻不知道一招失手,后面便難以找回,只能被我?guī)е?,所以便是看起來力壓了?!?p> 朱屹卻不同意,“誒,藍將軍不要這樣說。那那陀圖我們也與他交手過,但是最多也就是撐住他的進攻,而向藍將軍這般將他壓著打的,就你一人啊?!?p> 幾個將領(lǐng)面露尷尬,他們不就是朱屹口中的人嗎。藍光雄眼睛微動,掃過這些人,緩緩說道:“這也不好說是壓著打那陀圖,畢竟他有多個機會可以擺脫困境,只是他因先失一手,心中著急,才一步一步地落入我的節(jié)奏。若是正常來說,其實我與諸位將軍相差并不是很大?!?p> 朱屹也沒有說些什么。而這時,汪炳松突然笑道:“今日,除了藍將軍,我們這里可是還有一員猛將??!”
說罷,向張啟耀那邊招了招手。張啟耀一愣,說我?
只見汪炳松開口說道:“啟耀,且上來,讓眾人認識認識?!?p> 張啟耀不敢推脫,連忙起身,走到前面,向朱屹和汪炳松行禮,“大人……”
汪炳松卻是直接打斷張啟耀,說道:“這位,便是我武安軍中百戶,張啟耀?!?p> 一個將領(lǐng)笑笑,指著張啟耀,說道:“這位小兄弟我可知道,在陣中奮勇殺敵,我估計應(yīng)有百余人??!”
另一個將領(lǐng)附和道:“確實如此,我也看到了這位小兄弟在戰(zhàn)場上的雄姿啊。那手起刀落叫個麻溜。”
幾個將領(lǐng)紛紛說起,有的人自然是看到了,但有些人沒看到也當(dāng)做看到了,畢竟,這很明顯,張啟耀是領(lǐng)導(dǎo)層要捧的。
藍光雄詫異地看著張啟耀,好奇地問道:“哦?我軍中還有這樣的人?”忽而皺了皺眉頭,說道:“張啟耀……我想起來了,你便是一一三隊的百戶吧!”
張啟耀回應(yīng)道:“正是下官?!?p> 藍光雄也沒有說些什么,他對張啟耀這種“走后門”的人原本就沒有什么好感,但是知道張啟耀在軍中整頓一一三隊的時候,他心中的芥蒂消掉了許多。一一三隊本來軍紀(jì)一般,但是張啟耀來了就好了許多。
他這個也算是張啟耀的長官,自然是去了解了一些。至于他們剛才說的在戰(zhàn)場上的表現(xiàn),他沒有看到,也就不說些什么了。
忽然,一個將領(lǐng)皺著眉頭說道:“張百戶,你那殺的最后一人可看清了他的相貌?”
張啟耀迅速地反應(yīng)過來,說道:“記得?!?p> 一旁的將領(lǐng)問道:“安將軍,怎么了嗎?”
問張啟耀的安將軍說道:“我看那人的刀法,跟先前與我交手過的那陀苦有些相似。”隨即他就搖了搖頭,“不應(yīng)該,那陀苦是亓彥儒的兄弟,經(jīng)常是幫助他掌管后勤的。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是在這般前線。也許是他教出來的徒弟?!?p> 張啟耀說道:“那人身材莫約六尺多(這里一尺為26.5cm),膚色較黑,身材較胖,臉上胡須亂雜,而且有些年老之感。力氣較大,但是技巧卻看得出來有些生疏?!?p> 安將軍驚疑地說道:“難不成真是那陀苦,但是,當(dāng)初的那陀苦武力可是僅在亓彥儒之下啊!若真是他,怎么會被……”
張啟耀想了想,說道:“我看見過那人,當(dāng)初那人好像是負責(zé)糧草的,但是,不知道怎得到了前線?!彼磺宄煲俑麄冇袥]有說起過燒糧的事情,就含糊而過。
安將軍皺了皺眉,也是想不通。
朱屹笑道:“好了,安將軍,不必糾結(jié)那那陀苦是怎么到前面的。我想定然是那異族糧草被焚毀,導(dǎo)致這那陀苦被貶了軍職?!?p> 隨后又看向張啟耀,說道:“這事啊,我早就想說了,乃是張百戶帶人前往異族看守糧草的地方,一把火焚毀大量糧草。
原本是想要早些時候告訴你們,但是一來他們凌晨將要破曉之時才歸來,既然做出了這般功績,自然需要表彰一番,所以就先推后;二來異族進攻突然,也是沒有多少時間來說。現(xiàn)在,啟耀你先會位置上吧?!?p> 將領(lǐng)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么。張啟耀也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而一旁的將領(lǐng)聽到朱屹的話,眼睛一亮,“那豈不是說,這異族糧草不多,定然不久就要撤兵了?”
朱屹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長胡須,高興地說道:“正是如此!”
“那這場戰(zhàn)事,只需要耗住即可!”那名將領(lǐng)臉上的笑容收不回去,“屬下這就提前恭喜朱大人大獲全勝了!”
藍光雄冷眼看著他們,說道:“莫要小瞧了異族,他們并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恐怕接下來的攻勢會更加兇猛?!?p> 那名將領(lǐng)一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而朱屹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他方才正想要說些什么。
余元灝說道:“藍將軍這話不錯,我們還需要多加防范才行。那那陀苦正是因為大意,才導(dǎo)致糧草被焚毀。我們可不能步了他們的后塵。”
朱屹贊同地說道:“正是如此,還請各位多加防范。只要我們擋住了異族的兇猛攻勢,我們必贏。我們糧草還剩下了許多,如果他們選擇圍城,也不能夠怎么樣,最終敗退的必定是他們?!?p> 諸位將領(lǐng)拱手說道:“是!”
……
異族軍營,亓彥儒的心情早已調(diào)整,那陀苦的尸體也就先放著了,若是打下了武安城,便將其埋葬在這里,如果沒有打下來,就帶回去,回歸路安管理的地域。
亓彥儒坐在首位,看著手下的幾人,冷冷地說道:“你們怎么就這點實力,連連輸在這小小的武安城!”
手下幾人沒有出聲,而是一片的沉默。那陀圖傷到了屁股,只能趴在這里。但是此時他也不敢說話,只能很小聲的哼哼。他回來之后才知道他的兄長那陀苦的死訊?,F(xiàn)在心中早就亂成一團。
自己敗在敵人手上,還傷到了臀部,臉面盡失。而兄長那陀苦的死訊也是一個重大打擊。原本就是覺得在自己手下,兄長起碼能夠過得好一些,等到時機成熟就可以回到原有的位置上。
卻沒有想到,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