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蒜把信送出去,當(dāng)即催促成方玉和謝山山收拾行囊,上京去參加會考。
距離開考還有一個多月,成方玉和謝山山不考慮這么早出發(fā)。
但聽說老娘要同行,要去看看京城風(fēng)光,并見識一下三年一次會考、天下讀書人盡數(shù)匯于京城的盛況。
立馬回房收拾行囊。
在那個道士一路打探,終于找到他們新住所的時候,成家三口已經(jīng)搭乘最舒適的馬車,來到了京都。
再一次落空,聽聞他們舉家去了京城,那道士氣得鼻子都歪了。
京城是他一個死敵的地盤,對方運氣好得到了皇帝的重視,做了國師。
那家伙曾經(jīng)放話,他若膽敢踏入京城半步,絕對叫他有死無生,有去無回。
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只能祈求謝山山能聰明一點,不要到皇宮附近晃蕩,以免被那個家伙發(fā)現(xiàn),便宜了他。
正氣著,忽然看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鬼鬼祟祟地在角落里。
他走過去一把揪住對方衣領(lǐng),將人拎出來。
雙腳突然離地,書生驚叫一聲,胡亂瞪著雙腿,手里的火折子一下沒拿穩(wěn),掉落在地。
道士看見墻根堆著的柴草,心中明悟。
他放開書生,臉上露出莫測高深與正氣凜然,雙眼如電地注視著他。
書生看清道士的模樣,心虛地作了個揖,“這位道長,不知忽然驚擾小生,是有何貴干?”
“你是何人?”道士看了眼地上的火折子,“為何要燒這家的房子?”
書生低頭看了一眼,嘆氣,“小生姓何,本縣人,不瞞道長,小生非是奸惡之人,實在是,”他臉上顯出憤憤之色,“這家母子欺人太甚?!?p> 他把去歲成方玉中舉,他上門祝賀,因看不慣成老太太區(qū)區(qū)一介村婦,卻行事如此張狂,意欲出口訓(xùn)斥,卻被對方指使惡奴當(dāng)場拖走,面子盡失的事復(fù)述了一遍。
“他們?nèi)绱诉^分,小生實在忍不下這口氣,但又無計可施,唯有出此下策?!?p> “原來如此,”道士一副理解的神色,“但只是燒他們一間破屋,何小友心中郁氣便能就此散去了么?”
何秀才看著他,疑惑不解。
道士露出諷刺的表情,“待他日成公子高中,金榜題名,光耀門楣,要啥金屋銀屋沒有?”
何秀才腦海中浮現(xiàn)那一幕場景,雙手緊攥成拳,好氣。
他看著道士,臉上現(xiàn)出幾分希望,一揖到底,“還請道長幫我?!?p> “相遇即是有緣,”道士一副俠肝義膽的豪邁模樣,摸出一枚符紙遞給他,“想法讓成方玉把這枚符紙貼身帶著,到他開考之時,就會頭痛欲裂,無法寫卷。”
何秀才如奉至寶,雙手接過符紙,深深地一躬身,“謝道長賜符!”
道士那張仙風(fēng)道骨的臉上露出幾分輕蔑,施展遁術(shù)離開。
他先各處奔走,搜集到布陣所需的物品,帶著這些物品,來到了京郊。
他舍不得放棄謝山山這塊大肥肉,又不敢冒險進入京城,只能試試引蛇出洞。
在京郊,他尋到一處偏僻的山林,來回勘探幾遍,開始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