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趁著對方得意洋洋之際,一把沖上去,揪著對方黑不溜秋的領口,一記鐵頭功。
王瓜西目瞪口呆地坐在地上,正掄起袖子想要還擊,下巴又吃了她一記飛踢。
對方目瞪口呆地盯著地上的兩顆牙以及一灘血水。
再抬頭就見梁月彎著腰,左一巴掌有一巴掌,打得他臉跟豬頭一樣腫!
“你下次來我家再敢砸我的東西,欺負我娘!下次就不是這么輕的懲罰了!呸!”
王瓜西已經被打懵了,等回過神來,就像一只癩皮狗般地爬了出去。
只可惜這精彩的一幕,她那好事的鄰居胡氏沒瞅見...
梁月趕緊將秦氏扶起送回房間歇著,看著地方那亂七八糟的一堆,暗下嘆了口氣。
她前幾天燒了一口窯,想著可以坐一些瓷器拿去鎮(zhèn)上買,這一個碗都還沒瞅見呢,就讓王瓜西全給嚯嚯了。
“你怎么跑出來了?”
“秦大娘讓我拿兩個番薯給你烤!”
梁月瞪了他一眼,似有些埋怨某人傷都沒好,就往外跑。
“放那兒吧??旎厝バ?,你要是傷口裂開了,大晚上的去哪里給你弄傷藥呢?”
聽她這么說,對方穿著她父親的舊衣裳,也掩飾不住他的半點姿儀。
這家伙倒也聽話,老老實實地坐在她身旁那張矮凳子上,
“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的!”
男人看著那些上好桐油等風干的凳子,雙眼發(fā)光地盯著她,好像見到了什么稀奇事物般。
這種眼神讓她覺得渾身起毛,趕緊解釋著說:“這又不難,只有有力氣跟工具就行!”
隨后對方又盯著那四腳凳子幽幽地說了句:“家里的家具全壞了,這點凳子夠用嗎?”
一說到家具,她就想起王瓜西那混蛋,可惜這家伙身家可能還不如她家的老鼠,否則非讓對方賠個傾家蕩產不可!
“這是你的玉?”
對方聞言低頭看了下腰間的玉佩,把它遞給了她,上面寫著一個“灝”字。
“不如,以后叫你阿灝吧!”
對方聽了這一聲,仿佛有什么歸屬感一般,眨巴著眼睛。
她觀摩著手中的玉,玉質上乘,再加上對方那一身穿著,非富即貴呀!
等她多做些瓷器,拿著到集市上賣的時候就把人送到縣衙去,等他找到家人了,說不定她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呢!
退一萬步說,假若對方事十惡不赦的人,有縣衙的人處置,這樣也可以排除危險!
到了飯點,桌上擺放著一碗野菜湯,還有幾個粗糧餅。
“不許吐!”
梁月見對方剛咬一口就皺著眉頭的樣子,呵斥道。
對方吃著這比如同蠟味般的面餅,艱難地咀嚼著,趕緊喝了一口野菜湯勉強咽下去。
李氏在一旁看著有些為難,只好安慰著說:“這是用榆樹皮碾成粉跟小麥粉和在一起的,等以后有了高粱做的餅就好吃多了!”
梁月看著他委屈的樣子,也沒說話,她第一次吃這個餅的時候,也只吃了半口,半夜餓的不行,這粗餅雖不好吃,至少能充饑。
她以前在現(xiàn)代的時候就是個夜貓子,現(xiàn)在每天都是早睡。
第二天早早地就起來去農田里犁地,到了中午回來歇腳時,就瞥見家里坐了一堆人。
來勢洶洶!
低頭一瞧...
該死,她新做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