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成為趙高后,始皇帝重生了(三十一)
?。ㄈ唬?p> “那里有你的機緣,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鋒芒畢露略顯稚嫩的小狐貍,能不能進(jìn)化成劇情里的老狐貍,全看這次造化了。
張良后退一步,吃痛的揉著自己的肩膀,半信半疑“機緣?跟你的金剛不壞神功一樣?”
趙高何時還變成半仙了。
蓀歌一噎,打著哈哈道“差不多吧,反正記得去?!?p> 該是張良的機緣,那她便不會剝奪。
“快走吧,難不成還要我留你吃晚飯?”
蓀歌不耐煩的催促道。
果然,偷得著不如偷不著,拿下張良以后,她的心神已經(jīng)飄到東??せ搓幙h了。
恰巧,淮陰縣在戰(zhàn)國時隸屬楚國,一舉兩得。
“恐怕是有別的少年郎讓你魂牽夢縈?!睆埩脊首饔脑?,戚戚然道。
美人兒柔弱,這一幕太犯規(guī)了。
蓀歌捂住噗通噗通亂跳的心,她覺得她還得短暫的愛張良一下。
“哪里的話,你就是這世間最貌美的少年郎,別人哪能跟你一樣?!?p> 渣男語錄,再次出場。
旁觀者扶蘇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當(dāng)事人則是一個比一個淡定,似乎沒有察覺到這種越發(fā)黏膩詭異的畫風(fēng)。
果然,明明是三個人的故事,他卻不配有姓名。
寒暄幾句后,張良帶著大力士朝著咸陽城的方向走去。
蓀歌望著張良的背影,輕哧一聲“天生的謀者,狡猾又聰明?!?p> 這樣的張良,當(dāng)?shù)闷鹬\圣二字。
“趙府令,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狈鎏K見蓀歌終于正常了,方才上前一步道。
“習(xí)慣就好。”
“大公子,更加精彩的生活還在遠(yuǎn)方等著我們呢。”
在她跟張良膩膩歪歪的時候,黑衛(wèi)已經(jīng)牽著嶄新的馬車等候在一旁,蓀歌志得意滿的一躍跳上馬車。
意氣風(fēng)發(fā),看不見絲毫年近半百的老態(tài)。
……
張良博浪沙刺趙高未果,反被趙高收服的消息不脛而走,六國舊勛貴嘩然。
尤其是隱居民間,積蓄力量的項氏一族更是懵逼。
張良張子房之名,六國舊貴族都有所耳聞,之前奔走游說反秦最是積極,數(shù)日未聞,竟搖身一變成了暴秦的爪牙,實在是令人費解的同時又感到憤怒。
對這一切,蓀歌早有預(yù)料。
以后,會有越來越多的事情證明,大秦是真正的天命所屬。
子房,就當(dāng)是一個時代的開端吧。
“我的機緣呢?”
自蓀歌說出下邳有機緣在等著張良后,扶蘇就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追問。
金剛不壞之身,他也想有。
蓀歌無語,大公子扶蘇待在她身邊越久,說話行事就越是隨心所欲,哪里還有最開始的拘謹(jǐn)約束。
╭(╯^╰)╮
她懷念那個沉默謙遜會害羞的扶蘇。
“你真當(dāng)我是半仙啊?”蓀歌不客氣得反問道。
扶蘇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怎么不是呢?”
蓀歌差點兒將剛到嘴里的茶水噴出來,好不容易在咽下去,咳嗽幾聲。
這語氣,這表情,好眼熟。
“大公子,現(xiàn)在就是你最好的機緣?!鄙p歌正色道。
扶蘇不同于張良,歷史上的張良在不論是在反秦,還是在楚漢之爭的戰(zhàn)場上都大放異彩,勞苦功高且還全身而退。
黃石公的點撥傳道,本就是張良原有的機遇。
可扶蘇呢?
華夏數(shù)千年歷史,扶蘇一直都是以悲劇性的形象出現(xiàn)。
如今點點滴滴的改變,都是在拯救當(dāng)初那個令人扼腕嘆息的意難平。
扶蘇將信將疑,但在對視上蓀歌那雙認(rèn)真清澈的眼睛時,所有的質(zhì)疑都被壓下了。
趙府令不是在調(diào)侃,而是在鄭重其事的回答她的問題。
望著那雙眼睛,扶蘇的腦海里再一次浮現(xiàn)出了那個令他驚怒害怕的故事。
帝國崩塌,那他呢?
趙府令的故事中有一句,無人能承繼帝國。
所以,他應(yīng)該也隨著父皇的駕崩,以一種不太光彩的方式死去了。
否則趙府令絕不會提都不提。
對啊,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他最好的機緣,他已經(jīng)遠(yuǎn)比趙府令噩夢中的公子扶蘇幸運的多。
扶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蓀歌行了大禮“多謝趙府令指點迷津,扶蘇銘感五內(nèi),絕不敢忘?!?p> 蓀歌點點頭,能理解便好。
再這樣下去,她恐怕就要把扶蘇當(dāng)小崽子養(yǎng)了。
“扶蘇,如今你已經(jīng)可以漸漸掙脫心中藩籬,有沒有想過儲君的位子?!?p>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扶蘇不適合做帝王,但,此刻她想聽聽扶蘇的心聲。
扶蘇灑脫一笑,朗聲道“日有升落,月有盈虧,心無藩籬,只是得了自在和坦然。”
“我知父皇畢生夙愿,父皇知我孝順之心便已足夠。”
“就算如今我對大秦的偏見一點點淡薄,但我的性情過于寬仁,見不得疾苦,非儲君的最佳人選?!?p> 扶蘇頓了頓,眼神越發(fā)明亮,灼灼動人“趙府令,我覺得現(xiàn)在就很好?!?p>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p> “盡己所能,見證大秦驕陽升起之路,也能得個自在?!?p> 蓀歌面露驚艷,扶蘇才是真正清醒的大自在之人。
該懂的,他都懂。
也許曾經(jīng)史書上的那個扶蘇在接到趙高矯詔的賜死圣旨時,心中也如明鏡。
他在賭,他的退讓換取大秦的安寧。
只可惜,他賭輸了。
幸好,如今都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扶蘇直視蓀歌的眼睛,不閃不避,坦言道“趙府令不必試探,對帝位,我從無執(zhí)念?!?p> “子嬰非我選中之人,是你?!?p> “想來,子嬰在趙府令的噩夢中,定然有所作為。雖沒有力挽狂瀾,但可圈可點?!?p> “要不然趙府令也不會對一個孩童如此關(guān)注?!?p> 蓀歌訕笑,她以為她已經(jīng)足夠小心隱秘了,不曾想還是被扶蘇知道了。
當(dāng)初她勸始皇帝練小號,始皇帝不為所動,她就將目光移向了有始皇帝遺風(fēng)的子嬰。
“怪不得你會將子嬰送到始皇帝面前?!鄙p歌喃喃道。
扶蘇接過話茬,聲音縹緲虛無“當(dāng)時,我只覺得眼前一片迷霧,看不清前方甚至憶不起過去?!?p> “但父皇信你,那我也愿意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