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潰不成軍
唐杰和宋桀兩人聊的太入迷,連有人站在身后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直至舒子冉的聲音幽幽響起。
“你們剛才在談些什么,什么神秘女友?”
“啊,沒……沒什么?!?p> 聽到身后的聲音,唐杰以為是傅瑾言回來了,趕緊轉(zhuǎn)過身來。
“什么嘛,嚇死我了,原來是你??!”
看清來人后,唐杰長長的舒了口氣。
“什么原來是我?”
“不是,我們剛剛還以為是傅瑾言呢,嚇死我了,幸虧不是?!?p> 唐杰拍著自己胸口輕聲說道。
“這副模樣,你們倆該不會做了什么虧心事吧?!?p> 舒子冉眼神戲謔的打量著兩人,似笑非笑的問道。
“什么也沒有?!?p> “唐杰說傅瑾言有個神秘女友。”
唐宋兩人同時說道,可是說出口的話卻完全不同。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唐杰和宋桀兩人大眼瞪小眼,場面一時非常尷尬。
聽見兩人的話后,舒子冉腦海中第一個浮現(xiàn)的就是安嵐的面孔。
不過很快,他就又自己否認了這個想法。
“如果是安嵐,傅瑾言又何必大費周章的繞這么一圈,畢竟安嵐根本不可能聽不出傅瑾言的聲音?!?p> “呵,還真是稀奇,沒想到傅瑾言竟然也會玩這種情趣,他不是向來對這種不感興趣的嗎?!?p> 想到這里,舒子冉徹底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對你們說的那個神秘女友也很感興趣,我想明天你們應(yīng)該不介意再多一個人吧?!?p> 舒子冉摸著下巴,一臉興致盎然的說道。
“當然,沒問題,正好咱們明天可以玩點新花樣?!?p> “嘿嘿。”
隨后,幾人對視一眼睛彼此,全都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夜晚還在繼續(xù),舞池中的氣氛依舊火熱,舞池里的音樂節(jié)奏也越來越快,越來越響亮。
酒精的刺激,狂暴的聲浪,讓眾人逃避了一切的現(xiàn)實.
令舞池中的男女們徹底瘋狂了起來。
他們狂歡著、放縱著、絲毫不考慮自己。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11月份的天氣總是反復無常
明明前一秒還是陽光明媚,下一秒就突然寒風呼嘯,甚至還飄起了雪花。
或許是因為下大雪的關(guān)系,街道上過分的安靜,幾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漆黑一片的夜色里,只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行駛在凜冽的寒風中。
雪越下越大,時不時的有成團的雪片打在車窗上,又緩緩滑落,留出一道道痕跡。
望著車窗上殘留的水痕,傅瑾言的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沉悶。
他沉默的從煙盒中抽出一根香煙,緩緩點燃。
煙霧裊裊,繚繞的煙氣升騰環(huán)繞在傅瑾言的指尖,很快便模糊了他的臉龐。
雪還在繼續(xù)下著,風雪交加之下,幾棵種在院子里的梧桐樹終于不堪重負的折斷了。
伴隨著一聲巨響,安嵐猛然間從夢中驚醒。
“這聲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她捂著心臟,嘴巴微張,眼眸中還帶著淡淡的恐懼。
雖然是在睡夢中,但是安嵐還是被嚇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感覺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她這才起身,走下床來查看。
檢查了一圈,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并沒有什么問題后,安嵐又看向了窗外。
庭院中,有兩棵梧桐樹折成了兩段,枝條繁茂的部分橫著倒在雪地上,原來的部分只剩下一截黑乎乎的樹根。
兩顆樹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樹干粗壯,枝岔茂盛。
這樣的樹本來是不應(yīng)該這么容易被折斷的。
是的,本應(yīng)該如此。
只可惜這世界就是這么的不講道理,明明不該發(fā)生的事情,卻偏偏就發(fā)生了。
看著這樣的景象,安嵐心中說不出的難過。
或許是覺得惋惜吧,秘密明他們本應(yīng)該生長成參天大樹的。
經(jīng)此一番后,安嵐被折騰的沒有了睡意。
她索性就直接坐在了窗邊。
同一時刻,傅瑾言也開著車,到了別墅。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庭院中,看著庭院中折斷倒的梧桐樹,傅瑾言眉宇中流露出一抹異樣。
他眸光微斂,看似面無表情,腳下步伐卻突然加快了。
穿梭在別墅內(nèi),傅瑾言很快就在二樓客廳發(fā)現(xiàn)了安嵐。
因為只開了幾盞壁燈,所以客廳內(nèi)看起來有些昏暗,不過燈光雖然昏暗,今晚的月色卻格外的皎潔。
月光下,安嵐眉目如畫,膚色勝雪,一雙眼眸清澈極了,看起來格外的動人。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嘴角卻是微微下垂的,仿佛在訴說著她心中的苦悶。
看著這樣的安嵐,就算是傅瑾言也忍不住放輕了腳步。
只可惜,傅瑾言的行為注定是無用功。
因為安嵐早在他開車進入庭院后,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到來。
畢竟這里平時除了傅瑾言以外,就沒有別人會過來。
“你來做什么?”
安嵐淡淡道開口說道,她的語氣沒有什么起伏,也聽不出是什么情緒。
可是傅瑾言卻能感覺出他在生悶氣
“呵,當然是來看你了?!?p> 傅瑾言勾了勾嘴角,輕笑道。
“嗯?!?p> 對于傅謹言的話,安嵐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安嵐?!?p> 傅瑾言突然開口念了一遍安嵐的名字。
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表情,就連唇邊的弧度都一模一樣,可安嵐卻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她轉(zhuǎn)過身,正對著朝向傅瑾言。
傅瑾言見狀,一手摟住她后背,另一只手則是插進她頭發(fā)中,俯身看著安嵐的臉頰。
傅瑾言的動作很溫柔,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
安嵐被傅瑾言的動作給搞懵了。
她顫動著睫毛,表情似沉淪,似清醒。
結(jié)束后,傅瑾言便松開了安嵐。
安嵐用力的睜開雙眼,趁此機會看向傅瑾言,卻不了直直撞進了他的雙眸。
黑暗中,傅瑾言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真切。
唯獨一雙黑的深邃的眼眸,如深似獄,透著令人膽寒的冰冷。
只是對視了一小會兒,她心里就開始害怕起來了。
她的嘴唇避開傅瑾言的雙眼,睫毛卻顫動的更劇烈了。
傅瑾言見狀,挑了挑眉,直接拽著安嵐走進了臥室。
不復一開始的溫柔,可是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影響。
安嵐被殺的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