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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降魔之驅(qū)神

第一章 浮萍人生

西游降魔之驅(qū)神 南山行崎 4040 2022-04-19 20:19:02

  隱霧山座落于滅法國正西面,山高千尺上下,筆峰挺立,終年有云霧在山間飄蕩不散,巍峨山峰在云氣中時隱時現(xiàn)所以得名,此山嶺高林茂,曲澗幽深,山勢又險要,滿山遍步野花香馥,多是石磊密叢,猴猿麋鹿常嬉于崖上,虎狼兇獸多出沒密林深處。

  山西南面嶺上有戶劉姓人家,劉父名業(yè),原為前隋大將長孫晟麾下親兵,隨長孫晟出使西域。

  那長孫晟雄才大略,只身在突厥挑動?xùn)|西漢國內(nèi)亂,單于王深惡之,多番加害,劉父等一眾親兵為掩護長孫晟東返血戰(zhàn)無數(shù),方護的長孫晟順利東歸,后長孫晟在白道川大敗東突厥,保了漢地二十年不受異族襲擾,實為一代人杰。

  劉父在大戰(zhàn)中,傷重被突厥沙缽略部所擒為奴十年,因鮮卑契丹崛起草原,幾部爭斗時劉父砸斷木枷趁亂逃出,因緣結(jié)識北周和親公主座下侍女馮洛蕊,兩人不同陣營卻都同屬漢人,和馮氏在茫茫草原隔壁一番兒女情仇,后患難與共,攜眾為避追兵逃到哈咇。

  此時欲返中原,歸路已被幾部隔斷,離故土越來越遠,馮氏又懷有身孕,兩夫妻于眾在戈壁風(fēng)霜寒苦中開辟家園,在草原又居住十二年,期間共生三子,老大伯瑞十一歲時為亂兵所殺,當(dāng)時老二伯锨七歲,三子伯謙在襁褓中,一家人悲痛之余思鄉(xiāng)心更切,聞黑水河通大海,有海商通行,想著從海路返回中原,遂攜家于相熟人數(shù)十過寶象、烏雞國至黑水,搭商家行船于海上,也是一家人劫難未過,在海上突遇鼉龍興風(fēng)作浪,直落的船毀人亡,伯锨失。

  夫妻二人抱著幼子伯謙,拼死爬上一只小舟僥幸逃得性命,隨風(fēng)飄零流落直到滅法國域,此時盤纏已盡失去,外鄉(xiāng)之人多被官府詰難,又不容于當(dāng)?shù)仫L(fēng)俗,索性就在山上尋塊地方蓋起茅屋置辦些桌椅碗碟,安家于隱霧山。

  夫妻倆人原是能吃苦的,山下百十里就有人家集市,劉父每日往返挑柴、捕獵野味,馮氏刺些繡帕貨于店家,換些精鹽米糧,一家人閑時獵野味采擷山果,享不盡那香椿葉,黃楝芽,竹筍、山茶、紫李、紅桃、梅杏熟,甜梨、酸棗、木樨花,男樵女織生活漸漸安樂。

  夫妻兩此時故土難歸,心思也就多用在教導(dǎo)兒子身上,傳授幼子伯謙習(xí)些拳腳武藝,強健身體,怕孩子忘記故土,教些千字文之類的漢家文字語言,冬去春來年景不斷,時間由如水中浮萍緩緩流走,一晃間二十年已經(jīng)過去。

  這一日天剛透亮,“娘,粥好了”伯謙收拾完桌椅,將自家腌制的咸菜烤好的熱粗餅端上來,見母親馮氏沒有答應(yīng),搖搖頭,走到茅屋里間,果然看到母親坐在窗邊,手中握著一把綠皮烏木劍鞘,呆呆望著天空。

  這劍鞘自父親過世后母親始終不離左右,睹物思人,知道母親又思念父親了,伯謙輕輕的走上前搖搖母親說道:“娘,吃飯了,天冷,一會粥水涼了”

  看著母親滿頭白發(fā),褶皺愈深,心中不由酸楚,輕輕攙扶母親坐到桌前,馮氏把劍鞘收起,用手摸觸到碗邊,伯謙急忙把筷子遞到她手上,馮氏強笑道:“這幾日不知怎的,夜里獸群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要進到屋里一般,不由總是會想起往日你爹在家的情形,謙兒不用擔(dān)心,過會就好了”

  伯謙道:“是,最近夜里這獸群叫聲越來越密,昨日白天時也看到狼和花豹遠遠出沒,以往這些大牲口都在后山百里處活動,這段時間確實奇怪”。

  大口喝了一碗燥米粥,嚼著粗面菜餅吃的甚是香甜,見母親淺淺喝粥,偶爾加點腌菜多有些不便,說道:“娘,眼睛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可恨山下那個藥房坐館的老醫(yī)翁死活不愿上山來,開的什么藥方錢不少花,根本沒有什么用處,真是個庸醫(yī)”。

  馮氏道:“不要亂講,山路往返不便,路程又遠,不來就不來吧,這眼睛也是老毛病了時好時壞的,銀錢得來不易,以后可別在糟蹋了”

  伯謙答應(yīng)一聲,卻想州府里肯定有好大夫,有時間倒是可以尋訪,馮氏道:“最近山下市集中災(zāi)民可還多么?”

  卻是近幾年來適逢鄰國鳳仙郡大旱,災(zāi)民日多,也有逃往隱霧山來的,山中野獸兇猛,死傷不少,災(zāi)民學(xué)了乖只敢在山淺處活動,或自行尋些營生采些香菇、挖些野菜藥根,也有腦子活泛的伐木賣柴,到把伯謙的生意搶了不少。

  伯謙道“唉,沒什么變化,營生越發(fā)不好做,柴價越來越賤,近處好柴木都伐的差不多了,若在想挑些好柴只好往山里深處再尋找,不知什么時候是頭,也不見官府管管”

  馮氏道:“山深處虎狼多,卻不能去冒險”

  伯謙又盛一碗粥,就這咸菜大口吃餅,含含糊糊的說“娘,兒子的武藝你還不放心啊”

  伯謙知道母親心情郁郁,有心挑些話題說道:娘,咱家這“鎖喉槍”我現(xiàn)在能抖三朵槍花,槍尖刺進樹里四寸,槍頭能撥重物五十斤,比起阿爹也不差多少了吧?

  馮氏聽說到丈夫,果然情緒稍振,眉頭舒展,搖頭道:這槍法卻不是我家的,

  又念到:“鎖喉槍”槍中王、槍槍鎖喉最難防;上不攔、下不拿、中間一點見閻王,槍法雖只十招,卻變化莫測,每招含著“攔、拿、提、捋;劈、崩、穿、點;挑、撥、掃、磕”十二種變化,平常人窮極一生也難練到上乘,你爹原在軍中扎槍也只抖三個槍頭,撥重佰斤上下,和軍中高手相比頗有不如,后來因軍中慶功,連喝大將軍賞下的五大碗烈酒,大將軍高興夸你爹酒醉人不亂,行事穩(wěn)重,趁著酒性教了你爹這路槍法,這路槍施展起來要動如雷霆電閃,細如游龍穿梭,你爹資質(zhì)尋常只記住了“中平槍金雞亂點頭”“回身槍銀蛇刺咽喉”兩招里的變化,后來自行琢磨能抖槍頭五個,撥重一佰伍十斤上下,兩軍交戰(zhàn)時最能破盾,殺的性起連人都能只甩出去,就這樣還被軍中同伍玩笑說是粗鄙不文,謙兒,你現(xiàn)在比你父親都還差得遠呢。

  伯謙聽的心馳向往,遙想軍中豪杰風(fēng)采,必然是風(fēng)云際會,見說的幾句,馮氏心情果然好轉(zhuǎn),問道:娘,爹都能喝五大碗烈酒,大將軍酒量又如何???

  馮氏一笑道:大將軍何許人也,自是各樣本事都冠絕天下的,我記的你爹說那時候突厥亂起的消息傳來,大將軍說了些馬踏樓蘭的詩詞,你爹也沒聽的太懂,至晚大將軍大會軍中袍澤,飲烈酒二十余斤,軍中上下無不拜服。

  伯謙聽的擠舌不下,又問道:阿母,當(dāng)年你的武藝是跟誰學(xué)的?

  馮氏情緒低落下來,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我雙眼不成了,還說得上甚么武藝不武藝?女人家的就不該學(xué)這些,若當(dāng)年我只老實在家嫁人,相夫教子..........,卻是停住話題不談,

  伯謙見說錯話,又想挑動話題,忽聽馮氏說道“我這幾日總是夢到你父親跟我說話,醒來卻是總記不清楚”眼角邊忽然滲出了幾點淚水,“前日已交白露,只怕近日會有霜雪,這兩日你去山下買些燭火紙馬,打些好酒,我想去你父親墳前看看”

  伯謙見母親放下碗筷,忙攙扶馮氏回窗前坐下,見母親望著遠處又一動不動的坐著,有心想開解幾句,不知道從何說起,回到桌前吃完飯,招呼一聲收拾柴擔(dān)斧具自去忙活。

  這天伯謙砍完柴,又采些香菇、摘些野果,去看前日下的陷阱,都是空空如也,伯謙想著家里已多日未開葷,今日怎么也的找些野味打打牙祭,雖然最近猛獸不知怎的忽然多了不少,時時出沒,還是忍不住往林子深處走去,順手又下幾個陷阱碰碰運氣。

  提心吊膽的走了好一陣,山嶺深處上去的少,漸漸深入,說不盡崎嶇難行,伯謙撥草尋路居然發(fā)現(xiàn)幾窩野雞蛋,每個窩留兩只,其它的不客氣盡裝進背隴中。

  看前面的一個山坡上去又尋一會,就聽忽喇聲響,坡下方長草中鉆出一大群野豬,伯謙一驚,原來這野豬在山林中最是難纏,兼之皮糙肉厚,發(fā)起狂來就連虎豹都避讓三分,伯謙將斧頭插在后腰帶上躲到樹后慢慢往樹上爬,上了個橫枝子躲好,長松口氣,好巧不巧踩斷個小樹枝,那帶頭大野豬猛的回過頭來,嗅來嗅去.

  伯謙藏在枝葉中大氣不敢喘,看那野豬猛的低頭向前猛沖,卻不是往自己這個方向,正奇怪間突然四面?zhèn)鱽硪魂囮嚨泥膏钢?,卻是一群黑狼,東一只,西一只,四面圍上。

  那野豬拼命沖撞,攻過來的那幾只黑狼遮攔不住,往兩邊散開緊追,后面又有幾只跟上來,四面追咬。

  眼見那大野豬要支持不住,一陣轟隆聲中夾著陣陣嘶鳴,后面十來只野豬奔來將這隊黑狼沖散,那群黑狼躲閃間不住轉(zhuǎn)頭向東方張望,就聽嚎叫聲由遠而近傳來,伯謙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山岡叢林之中,幾條狼急馳而來,領(lǐng)頭黑狼比其它狼都大一圈,項背上點綴著幾叢白毛,這幾只狼一現(xiàn)身前面緊追的群狼登時勇氣百倍拼命撕咬,那群野豬陣腳雖然散亂卻是背靠小土山,外面群狼沖突不入。

  那體型巨大黑狼直向伯謙這顆樹下移來,伯謙心砰砰直跳,僵著身子動也不敢動彈,睜大眼睛往外望,只見那頭狼凝望戰(zhàn)局,雙目精光四射,過了一會,猛地?fù)P天嚎叫,幾只正面廝咬的黑狼聞聲退卻,圍著的口子一松,被圍著的野豬群爭先恐后從土山下往外涌出,只往遠處奔去。

  頭狼這邊幾只黑狼猛沖上去正面硬撞,但野豬本就體型就比狼大,沖撞起來更是兇猛,眼見群狼抵擋不住,那頭狼臉上變色,喔的一聲狂叫,猛的沖入,一口咬住領(lǐng)頭那大野豬鼻子上,將那野豬一下拖到。

  野豬群前沖的勢頭少落,嚎叫聲中,四周圍著的野狼勢若奔雷般沖將過來,四面圍攻,那野豬群中間亂成一團,片刻已被群狼沖得土崩瓦解,只能四散奔逃,但有一落單的皆被圍攻咬死。

  那頭狼東奔西走只挑個頭最大的野豬或正面硬剛或背后偷襲,不到半個時辰就將野豬群消滅殆盡,狼群大獲全勝,頭狼身上幾處創(chuàng)口兀自流血不止,就似心中歡暢般仰天長嚎,群狼齊聲應(yīng)和,嚎叫聲直貫云霄中。

  伯謙在樹枝上看到群狼如此戰(zhàn)法,就似兩軍作戰(zhàn)一般,那頭狼步步算計又勇猛果敢也是心中驚嘆,知道狼群吃飽后必返回巢穴喂養(yǎng)小狼,當(dāng)下在樹上靜靜等待。

  果然狼群飽食后散去,伯謙又待一會從樹上下來,用斧頭砍下兩條未被撕咬過的肥大豬腿,高高興興返回,回程里看到前面布下的陷阱里居然抓住一只野雞,甚是肥大,今天居然要滿載而歸,心中不由更是歡喜。

  正想著先行送回家再去賣柴,就聽“嗚”一聲,一陣急速旋風(fēng)刮的周邊樹木嘩嘩嘩劇烈抖動,緊跟著一聲驚雷似的咆哮聲在身后響起,只震的耳朵“嗡嗡”作響,伯謙嚇的一呆,聽到身后惡風(fēng)響動,本能中回身一斧劈出,猛地里胸口似受了鐵錘猛擊一樣,整個身體就像被巨浪拍中的小船“彭”一聲,騰云駕霧的被擊飛了出去,“咚”的重重摔在地上。

  伯謙躺在地上一時不知道東西南北,腦海里只有一片血紅,懵懂中身體居然沒有感到有多疼痛,只覺的手腳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知覺,昏沉的意識里勉力抬頭,隱約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向自己這邊走來。

  急忙拼勁全力想撐起自己,胳膊卻軟漲就像一團沒有知覺的物件,重心不穩(wěn)猛一側(cè)斜忽然間像被抽掉所有氣力一樣,頭重重砸在地上,撲倒委頓就此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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